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憂婂身形晃了一下,眼看就要倒下,下一刻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艱難的睜眼看到是封聽驟,她閉上了眼,這應該是夢吧!
“妘憂婂!”
在淅淅瀝瀝的雨中,妘憂婂聽到了有人在喊她,可聲音卻越來越遠。
封聽驟剛從軍營回來,回府的路上看到了妘憂婂,就不自覺跟了上去,看她倒下的那一刻,大腦一片空白,連昨日妘憂婂對他說的話都拋開了。
雨越下越大,封聽驟抱著妘憂婂回了封府,叫了大夫照看她的病情。
“可以啊,封聽驟,我聽仆人說你抱回個女人,昨日還想騙我……”封繁一聽到消息就趕忙來到封聽驟屋里,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這個女人是誰,結果看著她侄子冰冷的眼神,余下的話都咽了回去。
見妘憂婂已無大礙,封聽驟收回了目光,起身走向封繁。
“姑姑,是郡主,她身體不適我恰好碰到了。你找身衣服給她換上吧,等她醒了勞煩姑姑送她回宮?!狈饴狊E說罷便離開了房間。
封繁越來越看不懂她這個侄子了,從前怎么不見他對誰這么好心過。
這一覺妘憂婂睡了很久,醒過來時,看著陌生的房間,她頓時徹底清醒。
“你醒了?”封繁坐在不遠處的榻上看書。
“這里是……”
“封府,我是封聽驟的姑姑,你也可以叫我姑姑!”封繁起身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謝謝。”妘憂婂道了謝便要離開。
“天色已晚,宮門也關了。你今晚安心在這住下,明日我送你回去?!狈夥卑阉椿亓舜菜?,囑咐了幾句就回屋休息了。
順著燭光看去,屋里陳設簡單,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妘憂婂莫名的有些安心。
天剛亮,妘憂婂留了張紙條便想要離了,她不太想見到封聽驟,怕他問起古傳珺的事。
快要出府的時候,兩個人就這么好巧不巧的碰上了,妘憂婂暗想自己這想什么來什么的運氣能不能少一些!
“封少將,這么早就出府?!眾u憂婂沉著氣笑著打了個招呼。
封聽驟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不知怎么的,妘憂婂心里有些失落,明明他們之間也沒有什么,這樣的結果不正是她想要的嗎?
離開了封府,妘憂婂走了幾步定在了原地。
【秦府】的牌匾高高掛起,從宅門就可看出這宅院的氣派,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像是為了印證她心里所想,秦岸淵駕著輛馬車來到這宅院前,吩咐一些仆從搬東西。
“婂兒,你怎么……正好,來看看我們的新家,我連夜叫人收拾出來的……”
“挺好的,可為什么……”新家在封府對面?
“有什么問題嗎?”秦岸淵問道。
“沒有,父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闭f罷,妘憂婂匆匆離開。
看著女兒離開的身影,秦岸淵心里很疑惑,接著又把疑問拋在腦后,繼續(xù)忙著搬家,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接夫人回家。
……
回宮后,妘憂婂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里,她心痛的次數(shù)越發(fā)頻繁,還沒到半月,身體就有些撐不住這份疼。
翻看了一些醫(yī)藥的書籍,她配了一些止疼的藥物,以后隨時在身上帶著,她不想再無意識的暈過去,今日被救回封府,是她幸運。
天色漸晚,屋內的窗戶被風吹開,妘憂婂放下手里的醫(yī)術去關窗戶,此時她已經有些困了。
去推窗戶的時候受到了阻礙,她疑惑的將一扇窗打開,接著一把匕首穩(wěn)穩(wěn)的貼在她的脖子上,還沒多想,妘憂婂就被迷暈了。
一個黑影穿梭在宮里,妘憂婂悄無聲息的被帶走了。
再次醒來,妘憂婂察覺到自己被綁了,雖然不知道現(xiàn)在她在什么地方,可她清楚的聽到了對話聲,還與她有關。
“趁天還未亮,一會兒把那個女的丟進陋崖,別讓人看見了……”
這是要殺她??!
陋崖,燼荒城的禁地,一般人可進不去,看來要殺她的人有些能耐。
嘗試著將綁她的繩子掙脫后,妘憂婂靜靜的等著要丟她進陋崖的人。
果然沒過多久,屋子外傳來開鎖的聲音,一個蒙面男子一步步靠近“昏迷”的妘憂婂。
在他的手快觸碰到妘憂婂的時候,妘憂婂將手中的毒粉撒向他,男子沒有防備,瞬間倒地。
她這毒粉能讓人暫時昏迷和記憶錯亂。
妘憂婂在他身上摸索一番,找到了一塊令牌,此處畢竟危險,所以她沒來得及仔細看。
走了很久,妘憂婂竟不知不覺來到了陋崖,如今再亂走怕是才有危險,妘憂婂找了個藏身之處,想天亮再離開。
夜里還是有些涼,妘憂婂半睡半醒的撐到了天色蒙蒙亮,清晰的腳步聲讓妘憂婂立刻清醒。
她悄悄觀察著,不遠處走來一男一女。
“人確定處理好了?”
女子一襲黑衣,斗篷將她遮得嚴嚴實實,妘憂婂暫時分辨不出此人是誰。
“我離開前交代老六處理好,不會出差錯?!蹦凶踊卮鸬溃@聲線讓妘憂婂莫名的熟悉。
此時女子從懷里取出一個令牌,交給男子,吩咐道:“此物一并處理,我不希望有人查到我身上?!?p> 離得不太遠,但也聽不清他們說了什么,妘憂婂只看到了他們的肢體動作,大概猜測這個女子有些身份。
二人一同離開的時候,妘憂婂注意到了女子手背上的疤痕,心中頓時了然。
這個傷疤她只在一個人手上看到過,那就是南宮憶。這樣的疤痕不需要偽裝,他們也不知此處有人,所以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南宮憶。
剛從梧契城回來不過幾日,南宮憶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的命,看來,她是怕了。
既然如此,妘憂婂打算將計就計。
偷偷回到幽人堂后,妘憂婂換了一身男裝,從季晗初那里取來面具戴上才算滿意。
“堂主你這又是鬧哪出?不是說幽人堂重開后你不需要再以男裝示人了嗎?”季晗初吃著桌上的點心,目光卻一直落在她身上。
“我有要事,通知下去三樓集合!”妘憂婂說罷從容的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