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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該死

兔兒妖(1)

本就該死 桃月漫京城 2006 2022-06-26 17:10:47

  霽月至今還沒有佩劍只好徒步下山。

  師弟們都找到屬于自己的佩劍了單單她沒有,就因為這個她還受了好長一陣嘲諷。

  她對兔兒妖一知半解,卷軸上說兔兒妖是百年修其形,千年修其魂,喜靜怕動。

  這就是自相矛盾。

  若真如卷軸上所說,兔兒妖怕人怎么會深居人群之中引起動亂呢。

  她把卷軸收回無盡囊中,這封卷軸是百來年前所記載的難免會有所偏差。

  說不定兔兒妖已經(jīng)修煉至心存禍心、喜害人的境界了呢。

  山下是一片喧鬧之地,絡(luò)繹不絕的車馬,這里容納了平民百姓和達官貴人有殺豬的屠戶也有賣茶的阿婆。

  這里是繁華與落敗的交接處。

  在茫茫人海中找一個化而為人的妖如同大海撈針。

  “阿婆,來碗荷葉茶”

  婆婆剛把茶端上來霽月就伸手攔住了她。

  “阿婆。你有沒有聽說著鎮(zhèn)上發(fā)生什么壞事”霽月壓下聲音說“比如兔兒妖”

  “沒有,我住的地方偏什么都不知道”阿婆推開她的手。

  阿婆神色不大自然,亂飄眼神,前句不搭后話。

  霽月剛剛就發(fā)現(xiàn)阿婆不大對勁,阿婆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味道似魔非魔的味道。

  這種味道只有妖才會有。

  而她剛剛拽住阿婆的手對阿婆使了個小法術(shù)——灼妖術(shù)。

  顧名思義,受了這種法術(shù)的妖皮膚會被灼傷,而阿婆卻無絲毫痛感,所以阿婆肯定不是妖,但是她脫不了干系。

  “你要對阿婆做什么”熟悉的聲音從她背后傳來。

  是他!又是他!那個被她吊在樹上的小弟子。

  那弟子伸手就要去扒拉她,霽月一招制敵。

  她一下子便鎖喉把那人扯到地上把他的手背到身后,扯下發(fā)帶三下五除二綁了一個緊緊的死結(jié)。

  “你今天都見了誰?”霽月厲色問道。

  “?。?!”

  這廝身上妖氣濃重,想必剛剛跟妖過交道或者他就是妖,不過跟這廝過完一招便知這是個人。

  沒有那個妖會蠢到明知打不過還往前湊。

  旁邊的客人先是一驚以為要打架,又看那女子附身上去把男人綁了便覺得那男人在外面偷情大房吃醋。

  “你看看,你還敢要二房嗎”大嬸教訓著旁邊的大叔“你要是找二奶,我就敢效仿她”

  ……

  這一套動作下來阿婆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好先解決這廝。

  “你不會是來搶功的吧,這妖是我蕭樂逸看上的”蕭樂逸雙手被綁,嘴里叭叭個不停。

  蕭樂逸和御龍尊師下山途徑此處聽說兔妖殺人,殺的還是這鎮(zhèn)上為數(shù)不多的富人。

  蕭樂逸便以收妖降魔為由留下來尋花問柳,游戲人間。

  “吶,我今天都呆在這里”他用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青樓。

  “怪不得你身上妖氣這么重原來有深交啊”霽月諷刺道。

  她把發(fā)帶抽走,放虎歸山。

  她俏身一變,便化身成一位翩翩公子與蕭樂逸身上那股“唯我獨尊”的囂張氣質(zhì)不同。

  她即便化身為男,穿著風流也絲毫沒有輕薄之感反倒是像一個青澀禮貌的小郎君。

  霽月整理整理衣著便進去了。

  青樓之中,煙云繚繞,酒色生香,裝飾大多以金色為主,是個紙醉金迷尋花問柳的好地方。

  “呦,這位俏公子隨我往雅間去走”一個如同桐樹般粗壯的婆婆引著她往一個小包間走。

  這個小包間只有一張榻,連酒樂也沒有,她用腳趾頭也能想的出這個婆婆是怎么想的。

  那婆婆看的出他是新客便什么也不問直接拎了一個小姑娘進來。

  那姑娘美艷絕倫,嬌俏十足,如同一朵正值花期的牡丹,是個男人都會把持不住。

  “我想要這里所有的娼妓”

  “這位公子,這一位就能滿足你,無需再多”

  “公子有我難道還不滿足”姑娘貼到她身上去解她的衣扣。

  婆婆用手絹捂著嘴笑著合上門。

  姑娘推搡著把她引上床,霽月朝她肩頸處砍去。

  姑娘昏倒在床上。

  “姑娘多有得罪”她默念一聲之后便去剝了她衣裳。

  太子換貍貓,她再換張臉便成了那姑娘。

  剛出了門,就被人拍了一巴掌。

  “小青,姐妹們等你好久了”一個年輕姑娘捏著嗓子說。

  “啊,那我們快走吧”霽月強裝鎮(zhèn)定答話。

  那小姑娘帶著他穿整個個青樓走到后面的小院子。

  她跟條小狗一樣使勁嗅,沒有一絲妖氣。

  小院子里擺了兩張桌子,十幾個女人圍一圈在打牌。

  “我們姐妹都在這里了?”

  “那可不,這一個個都是老牌友,除了你那個不是按時的”姑娘略帶點埋怨。

  她無需走到跟前,離這么遠她便嗅到這一群姑娘身上無半點妖氣,只有濃濃的胭脂味。

  那胭脂味聞得她難受,轉(zhuǎn)身就走。

  “你去那里啊”旁邊的姑娘扯住她袖子。

  “去死!”她又輕又狠的說了一句。

  旁邊的姑娘嚇了一跳,躲到一邊。

  她跟條狗一樣在這個破地方嗅了半天,竟然是被人耍了。

  “蕭樂逸我與你不共戴天”

  她出來時,已經(jīng)到黃昏了,蕭樂逸足足耽誤了她一下午,可恨至極。

  她找了一個在當?shù)乜诒诲e的腳店。

  夜里她還在挑著油煤燈看卷軸,她的無盡囊中藏了上百封卷軸,平時看是解悶現(xiàn)在看是煎熬。

  她肚子叫了。

  她肚子又叫了。

  她肚子又又又叫了。

  “你煩不煩”她不知是對誰說。

  大半夜的,這小鎮(zhèn)上早就沒人了更別說小販。

  她飲了半盞茶便滾到床上睡了,今天一整天都是災難,只要遇到蕭樂逸就沒好事。

  第二天公雞還未打鳴她就起床了,在街上買了一盒栗子糕止饑。

  她往那家茶飲店走,有種直覺那個阿婆肯定不簡單。

  一大早街上便吆喝聲不斷,賣早餐的小販你喊一句我喊兩句,不管你喊多大聲,我都要比你喊的更大聲。

  可以用聒噪來形容。

  她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惡狠狠的把栗子糕捏碎。

  

桃月漫京城

又是日更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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