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大家對修路的意見
陸母震驚,“修路得多少錢???這么大的事情,怎么沒聽你大伯在生產(chǎn)隊上開會漏過口風?”
陸河拿了塊尖椒五花肉囫圇吃了,無奈道:
“大伯怎么提啊?他也不知道這事情??!我們村到鎮(zhèn)上的路程可不短,晴天塵土飛揚得厲害,這雨天更糟糕,癱成了爛泥濘,這再不修,村子什么時候才能發(fā)展起來?”
“理是這么個理......”陸母還是聽得很疑惑,“可你大伯當村隊長也不知道這么重大的事情,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陸母奇怪道,“每回政府有什么事情,還不是你大伯這個村隊長跟楊支書去開會回來說的?”
陸河又狼吞虎咽了一塊香噴噴的五花肉,“嗯,是這樣的,媽,這次修路呢,主要還是我想修。打跟生產(chǎn)隊搞承包那會我就想著要修路了,等政府給我們修還不知道多少年后呢!農(nóng)村地帶目前發(fā)展不到,它沒什么經(jīng)濟效益,我們這邊可等不起。”
陸母又是一驚。
差點給口中的米飯給噎到了。
等那口米飯咽下去,猛地盯著陸河看了許久,“那就是說這路你找人修,錢也是你來出?”
陸河點點頭,笑說,“要想富,先修路,這也是大善事一件,您老人家覺得是不是?”
陸母不知道說什么好。
想想才道,“兒子,有這想法是好的,畢竟修橋鋪路,自古以來都是行善積德的大好事,只不過人家政府都不管,你何必摻和這一遭呢?你的農(nóng)場才起步,還有那幾十畝的山塘沒有打理,需要投入的資金多,自己的事情都忙不完,何必去整那有的沒的?”
陸河沒想到,一向善解人意的陸母居然會不贊成?
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
陸母這邊見沒法勸說他。
她去果園找了老楊跟男人陸三爺。
這會,兩人各牽了狗條在巡山,大正午,烈日高照,大家躲在屋里頭休息,正是適合那些奸猾之輩偷雞摸狗的時候。
荔枝要上市了,他們不敢松懈。
不管早晚,時不時就要帶著狗狗上山走一走,免得有哪個不長眼睛的摸進了果園。
烈日之下,陸母不辭辛勞到山上找到二人,讓他們也勸勸陸河。
沒想到陸三爺聽聞這個卻是大喜道:
“修路是好事啊!我們陸家村一直沒通電,這要是路修起來,讓他大伯去走走關系,說不定也能像城里那樣用上小燈泡......”
“有電確實是能方便不少的?!睏钛┖R颤c頭道,“我聽陸大伯說,生產(chǎn)隊都是用的發(fā)電機供電廣播,那玩意到我們村已經(jīng)是好幾手,不時失靈,早該淘汰了,只是村子拿不出換機器的錢,也只能等著上邊給我們陸家村通電了,奈何這里偏僻了些,又沒好的發(fā)展項目,想要上頭給通電,估計要好多年以后,更別說修路的問題,陸河要真的能把路修起來,先別說能不能惠及子孫的事情,對鄉(xiāng)政府那邊的領導人可是好事!”
這話說了,陸三爺也懂了,“這路修了,既做了好事,也能讓領導看見,說是兩全其美也不為過的。就是這路段不短,估計用的錢不在少數(shù)?!?p> 陸母認同的點點頭。
但楊雪海卻說,“錢的事情不是我們操心的。陸河既然說展銷工程做完就能將修路的事情提上日程,想來錢的事情他已經(jīng)計算好。既然是好事,他又能拿得出錢來,我們又哪里操心得了那么多?”
“可......”陸母張了張嘴,“修路到底是公家的事情,我們普通百姓去修路,這一路過去還不知道牽扯多少人家的土地,到時候別出了錢,事情做了卻沒得好,徒惹大家埋怨我們河子呢?”
“你這話也不是沒道理?!标懭隣?shù)?,“但既然我們家出了錢,政績是那些當領導的,這些小節(jié)他們自然要搞掂,哪里有白吃白拿的道理?”
這個楊雪海深以為然。
最后大家總結,出錢修路可以,但其中牽扯的地皮各種麻煩,那些領導人物必須要出面解決。
畢竟,鄉(xiāng)政府不掏錢修路,但他們陸家出了修路錢,到時候?qū)庎l(xiāng)鎮(zhèn)這邊是可以往縣里報告政績的,這么一件利事,只是要他們幫點小忙,這也不過分吧?
陸河知道他們的想法以后,已是傍晚了。
畢竟要出錢出力,還都不是簡單的事情,沒想到陸父居然同意了?
他還覺得不可思議:“我爸真同意修路這事?”
楊雪海點了點頭,邊收拾行李邊道,“他不同意還能咋樣?你主意那么大,他不同意也不行。何況你搞這農(nóng)場在這里,不修路也不行。你算計好錢沒有?別到時候物料工錢拿不出來,那可就變成笑話了!”
山腳下的排房可以入住了。
楊雪海這是要換陣地了,只有陸河閑著被抓了苦力。
至于陸父陸母,一個下午就去陸大伯家里了,說是兄弟許久沒聚,要吃飯說說話,陸河的理解是老頭子要找人吹吹兒子的牛逼。
陸母嘛,心里掛念著老三閨女,知道修路這么大的事情,等都等不得就讓羅衛(wèi)國送她去了,這會羅衛(wèi)國已經(jīng)回來了,陸母顯然今晚不回家了。
大家各有各的事情,完全忘記今兒老楊要搬家。
好在新起的房子,床柜桌子這些大件都是新買的成件,早幾天就送進去了。
這會收拾收拾,那些床被什么的也就差不多了。
陸河白了老楊一眼,“錢我肯定會準備的,讓誰笑話也不能讓你笑話咯!”
哼!
老子兜里幾十萬還沒地方花呢!
還怕沒錢?
楊雪海不知道這一茬,不過陸河辦的事情他還是放心的,將最后一個臭襪子塞到包里,他提著就往外走。
陸河忙將裝了兩大兜的棉被墊子給提上。
大家來到山腳下的排房前,吳老爺子他們已經(jīng)給準備好了‘暖屋飯?!?p> 吳老爺子跟陳大力住一間,羅衛(wèi)國和老楊各一間,除了老楊是今天入住的,其他人在房子落好當天就搬進去了。
但現(xiàn)在為了迎接‘楊會計’的加入,這幾個老男人也不知道哪里弄來的‘香肉’,整了一大鍋噴香的干鍋,就著陸父釀的米酒,大家吃到月上中天才散了。
也不知道是住的新房子床鋪舒服,還是酒意熏人,雖然邊上工地晝夜不停歇的作響,但陸河還是一夜好眠。
楊雪海就沒有這么好的待遇了。
工地的嘈雜聲就像魔鬼。
床鋪明明是自己的,卻不時被陸河給踢下床,一晚上被踹下地兩三次,到最后他是在地上被冷醒的。
睜眼看外邊天色有些微微亮,喝酒過后睡眠不足腦袋也很不舒服,氣急之下,看著床上睡得香甜還抓屁股的陸河,終于忍無可忍將人趕出了門外。
噼啪一聲房門關上,陸河才清醒過來。
“老楊你怎么回事?睡一晚不認賬了?”
“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