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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大明,崇禎求我當(dāng)皇帝

第九十一章 歷史終將改變,但不是現(xiàn)在

  從濟南府撤到滕州,又在滿清大軍的步步緊逼之下南遷至曲阜。

  吳三桂的心情就如同陰霾昏暗的天氣一般,愁云慘淡,惶惶不知何方是歸途。

  吳三桂的妾室碧兒,這幾天一直陪在吳三桂身旁,作為妾室,在這個時候除了陪伴,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寬心話,別無用處,作為一個女子,雖有傾城之姿,但在天下大勢之下,也是毫無辦法。

  “大人,少喝些酒吧,”一身雪白緞裙的妾室坐在旁邊,輕輕按住吳三桂手中的酒杯,溫言道:“對身子不好,也無益于紓解當(dāng)前困局?!?p>  “你一女子,懂得什么家國大事!又知道當(dāng)前是何困局?”一把將酒杯奪過,吳三桂仰頭一飲而盡,而后重重擲于桌上:“你自去為吾彈上一曲來,休要管我!”

  被吳三桂斥責(zé)一句,碧兒只覺得有些委屈,嬌艷如畫的容顏也帶了一絲愁緒。

  本就心煩意亂的吳三桂見到女人如此表情,心中厭煩更甚:如果是圓圓在此,必能紓解自己的困頓何憂愁,至少不是只知道低頭抹淚!

  可惜陳圓圓當(dāng)初滯留北京城,李自成大軍攻破北京時候生死未知,現(xiàn)在北京又落在滿清手里......一代美人如果就此香消玉殞,當(dāng)真令人心碎。

  “老爺!”吳三桂的親隨出現(xiàn)在門口:“府外有孔家家主孔胤植前來拜見!”

  吳三桂到了嘴邊的酒杯停住了,眼皮眨了眨,眸子里映襯著凌冽的酒水:“孔胤植?”

  “說有要事,要與大人一唔,”親隨走了進來,將拜帖奉上。

  隨手將拜帖接過,吳三桂面無表情地拆開看了起來。

  “大人,是否讓其進來?”親隨問了一句。

  吳三桂眉頭上好似積蓄了愁云萬載,捏著信件的手指也緊緊繃起,好似要將信件捏碎一般。

  “大人?”親隨有些疑惑,又問了一句。

  “孔胤植......”吳三桂眼睛閉上旋即又睜開,鼻端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告訴他,老夫身子有些不適,不便見客!”

  “是,大人,”親隨點了點頭,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

  當(dāng)親隨走到門檻位置時候,坐在那里發(fā)呆的吳三桂又開口了。

  “站??!”

  “老爺?”

  吳三桂深深吸了一口氣,伸手使勁在臉上搓了搓,好似要把所有的猶豫和牽絆都抹去,生生把黝黑的面龐搓的有些泛紅:“帶他去前廳,我一會便到!”

  “是,大人!”親隨一躬身,返身離去。

  坐在廳堂中的吳三桂身影有些落寞,目光落在手邊的信紙上,只看了一眼又快速的移開,好似那張拜帖上帶了火苗,看上一眼便會被其灼傷一般。

  “天下大勢,不是老夫一個人能夠左右,若是江山傾覆......陛下,請不要怪我!”吳三桂伸手將信紙拿起,輕輕折起收了起來,表情已經(jīng)重新變得冷峻肅然。

  吳府前廳。

  “衍圣公,久等了,”吳三桂一身素袍出現(xiàn)在孔胤植面前,面無表情道:“勞煩你跑一趟?!?p>  “此影響社稷之大事也,老夫不得不親自前來拜會,”孔胤植起身也向著吳三桂見禮。

  丫鬟上了茶水便被摒退,廳內(nèi)只剩下吳三桂和孔胤植兩人。

  “你是代表誰來與老夫談判?”吳三桂此刻已經(jīng)冷靜下來,坐在上首位置,冷冷的看著孔胤植。

  方才的拜帖中,吳三桂已經(jīng)知道孔胤植是來當(dāng)滿清的說客的......

  但是在吳三桂眼中,孔胤植不過是世受先輩蔭庇,才得到一個衍圣公的名號,本身并無任何值得他去攀附結(jié)交的資格,他背后之人或者說,他所代表的人才是吳三桂答應(yīng)前來一唔的原因。

  大明王朝在吳三桂眼中已經(jīng)是江河日下,腐朽不堪,再無任何崛起中興的機會了,找一個新主子也不是什么壞事,縱是萬人唾罵,但是史書向來是被勝利者書寫。

  若是真的被自己賭對了,千百年后,誰還會說自己是棄國棄家之人?

  只會贊上一句:豪杰當(dāng)世吳長伯,棄暗投明書錦帛。

  “老夫背后,是正黃旗都統(tǒng)譚泰,鑲黃旗都統(tǒng)鰲拜,皆為滿清上三旗,而他們兩人背后,是滿清攝政王多爾袞的背書,如何?”孔胤植看起來異常自信,悠悠然喝了一口清茶,才看向吳三桂。

  多爾袞的名號,吳三桂自然如雷貫耳,皇太極死后,多爾袞通過兩次內(nèi)部斗爭,將八旗高層整合,獨掌大權(quán),雖為攝政王,但是地位比之皇帝已經(jīng)是不遑多讓了。

  吳三桂沒有什么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的大雨,語氣沉肅:“吾家中族人,都在金陵......”

  “老夫聽說吳大人有一妾室陳圓圓?”

  吳三桂眸光一閃,看向孔胤植:“你什么意思?”

  “攝政王已經(jīng)讓人好生照看圓圓姑娘,如果吳大人愿意為了紅顏知己棄暗投明,則大清給予吳大人的回報,將是十?dāng)?shù)倍,乃至百倍!與大明那剛愎自用的崇禎皇帝相比,誰是明主,一眼便知,”孔胤植嘿嘿一笑,顯然將吳三桂拿捏住了:

  “另外,以吳大人手上兵馬,崇禎投鼠忌器,也不敢對吳氏族人怎么樣的,他要是有血性,早就在北京城自縊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強硬?”

  “老夫要見譚泰,”吳三桂敲了敲桌子:“具體的,見到他之后再談?!?p>  “如果吳大人是要談合作的時期,那老夫不介意做一個中間人,若是其他......就沒有必要了。”

  “合作的誠意,我并未有看到,”吳三桂伸出手掌,搖了搖頭:“想必攝政王,要談合作,也不會如此吧?”

  “好!只要吳大人有談下去的心思,一切好說!”孔胤植知道吳三桂的意思,也不再久留,起身一拱手:“那就等譚泰大人來了,親自見一見吳大人!”

  孔胤植走后,吳三桂并未起身,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院中的暴雨如注,一片迷蒙,讓人看不清前路。

  不多時,親隨從外面走來,手里拿了一封信件:“大人,南京城的密信!”

  吳三桂眉頭一挑,接過信件急忙看了起來。

  半晌之后,重重的呼吸聲從吳三桂鼻端發(fā)出:“老夫終將陷于不義了!”

  手里的信件緩緩落在地上,只見落筆人三個字:父吳襄。

  從吳襄的信中,吳三桂得知南京朝廷在得知滿清大軍南侵的消息之后,沒有派出大軍支援,僅僅是建安侯的三千人馬,就想要和滿清大戰(zhàn),以阻止其兵鋒......

  吳三桂苦笑一聲:豈不是癡人說夢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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