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這活兒還可以吧?
“呃……應(yīng)該是吧!”吳姼嵐自己也沒多少把握。
“你不是說必須活解嗎?”
“古法上只說了必須活著的時候進行禁錮,然后解剖,取下完整的獨角,沒說必須活著的狀態(tài)下取下獨角?!眳菉笉棺约憾疾皇呛艽_定,但她還是給出了答案。
“我要換一把刀,這把用著不習(xí)慣?!闭f罷,孔山放下木刀,拎起了自己那把斬尸刀。
他看著那上面閃爍的電弧,劃出了第一刀。
被雷擊是什么感覺孔山不知道,但上一世卻是被電擊過許多次。
在刀尖劃到頭骨上的那一刻,一股電流便順著刀柄傳入體內(nèi),一陣酥麻。
孔山稍稍松了口氣,看來與自己預(yù)想的沒多少出入。
很顯然,這頭暴雷獨角獸放射的電弧肯定不止220V,但孔山經(jīng)過強化的身體所能承受的電壓也是水漲船高。
同為強身境九重,我這身體強度更是達到了通靈境層次,你還是一具尸體,我憑什么怕你放的電?
果真,這電流無法傷害自己。
但那酥麻感確實影響發(fā)揮。
這解剖本就是講究凝神靜氣的活計,結(jié)果你時不時地來個電擊,一下子就讓普通難度達到了地獄級。
孔山一咬牙,只要你電不死我,我就當你不存在!
拼意志的時刻到了。
一刀、失敗了!
但也成功了。
刀刃切入頭骨,說明這東西確實已經(jīng)死了。
這是一個好的現(xiàn)象。
繼續(xù)……
一道道電弧傳導(dǎo)到身體上,孔山慢慢麻木了。
他眼里只有那一根根筋肉與頭骨的鏈接點。
剝離!失?。?p> 剝離!失敗!
繼續(xù)剝離!
期間,孔川從學(xué)院回來,被老爺子弄去吃了頓飯后就被趕去修煉了。
忽然,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孔山手掌傳來,沒有筋膜破裂的那種挫頓感。
成了!
孔山笑了,笑得很燦爛。
他找到了那種感覺。
還剩下十多根筋肉,他一刀刀切下去。
終于,頭骨被剝離出來,一根獨角上面牽連了無數(shù)的筋肉,看起來像一根樹樁下帶著無數(shù)根須。
這是個失敗品。
但,不重要,他順手將獨角扔到了一邊。
隨后目光落在案桌上的頭骨之上,目光中透射出一種自信。
開顱,取髓。
最后一道工序結(jié)束。
“恭喜你,成功激活暴雷獨角獸(特殊)圖鑒,獎勵紫色異獸卡——王級暴雷獨角獸(強身境九重)卡牌一張?!?p> 孔山內(nèi)心狂喜,但兩世為人的他早已養(yǎng)成了處變不驚的性格,神色淡然地看向吳姼嵐。
“下一頭呢?”
吳姼嵐同樣看到了孔山后續(xù)的操作,她對孔山的信心激增,但還是問道:“你現(xiàn)在有多少把握?”
“九成九?!闭f這話的時候他內(nèi)心默念了一句:除非天上突然降一道雷將我劈了。
“你需要休息嗎?”
“我體力好,沒事!解剖這行當,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休息算哪門子事呢?”
吳姼嵐嫣然一笑,手指在儲物戒指上一抹,又一頭被禁錮的暴雷獨角獸被放到了案桌上。
孔山操刀便上——木刀。
斬尸刀雖好,但如果這暴雷獨角獸沒死,它就跟燒火棍沒什么區(qū)別,除非自己用上庚金之氣。
但庚金之氣是自己的底牌,肯定不能在這個女人面前施展。
不知何時暴雷獨角獸死掉了,反正禁錮狀態(tài)下孔山感受不到絲毫變化。
斬尸刀能區(qū)分出來。
換刀,動作流暢了許多。
直到月上中天,孔山又一次剖到了頭骨,但這次他絲毫不慌。
一刀刀下去,筋肉如乖順的孩子,松開了對頭骨的攀附。
筋膜完整!
終于,最后一刀劃過,獨角連帶著無數(shù)的筋肉脫離頭骨。
孔山眉頭微皺,他在這瞬間竟然感受到空中逸散的雷電能量竟然朝著那獨角凝聚,這讓他不由得多看了手上這東西一眼。
幾乎在同一時刻,吳姼嵐腳下如風(fēng),出手如電,一枚符箓打出,一道神秘能量憑空出現(xiàn),將那根獨角緊緊包裹。
孔山莫名地有種錯覺,他竟然感受不到手上這獨角的存在,但它又真實地捏在自己手上。
這是什么手段?
果真,自己還是井底之蛙。
下一秒,他拋掉雜念,將獨角塞到吳姼嵐手中,繼續(xù)埋頭捯飭剩下的頭骨。
吳姼嵐嘴角翕動了兩下,想要說些什么以表達內(nèi)心的激動,但看孔山那認真的樣子,終究還是憋了回去。
忽然,吳姼嵐猛地一扭頭,看向里面的院子,身形猛地從原地消失……
……
孔記屠宰鋪的對面,有一家茶社。
清幽談不上,但解渴。
半夜,品茶的人本應(yīng)該沒有了,但今晚卻是例外,在靠窗的一個包廂內(nèi)還有兩人靜靜地坐在那里。
他們正是五行宗那對師兄弟。
對面的孔記屠宰鋪讓他們咬牙切齒,但因為忌憚吳姼嵐,準確地說是忌憚寒雷仙姑,所以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地平了這小鋪子。
師弟百無聊賴地把玩著茶盞,道:“師兄,那棋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吧?”
丁師兄道:“他什么時候開始行動不重要,但只要這屠宰鋪里發(fā)生打斗,爆發(fā)出的靈氣波動便瞞不過我的感知?!?p> “嗯!”
正說著,丁師兄眉頭一皺,他感覺到了一股狂暴的氣息,雷霆肆虐。
只是一瞬便平息下來。
為這股氣息發(fā)出的方位,赫然便是孔記屠宰鋪。
“果然有人!”
丁師兄只留下了兩個字,人便已經(jīng)從原地消失。
師弟微微一愣神,連忙跟了上去。
丁師兄風(fēng)馳電掣地沖向孔記屠宰鋪。
他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在給孔家撐腰。
根據(jù)目前掌握的信息推斷,這人不僅強奪了庚金之氣,甚至連宗傷都可能被他擄走藏匿起來了。
宗傷啊,那可是關(guān)系到心蠱之術(shù)。
作為天門上宗的真?zhèn)鞯茏?,他在這宣武境不懼任何人——除了那個女人。
他倒不是真怕對方,關(guān)鍵是他師父打不過對方的師父,而對方的師父又是個蠻不講理的瘋婆子。
眨眼之間,宗傷便已經(jīng)落在了孔記屠宰鋪的后院。
下一秒,他整個人呆住了。
一個人形之物躺在地上,烏漆嘛黑的,像是從鍋爐里拖出來的一般。
而在這東西的前方,站著一個白衣如雪的女人。
——那個女人!
“丁舟,你好大的膽子?。?!”吳姼嵐淡然的語言中潛藏著一絲冷意,仿佛暴風(fēng)驟雨前的寧靜。
丁師兄微微呆滯了一下,內(nèi)心將高城主罵了個狗血淋頭,旋即說道:“吳道友,這里面恐怕有些誤會!我半夜見有一人鬼鬼祟祟的,于是就追了過來,然后便到了這里。沒想到吳道友實力過人,竟然瞬間就解決了這家伙,在下佩服!佩服!”
話未說完,其師弟已經(jīng)落在了他身邊,見此場景不由得有些懵。
“師兄……”
丁舟連忙一抬手,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
吳姼嵐悠悠看了二人一眼,道:“我希望不會有下次!滾!”
丁舟臉皮猛抽,他想爆發(fā),但耳邊回想起師尊的話,忍了。
“走!”
腳下一縱,整個人如大鵬般飛掠出去,甚是瀟灑。
只是這外表有多瀟灑,內(nèi)里就有多狼狽。
師兄都跑了,師弟哪還敢逗留。
遛了!遛了!
很快,丁舟落在了一巷子里,喘著粗氣,臉色很不好看。
這不是累的,而是給氣的。
師弟落在他身邊,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師兄,離了個大譜??!半夜三更的,吳姼嵐居然住在那賤戶家里,你說,剛才他們在干嘛?”
丁舟瞪了他一眼……
這師弟,他感覺真的有些帶不動了。
這是真的虎??!
……
“吳教習(xí),我這活兒還可以吧?”孔山滿臉笑意,感覺神清氣爽。
吳姼嵐?jié)M意地點了點頭,道:“確實令人嘆為觀止!”
忽然,她為難了,問道:“孔公子,之前忘提了,你剖尸兩具,不知收費幾何?”
孔山笑了,道:“吳教習(xí)都說了是幫忙,還提收什么費??!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得教習(xí)你教誨,算是得了莫大的恩惠,我?guī)瓦@點小忙算什么?”
吳姼嵐卻是說道:“孔公子可千萬別拒絕,我這人不喜欠人人情?!?p> 孔山目光在地上那團黑乎乎的東西上稍作停留,跟著咧嘴一笑,道:“吳教習(xí)幫我解決了這么大一個麻煩,說是救命之恩一點都不為過,我就厚顏說聲兩相抵平,至于這尸體就由我來處理,免得臟了吳教習(xí)的手。教習(xí)以為如何?”
“……”吳姼嵐倒也沒有婆婆媽媽,稍一思索便道,“行!不過我這里還有一頭暴雷獨角牛,還是打算交給孔先生你來解剖,這次你總得開個價吧?”
孔山神色呆滯……
這女人,這么能折騰,是不打算讓他睡覺了嗎?
但他真抵不住這樣的誘惑!
藍色誘惑!
“真的只有一頭了嗎?”
“嗯!”
“行!”孔山略有些失落,“你便看著給吧,比如剝出來的血肉靈材給一些就行。”
吳姼嵐認真地說道:“血肉靈材自然全是你的,這是剛才就說好的事情。加工費得另外給?!?p> 孔老爺子在一旁困得不行,但貴客還在呢,他又不能像小孫子一樣跑去修煉,看著他們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謙讓,很是無奈。
“要不……先把事兒干了再說?價錢好商量嘛?!?p> “也行!”
霉川庫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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