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這是我的位置哦
“你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花雅雅跟花婉兒應(yīng)該都是花家的人,不幫自己的家人,反倒來幫“仇人”?
花婉兒淡淡道:“我愛說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更何況,我也很討厭那個小丫頭,要是有人能夠治治她,我會非常的開心?!?p> 她朝陸博燃笑笑,隨后站起身。
“我該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對了,我剛才看見了蒲太安,幫我跟他問聲好?!?p>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
陸博燃看著花婉兒走到一位手拿折扇的女子面前,兩人交流了兩句,那名女子便挽住她的手臂,二人朝餐廳外走去。
他剛收回目光,沒過一會兒,蒲太安帶著一個少年走了過來。
“燃哥,這我是外甥。小白快,叫陸叔叔好?!?p> 蒲太安伸手拍了拍他身邊跟他差不高的少年,笑瞇瞇地道。
被他拉住的少年滿臉無語的看著自家舅舅,轉(zhuǎn)頭看向陸博燃,清朗的聲音開口道:“陸叔叔好。”
陸博燃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模樣似乎十八九歲,容貌清秀俊朗,右眼角下還有一點淚痣,發(fā)色不是純黑,像是被染成了深棕色,兩邊的耳朵都打了好幾個耳洞,只不過現(xiàn)在一個都沒有戴上。
看著像是這個年紀的叛逆少年,但是現(xiàn)在在蒲太安的面前顯得溫順不少。
陸博燃微微頷首,道:“這是你外甥?”
“對,我姐的孩子,姓楚單字白,這小子同我們還是同校呢,只不過成績是壓線進去的,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順利畢業(yè)?!?p> 蒲太安興奮的介紹著,說到成績,他搖頭嘆息。
陸博燃挑了挑眉。
而站在蒲太安身邊的少年楚白卻眉毛微揚,不滿道:“舅舅!我成績有這么差勁?我早就畢業(yè)了,而且我現(xiàn)在準備讀碩了!”
聞言,蒲太安一臉驚訝:“什么?你要讀碩了?小白,你不是準備本科畢業(yè)嗎?我聽你媽說你都差點掛科,研究生是指望不上了?!?p> “……”
楚白微微一笑,抬手放在蒲太安的肩膀上。
“舅舅,我研究生,是保送的。”
“??!”
蒲太安大叫一聲,整個人直接跌坐在椅子上,楚白拍了拍手,輕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陸博燃坐在輪椅上目睹了全程,沒忍住差點笑出聲。
“啊嘶……這臭小子,反了天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么久沒見居然敢打自己的舅舅,氣死我了?!?p> 蒲太安捂住自己被楚白擰痛的肩膀,滿臉的抱怨和委屈,一抬頭看見陸博燃還笑了,更加委屈了。
“燃哥,你還笑我!”
“我不笑還能哭嗎?”
陸博燃看著他:“你也是長進了,連自己外甥都打不過?!?p> 蒲太安:“……”
他發(fā)誓,自己覺得在陸博燃的眼睛里面看見了嘲諷和戲謔!
居然取笑他!
他……他!他還是算了吧,這不是認慫,這是遇強則退,畢竟陸博燃他是真的打不過,也不敢惹。
笑完后,陸博燃正了神色,低聲道:“花婉兒,讓我?guī)退銌柭暫??!?p> “花婉兒?”
蒲太安神色變了變:“她剛才來找你了?”
陸博燃點點頭。
“那你,你……”
蒲太安臉色變得有些焦急,還有幾分擔(dān)憂。
“你什么?”陸博燃嫌棄道。
“你們兩個人沒有打起來吧?”蒲太安往陸博燃那邊挪了挪位置,小聲道。
“啪”的一下,陸博燃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淡聲道:“你覺得呢?”
“嗷……”
蒲太安疼的差點就跳了起來。
“燃哥,你怎么碰我傷口?很痛啊?!?p> 他伸手揉了揉肩膀,扭頭看了看,沒有看出來什么。
陸博燃道:“你覺得如果我們兩個人打起來,你會不知道嗎?”
蒲太安想了想,又對。
如果陸博燃跟花婉兒真的鬧起來,肯定是全場轟動的,但是他剛在逮到自家外甥訓(xùn)話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這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那花婉兒,就跟你說了這個嗎?”蒲太安問道。
“隨便聊了點?!标懖┤蓟卮鸬?。
見他興致缺缺,很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蒲太安也就閉嘴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不過陸博燃卻開口問道:“你看見你嫂子沒有?”
“嫂子?”蒲太安有點疑惑,抬起頭四周看了看,沒有看見葉安安的身影。
“這件事情不應(yīng)該是你清楚嗎?嫂子不見了?這里可是葉家,說不定是跟什么朋友聊天去了吧?”
蒲太安安慰了一下陸博燃,讓他別擔(dān)心。
但陸博燃緊皺的眉心始終沒有舒展。
剛才花婉兒告訴自己,葉安安跟葉安玲在一起,兩個人還朝著餐廳外走去。
葉安玲找葉安安有什么事情,他會不清楚嗎?
多半還是找葉安安洗腦,沒有什么好事。
只不過蒲太安有一點說的沒有錯,這里是葉家,而且今天還是葉老爺子的壽宴,應(yīng)該也不會出什么大事。
這般想著,陸博燃一直提起來的心漸漸放下。
跟蒲太安閑聊了幾句,就在這時,一位穿著黑色禮裙,淡金色長發(fā)的女人走向這邊,二話不說直接坐在了陸博燃身邊的空位上。
陸博燃跟蒲太安兩人瞬間安靜下來,紛紛看向那名女子。
蒲太安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她,只覺得她的面容有些眼熟,感覺有點像花婉兒。
陸博燃則皺起眉頭,聲音冷淡疏離:“請你離開?!?p> 那名女子像是沒有聽見陸博燃的逐客令,她看都沒有看蒲太安一眼,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陸博燃,雖然面上帶著笑容,看上去端莊穩(wěn)重,但眼底的癡迷還是完全暴露出來,一覽無余。
她道:“你好,陸先生,我叫花雅雅?!?p> 女孩的笑容燦爛迷人,聲音清脆宛如黃鶯。
但……
陸博燃眉頭皺的更深,臉上的神情隱隱露出幾分不耐煩之色,他沉聲道:“我說,請你站起來,這個位置已經(jīng)有人坐了,不是你的?!?p> 他的語氣從來沒有這么生硬冷漠過,至少在今天遇到的所有人里面,哪怕面對花婉兒,也沒有用過這么冷漠的語氣,他儼然是動了怒氣。
坐在他旁邊的蒲太安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了他的不耐煩,伸手又不敢碰,只得對花雅雅笑道:“這位小姐,你那個位置確實是有人的,麻煩你站起來?!?p> 花雅雅撇了撇嘴,非但沒有起身,反而一臉無辜和委屈的望著陸博燃。
“陸先生,我是看見這個位置空著才坐過來的,而且為什么花婉兒可以坐,我卻不可以呢,同樣都是空位置,更何況這上面也沒有標(biāo)注是誰的名字?!?p> 花雅雅說的有理有據(jù),但陸博燃的臉色更加陰沉,眼底好似在醞釀著什么可怕的情緒。
蒲太安被陸博燃的低氣壓嚇得額頭直冒冷汗,對于眼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花雅雅簡直無言以對,都快跪下來求她趕緊走吧。
“花小姐,你坐的位置是陸總妻子的位置,剛才花婉兒坐的位置我的位置,這其中是不一樣的。”
蒲太安再次提醒道。
而花雅雅卻不悅的掃他一眼,道:“你是誰?我跟陸先生說話,你怎么老是插嘴?不就是一個位置嗎?有什么不一樣的,難不成我就站在跟陸先生說話嗎?”
花雅雅沒有見過蒲太安,而且跟花婉兒的關(guān)系不好,自然不知道蒲太安。
而蒲太安聽說過花婉兒家里的情況,但是不怎么了解,只能從名字上知道花雅雅跟花婉兒是親戚關(guān)系。
蒲太安被花雅雅懟的無言以對,完全沒了脾氣,要不是修養(yǎng)問題,他早就翻一個白眼,罵回去了。
就在花雅雅懟完蒲太安之后,轉(zhuǎn)頭看向陸博燃又是一副笑臉,剛要開口,下一秒,陸博燃便搶先道。
“站起來,不要再讓我重復(fù)第三遍?!?p> 陸博燃的聲音已經(jīng)冷到極致,眼神都變得可怕。
花雅雅雖然心驚,但依舊很是不高興和委屈。
“為什么?陸先生,這不就是一個位置嗎?”
她剛說完,便看見面前的陸博燃臉色陡然緩和,甚至還露出一個笑容。
花雅雅眼睛一亮,而接著,她的肩膀上忽然多處一只白皙纖細的手,那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道清冷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這位小姑娘,你坐錯位置了,這個是我的位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