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又見嬋兒
“這靈鳥喚作羅紋烈光雀,它可是司空真?zhèn)魅︷B(yǎng)的靈禽,平時寶貝的不得了,師弟你怎么……怎么……哎”
趙鐵柱急得來回踱步,一雙手懸著無處安放。
阮青洲的心也是咯噔了一下,親傳弟子他自然知道,卓清露和卓清疏兩姐妹就是親傳弟子。
成為親傳弟子的條件便是拜師峰主,那便算是一峰嫡傳,可偌大的缺月宗才幾個峰主,像那柳含煙就沒收弟子,所以親傳弟子的數(shù)量也是十分稀少的。
自己這真是中了大獎了。
趙鐵柱見阮青洲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
“師弟你可能不知道司空親傳,但你總聽過宗門內(nèi)的執(zhí)劍閣吧。”
執(zhí)劍閣阮青洲倒是聽人說起過,宗門內(nèi)弟子之所以如此謹守門規(guī),執(zhí)劍閣可以說是居功至偉。
執(zhí)劍閣分為內(nèi)外兩閣,內(nèi)閣主司懲戒違反門規(guī)的門人弟子,算是宗門內(nèi)的執(zhí)法機構(gòu)。
外閣主司征戰(zhàn)殺伐,算是對外的武力部門。
無論內(nèi)外兩閣,皆用頭顱筑下赫赫威名。
“師兄,難道這司空親傳是有執(zhí)劍閣的關(guān)系嗎?可就算如此,我沒有違反門規(guī),他們也治不了我的罪吧?”
“哎,師弟,你是不知個中兇險,司空親傳乃是執(zhí)劍閣閣主的獨女,在宗門內(nèi)是出了名的刁蠻,就我進宗門的這一年多里,便有超過一手之數(shù)的弟子因為得罪了她,被整去思過崖,最后都受不了跳了崖,這里面又有幾個是真的違反門規(guī)的呢?”
阮青洲這下才有點慌神,他本來仗著自己是被動反擊才擊殺了羅紋烈光雀,不算是違反門規(guī),還有幾分有恃無恐,但奈何這得罪的關(guān)系戶她不講道理啊!
“哎,也怪我沒有事先和你說,現(xiàn)在只還有一個辦法了?!?p> “師兄可有教我?”
“柳峰主不是看中了師弟你了嗎?師弟不如使使勁,再說這皮肉能有性命值錢嗎?”
趙鐵柱怕阮青洲犯渾,拉不下臉去做面首,頗有些苦口婆心地勸著。
阮青洲也有些不知該怎么辦,自己雖然有外掛在身,但是這不是修為還沒起來嗎。
如今之計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先去姹女峰求求柳含煙幫忙,在自己認識的人里面,夠說得上話的,也就只有她了。
興許事情也沒那么糟,要是實在事不可為,也只好舍了這一身的修為,反正不過是區(qū)區(qū)練氣五層,左右不過幾天便修回來了。
算是破身消災了。
“師弟,你還是盡早動身吧,司空親傳說不得什么時候便找來了,要是被她堵個正著,那可就完了。”
跟趙鐵柱道了聲謝,阮青洲便如慷慨赴義一般,往姹女峰行去。
姹女峰山頂陣法前,阮青洲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尷尬的問題,自己沒有柳含煙的聯(lián)系方式。
當下只好拿出定向傳音符,給嬋兒去了消息。
也不知道她氣消了沒有,自己雖然是被冤枉的,一會還是給她道個歉算了。
哎,我怎么這么命苦啊。
行宮中,嬋兒正坐在自己那小屋的窗前,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她的眼神空洞,不知在想著什么。
嬋兒自從那日自阮青洲的竹樓回來,便茶飯不思,也不修煉,就這么靜靜坐著。
也幸好她是筑基期的修為,早已辟了谷,要不然怕是能把自己活活餓死。
嬋兒用指尖輕輕撫摸著窗欞,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癡癡呢喃:
“我是有什么不好嗎……為什么這樣對我……為什么不和我說呢……為什么不和我說呢?”
這時,一道靈光懸停在了她的面前,看到這團靈光,嬋兒總算回過了神,抬手將靈光收起。
“你又來做什么?是覺得傷我不夠深嗎?”
嬋兒怨氣未消,有心不做理會,雖說當時想著再不相見,可又實在掛礙得緊。
“也不知道他這幾日是不是被雜役院的活給累趴了,這才受不了找上門來。”
嬋兒自言自語著,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畫面,噗嗤笑出聲來,久違的露出了笑顏。
雜役院給阮青洲加重活計的事就是她指使的,當時正是在氣頭上,就想著要好好報復他才好。
這么多天過去了,他應(yīng)該都忙得沒空修煉吧,算了,要是他一會認錯態(tài)度良好,就不懲罰他了。
終究是自己喜歡過的男人,火氣過去了,嬋兒便開始了不忍心。
“也不知道他的靈石還夠不夠用?!?p> 嬋兒說到這兒,又想起了阮青洲拿著自己給的靈石去討好別的女人。
原本已經(jīng)平息的怒火蹭地一下又往外冒,臉上也帶上了一層寒霜。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來找我想說些什么!”
嬋兒將窗戶合上,起身不緊不慢地梳妝打扮,毫不擔心外面的阮青洲會等得急了。
陣法外的阮青洲確實等得有點急了,之前兩次都挺快的,這是怎么了?
他來回踱步了一會還不見嬋兒出來,便坐在了一旁的青石上,百無聊賴地想著一會見了柳含煙,該怎么說服她幫自己的忙。
說老實話,自己和她還真不是很熟,也就一起洗過澡,話都沒有說上兩句。
也怪這女人氣場太強,自己修為低微,就怕說錯話惹得人不快,畢竟這里可沒有那么多法律法規(guī),宗規(guī)也只是用來束縛弱者,要是宗規(guī)真就那般公正嚴明,自己又何苦上門來呢。
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陣法打開了一個缺口,嬋兒這才姍姍來遲。
她見阮青洲坐著發(fā)呆呢,慢悠悠來到了他面前。
“喲,這不是那誰嘛?怎么不陪你的清露妹妹,有空上我這兒來了?”
“嬋兒師姐,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p> “哦,那是哪樣?你倒是說呀,不說我又怎么會知道?”
嬋兒說話夾槍帶棒,火藥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