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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這一幕,很不幸落在全體匈奴俘虜?shù)难劾铩?p> 其中更是不少人互相咒罵,昔日里奴隸一般的女真人,此刻居然和他們位置兌換了,這如何不怒?
這口真是愁更愁(`Δ′)!
不少人更是面露仇恨之色,將他們戰(zhàn)敗的原因歸結(jié)給了女真人,認(rèn)為是女真人出賣了他們,這才中了圈套被俘。
……
這其實是秦政的安排,有意把這些個匈奴俘虜捆在一旁,并讓他們目睹這一幕。
從始至終,這些匈奴人一直沒人答理,他們?nèi)甜嚢ゐI大半夜,眼巴巴望著不遠處將士們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一個二個饑火中燒。
尤其看到與他們同時被俘的女真人卻被待為上賓,那滋味就別提了。
到這時、
完全沒得話說。
北秦王與完顏宗弼當(dāng)眾盟誓,更證實了他們的猜想,目睹這一幕的匈奴人個個心頭大恨,咬牙切齒,眼中幾欲噴出火來。
一夜狂歡,秦政啥也沒干。
這倒是讓某個關(guān)在營帳里的匈奴公主等的心驚膽戰(zhàn),一夜都沒睡著,直到天亮也沒見那個北秦王來“迫害”自己,這才松了口氣,心中卻是忍不住失落。
翌日、
秦政親自率眾多將士送女真人北返,一直送到二十里之外,方才依依惜別。
搖著腦袋晃著頭,依依惜別
臨別時,他淳淳叮囑,說若是被匈奴人迫害得活不下去,便舉族來投奔北秦,寡人自會給你們提供庇護。
女真人感激涕零,當(dāng)場就有一片人嗚咽失聲,潸然淚下,趴在地上久久不肯起身,連連拜謝大王恩典。
這真的是要感謝恩典的,不然那可真就是?。。?!
為讓女真人順利北返,大王親自指派了十幾名親兵護送,給他們指出出關(guān)的最佳路線,然后便沒他們的事了。
感人的一幕過后,秦政回到營地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兩名匈奴俘虜招到面前,道:“朕放你們二人回大草原……”
話未說完,兩匈奴人對視一眼,一人怒道:“要殺便殺!要剮便剮!你耍什么花樣?”
秦政和熙一笑,道:“朕不是要殺你們,朕讓你們回匈奴,帶句話給你們雄鷹般的可汗,以傳達我北秦國與貴邦和好的誠意?!?p> 兩匈奴人聽北秦王這么說,神態(tài)當(dāng)即就軟了下來,忙不迭把頭連點。誰不想活命?既然有既不背叛民族,又可以活命的機會,沒有人會拒絕。
秦政笑道:“你們回匈奴王廷,對你們單于說,他的兒子、女兒和一千多族人在朕手里,假若他愿意跟我朝止息干戈,和睦相處,朕可以將他們放回大草原;如若不然,朕便拿他們一千多顆人頭祭旗……請你們單于三思而后行。”
兩匈奴人連連點頭,大王便派人將他們倆護送出關(guān)。
兩人出帳之后,秦政見一旁端坐的霍去病若有所思,笑道:“霍愛卿怎么說?”
霍去病整理一下頭緒,恭聲道:“大王神機妙算,好一招驅(qū)虎吞狼之計。這兩人回匈奴王廷后,一定會將女真人在這里的事悉數(shù)稟明可汗,女真人就要萬劫不復(fù)了!以匈奴人的強大實力,只怕女真抵抗不了太久,就會被滅族……”
“未必,未必……”秦政連連搖頭,微笑道:“寡人不是想讓女真人滅族,而是要匈奴人與女真人殺得不可開交,為我北秦整肅神州北境爭取幾年時間?!?p> 霍去病聽了這話,不免有些驚疑不定,大王的話里有很多一絲,整肅北境,可神州大地西北境上有五個諸侯國,整肅是什么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他壓下心中的這個疑惑,徑直問向其他問題:“大王請恕末將愚鈍,女真人固然野蠻剽悍,平均戰(zhàn)斗力更在匈奴人之上,但他們部族人數(shù)太少,未成氣候,恐怕難以與匈奴人抗衡?!?p> “日后之事,日后自見分曉?!鼻卣G下這句高深莫測的話,便不再理會霍去病。
其實他自己也拿不準(zhǔn)匈奴人與女真人的戰(zhàn)爭會打成什么樣,只是因為歷史上的記載,隱隱覺得女真人不應(yīng)該那么容易被匈奴人滅族。
不管他們兩方殺成個什么結(jié)果,都對北秦有利——有這就夠了,這著離間計總不算白用……
秦政下達命令,全軍稍事休整一日,明日一早便準(zhǔn)備將大軍發(fā)去支援東邊的邊城,以作備戰(zhàn)。
由于異族鐵騎已然盡數(shù)消滅,王國北邊再無敵軍,不必像來時一樣狂奔,大可以沿著官道慢慢行軍,順便一路展示軍威,將北秦朝廷的實力展現(xiàn)出來,增加威信。
因此派傳令兵先行一步,通令沿途各地方官員做好接駕的準(zhǔn)備。
唯一遺憾的,便是出征得匆忙,諸般天子儀仗一樣也沒隨行攜帶,好在秦政也不是那種愛顯擺的大王,并不計較那許多。
行軍了一段時間,諸將陸續(xù)匯報一些戰(zhàn)果。
南昱進得帳來,稟告說奪回匈奴人劫掠的金銀珠寶無數(shù),請示怎生處置。
秦政問道:“南愛卿,清點出來的那些金銀珠寶總共價值幾何,值多少銀兩?”
南昱低頭想了一會兒,恭聲道:“回大王,依末將估計,大概不下于三、四百萬?!?p> “怎么會這么多?!”
秦政不禁倒抽一口冷氣,這些匈奴人究竟是劫掠了多少地方的財富,居然都快趕上十分之一的國家總年稅了?
“末將也很意外,根據(jù)匈奴人所講,那么珠寶、黃金有一部分是他們自己帶來的,由于草原上黃金沒啥用,都帶來買物資、糧食;另一部分是劫掠來的,通過數(shù)月的積累,這才攢到了這么多。”
秦政笑了:“如此一來,倒是成全了我們……”
他暗自轉(zhuǎn)念,這些財物的失主只怕早就慘死在匈奴人的屠刀之下,想物歸原主勢必不可能了。
眼下國庫空虛,政令艱難,處處都要用錢,正該拿這筆血腥錢財緩解財政危機才是。
他沉吟一番,道:“從其中拿出二十萬兩現(xiàn)銀犒賞全軍將士,其余的全部上交國庫?!?p> “是,大王!”
南昱面露喜色,微微停了一停,接著小心翼翼問道:“是上交國庫,還是上交內(nèi)庫?”
他這話說的很是委婉,其實就是問大王,把這筆巨財給朝廷呢,還是大王自己上腰包?
秦政一聽,笑罵道:“什么國庫內(nèi)庫!寡人像那等整天琢磨著把國庫的錢往內(nèi)庫搬的昏君嗎?當(dāng)然是上交國庫。以后再也休提國庫、內(nèi)庫的事。”
南昱重重點頭,心下感動,頓首應(yīng)是,轉(zhuǎn)身出帳,自去犒賞全軍。
今番御駕親征,大破匈奴騎兵,正是廣收天下民心、軍心之時,維護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比什么都重要,肯定不能做出任何為人詬病之舉,秦政如是想。
……
用過午膳、
秦政把軍營里的繁瑣雜事統(tǒng)統(tǒng)交給幾個將領(lǐng)處理,自己閉門謝客,在帥帳里潛心鉆研帝皇內(nèi)經(jīng)——琢磨畫著各種姿勢的皇叔。
自那天險些被匈奴公主偷襲得手,他深知自個兒武藝實在太爛,一旦碰上高手,舉手投足間便會被敵人至于死地。
他不敢大意,一遇空閑之機,便抓緊時間參悟神功,畢竟性命是自己的,自己要不珍惜,神仙都救不了。
可是武藝這東西講究一個循序漸進,日積月累慢慢進步,一絲一毫勉強不得。
而且,帝皇內(nèi)經(jīng)說到底只是一門內(nèi)功,并沒有牽扯到具體的招式,他如今內(nèi)功已有根基,但對招式仍舊是一片茫然,一竅不通,就好像一個人明明有力氣,但是不太能使出來一樣。
正當(dāng)他一籌莫展之時,花木蘭笑吟吟端著些精致糕點進帳,但見她秋波似水,美眸顧盼,顯得心緒大佳。
大王今日下有嚴(yán)令不許他人打擾,要是哪個將領(lǐng)來請求覲見,帳外衛(wèi)兵們毫無疑問會擋駕,但是玉妃娘娘來給大王送點心,他們卻不敢阻擋了。
花木蘭放下點心,見大王捧著本小冊子蹙眉苦思,一時好奇心起,劈手一把搶了過來:“公子在看什么書?”
“?。。?!這?。≡趺??!?p> 待她看清里面花花綠綠圖時,登時堪,俏臉兒,見大王望著的怪笑,低啐了一口,揮手把冊子扔回給他,就要轉(zhuǎn)身逃出帳去……
秦政心頭猛的一動,她不就是個絕好的師父嗎?!
趕忙起身,一把將她拉?。骸皭坼鷦e走!”
“公子……你竟然看那種不堪入目的勞什子?xùn)|西……”花木蘭含羞嗔道,不敢回頭望他。
秦政見她一副欲語還羞的嫵媚模樣,哪兒還有平日巾幗不讓須眉的英姿,不禁怦然心動。
好在他知道此刻還有正事要辦,當(dāng)下便屏退綺念,扔開帝皇內(nèi)經(jīng)秘笈,一本正經(jīng)向她討教武功。
花木蘭羞意稍退,一國之君虛心向自己請教武學(xué),她更有什么說的,便恭聲應(yīng)是。
兩人便在寬闊的帥帳里擺開架式,一個盡心盡力的教,一個全心全意的學(xué),傳授的不過是一些運勁使力的法門,以及粗淺的武學(xué)基本要訣。
秦政悟性絕佳,學(xué)起來舉一反三,一點就透,花木蘭也為他的進境暗暗咋舌不已。
不消一個下午的工夫下來,秦政自覺受益非淺,暗忖再跟人動手就不至于手忙腳亂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個教一個學(xué)之時。
用過晚膳后,秦政再也按捺不住,溫柔的舉起衣袖,輕輕幫她道:“木蘭,你教了我一天了,真是辛苦了?!?p> “既然公子覺得我辛苦,那以后讓良玉公主教公子好不好?”
花木蘭甜甜一笑。
“不好,只要你教!”
,吃吃笑道:“愛妃,我今晚想要?!?p> “不不不不!??!”
花木蘭一凜,急道:“不行不行!大王,我們說好了的,等回京之后,人家才能……才能當(dāng)。”
“可是,……”
秦政無辜地望著她,好生無奈,,這……這都是什么事兒嘛!
花木蘭歉意一笑:“木蘭送給公子一個禮物,或許公子會喜歡……”
只見她拍了拍雙手,帳外便傳來婢女求見的聲音,秦政面帶疑惑地招呼她們進來。
就見兩個婢女?dāng)v扶著匈奴三公主欒提吹雪緩緩行入帳中。
這時的欒提吹雪已洗得干干凈凈香噴噴,換了一身華服的綢緞裝束,一襲白色衣裳將她嬌軀曲線。
她身上尚帶著些許水氣,似乎剛剛,如墨玉般黑亮,泛動著誘人的光澤,越發(fā)襯托出嬌面嫣紅,玉膚如雪,好似出水芙蓉一般,堪稱人間絕色。
!
秦政當(dāng)場就看得呆住了,一方面驚嘆于世上還有什么比泛濫失控之時!
另一方面是,身為匈奴公主,居然被如此友善對待?有點出乎他的意料,看來自己之前的一句恐嚇之語,居然讓別人聽進去了。
這件事也讓秦政大感意外。
他指了指匈奴公主,接著看向身旁的花木蘭,笑問:“愛妃,這是你說的禮物么?”
花木蘭臉色微紅,小聲道:“這……這不是公子的想要的么?屬下也只是照做罷了?!?p> 她之前就怕大王會失控侵犯自己,自己決計是不能在軍中做出那種敗壞風(fēng)氣的事的,只好趕緊想了個主意——找一個替代品,這才將匈奴公主打扮了一番,送入大王營帳。
“厲害了!厲害了!”
“愛妃的禮物,朕很滿意!”
秦政暢懷大笑,揮揮手讓兩婢女退下。
這可讓朕非常的歡心
欒提吹雪在北秦王火辣辣的目光掃視之下,僵立于原,嘖嘖嘖嘖。
像她這等罕有的美人兒,笑時是一種美態(tài),顰又是另一種美態(tài),無不扣人心弦,賞心悅目,正所謂喜有喜態(tài)讓人愛,怒有凄容使人憐。
“哼哼……”
秦政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不住地審視著匈奴公主,口中也發(fā)出嘖嘖之聲,挖苦道:“喲,穿上我們?nèi)A服還差點沒認(rèn)出來,也是有點姿色的嘛,身上的土味比!”
欒提吹雪聽字眼,剛想反駁,但看到一旁侍立的花木安,到嘴邊的話硬是沒敢講出來,最后吞咽下去,撇過頭不敢看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