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角貪戀
第二天,甄真就算在心里罵賈胖子和禮兒的八輩祖宗,恨不得把她們兩個大卸八塊,但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賈胖子完全相信甄真得了夜盲癥了,禮兒也祈禱甄真真的得了夜盲癥,不過心里有鬼的人是特別謹(jǐn)慎的,他們打算好好的觀察一陣甄真。
好巧不巧,賈胖子的媳婦文霞,在麗兒的婚禮上相中了大艷的手藝,故此最近跟大艷走得特別近,總是來李家找大艷學(xué)勾花。
“俺是真的笨,總是勾不好。”文霞拿著手里勾到一半的花,有些泄氣的對大艷說到。
“俺看看”大艷看了兩眼又說到“這不是挺好的嗎!你還想要啥樣的?”
“俺想要你勾的那樣,層層疊疊的跟真的似的?!?p> “你這是剛弄,等過些日子,自然就上手了?!?p> “還要過些日子,俺怕是沒信心了。”文霞皺著眉尋思這都七八天了,還沒學(xué)到人家的三分之一。
“啥沒信心了,還不是心眼小。”一個洪亮的聲音順著窗臺,抄近路先跑到眾人耳朵里。
冰柱也來李家湊熱鬧來了。
“他來這干啥”文霞問大艷。
大艷搖了搖頭。
冰柱進(jìn)屋,給李大爹送來一大包煙絲。
“這是弄啥?”李大爹又將煙絲推回冰柱手里。
“李叔,你就收著吧。”冰柱將煙絲轉(zhuǎn)手交給鳳娘。
冰柱轉(zhuǎn)身又對李大爹說“俺爹有一個毛病,出門只帶煙鍋不帶煙絲,這村里人都煩透了他,時間長了都不愿讓他占便宜,就叔心善,不嫌棄他小心眼,每次都讓俺爹用。”
冰柱掃視四周,眼光有一瞬定格在文霞的圓潤的臉上,回過頭來又繼續(xù)說到“俺爹不是那不懂情理的人,就是他那身上的毛病改不了了,索性也不改了,這煙絲是俺爹讓俺拿來的。”
冰柱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俺爹說這不是送叔的,是他這些日子抽的,叔要不收,俺爹以后也不好意思在向你要煙絲了?!?p> “這是弄啥,也不是啥大事?!?p> “也就叔心善,俺爹總說叔人品好德行高?!?p> 李大爹一聽這話也不好在拒絕。
鳳娘把煙絲放在了地上的箱子上,給冰柱倒了一杯水。
甄真不免扒開一條細(xì)縫,仔細(xì)端詳冰柱,個子不高也不矮,方臉,濃眉大眼,一看就是一個有魄力的人,難怪能做民兵隊長。
甄真疑惑了?禮兒為什么會出軌?
出軌也就罷了!為什么會是賈胖子,個子不如冰柱高,大餅?zāi)?,小眼睛,厚嘴唇,全身上下找不到一點冰柱身上的男子氣概。
“不愧是隊長,還是冰柱會說話呀!”文霞在一旁打趣到。
“還真是巧,俺到哪弟妹到哪,還不快回家,小心賈胖子跟別人跑了去。”冰柱回懟到。
“俺不怕他跑,俺還怕他不跑哩?!蔽南夹敝劭幢?,故意拉長聲說到。
甄真又細(xì)細(xì)打量文霞,不胖但豐滿,凹凸有致的身材讓甄真更加疑惑?
為啥守著這樣性感嫵媚的妻子,去撩一個如干柴的女子?
骨感與肉感,難道男人更喜歡骨感的!
“俺走了,你還不走,咱倆一起走。天黑了,俺把你送回家?!北酒鹕韥韺ξ南颊f到。
“俺用你送啥,不過幾步路而已。你走你的,俺走俺的?!蔽南嫉闪艘谎郾?,又繼續(xù)低頭勾花。
冰柱摸了摸鼻子,跟李家人說“叔嬸,奶奶,俺走了”轉(zhuǎn)身又對一旁默不做聲的二良說到“二良你啥時候有空去俺家,咱倆可好久沒喝一杯了?!?p> “在待一會唄”奶奶客氣的挽留說到。
“俺有空就來,別嫌俺煩就行了?!北R走時又偷瞄了一眼文霞。
冰柱走后,文霞也走了。
一宿無話。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太陽東升,又是下地掙公分。
賈胖子和禮兒擔(dān)心甄真會對冰柱和文霞說些什么。
一上午不下上百次的將目光投向甄真。
他們是傻子嗎?如果我要是將他們的丑事告訴冰柱和文霞,他們兩個人今天還能消消停停的下地掙公分?真是傻子!
甄真早已把他倆的事壓在心底,甄真雖然討厭他們兩個人,可是她跟本不想管別人的事,她只要保證自己還有命活著回家就行。
二良只要一會看不見甄真便會尋找,二良變得敏感起來。
“你下午那都不要去”二良叮囑甄真到。
“齊絹玉讓我到河邊等她,她說有東西給我。”也不知道她要給我什么東西。
甄真來到河邊,不見齊絹玉,便坐在一顆大樹底下乘涼。
不久,一個熟悉的爽朗的笑聲傳來。
甄真探頭一撇是文霞,旁邊站著冰柱。
冰柱正一臉痞笑的玩弄文霞的手。
“看半天,你給俺算出啥命沒”文霞欲拒還迎的對冰柱嬌聲問到。
甄真的心撲騰的要跳了出來。
這都是什么事??!
甄真靠緊樹根藏好自己,可不想讓別人對自己在來第二次滅口。
這會兒二良在山上干活,這次只能靠自己了。
天??!我是什么命?什么體質(zhì)?總能招些不三不四的畫面。
“你是杏花水命”冰柱大膽的揉搓著文霞的手,眼神不禁往文霞豐滿的身上飄。
“啥是杏花水命?”文霞搔首弄姿起來,另一只手輕輕點著冰柱健碩的胸口撩挑到。
“俺最喜歡吃杏,一口氣能吃二十來個?!北糜沂肿プ∥南驾p點自己胸口的左手,嘴唇蹭到文霞的耳根處緩慢的說著。
“你也不怕燒心,燒死你?!蔽南寂由碜樱胍槌鲎约旱碾p手,可又將身子前傾與冰柱的胳膊摩擦了一下。
“俺不怕,喜歡就得吃進(jìn)肚子里,死了也值了?!北潘恋膶⑽南家话褦n入懷中,低頭聞文霞的體香。
文霞呵呵的笑了起來“你還真是個賤骨頭,死都不怕了。”
兩個人激情四放,可現(xiàn)在畢竟是白天,你推我拉,我擁你抱,玩了一會兒,又回到山上干活去了。
甄真翻了一個白眼,終于走了。
之前撞見賈胖子和禮兒,總覺得苦了冰柱和文霞,今個算是長了見識了,這是個四角戀啊,他和她,她和他,他她和她他,真夠讓人意外的。
這四個人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都是放蕩不堪色欲心重之人。
甄真慶幸自己沒被發(fā)現(xiàn),要不又是一場無端的是非。
甄真沒忍住跑去告訴了二良。
二良聽后倒是非常冷靜。
甄真好奇的問“二良,你將來想取什么樣的妻子,你會出軌嗎?”
二良一臉正色到“俺不會”
哎!也許賈胖子和冰柱當(dāng)初也會這樣豪不猶豫的說。也許文霞和禮兒也沒想到現(xiàn)在的自己會背叛自己的婚姻。
也許她們還對婚姻里的人有所牽掛,也許她們?yōu)榱撕⒆痈改讣胰瞬幌敕蛛x,也許她們?yōu)榱俗约耗浅林氐乃叫目旎钜粫r。
出軌的原因有千萬種,但總歸來說婚內(nèi)出軌是傷人傷己的一種不理智的做法。
如果不愛請放手,如果不放手請自重,如果不自重又不想放手,那么就是渾蛋。
婚姻是生活中美好的存在,因為是你思前想后,想與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共同生活共度余生,是你自己曾經(jīng)心底里唯一的選擇,既然選擇就該努力將美好存留延續(xù)。
如果到了精疲力盡也無法捆綁在一起走向未來時。
可以體面的說聲“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