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啊
在公司里上了幾天班,余募又偷摸著聽到這倆人唇槍舌戰(zhàn)了好幾回,基本都是暗箭沒有過明槍,聽得余募那叫一個過癮。
就是這幾天聞四方怪怪的,老是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我。算了,不管他。
余募一臉興奮的對聞四方說:“我昨天跟于媽學(xué)了手磨咖啡,你要來一杯嗎?”
“要?!甭勊姆交鹚倩卮?。
“行,那我先下樓把車里的咖啡豆拿上來,早上我只把機器拿上來了?!?p> 余募想了想又把電棍和彈簧刀拿出來,和聞四方說:“你別讓人靠你太近,要是有人對你不懷好意,就拿這先逼退他,再給我打電話?!?p> 聞四方點點頭。
余募興致沖沖的出門,要下去拿咖啡豆。
一出門就遇到王瑾泉,王瑾泉順口問道:“你這是去哪?”
余募笑著說:“我去車里拿咖啡豆?!闭f完就走了。
王瑾泉心想,是個好機會啊。
王瑾泉進門先和聞四方畢恭畢敬的把今天的安排都說了一遍,說完后,看聞四方臉色挺好,他壯壯膽,試探的說了一句:“聞總,你和余募在談戀愛吧?看起來真郎才女貌?!?p> 嗯,他本想直接問他是不是喜歡余募,但如果真那么說,他感覺聞四方覺得會直接讓他滾。
果然,先這么一問,聞四方臉色就和緩很多。
“別亂猜,沒有的事?!?p> 這不是有沒有的事,是必須有的事。雖然肖何沒有跟他賭,但在之前他就和幾個公司同事賭了這件事。這可事關(guān)他好幾頓的飯錢。
他看聞四方并不怎么反感。趁熱說:“那聞總,你是喜歡余募?”
聞四方不吭聲。
王瑾泉接著說:“聞總,你這是想一直暗戀下去?”
聞四方抬頭,打量他一眼,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王瑾泉說:“聞總,你這平時的樣子也看不出來有喜歡余募啊,按這樣下去,余募她不知道你喜歡她,跟你在一起的可能性大大下降啊?!?p> 聞四方放下手里的筆,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他嘆口氣,說:“但是我怕她不喜歡我,我們本來就是雇傭關(guān)系,到時候,讓她知道我喜歡她,但是她又不喜歡我,我們該怎么相處?!?p> “何必讓她為難呢?”
王瑾泉勸他:“但是你不說,怎么知道余募她喜不喜歡你呢?更何況你也說你們之間是雇傭關(guān)系,雇傭關(guān)系一解除,聞總,你們可再沒關(guān)系了?!?p> 聞四方臉上浮上一絲煩躁,說:“那怎么辦?”
王瑾泉想想說:“這樣,聞總,要不,你先表現(xiàn)的明顯點,試探一下?!?p> 聞四方沉吟一下,問:“怎么試探?”
王瑾泉說:“就……表現(xiàn)的明顯一些?”
聞四方垂下眸,若有所思。兩人就這樣仿佛空氣靜止般的相處了一會兒,王瑾泉被這樣的氣氛搞得心慌不已,主動開口說:“要不,您去搜一搜?”
恰巧,這時,門被敲響了。
聞四方喊了一聲:“請進?!?p> 就看見余募從外面進來。
“我是來拿咖啡機的,你們不用管我,我拿了馬上就走?!?p> 兩人就看著榆木噠噠噠的跑到茶幾那,把茶幾上的手磨咖啡機拿走,噠噠噠的又跑出去。
聞四方看向王瑾泉,說:“行了,我知道了,你先走吧?!?p> 王瑾泉退了出去,心里還暗暗在想,可一定要追到手啊,不然,他就要請他們吃一頓飯了。
等王瑾泉出去,聞四方悄摸把手機掏出來,打開瀏覽器開始搜索。
他邊搜索邊小心提防著有人進來,看完幾項搜索結(jié)果,他謹慎地將搜索記錄、瀏覽記錄全部刪除。
裝模作樣的開始看合同。
過了許久,余募才端著兩杯手磨咖啡進來。
她將其中一杯遞給聞四方,看著聞四方抿了一口。
她期待看著聞四方,問:“好喝嗎?”
聞四方許可的點點頭,說:“嗯,挺好喝的?!?p> 聞言,余募大受鼓勵。端著自己的咖啡,也想嘗一口。
才嘗一口,余募的臉就皺成了一團。她勉強的把一口咖啡咽下,說:“這玩意兒明明這么苦,哪好喝了?你唬我呢?”
“咖啡本來就是苦的啊。”
余募難受的說:“我知道她苦,但我沒想到他這么苦。”
她看著自己手上的咖啡,喝,她肯定是喝不下的,但是倒了又覺得可惜。
聞四方提議:“要不?你去加點兒糖塊兒,還有牛奶?!?p> 余募咂咂嘴:“嗯,行吧?那我先把咖啡放在茶幾上,你幫我看著它啊。”
說完她就又跑到隔壁休息室,去拿糖塊兒了。
余募把把糖塊拿進來,把咖啡調(diào)了一調(diào)。聞四方用余光看著余募,故意咳了一聲,假裝是看著電腦說:“你學(xué)手磨咖啡是為什么?”
余募頭也不抬,說:“啊,因為我以前沒做過呀,所以現(xiàn)在想試一試。”
聞四方扭扭捏捏:“那……那你,給我磨咖啡會不會有點太麻煩了?”
余募攪著咖啡,說:“不啊,反正我也要要磨的嘛,我不僅給你磨了,剛剛林瓏月過來,我還多給她磨了一杯呢?!?p> “啊……啊,這樣啊?!甭勊姆叫睦锇底脏止荆瓉聿皇菃为殲槲夷サ陌?。
聞四方搓搓手,不知道該怎么進行接下來的話題。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亮了。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條王瑾泉發(fā)給他的微信:‘老板,加油哦。’
他鼓足勇氣,試探的問余募:“嗯,你有沒有……什么想玩的地方?”
余募喝一口咖啡,嗯,正好。
“我啊……我沒去過的地方,哪里都想去,但是我必須工作嘛!”說完,她狐疑地看聞四方一眼說,“你不會想給我批假吧?可別啊,雖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但是我的工作就是守著你,我要是放假,那才真的惶恐不安?!?p> 她又喝了一口咖啡,長舒一口氣,說:“我還是很有職業(yè)道德的?!?p> 聞四方想說的話,又不知該怎么說,被憋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