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暴打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何雨柱當上廚師長已有大半個月，和孫小雨也來往了一段時間。

　　這天晚上，何雨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想著自己年齡不小了，和孫小雨老這樣關(guān)系不明的來往著也不是個事，自己倒不怕別人說，可別耽誤了孫姑娘。

　　他打算第二天上班時給食堂保潔張阿姨說說，讓她側(cè)面問問小雨的想法。

　　如果小雨像自己一樣，也沒有男女關(guān)系的意思，那就彼此把話說開，繼續(xù)做個好朋友也挺好。

　　他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失眠了，到了天邊泛起魚肚白才沉沉睡去，第二天自然睡到大中午才醒。

　　糟糕，遲到了，這下要被扣五毛錢錢工資了！

　　何雨柱不怕扣工資，怕的是，自己作為廚師長，帶頭遲到，影響多不好。

　　就在他匆匆趕到食堂時，發(fā)現(xiàn)張阿姨和劉嵐已等在食堂門口，焦急的團團轉(zhuǎn)。

　　“劉姐，你們在這里干什么呢？”

　　何雨柱不解的問道。

　　看到他就像看到大救星，劉嵐趕緊把他拉到一邊，緊張兮兮的說道：“柱子，你可算來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情？”

　　“還記得我和你提過孫小雨有過男女作風問題嗎？她這次丟臉丟大了，她父親把她鎖起來了！”

　　“??？”

　　劉嵐趕緊把事情大概給他描述了一遍。

　　原來，孫小雨雖然思想開放，家教卻非常嚴厲，父母是退休教師，在整條街道上有頭有臉。

　　她曾經(jīng)談過一任對象，父母并不知道發(fā)展到哪一步了。坊間雖然有些風言風語，她從來沒有承認過，父母最多責罵幾句，提醒她自尊自愛。

　　誰料，這天一大清早，一封檢舉信就貼在了居委會門口，點名舉報說孫小雨作風不端，和男人廝混，還打過胎，甚至還附上了幾年前人工引產(chǎn)的手術(shù)憑證。

　　“這是誰干的？這么公開鬧騰，讓小雨還怎么見人？”

　　何雨柱眉頭緊皺，他最看不慣亂揭人隱私和傷疤的行為。不管有什么樣的過節(jié)，都不應該犧牲姑娘家的名聲。

　　“不知道是誰干的，反正很多群眾圍觀，議論紛紛，光這唾沫星子就該淹死小雨一家了！”

　　張阿姨眉飛色舞的形容道：“小雨的父親是知識分子，特要面子，出門買菜時路過公告欄，正好看到，當場羞紅了臉。

　　聽我女兒說，小雨父親把菜籃子一扔，直接沖進麻紡廠，當著同事的面，就把她暴打了一頓，揪著頭發(fā)，把她硬生生扯回家了。

　　她們科室主任怕出事，跟著追去她家，還被她父親趕了出來。聽說她父母用鐵鏈子拴著她，不讓她出門，也不給她吃飯。

　　還對外放狠話說，寧愿讓她死了，也丟不起這個臉！”

　　“啊呀，這可是他親生女兒啊，怎么下得了這個狠手！”

　　何雨柱最看不慣漂亮女生被欺負，氣的一拳打在墻上：“到底是誰干的？居委會的大媽嗎？”

　　“不是的，居委會的王大媽我認識，是個很慈眉善目的好人?！?p>　　劉嵐補充道：“聽說這封檢舉信是天還沒亮就貼上去了，等王大媽來上班時，已經(jīng)滿街道都傳開了。

　　雖然王大媽及時撕下了這封信，并澄清和居委會無關(guān)，但已經(jīng)成了大家都公知的事實，于事無補了啊?！?p>　　“真是太令人氣憤了！還有沒有其他線索？我一定要把這個搞破壞的人揪出來！”

　　何雨柱和孫小雨雖然還沒有成為男女朋友關(guān)系，但他實在看不過這種有意針對的惡劣行為，一定要幫孫小雨出一口氣。

　　劉嵐想了想：“你還別說，這封檢舉信寫的有點奇怪，不是直接抨擊的孫小雨，而是點名說是你何雨柱在談的對象孫某。

　　按理說，檢舉信一般寫的都是被檢舉人的全名，為什么要把你的全名也寫上呢？”

　　聽劉嵐這么一說，何雨柱也覺得奇怪，仿佛這件事情跟自己也有一些關(guān)系，卻又想不清楚到底哪里有關(guān)系。

　　但是，孫小雨犯的可是作風錯誤，這事可大可小，要是沒人知道，偷偷摸摸再嫁個不介意的男人，這事也就過去了。

　　要是真鬧大了，嚴重的可以丟工作，甚至接受勞動改造，一輩子抬不起頭。

　　要是自己繼續(xù)和孫小雨來往密切，搞不好連自己都會受影響。

　　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呢？他老覺得怪怪的，思索再三，還是打算親自弄個明白。

　　他說：“劉姐，今天我沒辦法上班了，我想去小雨家看看她，你幫我跟李主任請個假，謝謝了?！?p>　　“好的，你路上慢點，千萬不要沖動??！”

　　劉嵐以為何雨柱和孫小雨正在交往，怕他一時激動做出后悔的事情來，跟著千叮萬囑。

　　何雨柱跨上自行車，飛快的離開食堂，大概因為心里太著急，路過廠區(qū)門口時，沒留意路邊的石頭，連人帶車絆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

　　身后響起了一陣幸災樂禍的爆笑聲，他忍住疼痛，緩緩起身，眼角余光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許大茂。

　　只見許大茂嘴里叼著一根煙，一副吊兒啷當?shù)臉幼?，神情十分得意：“傻柱，怎么樣？被綠的感覺不好受吧？”

　　“什么綠不綠的，再瞎說我撕爛你的嘴！”

　　何雨柱心里擔心孫小雨，沒心情和他在這里瞎扯。

　　難得抓到何雨柱丟人現(xiàn)眼的機會，許大茂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你以為找了個漂亮女朋友就萬事大吉了？沒想吧，對方居然是個懷過孩子的殘花敗柳?？茨氵€怎么娶進門！”

　　何雨柱氣的臉色發(fā)青，哪怕他很清楚這是不爭的事實，為了小雨的名聲，在事情沒有弄清楚前，也決不能承認。

　　他故意說道：“你不要聽風就是雨，那些渾話都是街坊鄰居瞎傳的，小雨是純潔的女孩，你不要詆毀她！”

　　“哈哈哈哈哈，”

　　許大茂又是一陣仰天大笑：“純不純潔，我比你清楚！實話告訴你，當年的流產(chǎn)手術(shù)，就是我表姑幫她做的，手術(shù)單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不知道她和當時那個男人怎么搞出這等事情來，你說她sao不sao？”

　　“你給我住口！”

　　聽到許大茂如此侮辱孫小雨，何雨柱氣上心頭，他并不是為小雨打抱不平，而是看不慣許大茂一個大男人背地里講女人壞話。

　　他一個拳頭狠狠砸了過去：

　　“所以，那封檢舉信和那張手術(shù)單，都是你的杰作？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是我又怎樣？”許大茂捂住被打腫的臉頰，滿臉戲謔：“作為京城群眾，我勇于舉報不廉恥行為，傳出去，我還應該受表揚，而且我有充分證據(jù)在手，絕不會空穴來風！

　　實話告訴你，我就是看不慣你找了個漂亮女朋友，見不得你過得比我好！”

　　“我明白了，原來你是想報復我。”

　　何雨柱點點頭，把整件事情都想明白了：“你有什么恩怨，沖我來就好，為什么要傷害小雨？我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現(xiàn)在知道人家不純潔了，就急著撇開關(guān)系呢？剛才你罵我是卑鄙小人，我看你才是！

　　你還不知道吧，孫小雨還有好多事情瞞著你。她做手術(shù)時是一個人悄悄來的，說明那個男人已經(jīng)拋棄了她，手術(shù)過程中大出血，傷了女人根本，以后只怕很難生育了！

　　你娶呀，趕緊把她娶進門，我看你還怎么嘚瑟！”

　　“你！”

　　何雨柱氣得說不出話來，再次掄起拳頭就往許大茂身上狠狠砸去。小雨雖然不是他心中伴侶的理想人選，但他絕不允許小雨因為自己和許大茂的矛盾受到牽連。

　　許大茂疼得哇哇叫，邊叫邊大呼道：“來人啊，打死人了！”

　　何雨柱才管不了那么多，揪住許大茂的衣領(lǐng)往死里打，不打斷他半條腿，實在難幫小雨解恨。

　　路過的工友們，多少知道些四合院的事情，只道是兩個鄰居間的個人恩怨，加上何雨柱在食堂上班，人緣極好，工友們都不想摻和幫忙，趕緊裝作看不見似的躲開。

　　許大茂眼看著自己越來越吃虧，再這樣打下去，真要廢了半條命，趕緊放出狠話來：

　　“你再打，再打一下試試！告訴你，我知道的事情遠不止這些，信不信我全部抖出來？

　　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你何雨柱的頭頂上是一片綠茵茵的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