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之丘詩羽有些疑惑的抬起頭看了眼齋藤淳,有些疑惑的問道:“可是上次調(diào)回來的事故認定書里那個駕駛員可不是她呀。”
齋藤淳微微抬起頭,瞇著眼睛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道:“駕駛員只是個不起眼的個人,事故發(fā)生時她只是個執(zhí)行事務(wù)的司機而已。車子可不是她的,是那個雪之下家族的。你在這個案件里可是我的助理,你研究案件的時候難道都沒想過這個事情么?”
似乎齋藤淳的話戳到了霞之丘詩羽的痛點,她騰的一下就做了起來,有些氣惱的說道:“你一直讓我去研究法律,去計算賠償金額,我怎么能知道這些。更何況你是不是背著我已經(jīng)和真正的車主聯(lián)系過了?”
頓了一下,她才放低聲音說道:“您都說了我是您的助理,為什么案件的進展都沒有通知我呢?”
看著故意在裝可憐的少女,齋藤淳也沒有繼續(xù)在這個問題之上糾纏,而是將自己這段時間在案件之上的進展和女孩說了一下。
前幾天齋藤淳就通過原主認識的警察知曉了車子登記在了雪之下家族企業(yè)的名下,又通過當時司機留下的電話聯(lián)系到了雪之下陽乃。
在知道對方最近在東京出差之后,二人正好約定在今天碰了一碰。
當二人說到一半的時候,小透也摘了圍裙走了過來,在霞之丘詩羽身旁坐了下來,沒有任何言語,只是靜靜的聽著二人討論。
剛說完,齋藤淳就看向了旁邊的小透,“小透,你對這個案子的目的是什么?”
小透愣了一下,才有些疑惑的問道:“什么?什么目的,目的是什么?”
看著有些一臉迷糊的小透,齋藤淳一時有些無語,他和霞之丘詩羽討論的火熱,然而真正的事主什么都不在乎,他只好重新問道:“你希望雪之下家族能提供什么補償呢?”
小透有些木然的想了想,才說道:“補償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媽媽都已經(jīng)不在了。補償又有什么意義呢?”
邊說著,方才臉上還藏有一抹微笑的小透就又沮喪這低下了頭。
還沒等齋藤淳安慰她,坐在小透身旁的霞之丘詩羽就轉(zhuǎn)身把雙臂搭在她肩膀上,有力的把女孩搖了幾下?!斑@是你媽媽唯一能留給你的東西了?!毕贾鹪娪鹩行┐舐暤恼f道?!斑@是阿姨給你留下的嫁妝?!?p> 看著兩個扭在一起的女孩,齋藤淳沉默了起來。
他也看得出來,小透一開始就并不像通過訴訟解決爭議。在女孩看來,金錢對此時的自己沒那么重要,或者說遠遠比不上媽媽的重要性。
從女孩自事故發(fā)生之后,從來沒有想過去找對方要求補償就看得出來了。
也許對于女孩而言,媽媽的死意味著家的消失。對于她而言,作為一個沒有家的人,擁有什么,失去什么都不重要了。甚至是自己是不是還活著可能都沒那么重要了。
她現(xiàn)在并不想要物質(zhì)上的補償,她只是想要一個家。
反而是霞之丘詩羽卻很是積極的想要幫助小透找回應(yīng)得的補償,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愛著小透。
看小透似乎已經(jīng)平復(fù)好了心情,齋藤淳又說道:“小透,我的建議是一次性通過合同、調(diào)解、判決之類的手段收到所有的補償金額。但是這個金額可能比起霞之丘詩羽計算得出的金額會有變動,可能增加,也有可能會減少。你對這方面的意見是什么?”
小透聽完之后,又稍微迷糊了一會才聽懂,回答道:“我都無所謂啦,錢對我而言意義沒那么大的。我現(xiàn)在的生活就過的蠻好的了。”說著她轉(zhuǎn)頭看了眼霞之丘詩羽。
“不管是詩羽,還是齋藤律師,都很照顧我了。一切都有齋藤律師決定就好了?!?p> 齋藤淳點了點頭,沒有再過多糾纏這個問題了。
他的這個建議其實不是為了小透的利益考量而做出的,說實話很違反職業(yè)道德。
因為系統(tǒng)的任務(wù)要求是小透獲得應(yīng)得的補償,系統(tǒng)沒有明確說明是不是所有的補償款都必須收到。為了完成任務(wù),他不能夠同意雪之下陽乃提出的補償款轉(zhuǎn)為借款的建議。
看著霞之丘詩羽和小透二人擠在一起咬耳朵說悄悄話,齋藤淳又繼續(xù)躺下思考人生了。
可惜才剛躺下,就衣兜里就傳來了一陣鈴聲。齋藤淳有些疑惑的拿出了手機,是雪之下陽乃。
“摩西摩西,是齋藤律師么?”電話那頭傳來了雪之下陽乃那有些嫵媚勾人,但是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聲音。
“恩,雪之下小姐這么快就有答復(fù)了么?”
“還沒有確認下來,但是我認為我們雙方就賠償?shù)氖虑檫€可以再討論一次呢。這一次我會帶上我妹妹一起,您這邊能帶上本田透小姐么?”
齋藤淳沒有立刻回答,把電話捂上看向了還坐在對面的小透。室內(nèi)十分安靜,估計兩位女孩也聽到了雪之下陽乃的請求。
小透沒有回答,沒主心骨的女孩有看向了旁邊的霞之丘詩羽。反倒是霞之丘詩羽反應(yīng)很是激烈,雖然沒有說話,但用她的右腳抬起沖著齋藤淳的方向一陣比劃。
雖然齋藤淳有些看不懂女孩說的是什么,但是選在半空的黑絲肉足確實讓人很是心動,不過就是總武高的裙子顯得有些長了,膝蓋以上的精華部分卻一點都看不到。
“可以的,我這邊會帶上小透和我的助理一起?!?p> 似乎是提醒到了對面,雪之下陽乃也補充道:“我這邊也會帶上我們的律師哈?!?p> 很快,雙方就確定了明天下午五點半,就在放學(xué)后的侍奉部教室里面談判。
……
半小時前,千葉市某高級公寓。
雪之下陽乃看著還一臉平淡如水的妹妹,不由得有些胃疼。
和齋藤淳不一樣,她離開咖啡館之后就直接從東京坐車回了千葉市。不過她坐的是家族里的配車,正趕上晚高峰。等飯都沒吃趕到雪之下雪乃的公寓時,已經(jīng)八點多。
雪之下雪乃一臉平靜的聽完姐姐講述的情況,只是淡然的說道:“我都無所謂的,如果這個案件對家族的生意確實會造成影響的話,我可以全力配合你們的。”
聽著妹妹用最冷淡的語氣說著最傷人的話,雪之下陽乃感覺胃部又隱隱犯痛了。
明明不像自己需要承擔那么多,反而是收到所有人的關(guān)心。卻總是以為所有人都不關(guān)心自己。雪之下陽乃有些想大喊著痛斥妹妹。
‘你才是最自私的人?!?p> 但她還是忍住了,有些心疼的看了眼妹妹,畢竟她也在車禍中受傷了,而且從那以后更加的沉默寡言了。
“明天我會帶著葉山叔叔一起去總武高的,我們在你社團的教室里討論這個事情就好了?!?p> 雖然校外人員進入總武高的社團教室是不合規(guī)的,但是誰讓雪之下家族在千葉市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呢。
雪之下陽乃的目的很單純也很簡單,讓妹妹在一個較為熟悉的環(huán)境里談判,至少能讓她不那么容易被對面的律師給嚇住。
玉泊人形
痛定思痛,不能再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