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我很討厭女人的眼淚
“臥槽,完了……”
宋初眠看著這枚玉,腦海里閃過原書的描寫片段。
女主宋云月在原書里是正兒八經(jīng)的真千金。
這枚玉便是自她出生時就佩戴在脖頸上的。
是宋家祖?zhèn)鞫嗄甑挠瘛?p> 腦海里閃過系統(tǒng)雀躍的話:【宿主宿主,將這枚玉戴上去參加封文錦的生日宴,別人就知道你是宋家真千金了!你將成為宋家的團寵,收獲花不完的錢,我送你的大禮包好吧!??!】
奈何系統(tǒng)話還沒說完,宋初眠已然忙不迭的將玉重新塞回了盒子里,緊張的將盒子塞在了衣柜的最底下,把無數(shù)衣服都壓在上面。
系統(tǒng):【?】
【宿主你在做什么?】
“我可不當(dāng)這個真千金,誰愛當(dāng)誰當(dāng)!”
當(dāng)真千金就意味著又要被封司年盯上,她還想多活幾年!
宋初眠只覺得那紫木雕盒子顯眼的很,將盒子又給掏出來,直接將玉拿了出來,在系統(tǒng)震驚之下,倏然將玉猛摔在地上。
可那玉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宋初眠不死心,將玉拾起,再摔!
再拾起,再摔!
最后整個人都累的直喘。
玉仍舊沒有一絲裂痕,嶄新的擺在地上。
“怎么會這樣……”
宋初眠喃喃,腦海里閃現(xiàn)系統(tǒng)驕傲的話語:【玉摔壞了可就沒法證明你宋家大小姐的身份了,我送你的大禮包豈是這么輕易能損壞的?宿主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
宋初眠:“……”
好想死,但不能真的死,第一次想要視金錢如糞土。
忐忑不安之中……
周五來臨的很快。
宋初眠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具體的應(yīng)對措施。
只能見招拆招,畢竟在小說里,這會兒的她早就死了,她完全不知道后續(xù)的發(fā)展。
只記得在原本小說的描述里。
封文錦在生日宴里見到封司年后質(zhì)問他宋初眠去哪了。
封司年輕飄飄的挑眉,“宋初眠,那是誰?沒聽過這人?!?p> 幾日后。
封文錦的人從狼群的殘骸里提取DNA,確定了宋初眠的死訊。
宋初眠光是想想這段描寫,代入被丟入狼群里撕裂的自己,雞皮疙瘩都要蔓延開來,恐懼的瑟瑟發(fā)抖。
這次生日宴,她一定得警惕警惕再警惕,寧可得罪封文錦,都不能得罪封司年!
封文錦好歹是男主配置,作者給他的人設(shè)都是積極正向的,作為男主的封文錦,更不可能去殺人。
可作為反派的封司年,不過動動手指頭的小事。
宋初眠可不敢得罪封司年。
連夜又去網(wǎng)上搜索夸夸語錄和舔狗語錄,得把封司年哄好。
搜著搜著,宋初眠給自己看笑了。
【今天在試卷上寫滿了你的名字,最后考了零分,果然愛你沒有結(jié)果?!?p> 【他吊著我怎么了,他怎么不吊著別人呢?那他吊著我就是愛我,子彈劃過紅玫瑰,舔狗也曾流過淚?!?p> 【別人日薪208w,我每天忍不住想你208w次嗚嗚嗚我的寶?!?p> 【你昨晚在夢里叫錯了我的名,沒事,我今天就去改。】
一邊笑一邊默背,甚至還要放在手機的備忘錄里,生怕用的時候沒看到合適的。
坐上前往生日宴現(xiàn)場的車時,宋初眠瞥了眼后座閉目養(yǎng)神的封司年,默默打開了手機備忘錄,正尋思哪一句舔他好呢,只覺得細頸微微一涼。
宋初眠指尖下意識的摸了摸脖頸,眼神還落在一堆舔狗語錄里挑選呢,可指腹戳碰到脖頸項鏈的那一刻,宋初眠整個人都不敢相信的猛然低下頭。
脖頸上哪里是她戴的那條銀色項鏈,而是宋家的玉!??!
系統(tǒng)的嘚瑟的聲音響起:【宿主,別想隱瞞自己的身份,大禮包一經(jīng)發(fā)出,拒絕退貨哦~】
宋初眠:“……”
【破系統(tǒng),我早晚有一天給你殺了?。?!】
“你說什么?”
封司年的聲音突然響起時,宋初眠連忙掩住心神,差點忘了封司年能聽到她心聲了。
副駕駛的項紹元還以為封司年在和他說話,連忙扭頭,“封總怎么了?我沒說話啊?!?p> 宋初眠也裝傻,“是呀封總,剛剛車?yán)餂]人說話呀。”
封司年目光悠悠在她純潔無害的臉頰上定格幾秒,沒再多語什么,而是目光移到她脖頸處,微微蹙眉,“你脖子上戴的什么項鏈,怎么一條磨損的紅繩?這樣出去參加宴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我讓人準(zhǔn)備的項鏈呢?”
宋初眠內(nèi)心警鈴大作,扯出一抹難看的笑,“我……我今天不戴項鏈比較好,這個我馬上就不戴的。”
說著,宋初眠瞬間扯下了脖子上的玉。
玉的頂端有一處小洞,紅繩便從中穿出來掛在脖子上,但這玉過去了太久沒人佩戴過,紅繩也沒有更換過,紅繩上的舊感很明顯。
她的舉動落在封司年眼中。
封司年有些不解,但也沒多過問什么,開始了試探和下套。
“封文錦很久沒見你了,大概是想和你敘敘舊,這次生日宴也專門邀請你,到時候你去和他好好聊聊吧?!?p> 宋初眠剛把玉牢牢攥在掌心里垂在身側(cè)就聽到這話,神經(jīng)緊繃的厲害,但一秒反駁,“不,我和他不熟?!?p> “不熟?”封司年尾音上揚,目光從始至終都落在宋初眠臉上,不錯過她的每一個細微反應(yīng),“宋初眠,別想騙、我。”
最后兩個字,話語里明顯染上了一抹戾氣。
宋初眠攥緊了手中的玉,玉的邊緣陷入掌心的肉里,微微的痛感讓她保持些理智。
影后上線,宋初眠漂亮的眸中瞬間泛起了淚花,貝齒咬著下唇,一副我見猶憐的委屈模樣望著封司年,“你為什么……不相信我……”
封司年別開了目光,西裝革履的撣了撣自己西褲位置的浮灰,“宋小姐,我想你有必要知道一點,我很討厭女人的眼淚?!?p> 宋初眠示弱失敗。
只能默默的收回眼淚,縮回了車窗邊,默默思量接下來該怎么辦,封司年果然懷疑她了……
下車時的封司年倒是裝的人模人樣的,絲毫沒有剛剛的冷峻模樣,主動站在靠近她的車邊曲臂讓她這個女伴挽上。
宋初眠連忙將右手的玉藏到左手,右手挽上封司年的胳膊。
可將玉換手的瞬間,宋初眠被手里的觸感驚愣到。
她玉呢!
怎么就剩根繩子了?
腦海里閃過系統(tǒng)的笑聲。
宋初眠想發(fā)瘋:【破系統(tǒng)?。?!你又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