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幽幽蕩蕩的在世間徘徊,按照記憶的深淺,拜訪了不少老朋友。
映像深刻的,偶爾記起的。
甚至還有多年前,初中其實未見一面的網(wǎng)友。
很神奇,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卻在想他的時候,突然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我曾經(jīng)跟他暢談到深夜兩三點。
那個時候,我同樣復(fù)雜難測。
他跟我吹噓自己是市區(qū)第一名,多年過去,我也僅僅記得這個。
也是因此,我后來才認出他來,他并沒有騙我??上?,曾經(jīng)我不得志的時候,弄丟了那個聯(lián)絡(luò)他的賬號,后來數(shù)次想找回,都無果。
這個男孩老了,當年還比我小好幾次月。我猶記得他的生日是5月27日,他學習到深夜被我加了好友。對待陌生人他也是風趣幽默。
長的應(yīng)該還算帥氣,老了皺紋的臉也不那么難看。
我看了幾天他和睦的家庭氛圍。想來他這樣的生活確實理所應(yīng)當。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我在世間徘徊了好些天了。
近來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
噗呲,我也不知道為何一個魂體,會有這樣的感覺。
可能單純的,我想休息了吧。生活太累了,我本身就不該長命。
我去看了那孩子最后一眼,少有的矯情的給他一個力氣很大的擁抱。
然后我坐在了父母的墳頭,想著可能他們無法接受我隨他們的腳步離去的現(xiàn)實,而不愿見我,想著可能他們知道了,一直疼愛有加的外孫不是我親生的有些埋怨我。想著可能他們早就進一步去了天堂,步入了輪回,現(xiàn)在已經(jīng)呱呱墜地了。想著可能我的一生過的虛假又邪惡,地獄都不愿意要我。
有些過頭了吧,地獄是不是太嚴厲了。我笑笑。
越來越?jīng)]有力氣的我,感覺馬上就要消亡了。
也不知道在那墳頭昏睡又醒來多少次。
時間彷佛越來越久,我卻一點也不覺得難熬。
——
不遠處,一條紅色的蛇,一直盯向這邊,沒有生命氣息的眼睛透露出詭異。
它等著獵物越來越虛弱,等著她沒有一絲反抗之力的時候,一舉擒獲住她。
天地間,靈氣微弱,根本不容靈魂多待半刻,便被隨機投入生道。
整整百年,它“滴米未進”,馬上就要身死道消,這方小世界馬上也要迎來終結(jié)。
作為貫穿世界線的重要角色,她是唯一被允許死后駐留的靈。吃了她,足夠它在世界完結(jié)重啟之時逃離這里。
——
負面能量始終貫穿著我,我身體無力控制,思想?yún)s越發(fā)清醒。
甚至我能感覺到被猛獸盯上的惡寒的感覺。
有些好笑。
我允許意外,不允許“意外”
多年的習慣,讓我發(fā)了狂癡。
我靜待著窺伺我的東西出現(xiàn)?;叵胫嵤碌碾s碎與難熬,生出了少年時期,自命不凡的心態(tài)。
陰冷潮濕的惡寒包裹著我全身,很快,我就會消散,很快,那個東西會阻止我的消散。
想得到什么,往往會失去比之更貴重東西。
只是那個貴重的東西,此時沒有那么要命。
有一段時間,我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
我從身邊開始尋找。
很快鎖定一個目標,她備受爭議,仿佛所以人都清楚透徹的知道她的故事。
而我卻是不信,大多數(shù)人都說的事兒我不信,少數(shù)人唯諾發(fā)聲的事兒我也不信。
她是一個長相美麗的女人,那時候不過26歲,沒有學歷,工作上資歷也并不高,雷厲風行,蠻不講理,唯利是圖是我對她的初步印象。
她總是撅著嘴唇,微揚下巴,與人說話的時候眉頭一皺,有一只眼睛會額外瞪大,每每那個時候,我會感嘆她有些不協(xié)調(diào)。
但是她的美確實不是動刀子的,要說為什么,那就是后來我親眼見證的。
她每天都化著妝容,不會太浮夸,每天都會換上新衣服,日常中帶著嬌艷。
她同所有的女人一樣。
沒什么特別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