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歸平靜
喻蘭月趕到落霞山時,喻清正口吐白沫,半個身子仰在榻邊,不過縛仙索倒是緊緊地綁著他。
喻蘭月趕忙上前查看,這是中毒了啊,此毒應(yīng)是從口入的。此處之前應(yīng)無人來過,不然她不會毫無察覺,她看向旁邊的碎碗,地上還有幾個蘑菇?jīng)]吃完。難道,是這蘑菇有毒?
可是這蘑菇看起來與之前在門派吃到的并無二致??!
先把毒逼出體外,喂喻清服下去除魔氣的藥,再帶上喻清和蘑菇回門派,請回春堂的醫(yī)師看看。
醫(yī)師解釋道:“這是條蓋盔孢傘,確實與我們平時食用的皮條菌有些相似,但仔細看還是能分辨的?!?p> 原來如此,還好不是有人從中作梗,喻蘭月回了句“多謝”,便帶喻清回霽月峰了。
云謠非常熱情地說要照顧他,喻蘭月看著,心中無奈。親傳弟子總共就五個,成了兩對,還有一個感覺也不太對勁的小弟子。
以后還是不收弟子了,五個也足夠了,她這般想著。
回到月桂居,凌瀟在門口焦急地等著,看到她便直接跑過來。
“師尊,你回來了?!庇魈m月仰著頭,可以清晰地看到凌瀟眼里有光。
這距離……真是越發(fā)不對勁了。
“只是去接你二師兄了,不必擔(dān)憂?!闭f著又退了一步。
“這樣啊。”肉眼可見失落了。
不過很快調(diào)整,“那二師兄沒事了吧?!?p> “魔氣排解得差不多了,只是又無意間中了毒,尚需休養(yǎng)?!鳖D了頓,接著道,“這段時間可以多多照顧你二師兄,分擔(dān)你四師姐的壓力?!?p> 其實,喻雪已然恢復(fù),完全可以讓蕭璟去照顧喻清。只是,喻蘭月還是這么說了,現(xiàn)在的她實在是不知該如何面對凌瀟了。
要不,還是再收個女弟子吧……
她沒再看凌瀟的眼睛,她在逃避。凌瀟心中難受,想說的話說不出口,最后回了句:“謹遵師命?!?p> 分明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喻蘭月聽著卻不是滋味。
凌瀟離開了,喻蘭月回到房中,本想歇息,卻始終入不了眠。她實在想不明白凌瀟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從他出生起便開始照顧他,就如同母親一樣,這怎么會讓他產(chǎn)生這種感情呢?等等,“母親”?好像孩子確實會對母親產(chǎn)生依賴,所以他的這種感情其實是親情。
就這么勸說自己,逐漸就深信不疑了。最后也是終于在丑時入睡了。
另一邊的凌瀟,也是盡心盡力照顧著喻清,喻清身上殘留的魔氣也都被他吸出來了。他還讓云謠先去休息,自己則一夜未眠。
凌瀟在想什么呢?他在想如何讓師尊明白自己的心意,怎么留在師尊身邊,他也幻想有朝一日師尊手把手帶著他練劍。
凌瀟不曾仔細想過自己對師尊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只是之前聽三師兄說,喜歡一個人心里就會常常念著她,每時每刻都想和她在一處,她開心你也會跟著高興,她悲傷你也會隨之難過,你想保護她,想照顧她,也想……擁有她。凌瀟覺得自己對師尊就差不多是這樣的情感,他總是不自覺地想離師尊近一點,盡管不是很明白“擁有她”的具體意義,但或許就和小時候師尊送的小木劍一樣,拿起來就不想放下了。這應(yīng)該就是喜歡吧。
第二天,云謠早早地來看喻清,他已經(jīng)醒了。凌瀟也不多做逗留,給他們二人獨處的空間,便洗漱去了。
房中,“怎么樣,還難受嗎?”云謠面色擔(dān)憂地問。
只是可惜,喻清是個榆木腦袋,只能看到云謠與先前大不相同的表現(xiàn)。往旁邊縮了縮,回:“怎么突然這么關(guān)心我?這完全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說,你是不是又憋了什么壞主意?”
“看這樣子是不難受了哈!”云謠實在想錘他,也確實是直接照著他腦殼來了一下,打得他連連叫苦。
“不是,哪有師妹天天欺負師兄的。你說我好不容易才從魔界逃出來,你這一下又差點給我送走?!?p> “師尊把你們從魔界救出來都過去好幾個月了,你拿這當(dāng)理由?”
“好幾個月?”喻清有些茫然,“你說我睡了好幾個月?不至于吧?!?p> “什么睡了好幾個月啊?你不記得了?你從魔界回來之后入魔了,師尊就把你送出去了,魔族覆滅了,就把你帶回來了?!?p> 喻清還是很茫然的樣子,云謠便帶著他去找喻蘭月。喻蘭月探查一番,已經(jīng)沒有魔氣了,給出解釋:“魔氣本就會侵蝕心智,記憶喪失也難以避免,不過這段記憶沒了也不算壞事?!?p> 危機暫時解除,除了喻蘭月還總是想躲著凌瀟之外,一切回歸到了原來的軌跡。
蘭萱隱竹
胸?zé)o點墨,寫得我也很難受,感覺開始偏離提綱了,人設(shè)再次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