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門外面。”
二狗指著門。
女子匆匆出門,剛好看見站在家門口的于曉蝶:“哎呦,那不是表哥么?聽說你是丹宗宗主,覺得你看上咱們于家不順眼,沒準備好回去。”
她的話道出了陰陽怪氣,聽得于曉蝶白眉緊鎖。
但卻不在乎。
畢竟彼此都是二叔之女,而就目前情況確實不宜鬧沖突。
淡淡地說:“回來看爸爸是不是有點不對勁?!?p> “沒有問題
女人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可是,這就是我定親的那天。表嫂今天回來,如果讓長輩不開心,不好我好?!?p> 于曉蝶微怔,怪不得于家今日搞得如此繁華,原來表哥于巧兒今日定親了。
“我見堂妹多慮,你不是迎回嗎?
“歡迎光臨!當然歡迎光臨!”
于巧兒笑著向一旁讓路,一直到張一林路過時,雙眉才突然一緊:“你是何許人也?我于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進去嗎?!”
暈!
于曉蝶眉頭緊鎖,突然轉(zhuǎn)過頭來,淡淡地說:“他就是我的好友,不就可以進來了么?”
““因為是表姐妹的好友,自然也沒問題。
于巧兒立刻釋然,意味深長地說:“只是跟我定親的還是司空家公子,表妹該知道司空家位于天山秘境,你個朋友呆著呢,到時可別撞上他。”
“你……
于曉蝶眼里的殺意閃過,輕輕哼唱著,帶著張一林徑直往里跑。
一路上張一林表情怪異地問:“剛剛那個傻叉跟你結怨了嗎?”
于曉蝶嘆息道:“還和于家礦產(chǎn)有關系呢!于家當年雖已找到豐富靈石礦產(chǎn),但本身實力不強,惹來不少人探聽,還常有人混入礦產(chǎn)竊取靈石呢!”
“如果不具備一定實力確實守不住礦產(chǎn)”。
張一林點點頭,秘境之中無不以力為本,有些厲害的師傅甚至能為寶屠盡滿門。
遲疑地問:“以后怎么辦?”
“于家后來想請我與幾個頂級家族公子聯(lián)婚。這樣,既能留住礦產(chǎn),又能多出個助手。
說完這句話,于曉蝶表情也暗淡下來:“恰好那時丹宗最后一任宗主經(jīng)過于家。挖掘我煉丹天賦。想把一技之長傳授給我??扇绱艘粊?。卻讓于家思想化為烏有?!?p> 而我當時也是癡迷煉丹之術,腦子一熱,便偷偷地跑出去,跟著師尊回丹宗去,他爹本想將我壓回來,卻又不想冒犯丹宗,又氣又急,結果將我趕出家門。回到家里,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開始了修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丹宗去做,我只負責自己的修煉。“丹宗告訴我說。”
張一林不解:“那么,你為什么要與于巧兒有仇呢?”
““我走后,于家就想過要巧兒聯(lián)婚的事,只是她雖有幾分姿色,卻在脖子上留了一塊胎記,很影響美貌,后二叔到丹宗請我?guī)兔捫B(yǎng)顏丹。
但當時我剛接觸煉丹之術時,完全煉不出養(yǎng)顏丹來,二叔誤把我當成不想幫的人,于是含恨而死,說了些不好聽的事,從此,她們家便對我產(chǎn)生了看法。他們說:“你這是在自尋短見!“我說:“你們家的人都這么認為嗎?“二叔說:“是呀!我們家也這樣想。“我說:為什么?”
“結果呢?!?p> 張一林突然想起,剛剛于巧兒頸部沒見到任何胎記,一定是找到了去除方法。
于曉蝶嘆息道:“自那以后,巧兒便以我為目標,凡事都得跟我比,剛提起司空家公子時,怕也想當著我的面招搖。”
“司空家?”
張一林的眼睛里閃著異色的光芒。
“去吧!要是能消除誤解,就該能從爸爸那里得到幾塊靈石了!”
兩人飛快地走向大廳。
這時,大廳里,余老爺子一臉微笑地說:“司空家該有多大?”
于老爺子旁邊,還坐著兩個中年人,一個叫于曉蝶爸爸于源,另一個叫于鵬、二叔。
于鵬笑道:“已上路,巧兒此次能與司空公子結為連理,對于咱們于家來說,實屬難得之機!”
這時他突然看著身邊的于源道:“大哥哥,這點你家曉碟可要跟著巧兒學,一開始她后悔結婚偷偷跑出來,險些鑄成大錯,幸好你趕她出門,否則的話,咱們于家就會被牽連進去?!?p> 于源唇角一動,好像想說話,但一直沒說話。
旁邊老爺子擺擺手說:“而已,往事已逝,那事兒總不能怪曉碟吧,咱何嘗不是負有責任呢?她這幾年獨自留在丹宗里,還不知過得如何呢!”
“爹,人如今可都是丹宗宗主了!”
于鵬聳聳肩道:“然而在秘境這一場所,增強實力便是王道。靈丹雖貴重,但她終究不過四品丹師而已,所煉靈丹也僅適用于元嬰境下之人。”
于老爺子點點頭:“確實,四品靈丹雖在力量提升上有所幫助,但也存在局限性。要想打破元嬰,區(qū)區(qū)四品靈丹并沒有多大作用?!?p> 而且在秘境之中要想占得一席之位,唯有沖破元嬰天君的束縛,到達元嬰天君的境界,所以我們于家才會攀上司空家,畢竟她們只有元嬰天君坐得住呀。他突然瞥向于源,嘆息道:“源,改天再來見曉碟,她終究還是于家骨肉!”
“謝謝爸爸?!?p> 于源內(nèi)心大喜。
一開始他把于曉蝶趕出于家亦是不得已,在這5年里,他何嘗沒有想過女兒呢。
這時,兩個身影突然進入廳堂,于源立刻驚呆:“曉碟!你...回來啦?”
“爸爸,外公,回來啦!”
于曉蝶的眼眶一紅。
在那5年里,她還想著要回家,但不知如何面對父親。
要不是張一林發(fā)生了什么事,她怕是再也沒有勇氣去面對爸爸。
“再來一次吧!再來一次!”
于源的一顆心來,最終還是落下。
此時,在旁的于鵬冷聲道:“你當年一離開家就險些害了于家。如今真的還有面子?!?p> “行行好,往事不提,今日正是巧兒定親之日,勿使人見笑。
于老爺子揮揮手。
對小孫女曉蝶來說,老爺子還算滿意,那一年的事都身不由己了,沒人不對。
視線轉(zhuǎn)移到旁邊的張一林,突然眉頭緊鎖。
他畢竟活到五、六十歲,長得各種各樣,察言觀色還有點威信。
但此刻,看不透面前的年輕人。
在旁人眼里,張一林不管是相貌和氣質(zhì)都很一般,是屬于被放到人群中一把就能抓住的大類型。
但于老爺子隱隱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已經(jīng)收斂了,就像未出鞘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