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夏希羽=男版中島美雪？（三千字大章）

　　【當我聽說夏希羽教授最近的兩個專輯都能有二十萬張以上的銷量時，我忽然意識到了小夏教授為什么能讓童曉伊如此堅定地跟著做研究了——僅僅是近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文藝創(chuàng)作能力，就可以為研究所帶來長期的收入，對于理論研究來說，這些收入多到可以讓國內(nèi)的其他大多數(shù)研究所和科研工作者感到恐懼。

　　——童森（童曉伊的叔叔，原國家科委副主任），1983.7.1】

　　眾所周知，1983年1月2日，托夫勒夫婦應(yīng)未來學會邀請來華訪問期間受到極高禮遇，京津地區(qū)80余位未來研究學者和專家參加托夫勒的學術(shù)報告會。

　　在托夫勒夫婦的這次訪華期間，中國未來研究會顧問于光遠還專門主持了一個座談會——

　　中國未來研究會顧問于若木、田夫；理事長杜大公、副理事長羅勁柏、查汝強，美國研究所所長李慎之、人民出版社三聯(lián)編輯室（三聯(lián)書店）主編馮亦代等20余位學者與托夫勒進行深入交流。

　　在座談期間，托夫勒夫婦帶來一臺電視機，播放了《第三次浪潮》影片。

　　此后，三聯(lián)書店在這年3月出版了《第三次浪潮》（中文版），限國內(nèi)發(fā)行。【1】

　　6月12日，希羽組研究所偶然間得到《第三次浪潮》嚴重滯銷的消息后，立刻做出反應(yīng)：在完成訂購后，決定由夏希羽和沈涵曦于1983年6月15日代表研究所接收來自人民出版社三聯(lián)編輯室的300本《第三次浪潮》中文版，并一起為研究所內(nèi)的所有人發(fā)放了一本，剩余的除了五本放入閱覽室收為館藏之外，其余全部由研究所納入庫存。

　　除此之外，夏希羽在整個六月幾乎沒有參與任何研究所內(nèi)的重大活動或制定、通過任何決議。

　　在很大程度上，希羽組研究所為《第三次浪潮》初版印刷的3000本在國內(nèi)的銷售打開了局面，復旦、交大等高校內(nèi)的師生都開始主動購買。

　　直到希羽組研究所接收到這三百本為止，這一批竟然被全部賣光，甚至讓這本書得以在六月底于國內(nèi)再版兩萬本。

　　此后，希羽組研究所與三聯(lián)編輯室圍繞著多本著作進行了談判，并都取得了對三聯(lián)編輯室方面有利，而對希羽組研究所更有利的談判方案。

　　7月1日上午八點一刻，剛剛完成【歷史模式事件鏈-浦江交大的首次國際化辦學】的結(jié)算后，確認自己手中有超過500獨立科研點數(shù)的夏希羽從目前仍在香江的項天微處收到消息：

　　歌曲專輯《赤瞳之戀》專輯、MV專輯《火紅年華1983》正式發(fā)售滿一個月，兩者在國內(nèi)的正版銷量分別達到約35萬張和約10萬張，盜版的則至少是三倍，海外華語區(qū)的正版銷量均為則分別是本土銷量的五分之一。

　　“夏，你還是別想著靠唱歌賺錢，靠寫歌就好了。不是所有人都天生就可以當歌手的。你之后可以適當?shù)亟o一些翻唱版權(quán)就好。”

　　面對星川優(yōu)香這位狂熱的搖滾樂愛好者提供的意見，本就不介意眼前這點收入的夏希羽自然是十分樂意地接受了。

　　“對了，星川、詩懷雅（石雅琳）、普羅沃斯特（羅薇），你們?nèi)淮笮〗阍谧罱@十來天里，感覺這里的生活怎么樣？”

　　羅薇首先表達了自己的看法：“還能忍受，畢竟這里是我爸剛上中學、距離他們繼承家產(chǎn)還有好幾年的時代。更何況這里是工業(yè)化前夕的中國，我的要求不能太高。而且，這里比死水一灘的馬尼拉【2】要好得多——石雅琳和星川應(yīng)該都不反對這一點?！?p>　　這時，星川優(yōu)香想起了另一件事，見其他人都暫時無意發(fā)言，于是立刻向夏希羽問道：“對了，你要我?guī)е阌命c數(shù)買的兩臺日語打字機上門，是為了寫小說嗎？”

　　“嗯，你們還記得我曾經(jīng)你們推薦的那款打僵尸的游戲嗎？”

　　三位長著不同顏色長發(fā)的少女竟是異口同聲地問道：“昭和米國物語（Showa American Story）【3】？”

　　夏希羽欣然點頭：“我為此還請沈涵曦抽空幫我寫了一本虛構(gòu)的政治學專著《歷史的終結(jié)與最后的人》【4】，應(yīng)可是你們的父母當年相當喜歡的作品?！?p>　　石雅琳羞赧地擺著雙手：“別說了，別說了，我們長大后看著那位福山先生的行為，太讓我們嘆為觀止了?！?p>　　“福山的歷史局限性比較大，但還算是能正常溝通的右派學者?！?p>　　夏希羽對此人做了總結(jié)后，繼續(xù)說起了自己的創(chuàng)作情況：“這本小說估計能在我們到國外過暑假之前正式完成。不過，畢竟是面向英、日雙語的東西，有些地方還要真正在日、美兩國長期生活過的人幫忙才能寫的比較完善。不然就變成了徹底的架空小說了?！?p>　　“因此，在小說創(chuàng)作上，有一點我和原作游戲的主創(chuàng)團隊持相反意見：作為一本軟科幻小說，我希望它至少能在工業(yè)與基礎(chǔ)設(shè)施水平和地理環(huán)境上，能比較真實地反映我那個世界的、1991年的美國的大致情況?！?p>　　最終，經(jīng)過簡單的指點和討論后，在允許星川等人分別得到六分之一的全部稅前收入作為分紅的情況下，立刻接下了夏希羽的請托——合作創(chuàng)作一本小說《昭和米國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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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浦江交大的79級（83屆）學生們之中，除了一部分已經(jīng)準備留學的畢業(yè)生或諸如夏希羽等人這樣已經(jīng)在單位里工作的同學以外，仍舊有超過七成的學生仍舊等待著畢業(yè)分配。

　　經(jīng)過研究所與浦江交大商議，由希羽組研究所的科研秘書處提供職業(yè)規(guī)劃與指導

　　馮琪諾不得不抽出一個上午的時間，對即將正式畢業(yè)的數(shù)學系學生們講解國內(nèi)外的相關(guān)職業(yè)發(fā)展情況。

　　待指導課程結(jié)束、馮琪諾走出教室時，得到了沈涵曦的電話通知：夏希羽又寫了一首名為《暗香·將游歐亞》的詞，但夏希羽和沈涵曦都忘了其中一處典故的來源。

　　于是，這天的午餐時間期間，馮琪諾拿到了沈涵曦遞給她的詩詞后，立刻開始輕聲地朗讀起來——

　　“癸亥盛夏時，經(jīng)歲仍嗚咽。四化工程何以成？道路難挑選?！?p>　　“學究已三年，處處曙光現(xiàn)。南北東西底非夢，莫要孤芳戀?！?p>　　早已吃完午餐、前來湊熱鬧的陸家義走到了前來湊熱鬧的弗萊徹的身邊，隨后看向馮琪諾手中的手稿，一時間有些困惑：“又是小夏教授寫的詞？”

　　馮琪諾認可了這個說法：“嗯，沈小姐說，‘南北東西底非夢’這一句詞的出處她始終記不得，只能模糊地確定是一首律詩的原文，暫時無法查證?！?p>　　“這首律詩……”

　　這時，仍在吃飯的童曉伊卻給出了意料之外的答案：“這首律詩，應(yīng)該是出自宋代陳與義的《次韻答張迪功坐上見貽張將赴南都任二首》的最后一句，原句是‘南北東西底非夢，心閑隨處有真游’。我高中的時候在家里讀到過?！?p>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向童曉伊，但她卻不以為然。

　　“別看我，我當年是準備讀北大或者復旦文學系的，只是因為我當時沒考好，所以家里人希望我到浦江交大學理科，最終才選的數(shù)學系。”

　　“曉伊，沒想到你還有這段歷史?！?p>　　早已放下手中筷子的童曉伊對符雨霄搖頭，隨后對其他人說道：“你不知道倒也正常，畢竟你我在交大不是同班同學，我只在剛?cè)雽W那會對自己班的同學們說過這事?！?p>　　說完，童曉伊繼續(xù)吃飯，完全不管其他人的討論。

　　當查證告一段落后，圍在沈涵曦、馮琪諾周圍的人就立刻散去了。

　　此時，這首在食堂內(nèi)引起話題的古體詞的作者——夏希羽，正在陪著周昕、劉曉茉兩女一起吃午餐。

　　劉曉茉吃完最后一口后，見另兩人已經(jīng)吃完，于是向夏希羽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希羽，你給你的那兩位室友提供一次補課機會，是為了讓他們在未來加入到微羽集團的供應(yīng)鏈體系中？”

　　“有這方面的想法，但還得看他們自己的努力。以我對之后的整個八十年代中國工業(yè)水平的推算，他們是有可能做到的。前提是，他們明白什么是工業(yè)化和標準化，什么是市場經(jīng)濟。”

　　“從改革開放以來，我們一直就在摸索這個答案。五十年后，我們可能大致摸準答案。屆時，其他沒有摸出各自需要的答案的國家，基本上都會停滯甚至消失。”

　　有了近二十年航海經(jīng)驗的周昕對此頗有體會：“我只能看到港口和沿岸地區(qū)的情況，即使是有望遠鏡，我的視野范圍也很有限。”

　　“除了個別幾次上岸時看到的大都會之外，也就是世界各地的沿海地區(qū)——基本都在炮射導彈以外的、艦炮的射程范圍內(nèi)。即使是沿海地區(qū)，也不是哪里都像浦江、舊金山、紐約這些地方這樣富裕的?！?p>　　說到這里，周昕說出了一句在劉曉茉看來都有些殘忍的話：“或許，沿海反而成為了一種詛咒——用夏希羽習慣的說法組一個詞，就是‘環(huán)港口貧困帶’。我見過的不少國家有這么一句概括——‘跑得快不一定贏，不跌跟頭才是成功?！?p>　　“這不是上輩子我聽過的一句廣告詞嗎？”

　　周昕點頭，隨后鄭重地說了一句：“老年人類因意外而致殘、致死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摔跤——海上的水手也是一樣。有些時候，如果沒抓穩(wěn)扶手，下場就是殘廢甚至死亡?！?p>　　她留下了這兩句冷冰冰、硬邦邦的發(fā)言后，立刻把夏希羽和劉曉茉的餐盤收走后前去洗碗。

　　劉曉茉隱隱地覺得她有些心事，但只是目送著她前往廚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