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窮兇極惡之徒?。?!
秦政沒再多說,走出房間。
那些人都會得到秦律的制裁,黃老爺?shù)募耶a(chǎn)也會悉數(shù)充公,縣令會將這些處理妥當,完全不需要操心。
他來到院中,早就在遠處等候的趙飛燕立刻迎了上來,關(guān)切地問候:“公子,我們現(xiàn)在該去哪?”
“不急著離開,縣長處理好黃府后,還需要和他商議剿匪事宜,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有些超出我的預計,必須要提前布局才能快速完成剿匪了!”
“是,公子!”
趙飛燕十分乖巧,看向秦政的目光中都帶有小星星,那是一種叫做崇拜的東西。
“對了,花木蘭呢?”秦政抬頭四望,沒發(fā)現(xiàn)那道熟悉的身影。
“公子,花木蘭在外院呢,正看守著黃府的一眾守衛(wèi)們。”
“嗯,我們也過去看看?!?p> 秦政動身前往外院。
此前攻占黃府時。
官兵們之所以能夠那么迅速,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花木蘭的出手!
在她面前沒有一合之敵,一路橫推“生擒敵首”。
此時。
外院中的官兵正敬畏地看著靜立不動的花木蘭,就像是看待一尊神明似的!
他們終于見到了真正的高手。
一個真正的、能夠令所有人信服的高手,這也讓他們對即將“上山剿匪”的行動充滿信心。
而黃府守衛(wèi)與官兵們迥然不同。
他們此時都抱頭縮在墻面,成排蹲著,面帶驚恐地望著那個翩翩玉公子。
白天,他們還想要和“他”交手一番,此時才認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可笑,如同蜉蝣撼樹——不自量力。
此時完全被修理地沒有絲毫脾氣。
若不是對方手下留情,沒有下死手,他們估計都是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尸體了!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一直靜立的花木蘭動了。
她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不茍言笑的俊臉上也化解了冰霜,帶上了一絲柔和,并向一個男人恭敬下拜:“公子!”
周圍的人聽到這里,目光各異。
有的人見過秦政,知曉他們的關(guān)系,對此并無異樣。
而其他人臉上布滿了驚訝。
他們此前沒見過秦政,只知道這個玉面公子實力超然,此時竟向他人下拜,不由地對秦政的身份充滿了好奇。
秦政掃了一眼眾人,沒在意他們的目光:“花木蘭,看來你這里沒有問題。”
“公子,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特殊情況?!?p> 說著。
花木蘭指向了一旁的房間,秦政隨著她走入其中。
房間空闊,并無多少擺設。
接著步入其中。
竟發(fā)現(xiàn)里面別有一番天地!
里面有一個巨大的地下室,如同天牢一般,各個區(qū)域里還關(guān)押著一些少女、幼童……
他們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捕快成崖余正極力地將他們釋放出來,回頭看見秦政后,發(fā)自內(nèi)心地叫了一句“秦公子”。
秦政滿臉肅容,點頭回應。
他向四周,臉上的冷意不覺間又增添了幾分。
這些孩子見到又有生人出現(xiàn),紛紛縮了縮身子,畏懼眼神的閃躲不定、身子更是不敢多做動彈。
在地下室里,還有許多棍棒、皮鞭等刑具。
秦政看到這些,再結(jié)合被縛的孩童,一瞬間猜出了這個地下室是干嘛用的。
“這……該死的家伙!”秦政咬牙切齒。
他突然后悔了!
不應該讓黃友仁這么體面地死去,應該將他在其他人身上犯過的罪行,再全部嘗一遍。
花木蘭低聲道:“公子,這些人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很久了,有的是被父母賣來的,有的是被騙來的……他們都會被調(diào)教好賣掉,運氣好點的會成為氏族奴仆,運氣壞點的會成為青樓歌妓,運氣更差的恐怕會被送往山上,有的甚至都活不下來……”
“先將他們都釋放了。”
秦政看著那些孩童,目光中透露出憐憫。
這個世界還是如同古代封建社會一般,處處吃人,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哪能發(fā)現(xiàn)底層人民的生活。
世道敗壞的程度,已經(jīng)超出他的預計。
僅僅這世界一角,居然隱藏了如此黑暗,那若是在其他地方,是否也在上演著同樣的事情?
趙飛燕親眼目睹這一幕,主動加入解救幼童的行列中。
她仿佛從這些孩童的身上,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
那時候的自己,同樣處于極為悲慘的境地,流落街頭、無家可依、食不果腹。
好在后來遇到了公子,情況這才慢慢好轉(zhuǎn),直到現(xiàn)在。
她同情這些孩童的同時,也感到一絲慶幸。
很快。
駐守在外邊的守衛(wèi)們也都紛紛進來,將這些孩童帶了出去。
有的還有記得家人,后面會被家人帶回去;有的年紀太小,已經(jīng)忘卻了從何而來,只有由當?shù)氐难瞄T暫時收留。
放出了這些孩童后。
縣令南宮裕也處理好了后院的事情,連忙找到秦政共商討賊大計。
此時已是三更天。
“秦公子,黃府中的事情一時半會恐怕解決不完,抄沒家產(chǎn)、清點賬目,都需要一定時間,不如您先去休息會兒?”南宮裕十分客氣,沒有一點縣令的姿態(tài)。
秦政搖頭,認真道:“縣長大人,這件事牽連重大,甚至還扯出了一名太守,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必須盡快消滅清風寨山賊,不然等山賊聽到風聲,剿匪行動或許會更加困難?!?p> 南宮裕默默點頭,嘆道:“秦公子果然是高義之人!事態(tài)發(fā)生成這個樣子,我也是沒有想到的,還望公子不要因此而寒心,本官之前和下屬們商議過引蛇出洞的辦法……”
他講出了自己戰(zhàn)略。
原本是想利用山賊頭目好色的性格,設下一個圈套,等山賊下山,然后擒住頭目。
之后便能一舉攻上山,剿滅這伙賊寇。
“縣長大人的辦法在一般情況下是可以奏效的,但還是不夠妥當……”
秦政先是贊同了南宮裕的次略,但緊接著說出了其中劣處:“從散布消息再到引其下山,不知會花費多少時間,而且匪徒能夠盤踞清風山多年,想必是身性狡詐之徒,哪會那么容易中圈套,而且,常眉郡太守或許也和山賊有勾連!”
“這……”
縣令聽著秦政的話,陷入了遲疑,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請教道:“不知公子可有何妙招?”
“這就要仰仗花侍衛(wèi)了!”
秦政看向了花木蘭,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
花木蘭不知公子是什么意思,一向干練的她,罕見地有些局促起來。
旋即低頭應是:“愿為公子驅(qū)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