就在這時,有人用刀威脅住了容巍,侍衛(wèi)們紛紛停手,管澍松了口氣,立馬查看妘憂婂的傷勢。
翻出她袖口的幾個藥瓶,管澍熟練的取出一個給她服下,目光緊張的盯著周圍的情況。
“容巍,人我?guī)ё吡?,你好自為之?!币I冷聲說道,然后幾個暗衛(wèi)出現(xiàn)帶走了妘憂婂等人。
“二殿下,我們要不要追……”
“滾!一群廢物!”容巍氣到發(fā)抖,卻又無可奈何,皇宮的暗衛(wèi)他得罪不起。
尹闕還是帶他們回到了冷宮,他也沒別處可去。
“請問閣下是……”管澍自然看出了他暗衛(wèi)的身份,但他的出現(xiàn)也是讓人沒有預(yù)料到的。
“她現(xiàn)在如何?”尹闕問道,依舊一副冷臉。
“解藥已服,昏迷片刻應(yīng)該會醒?!?p> 聞言,尹闕便離開了,而管澍還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
一同跟他們離開的還有容絮,她蹲在冷宮外不敢進去,澍哥哥那冰冷的眼神她一直記得,她從沒見過他這樣,她后悔了。
尹闕出來后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就離開了,除了妘憂婂,其他人的死活與他無關(guān)。
天色漸暗,管澍一直守著不敢離開,妘憂婂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第一句話就是:“折在自己的毒藥上,真是沒臉見人了?!?p> “堂主,你感覺如何?”管澍緊張道。
“無礙,先扶我起來?!?p> “這是哪里?我暈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妘憂婂只覺得莫名的熟悉,又懶得深想。
“冷宮,救下我們的正是冷宮暗衛(wèi),至于目的,還不清楚?!?p> 妘憂婂緩了一會兒,就下了床,她知道冷宮暗衛(wèi)救她是因為陰璽。
“對了,容絮呢?”
“不知道?!惫茕渎曊f道。
“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別顧及我。”妘憂婂拍了拍他的肩,離開了房間。
不知道為什么,妘憂婂沒有一點要責(zé)怪容絮的心思,要換做以前,傷她的人活不了,這次或許是多了管澍的那一層關(guān)系吧。
“何時離開?”
來到院里,妘憂婂聞聲看到了坐在石桌前的人,就是之前拿刀抵著她的人。
“盡快?!眾u憂婂知道宮里不能久待。
“今天,謝謝你?!?p> 尹闕飲過一杯酒,抬頭看了她一眼,回答道:“尹闕?!?p> 這是他的名字吧?妘憂婂心想。
“得罪了容巍,你有何打算?”
“容巍心胸狹隘,背地里的小心思不少,容舜這事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是容巍動的手,三次下毒……我沒別的意思,宮里什么樣你比我更清楚,日后免不了他背后下毒手對付你的其他弟兄,這未必能避開?!眾u憂婂思慮了很久才決定說出來。
“你這是替我想退路?”尹闕輕笑道,覺得不可思議,知道他們的人要多遠躲多遠,而她卻湊上來說這些。
“尹闕,你救我一命,還人情罷了。”
“燼荒城?”尹闕眼神中帶著詢問。
“燼荒城白夭軍,不屬于燼荒城皇室,最近在招募,有本事自然能進,我可以抹去你們這些人的背景,如何?”妘憂婂很自然的說道。
尹闕沉默良久,出于一些考慮,最后點頭同意了。
“半個時辰后,要走的人跟著我離開皇宮?!眾u憂婂留了些時間給他,自己則是再次到來的小路查探了一下,處理了幾個巡邏的人。
……
“容絮,你怎么還在門外,管澍沒找過你嗎?”妘憂婂從暗道出去查探完后,又來到冷宮外看看,沒想到她還待在這。
“你……能帶我一起走嗎?”容絮小心翼翼的問道,心里很自責(zé)。
“還是那句話,你想清楚了嗎?”
“嗯,想清楚了。”離開意味著什么,容絮自然明白,這次她想離開是為了澍哥哥。
“時間差不多了,待會兒跟緊管澍?!?p> 妘憂婂帶著管澍等人穿過暗道,從華清宮假山出來后,沿著小徑不斷走,很快便到了九幽峰山下。
“山中危險,跟緊我走,這些藥你們都服下,夜里有瘴氣,避免中毒。”妘憂婂把藥遞給他們,至于吃不吃那是他們的事。
“??!”
剛進山?jīng)]多久,容絮便摔倒崴了腳,這一叫讓妘憂婂皺了皺眉頭,兇獸出沒之地,須格外小心。
“管澍,你背著她,我們得快點?!鳖櫜患岸嗾f,妘憂婂就加快了步伐。
一個多時辰后,妘憂婂帶著他們穿過了九幽峰,一路上碰到的一些毒物確實讓人心驚。
“再走一段時間就能到黔魂橋畔,千萬不能松懈。”妘憂婂沉聲交代道。
剛才的路上容絮被嚇到花容失色,妘憂婂實在受不了了,讓她先睡著還能安分些。
“那里有火光!”走了一會兒,尹闕停下來說道。
前面就是黔魂橋畔,妘憂婂也停了下來,看清對面還有些人,一時不知是敵是友。
這時,對面隱隱約約走來一個人,妘憂婂想到了最壞的打算,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要毒死對方。
沒等對方靠近,妘憂婂就覺得周圍殺氣很重,尹闕先一步攔住了對方。
借著微弱的火光,妘憂婂看清了對方是誰,察覺到他們二人要動手,妘憂婂立刻上前阻攔住了。
“等等,自己人。”
尹闕聞言收回了刀。
“妘憂婂,你好大的膽子?!狈饴狊E陰沉的說道,手正好抓在了她的傷口處。
“疼!”妘憂婂沒想到他上來就這么大力氣,疼到快麻木。
“你受傷了?”封聽驟眼神更冷了。
“那什么……我……我走不了了,你抱我回去吧?!眾u憂婂干脆順勢倒在他懷里,偷偷觀察他的表情。
知道她受傷后,封聽驟抱著她的時候格外注意,步子更穩(wěn)了些,但對妘憂婂瞞著他這件事,他很在意。
“他是誰?”尹闕看了一眼管澍問道。
“堂主沒過門的未婚夫?!惫茕肓讼牖卮鸬?。
封聽驟帶著妘憂婂他們連夜往燼荒城趕,出城事宜他早已打點好。
馬車里,看著妘憂婂的睡顏,封聽驟小心將她的傷口重新上藥包扎,責(zé)怪的話有些不忍說出口。
夜里很冷,封聽驟替她蓋好外袍,將她摟在懷里,自己卻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