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四哥哥這話是何意?
“四哥哥這話是何意?”
“母親今日要叫你去她屋中晚食,還叫上了泓嘉。”戚延宏并不知道秦玉蓉打的算盤,他只是覺得奇怪,這泓嘉與戚曳何時有這樣好的關(guān)系了?
“四哥哥好言相勸一句,五妹妹還是離那家伙遠遠的為好。”言罷,也不顧沈簇有沒有聽入耳就急著走了,他今日與常平有約,要去東郊的茶坊,那里新來了一位琵琶女,據(jù)說琴技了得,長相更是國色天香,他早已等不及要去見了。
戚延宏的話沈簇并未太上心,如今眼前的麻煩還未解決,她無心思去管秦玉蓉與泓嘉。
戚侍郎上朝未歸,裴嘢也并未上府中來,她雖焦灼,可也懷疑他昨日話里的真假。
她不過一個妾室之女,如何入得了王爺?shù)难郏辉谝馑氖矸?,指不定他老子還介意呢!
這樣一想,頓時便豁然開朗。
不到迫不得已,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她是萬萬不使用的。
于是,她回了自己屋。
“綺俏?!?p> “誒,小姐。”
“今日你就在府中,若那玉王爺真來了,你就立即去布莊?!?p> 綺俏點點頭,“我明白了小姐?!?p> 她今日原本不打算去布莊的,可在府中待著無事,張先生也不知何日回來,那些賬冊她要快些看完才好。
只是她前腳剛回府,后腳嬋娟就來了。
嬋娟徑直要往里屋走去,綺俏攔住她。
“大夫人請五小姐過去?!?p> 沈簇眼都未抬,“何事?”
“五小姐去了就知道了?!?p> 嬋娟的態(tài)度叫綺俏生氣,她一個丫鬟竟敢與主子這樣說話,這是要翻天了。
只是她剛要張口駁斥,便聽見自家小姐說道,“嬋娟姐姐這話叫人聽著,還以為我是仆而嬋娟姐姐是主子了。”
“我這屋子嬋娟姐姐是不打一聲招呼就往里闖,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屋子里住的是嬋娟姐姐呢!”
沈簇也不去瞧嬋娟此刻臉上的表情,她又道,“要不然你看這樣可好,我去與爹爹說一聲,將這屋子讓給嬋娟姐姐如何?”
沈簇的話叫嬋娟的臉色變得十分難堪,她確實是仗著大夫人貼身大丫鬟的身份,又瞧這五小姐在府中不得寵,才不將她看入眼里。
只是今日這一番話也叫她清醒過來,五小姐再不得寵,也是主子。
“還請五小姐莫要怪罪,是嬋娟心急說話沒了分寸,大夫人今日在屋中設(shè)了家宴,請五小姐也一并過去?!?p> “嬋娟姐姐早些說清楚不就好了?!鄙虼剡@才抬起頭去看嬋娟,“母親設(shè)宴,我怎能不去呢,還煩嬋娟姐姐與母親說一聲,我換身衣裳就過去。”
嬋娟低著頭,心里還在犯嘀咕,這五小姐一直是個任人捏的軟柿子,怎的今日不一樣了?
見她杵在那兒也沒個回應,于是沈簇又喚了一聲。
“嬋娟姐姐?”
回過神來的嬋娟慌忙抬起頭。
“嬋娟姐姐這是在想什么如此入神呢?”沈簇故意道,“還是嬋娟姐姐覺得我不該換身衣裳再去見母親?”
嬋娟愈發(fā)覺得今日的五小姐已不同往日,她連忙道,“嬋娟不敢?!?p> ……
見嬋娟一個人回來,秦玉蓉問道,“五姑娘人呢?”
“五小姐說她換身衣裳就過來?!眿染昊卮?。
“你去看看泓嘉來了沒有?!鼻赜袢赜值?。
嬋娟卻有些心不在焉,秦玉蓉見她還愣在那兒一動不動,催促道,“你還愣在這做什么,我叫你去看泓嘉來了沒有?!?p> “泓嘉少爺來了?!闭诿畹乃朐普f道。
嬋娟拉住從她身邊走過去的穗云。
穗云扭過頭看她,“怎么了嬋娟?”
“我今日去見五小姐,發(fā)覺她變得與往日不同了。”
穗云便問她,“哪里不同?”
嬋娟又說不出,穗云見她不吭聲,就催促她道,“快去干活了,今日之事,只可成不可敗?!?p> 嬋娟朝她點點頭,也許確實是她想多了。
“嬋娟,去看看五姑娘來了沒有?!鼻赜袢貙λ暗?。
她斂了神,應聲道,“誒,我這就去?!?p> 嬋娟在院外張望著,很快就瞧見了朝這邊走來的沈簇。
于是她回身喊道,“五小姐過來了?!?p> “小姐,可要當心些才好?!币驗槟侨胀趿脑?,綺俏有些擔憂。
“五姑娘,快些來坐?!币贿M屋,秦玉蓉便朝她熱情地招呼道。
沈簇望著只有秦玉蓉與泓嘉兩個人的宴席,心里頓時了然。
她微微施禮,“母親,泓嘉表哥?!?p> 泓嘉連忙對她道,“五妹妹快些坐下?!?p> 沈簇剛坐下,秦玉蓉便往她面前的杯中倒了酒。
她不拒絕,也不迎合。
候在一旁的穗云與嬋娟相視一眼,走向眼睛緊緊盯著沈簇的綺俏。
“綺俏,我新繡了幅祝壽圖,你來與我瞧瞧?!?p> 穗云對綺俏道。
綺俏這回才不理她,上回的教訓她還謹記著的。
見綺俏毫無反應,穗云又朝嬋娟使了個眼色。
“主子們的家宴,咱們在外守著就行?!闭f著嬋娟便拉著綺俏往外走去,因為綺俏不從,弄出了聲響。
秦玉蓉看了過來,“怎么了這是?”
“夫人,綺俏的刺繡手藝在咱們侍郎府里是最好的,我想叫她替我看看新繡的那幅祝壽圖?!彼朐苹氐馈?p> 計劃的首先便是支走綺俏,于是秦玉蓉朝她們擺手道,“去吧!”
綺俏仍舊是不愿,她朝沈簇看去。
可沈簇卻也道,“既然母親準許了,你就去吧!”
綺俏不愿,可無奈,只能被穗云和嬋娟拉著出去了。
下人們都被支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秦玉蓉,泓嘉和她這個外人沈簇。
“五姑娘,吃菜?!鼻赜袢赝虼赝肜飱A著菜,又道,“吃酒。”
沈簇推辭自己不勝酒力,可秦玉蓉卻道這是在自家里,醉了也無妨。
于是她只能勉強將酒杯拿到嘴邊。
一杯見底,秦玉蓉又立即斟上第二杯。
可沈簇第二杯酒還未拿起,便恍惚地趴在了桌上。
“五姑娘,五姑娘?”秦玉蓉叫了幾聲也不見反應,又朝泓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