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安全專家瓦格納小姐（2）
【六月五日那天，與我們一同上車的外籍女專家是一位無國籍的安全專家，不論是她的兼職還是她過往的人生經(jīng)歷，都讓我完全無法想象她在研究所如何生活下去。
然而，從第二天開始，她雖然與其他人的接觸并不多，但我能明顯地感覺到：她和藝洲一樣迅速地適應了研究所的工作。
只是，我好像還遲遲沒有辦法理解希羽組研究所的工作節(jié)奏——可能是我過去的經(jīng)歷，也可能是我的學習經(jīng)歷導致的。
總之，我覺得我自己將在未來的好幾個月里都不會有重大的收獲。
——范麗晶，1982.6.20】
“也就是說，你所有的東西都是自學的是嗎？”
雖然由于補正的存在，但在面對司璇這位“自己人”的常規(guī)提問時，瓦格納還是保持了最基本的耐心：“九成九都是，我在西點沒有太多可以學的。如果要說我的學歷水平是什么的話……那大概是軍校畢業(yè)的水平，也就是大學本科加軍事學學士學位?！?p> “說起來，我還是在一條從瓦努阿圖回法國的船上，聽說了你們研究所和夏希羽所長的事情，那會差不多是80年的年底了。然后我聽說你們研究所遇過好幾次襲擊，但都用不同的方法巧妙化解?！?p> “所以，我覺得：如果可以來這里，我的未來或許會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于是，我就想辦法找我在戰(zhàn)場上認識的老朋友們搞一個美國國籍，在聯(lián)系了夏所長后立刻飛了過來。至于國籍是真是假，你們可以猜，反正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p> 汪星悅立刻繼續(xù)追問：“你是傳說中的無國籍人？”
“對，你可以這么認為。我曾經(jīng)因此遭到無數(shù)次的暗殺，但是，你們看到了現(xiàn)在完好無缺的我，因此你們應該也能明白那些人都躺在哪里了。我對他們也展現(xiàn)了我的慈悲，不僅允許那些人的各個部位大團圓，還允許他們的九族一起陪他們大團圓?！?p> 對瓦格納的這些行為，汪星悅有意諷刺道：“你可真夠狠的。”
“我說到這里，你的臉色完全沒變，看來，你也算是半個同行，至少也在軍隊系統(tǒng)里待過?！?p> “你猜的不錯，我是軍區(qū)文工團轉(zhuǎn)業(yè)的?！?p> 瓦格納做出了一個吐信子似的動作，隨后搖了搖頭：“怪不得……你和后面那兩只細皮嫩肉的小家伙不一樣。我跟你或許還會有些共同語言，和她們恐怕沒有?？磥砟阒坝凶屗齻儾灰p易說話，還不錯。那么，你們的所長現(xiàn)在還待在研究所嗎？”
“當然，他今天會一直在辦公室里，直到見到你們?nèi)弧！?p> 瓦格納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啊……太好了，希望這位雇主在看到我之后可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否則的話，我不介意在這個國家里活動手腳?！?p> “如果不是所長有命令，我早就狠狠的把你辦了，至少也要下車跟你比劃一下拳腳?！?p> 明白汪星悅的言下之意的瓦格納果斷回絕：“我只接受生死決斗，你身后的那個司璇或許有，但你沒有這個戰(zhàn)斗能力。我如果想殺你們，一秒都不要?！?p> “我這次過來是來給你們當安全顧問的，不是給當殺手的。汪星悅小姐，別告訴我夏希羽沒有告訴過你這件如此重要的事。”
“抱歉……他的確說過?！?p> 汪星悅雖然知道對方也是自己人，但沒想到搭載了“后啟示錄”為核心的補正產(chǎn)生的“盲盒式”生活秘書，竟然會造就這樣一位各方面都奇葩至極的金發(fā)西裔美女。
“那就是了。那就請汪小姐繼續(xù)開車了?！?p> 隨后，戴回了墨鏡的瓦格納開始閉目養(yǎng)神，一言不發(fā)，整輛車歸于沉寂。
然而，即便如此，凌藝洲和范麗晶全程都沒敢睡覺，生怕瓦格納忽然盯上自己而不自知。
……
過了一段時間后，待一行人回到希羽組研究所，并在幾分鐘后來到夏希羽的辦公室時，夏希羽立刻走上前打招呼：“兩位來自中原地區(qū)的女同志以及漂洋過海而來的瓦格納小姐，你們好。我是這里的所長……”
瓦格納不耐煩地當眾打斷道：“你就是夏希羽？”
“對，是我。雖然我一開始對你有些負面預期，但我沒想到你上來就打斷我。不過，沈涵曦也經(jīng)常這么做，所以我不介意?！?p> “嗯……我也覺得問題不大。工作與任務以外的事我是絕對不關心的。禮儀、道德、尊嚴、感情什么的，在我這里沒有意義。軍事顧問、殺手、雇傭兵、外科醫(yī)生都只是我的兼職而已，是否盡忠職守取決于我的心情。接下來，我問你答?！?p> 面對自己人，夏希羽并不反對瓦格納這個一問一答的提議：“好吧，你開始提問吧。”
“第一，你們這里的軍事和準軍事人員一共多少？”
“有基本戰(zhàn)斗能力的，五個，軍事和準軍事人員一共三個。你可能是我們這里綜合戰(zhàn)斗力最強的?！?p> “第二個問題，請你給我簡單介紹一下之前幾次襲擊的情況?！?p> “好……”
一刻鐘的介紹之后，夏希羽在等待瓦格納繼續(xù)說話時，忽然被瓦格納拍了一下肩膀。
夏希羽一愣，隨后聽到瓦格納在意識通訊里說了一句：“由于我被賦予的補正是隨機的，所以只需我們倆發(fā)生肢體接觸后就可以看了。今后，像我這樣的盲盒式生活秘書都是這樣?！?p> 接著，他在現(xiàn)實中轉(zhuǎn)頭看向圍繞著自己繞圈，又最終走回座位的瓦格納，只聽她說道：“你們敢于在沒有現(xiàn)代化安保設備的情況下，只靠不到兩位數(shù)的沖鋒槍就完成那么多次的、對有預謀的襲擊的防御……我都不知道該佩服你們的射擊水平，還是該佩服那些入侵者的膽量。那么，你們的檔案室在哪里？我有些事要確認一下?！?p> “出門左拐，走廊盡頭左側(cè)那一間就是?！?p> 夏希羽剛說完，瓦格納就轉(zhuǎn)身離開了現(xiàn)場，完全不見人影。
見此情形，夏希羽也開始看起了在通過“被拍肩膀”這一肢體接觸后，變得可見的瓦格納的面板。
……
三分多鐘后，看完面板的夏希羽正想說些什么，卻聽到了崔欣欣在對自己說話：“所長，我聽說水野副所長和沙雯寧同學她們?nèi)齻€小姑娘一樣，在改邪歸正之前曾經(jīng)做過一些很不好的事。但我覺得，這位安全專家好像更可怕?！?p> 夏希羽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她迄今為止的絕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在戰(zhàn)場上學習一切的。從文字到用槍，從說話方式到習慣，再到其他的各種各樣的知識……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學到了多少。我可以確信的是，她比整個研究所里所有的人都要危險。但是，為了研究所的安全，我只能把她請過來。”
“那么，我們是為她專設一個安全專家的職位嗎？”
夏希羽對崔欣欣的提議表示否定：“不，沈鋼的父母已經(jīng)不合適繼續(xù)在戶外工作了，就由她來代勞戶外部分，順帶在必要的時候進到室內(nèi)工作吧……其他人或許不能接受，但她應該能明白我的想法?！?p> “那么，我現(xiàn)在就去辦理。”
……
此時，瓦格納已經(jīng)與汪星悅和湯霄出現(xiàn)在了湯霄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