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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權(quán)之路l

皇權(quán)之路l

拓跋妍冰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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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6-2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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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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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就這樣嫁給了一個毫無感情的人

皇權(quán)之路l 拓跋妍冰 4686 2022-06-24 23:21:37

  作為安家最不得寵的庶女,安風從未想過什么榮華富貴、什么權(quán)勢滔天,只想守著自己的祖母和弟弟安分守己、安然度日,可命運偏不放過她,勢要將她拉進這稍有不慎便粉身碎骨的深淵。

  永歷二十七年五月初八,一個算不得多么好的日子,17歲的安風帶著對弟弟的擔憂,和對自己未來的惶恐迷茫,身穿嫁衣,嫁進了明王府,成了六皇子晉琛的側(cè)妃。

  燭火搖曳,頭上的配飾壓的安風脖子酸疼,她微微扶了扶頭頂上的發(fā)飾,不禁又想起了父親對她的囑托,亦或是脅迫。

  外面的喧鬧聲終于漸近了尾聲,安風的心里卻愈發(fā)慌亂,她從未想過會卷進如今的局面。

  六皇子晉琛剛剛?cè)豕?,是當今天子一眾皇子中最小的一個,二皇子、四皇子早夭,五皇子病病怏怏的,基本不問朝事。

  如今天子垂垂老矣,朝堂上太子和三皇子分庭抗禮,晉琛不爭不搶,對雙方都客氣疏離,誰也不清楚他到底偏向哪一方。

  作為戶部尚書的安墨城是太子一黨,一年前,他便將自己最寵愛的嫡女嫁給了太子做了太子妃。

  三月皇家圍獵,一群隨行女眷等著男子們狩獵歸來,好奇地觀看著他們帶回來的獵物,原本安風是個最不起眼的,沒人注意她這個庶女,沒成想一匹惡狼沒死成又活了過來,沖向了人群。

  大家四散而逃,安風原也是跑了的,結(jié)果她那個丫鬟詩茵卻嚇得定在了原地,情急之下,安風抽出旁邊侍衛(wèi)的佩劍,手起刀落,一刀結(jié)果了那匹狼。

  幸好那匹狼已受重傷,安風心里慶幸,目光打量著周圍的人,神色中似乎有些沒得來由的心虛,她會武,除了弟弟和詩茵外,沒人知道的。

  眾人緩過神來,皆是劫后余生,人們錯以為安風是為了救詩茵旁邊的公主,于是乎,安風迎來了眾人的一番感謝和天子的一番賞賜,心里卻惴惴不安,悔極了聽從祖母的安排和詩茵出來湊這個熱鬧。

  許是在這時,安墨城才想起了這個受生母牽連,曾寄養(yǎng)在外的女兒。一聲門響,安風的思緒也跟著飄了回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安風強穩(wěn)了穩(wěn)心神,做了打算。頭上的紅蓋頭被掀開,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姿挺拔、眉目清冷的少年,少年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周身卻透露出與他這個年紀不相稱的深沉。

  晉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安風看,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樣,許久,臉上又浮現(xiàn)出一絲玩味,意味不明。

  安風心想,可能形勢比自己預想的還要糟糕些,她與晉琛素無交集,若不是皇家圍獵時的那場意外,可能這輩子兩人也不會說上一句話,更不要說成為他的側(cè)妃了。

  “殿下”安風終是敗下陣來,輕喚一聲。

  晉琛走近幾步,坐到床榻上。安風面上平靜,腦子卻在飛速運轉(zhuǎn),轉(zhuǎn)得她累極了,終是忍不住問道:“為什么是我?你為什么向我爹要我?”

  “你覺得呢?”晉琛反問。

  “如今朝堂紛爭,我嫡姐是太子妃,你本可明哲保身,為何要娶安家的女兒?即使是安家,也不該是我,我自知身無長物,怎么也想不明白。”安風試探道。

  晉琛輕笑一聲,似是并不認同她的說辭,“你怎會身無長物?滿朝的女眷,能像安小姐一樣手起刀落斬殺惡狼的能有幾個?”

  “不過些不入流的傍身的武藝罷了。”安風不免心虛。

  “嗯,這些身手確實也足夠傍身了?!蹦侨说液V定。

  安風抬眸,對上了眼前人的眸子,那人的眸色很深,像是裝著瀚海星辰般深邃、攝人心魄。

  直覺告訴安風,他的話中意有所指。

  可安風并不想這么快認輸,即便是盤死局,不到最后一刻,她也不想放棄,哪怕是為了弟弟。

  “太晚了,歇息吧?!卑诧L岔開話題,自顧自地卸下繁瑣的頭飾和嫁衣,隨后又伸手去解晉琛的腰帶,然那人似乎并不想配合,腰帶許久也沒有解開。

  “我自己來?!闭f著一個天旋地轉(zhuǎn),安風已被壓倒在了床上,身上的人解了外衣,緩緩覆了上來。

  安風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勇氣躲開。

  “不愿意?”頭上的聲音幽幽地響起,那棱角分明的俊臉上未染一絲情欲。

  “沒,沒有,只是有點害怕?!卑诧L囁嚅道。

  “害怕什么?怕我會吃了你?”晉琛看著身下的人兒明明心里不愿意,卻又強忍下來的樣子,似乎與他曾預想的不大一樣,莫名來了興致。

  衣服一層層剝落,只剩下最后一層屏障。

  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安風腦子嗡的一聲,迅速抓住了在自己身上作亂的那只手。

  不知是羞澀還是緊張,亦或是本能的抗拒,安風的心跳得又猛又急,仿佛要從胸腔中炸裂開來,不知哪來的勇氣脫口提議道:“殿下,我們做個交易吧?!?p>  晉琛依舊俯視著她,眼底晦暗不明,“你是我的側(cè)妃,新婚之夜,洞房花燭,不談情誼,談交易?”

  安風穩(wěn)了穩(wěn)心神,對上了那雙眼睛,“情誼,情誼就不必了,我知道殿下為什么要我。放心,那天的事我沒告訴任何人,今后也不會說出去的,只要我好好活著,便不會妨礙著殿下,但若是我在明王府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那可就說不準了。我也不是個傻的,出嫁之前便做好了準備,你若不信,大可試試。”她虛張聲勢乍道。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都知道了些什么?”晉琛追問道。

  其實說起來安風也真是倒霉,皇家圍獵那天,她為了躲避那些長嘴的女眷們,一個人隨處溜達,也是仗著自己有些武藝,才沒有叫上侍從,后又有些犯困,便上了一棵樹小憩。

  誰知好巧不巧就遇上了晉琛和他的親衛(wèi),還有一些不像是隨行侍衛(wèi)的人,不知在那鬼鬼祟祟謀劃著什么。

  天可憐見,安風是什么實質(zhì)性的內(nèi)容都沒有聽見,她一直在犯困,不過,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些見不得人的事。

  安風并不想去管這些朝堂上的爭斗,也無心去探查晉琛在謀劃什么,只想溜之大吉。

  可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幸好她有些武藝,又溜得快,才沒有被抓住。

  安風迅速返回營帳換了身衣服,本想著那些人也沒看到自己的容貌,這些天避一避,這事多半就會過去了。

  沒成想幾天后自己便刀斬惡狼,出盡了風頭。

  晉琛盯上了她,父親舍棄了她,還捏著她的軟肋,把她推進了這盤死局中。

  “我知道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從今天起,我們的利益是牢牢捆綁在一起的,與其做父親的棋子,淪落成棄子,不如將賭注壓在殿下身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卑诧L信誓旦旦道。

  總歸,無論她說什么晉琛都不會信的,倒不如表明立場,不至于落得太過被動。

  晉琛似乎并沒有要深究她話中的真假,只是垂眸看了看她緊攏住自己衣衫的手,似是調(diào)笑道:“不是說要把賭注壓在我身上嗎?怎的不舍得壓大點?”

  安風不想,她害怕自己日后無法脫身,可她又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個令她捉摸不透的男人,是他的丈夫,亦握著她的生死,她只能妥協(xié)。

  安風猶豫了片刻,漸漸松了手中的衣衫,闔上了眼睛,只想著這夜快點結(jié)束。

  可男人并沒有動作,“算了,我都乏了,改天再補上我們的洞房花燭吧?!闭f著,翻身倒頭睡了過去。

  安風如獲大赦,起初還有些提防他,直到后來聽到旁邊人平穩(wěn)的呼吸聲,便也松了心弦。

  夜太長了,安風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一覺天明。

  翌日一早,安風醒來后,晉琛早已沒了蹤影,進來侍候的丫鬟說殿下有公務要忙,是以接下來的兩天安風都沒看到晉琛的影子。

  底下丫鬟議論是有的,但誰也不敢傳到安風的耳朵里,她也不甚在意。

  好在第三天回門,晉琛適時地出現(xiàn)了。

  馬車上?!暗钕?,能否求您個事?”安風的語氣是極真誠的,卻也是不卑不亢的。

  沉默幾秒后,“說說看。”晉琛回應道。“一會見到我的祖母,能否與我假裝恩愛些?”安風有點心虛。

  “可以,那你想好怎么回報我了嗎?”

  “如今你娶了我,我父親和太子那邊定會對你有所期待,我會盡量替你頂住壓力,讓他們少來煩擾你?!卑诧L做出誠意。

  馬車一路到了安家,晉琛也沒有回應她。

  安風全當他是默許了。

  安府。

  晉琛算是給足了安風面子,處處環(huán)護她,營造出夫妻恩愛、琴瑟和鳴的樣子。

  安風卻不由得唏噓,甚至覺得他腦子不好。

  午飯后,安風和晉琛一起去后院看望祖母。

  “我是求你見我祖母和弟弟時假裝些,沒說讓你在大家面前做那么周到,現(xiàn)在大家都以為你看重我,我又怎能輕易替你擋下那些不必要的麻煩?”安風終是沒忍住,質(zhì)問道。

  “怎的心疼我?”晉琛反問,隨后又長嘆一口氣道:“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這才出嫁三天,便舍棄了自己的家族來幫我,真是果不其然?!?p>  安風不想和他爭辯,眼下,她似乎可以松口氣了,晉琛現(xiàn)在的舉動,已是向朝堂發(fā)出了信號,他選擇站在了太子這邊。

  若他當真能助太子一臂之力,那么東宮、明王府、安家便有了共同的利益,或許,因著利益糾葛,晉琛能不計較之前的事,二人或許能過得下去。

  可直覺告訴安風,事情或許遠沒有那么簡單,雖說自己是深閨女眷,前朝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可大抵也感知到三皇子勢頭正盛,太子都避其鋒芒,偏是在這時,他卻站在了太子一方,蹚這趟渾水,他明明可以不涉紛爭的?

  頭疼。

  “發(fā)什么愣?”頭上的聲音傳來,“左拐還是右拐?”

  “哦~,左,左拐?!?p>  “祖母。”安風提著裙擺,有些雀躍地跑過去,親切地喚道。

  晉琛陪著安風演了一場恩愛有加的戲碼,一番閑聊后,老太太欲言又止。

  “祖母,是遠殊來了嗎?”說著安風握上了晉琛的手,似乎是在告訴祖母,不必瞞他。

  老太太見狀道:“是,我剛派人給悄悄接過來的,就在那邊廂房,你去看看吧,一會我再送他出去。”

  “姐姐,他待你好嗎?”眼前這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喃喃道。

  “好著呢,你別瞎想,對了,爹爹已經(jīng)答應了,讓你上最好的學堂,你不是說想要從軍嗎,等你將來再大些,我就求殿下將你送去軍中歷練,必能有一番成就。”安風笑著寬慰道。

  “別和我提他,什么最好的學堂我也不稀罕?!彼芜h殊憤憤道,轉(zhuǎn)念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不是他逼你的?之前祖母不是還說為你挑選夫婿來著,怎的這么快又將你許給了六殿下?”少年眼里的光又忽然暗淡了下來,自責道:“是不是因為我?”

  “不是因為你,莫要胡說,姐姐年紀到了,自然得嫁人,況且殿下他對我很好,你不必擔心?!卑诧L輕輕柔柔少年的頭,竟發(fā)現(xiàn)宋遠殊已經(jīng)長得和她一般高了。

  “可是...”宋遠殊依舊憤憤不平。

  安風則打斷了他,“記住姐姐說的話,在學堂好好學習,之后去軍中建功立業(yè),姐姐還指著依仗你呢,你可得出息點。對了,還有,在學堂不許出風頭,在不受欺負的前提下不許惹事,記住你現(xiàn)在的身份,不要給爹爹和你義父惹事...知道了嗎?”安風絮絮叨叨一大堆。

  “我記住了?!彼芜h殊承諾道。姐弟倆道別后,晉琛隨著安風離開,只是在臨走時,瞥見長廊下躲避在柱子后的少年眼中,那堅定而帶著一絲警告的神色。

  回去的路上,晉琛并沒有追問宋遠殊的事,安風也沒有主動提及。

  日子一天天過去,朝堂之爭也愈發(fā)顯著,因著晉琛的加入,局勢朝著不同的方向發(fā)展,本來勝算更大的三皇子節(jié)節(jié)敗退。

  太子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好在得晉琛全力相助,能夠保全其要害,依舊在朝堂上風頭無兩。

  安風也逐漸了解到,當初皇家圍獵時的那番謀劃便是針對三皇子的一場設計。

  安風在想,晉琛應是早有謀劃針對三皇子,可從父親和嫡姐那聽來,晉琛之前從未向他們示好過,也從未表露出想要依附太子的意思。

  大家都以為,晉琛是因為皇家圍獵時被安風的與眾不同吸引,故而不可自拔求娶珍視,才會因為姻親關(guān)系相助太子。

  可只有安風知道,不是這樣的。

  成婚三個月以來,晉琛私下對她一直都是冷漠疏離的,她也曾試圖挽回這段關(guān)系,甚至騏驥著能步入正軌,畢竟,目前來看,他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依靠,也是她有可能抓住的唯一的依靠了。

  安風算不得什么傾城之姿,但也生的秀麗,稱得上是個美人。

  那晚,她拉下臉面問他,要不要留下來,卻被無情地拒絕了。

  天嚕啦!這是造了什么孽?安風縱使需要依靠,也絕做不出低三下四、魅惑勾引的事。

  二人便這么井水不犯河水的過日子,晉琛每隔幾天便會來她的楓林閣,不過也只是做做樣子,安風睡在里間,他宿主外間。

  知道這事兒的恐怕只有丫鬟詩茵,和晉琛的親衛(wèi)季沖了。

  “殿下,屬下實在不明白,為什么您留著側(cè)妃,又冷落她,可卻讓大家都覺得您二人感情甚篤呢?”季沖不解地問道。

  “留著自然是有用處,不寵幸她是因為從洞房花燭那晚,我便知道即使我冷落她,她也不會與娘家訴苦,我依舊能省去很多麻煩,我又何必多此一舉?總歸是要給她些顏面的,我二人感情深厚的話傳了出去,對她也好,對我也好,對日后大業(yè)或許更有用處呢?!睍x琛淡淡道。

拓跋妍冰

哎呀,時隔兩年,我又回來啦!   這是一篇十萬字的小短文,21大章正文+番外,已寫完,將日更,多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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