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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為人民服務,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我們現(xiàn)在所做的事業(yè),你們和我一起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人民”那站席上一人正在激情演講,講的昏天暗地,席下三人時不時有人鼓掌。
“李老師,那為什么人民老是罵我臭賣保險的呀?”席下一人對所謂的李老師發(fā)出疑問。
“他們?yōu)槭裁戳R你?那是因為你講的不夠好呀!我們要以絕對的話語去滿足群眾,群眾會理解我們的”說著李老師抬起右手立于左胸,此時如果有一人在旁看著,只怕是腳趾頭要被磨爛。
此時這次激動人心的演講已經(jīng)講完,有一人拿著一本小本子小跑到李老師身后。
“李老師,我們這個……”
“你不用說了,下課之后我們就沒有關系了,在往后說是要收費的”
“可李老師不是說我們這是為了人民群眾嗎?李老師難道就不可以舍小家,為大家嗎?”那人仍是不依不撓的追著李老師。
“課下不用叫我李老師了,叫我李致青。”說著李致青轉身將手放在那人的肩上,將他停住。
“再就是你現(xiàn)在給我錢,難道我在乎的是錢嗎?我在乎的是你的心意,你對人民群眾的心意,我的課后咨詢也不貴,一個問題一百九十八?!崩钪虑鄬⑹帜闷穑牧伺乃募绨蛘f道。
那人拿出手機后,跑到李致青的后面,只見他的后背有一大塊的二維碼印,過了許久才道:“好的,李老師,已經(jīng)付完了”。
“這樣啊,那你的問題明天課上一起講”,說著已經(jīng)到了小旅館的門口,李致青上了他的那輛藍色四手小電動車。
那車的右后視鏡已經(jīng)破了,底盤滿是泥土,車身劃痕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可以說看起來已經(jīng)不能說是藍色了。
過了許久,李致青與他的車開到了一棟破舊的樓前,看起來已經(jīng)年久失修了,樓梯間還有詭異的聲控燈亮著。
李致青走進里面左拐到了最后一間房間,雖然同樣破敗,但好在還算干凈,干凈到那原是深棕色的辦公桌已經(jīng)被搓掉色,應該是經(jīng)常打掃。
“你回來了呀,今天講課掙了多少錢?”那辦公桌前坐了一女子,一頭白色短發(fā),嘴里嘬著一根棒棒糖,面貌楚楚動人。黑色干練運動裝,身材只能說……平。
“不多,一個人兩百,加起來也就是六百”
那女人站起身來,走向李致青,將他摁在墻上,看著他的眼睛問:“那弟弟有沒有打算帶我去吃一點東西,買幾件衣服呀?”
李致青將她的手推開,道:“你別鬧!我和你說我可不是好欺負的,這里是六百塊錢,你自己拿著走吧”說著手往兜里一插,拿出五張紅的,兩張青的紙幣。
“給,劉心,你別煩我了”劉心將那幾張紙幣拿走后,李致青將推開的手放在了墻上,又用抓起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六百塊,沒有什么實質性女人的觸覺,你讓我虧得一批啊”李致青將頭扭過去,雖然嘴上說著嫌棄,但表情還是一臉享受。
劉心也沒有說什么,好像習慣了似的,坐到一旁的破舊躺椅上繼續(xù)數(shù)著那六百塊錢。
“我們這好歹是國家下放的單位,一點錢都不給,不會真就要我講課賺錢吧?你的這個花銷我遭不住呀,每天幾百幾百的往外面花?!崩钪虑嘁荒樋鄲赖膯柕馈?p> “發(fā)了,但沒有完全發(fā),他們給我倆安了個低保戶,每天給咱倆四十塊錢?!?p> “這不是坑爹嘛?他們安低保戶就算了,還只給個農村的低保。
對了,那個通行徽章什么時候發(fā)下來?”
“不知道,可能過幾天就會發(fā)下來了吧。
可憐我們這事務所剛開,沒有什么知名度,要不然怎么可能需要你去講課,分分鐘幾百萬的收入好吧。
今天早上有個看不起我的奔馳車主,等我們有錢了讓他高攀不起!”
“你真是做夢呀,我們這事務所才只是個青銅級,荒郊野外的。
真要找到事務所處理問題的時候,這個問題不知道要嚴重到什么地步了。
別人市區(qū)那里有個黃金事務所他不去?專門來我們這里?”李致青像看一個智障一樣看著劉心。
就在此時,一陣悅耳的鈴聲想起。
鈴鈴鈴——
“這是……來客人了~”劉心似笑非笑的看著李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