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會哭的孩子
仔細觀察,秦言發(fā)現(xiàn)假青靈的身上有湖心小筑的禁制玉牌。
此物不可能偽造,而且她很清楚自己跟青靈的關(guān)系,也就是說,真青靈在她手上,且大概率被拷問過。
意識到這一點,秦言內(nèi)心焦躁起來。
冷靜,事情不一定有那么糟糕,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弄清她想干什么。
秦言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又將手往下移,就快觸及要害時,假青靈忽然伸手扶住秦言的手腕:“言哥兒,你太急了,我,我還沒準(zhǔn)備好?!?p> 秦言用手指勾主假青靈的發(fā)絲,微微低頭:“你不是說過,等你回來,做甚么都可以嗎?”
秦言說著,將身子貼近,兩人幾乎零距離接觸。
色魔!人渣!
面對秦言的侵略,假青靈內(nèi)心一陣狂跳,惡心不已。
但為了不被懷疑,沒有一把推開,再賞他一大耳刮子,只是輕輕扶住秦言的胸膛,露出欲拒還迎的表情。
“言哥兒,你別這樣,我害怕?!?p> 假青靈微咬嘴唇,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秦言手沒有再更進一步,對方是筑基修為,他怕把對方惹急了,直接來個魚死網(wǎng)破。
秦言露出郁悶的表情,后退一步:“對不起青靈,是我不好,你走罷。”
說著,秦言就做出了送客的動作。
占了便宜就想讓我走?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人?你不要負責(zé)的嗎?
秦言如此行徑,假青靈內(nèi)心的怒火瞬間就炸了起來。
強壓怒火,假青靈突然低頭,滿臉紅霞,稍許,又偷偷用余光瞄了秦言一眼,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側(cè)身直接撲到了秦言懷里,緊緊的環(huán)住秦言的腰,呢喃道:
“言哥兒……我喜歡你,今夜子時,我在前庭等你,我們一起去谷雨峰吧?!?p> 還真是舍得下本吶,面對假青靈的投懷送抱,秦言也不客氣,盡情享用:
“好,聽你的。”
聞著秦言身上散發(fā)的味道,同時感受到在自己軀體上游走的大手,假青靈強忍不適,做羞澀狀,淺步跑出屋門。
臨了還不忘回頭,給秦言一個既害羞又帶有暗示的眼神。
這演技水平,您不去奧斯卡拿小金人真是屈才了,真是把一個含春少女的樣子演的活靈活現(xiàn)。
可惜,那狐貍尾巴早露出了。
望著假青靈的背影,秦言若有所思。
對方是沖著我來的?不對,我一個小雜役,沒必要讓她這么下血本。
她的目的一定是蘇清歡,可她為什么不直接去找蘇清歡,反而來找我呢?還邀請我去谷雨峰……
難不成就是單純想騙我到小樹林,殺我泄憤?
不會吧,我有那么討人厭嗎?
秦言不是宋靈韻肚里的蛔蟲,猜不到她的具體想法,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貨絕對沒安好心。
得提前準(zhǔn)備才行。
還有,跟張麟玉的會面要提前或者延后。
本來秦言打算延后,因為要對付宋靈韻,對方是筑基,稍有大意就可能殞命,他打算去找蘇清歡要些保命裝備。
可秦言突然想到一件事,青靈回來,肯定是要去蘇清歡身邊報道。
自己現(xiàn)在去找蘇清歡尋求幫助,必然會打草驚蛇,真青靈還在她手上,在找到青靈具體位置前,不能輕舉妄動。
不如趁早去見張麟玉,從他手里搞些保命的玩意。
想到這,秦言重新給張麟玉發(fā)了一條傳音符,將會面時間提早到今晚亥時,也就是晚上九點。
發(fā)完傳音符,秦言起身,大步出府,坐著從云獸來到神見峰,輕車熟路的來到李煜府門前。
好運不會一直眷顧秦言,這一次,他沒能見到李煜,門童說李煜外出練劍,不知何時會歸。
還有誰能幫自己?
秦言腦子一轉(zhuǎn),心里有了答案,繞著小路來到神見峰最南端的懸壁下。
懸壁旁有一處溪澗,蜿蜒流轉(zhuǎn),似無限延伸。
秦言站在溪澗旁,拱手高喊:“在下秦言,拜見郭宗主!”
秦言的聲音在懸壁間回蕩,久久才落下。
忽而,溪澗水流暴漲,洶涌著卷住秦言。
茫茫水汽如白線在秦言瞳孔劃過,又消散,等視線穩(wěn)定,秦言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閣樓小屋內(nèi)。
一身道袍的郭敏云背對著秦言,身側(cè)擺著一個香爐,幾縷青煙從香爐上方的孔隙裊裊升起。
“請郭宗主救命!”
秦言也不矯情,當(dāng)即對著郭敏云的行了個大禮,近九十度的鞠躬。
“如何救你?”
郭敏云還在打坐,聲音是在秦言的心底響起。
秦言稍作猶豫,將有人假扮青靈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給了郭敏云聽。
當(dāng)然,秦言留了一手,只說了懷疑青靈是有人假扮,但沒說是誰假扮的。
秦言一介練氣修士,看出青靈是假扮的,還能用朝夕相處來解釋,如果直接看穿假扮之人是誰,那就太過分了,相當(dāng)于直接告訴人家自己有掛。
經(jīng)過了漫長的等待,秦言才聽到郭敏云的聲音:
“我知道了,你且下去罷?!?p> ?????
秦言人麻了,好不容易跑到這來,什么都不給,一句話就要給他轟走?
這秦言當(dāng)然不能忍,不顧形象地癱在地上,聲淚俱下:“郭宗主,雖然我身份低下,但好歹也為咱們玉犀宗做了不少貢獻,您不能不管我啊。”
面對秦言耍無賴,還在打坐的郭敏云連表情都沒一絲變化,傳音道:
“你所謂的貢獻,是借清歡首席的威名,詐取同門錢財,還是與煉器堂弟子郝云合謀,以次充好,兜售劣等法寶?”
聽到原身的黑歷史,秦言的哭鬧聲驟止。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那個,我……”秦言急中生智,朗聲道:“此次酒會,我?guī)臀壹倚〗阒菉Z彩頭!”
這是目前秦言唯一能能稱貢獻的事。
“這是你分內(nèi)之事?!惫粼仆V勾蜃⑽⒉[眼,“而且,多虧了你的“幫助”,現(xiàn)在宗內(nèi)的局勢愈加復(fù)雜……”
“郭宗主,你別看我平常有些囂張跋扈,那只是我的保護殼,實際上我……”
秦言還想為自己辯解一下,但郭敏云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出聲打斷:
“今晚你安心應(yīng)約便是?!?p> 郭敏云的聲音剛傳入秦言的耳中,他便感覺有一股推力擠壓過來。
周遭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
頭暈,想吐。
強烈的眩暈感不斷刺激著秦言的大腦。
還好這種感覺沒有持續(xù)太長,秦言晃晃頭,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站在青鸞峰,湖心小筑門口。
看著門梁上的匾額,秦言久久未語。
化神大能,竟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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