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要是沒有這礙事的鐐銬······作為一個將自由刻在骨子里的大海之民,此時卻被困在此處,連四肢都無法隨意動彈,當真痛苦至極。
要是有技能,可惡,石坦甩打著周圍的鐐鎖,發(fā)泄心中郁悶的同時,嘗試著想把鐐銬給甩斷。
“小子,別掙扎啦,這鎖雖然不重,但耐摔的很,就算是職業(yè)者也沒辦法打斷。認命吧,不關(guān)個幾年,你是別想出去了?!?p> 衰弱的聲音從石坦的隔壁傳來,看來地牢里關(guān)的不只是他一人。
“關(guān)你什么事,我很快就會出去的”,石坦開口反駁他。
有氣無力的聲音聽不出來是不是嘲諷,用一種肯定的語氣說道:“蠢貨,那你就試吧,白費力氣?!?p> 哼,石坦心想,你叫我試我就試,你以為你是誰,不過這個家伙說的話未必沒有道理,這鐐銬雖然輕巧,但也不是我一個非職業(yè)者能撼動的。
難道,我真的要在這里待這里三五年?一種絕望感好像要從心頭漫涌而出。
不,弗萊爾伯爵不會就這么算了的,在他辦的宴會上有不長眼的海盜劫掠了他的領(lǐng)地,這可是當著眾多賓客去打他的臉,要是石坦是伯爵,肯定會怒不可遏,要想扒了那伙人的皮。
如果這樣,那弗萊爾伯爵勢必會想要復(fù)仇,那就得打探船長他們的下落,雖然石坦也不知道,但這并不妨礙他利用這個機會脫身。
如果不是這樣,那他沒有理由是被抓起來而不是當場處死。
石坦猜測,不出意外的話,在這幾天內(nèi)伯爵肯定會派人來“請”他。
至于為什么要關(guān)上一段時間,恐怕是想讓他老實一點,石坦想著。呵,當真是小手段,海盜老早就淘汰的小伎倆罷了。
遠處,一陣腳步聲傳來,石坦豎耳傾聽,大約有十來號人,其中有三名腳步偏輕,像是女子。
石坦頓時放下心來,他剛剛還差點以為船員們被抓了,好在船上只有羅賓和妮可兩個女的,不會多憑空多出一個。
石坦嘴里小聲嘟囔,“我就知道,船長他們可沒這么好抓?!庇绕涫沁M入大海之后,那更是伯爵他們鞭長莫及的地方。
“果然是你,我猜的沒錯,你在說什么?”熟悉的聲音傳來,讓石坦不禁抬頭去看。
為首的正是莉雅,亞歷山大等一眾人站在她的身后。
他們打開牢門,進到了關(guān)押石坦的房間內(nèi)。
石坦眼珠子轉(zhuǎn)溜,面前的人正是他在亞歷山大宅邸調(diào)戲的美人兒,她身后站著的,就是亞歷山大本人。
石坦見過亞歷山大的畫像,自然一眼便認出來了??粗鴣啔v山大站在美人兒的身后,并隱隱以她為主,這讓石坦意識到了什么。
石坦咧嘴一笑,調(diào)戲著試探她的目的,“這不是那誰的小妾嗎,怎么,聽說我被抓了就迫不及待地來了,就這么想見你的小情人。”
莉雅還沒有說些什么,亞歷山大先皺眉發(fā)難,“你個毛都沒長起的孩子,在胡說些什么?你們?nèi)?,讓他吃幾鞭子,看他嘴還老不老實?!?p> 莉雅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們停下,亞歷山大見了眉頭皺得更緊了,但是站在背對著眾人,除了石坦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莉雅小姐,這家伙很有可能跟那群海盜是一伙的,按照伯爵的意思,我們還要從他的口中去獲得其他海盜們的下落,不如先給他一點教訓,這樣才不怕他會不老實交待?!眮啔v山大看過羅賓寫給石坦的那封信,被他從衛(wèi)兵那扣下來,存放在自己房間的保險箱里。
雖然信中沒有什么明確表明身份的詞,但是,作為一個在大海上有著多年行商經(jīng)驗的商人,看破其中的隱秘并不困難,只是他并不能說是因此確定石坦身份的,因為信中隱藏著一個有關(guān)財寶的秘密——那個香蕉機關(guān)。
亞歷山大沒有把信交給弗萊爾伯爵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有著不為人知的野心和企圖。
所以,亞歷山大也不能和別人講石坦就是“劫掠者”派克的同伙,因為沒有根據(jù),而最開始看過這封信的人,亞歷山大已經(jīng)全部處理完了。
亞歷山大的這一聲小姐,也讓石坦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這位名叫莉雅的小姐,被他調(diào)戲輕薄的美人兒,恐怕就是弗萊爾伯爵的親孫女,未來的女伯爵大人。
一想到這,石坦已經(jīng)想象出自己被五馬分尸的場景了,看來天意如此。艾德牧師,你和石坦說過,說我的命運注定和常人不同,是啊,你沒錯,我馬上就要體驗到常人享受不到的酷刑然后死去了。
至于自己會不會交待船長他們的下落,拜托,那也得他確實知道才行啊,只能開口胡編,延緩自己的死期了。
莉雅看著眼前這個孩子的面色變了又變,最終臉色變得慘白,知道他被嚇得不輕,心里暗笑:當時調(diào)戲自己的時候膽子可沒這么小。
同時,莉雅又有些羞惱,“誰是小妾,你再說這話,你就一輩子別出來了?!边@話說得有些莫名,像是在撒嬌一般。
亞歷山大聽了,眉頭幾乎扭成了八字,藏在身后的拳頭緊緊握住,但是語氣卻依舊緩和道:
“小姐難道見過此人?”
莉雅心想不好,如果她說見過,那不是暴露了石坦就是海盜了。她是因為聽到了石坦的名字出現(xiàn)才過來看看的,沒想到真的是那個小賊,還被抓了。
不過,莉雅可沒有想過要害石坦,頂多就是教訓他一頓。
莉雅想著該如何回答,要是沒答好,亞歷山大叔叔和爺爺是不可能放過石坦的,她腦筋快速思考,想到了一個說法。
石坦看著莉雅,眼前的美少女好像沒有想要害她的意思,至少石坦從她眼睛中沒有看出來。
莉雅朝著石坦眨了眨眼睛,石坦同樣也眨了眨作為應(yīng)答。
亞歷山大看著他們“眉目傳情”,心中的怒火愈燃愈旺,他還從未見到莉雅對別的男人做出這般姿態(tài),哪怕是前來提親的王子,莉雅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可是竟然對一個孩子露出這種表情。
亞歷山大感覺自己的情緒越發(fā)不對,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冷靜,說不定莉雅小姐只是有些可憐這孩子,畢竟石坦也生了張會讓人心疼的臉。
“沒錯,我見過這孩子,他不是海盜?!崩蜓泡p啟小口,解釋道。
亞歷山大恢復(fù)了往日的神情,“還請小姐說明一二,畢竟小姐久居在我那,我也從未見過這孩子,不知你二人是如何認識的?!?p> 莉雅表現(xiàn)出不滿的情緒,“這和男爵大人沒有關(guān)系吧,難道我和別人結(jié)交需要亞歷山大男爵的同意和準許嗎?”
見到莉雅表現(xiàn)出不滿的樣子,亞歷山大連忙搬出弗萊爾伯爵,“莉雅小姐誤會了,我自然是沒有意見的,只是伯爵大人托我關(guān)照小姐,要是小姐被有心人欺騙,只怕叔叔要被伯爵大人所責怪,難免會有所關(guān)心。
亞歷山大一臉關(guān)心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無論是為了自己或是為了她,這么說都有道理,更何況亞歷山大竟然還搬出爺爺,莉雅在心里咬牙切齒。
她平時最討厭被別人束縛,從家里逃出來也是因為實在是受不了爺爺?shù)母鞣N安排,亞歷山大這樣一說,可以說成功地將自己平日在莉雅心中積累的好感全部抹除。
莉雅頓時生氣地想到離開,她要讓爺爺好好懲罰懲罰亞歷山大,只是看到石坦對著她眨巴眨巴眼,她一下子氣就消了,想起了重要的事還沒解決完。
“那就多謝亞歷山大男爵關(guān)心了,至于這孩子,我確實見過,而且就在昨晚。”
亞歷山大驚喜,“果然,他就是那伙海盜。”
莉雅忍著話被打斷的不適,依舊保持了優(yōu)雅的姿態(tài),“男爵誤會了。”
“誤會了?”
“沒錯,昨晚那伙海盜來犯,多虧了這孩子的保護,才令我今日能夠活著見到爺爺。”莉雅見到旁人投來疑惑的目光,就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你們別小看他,這小家伙可是一個職業(yè)者,他身手敏捷,力氣也大,替我擋下那些海盜一時片刻也不是什么怪事?!?p> 莉雅說石坦是職業(yè)者只是胡說的,只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說話語的可信度。
眾人紛紛打量起石坦,看著他那青澀的面龐,看不出他是否10歲了。
石坦見到眾人懷疑地看向他,他連忙鼓起全身肌肉,身體變得通紅的同時,肌肉也暴長,整個人膨脹了一小圈。
看到這神奇的表現(xiàn),眾人這才相信莉雅所說的話,如果不是職業(yè)者的技能,人類哪里能做到這種事情。
莉雅也一臉好奇地看著石坦,她其實真不清楚石坦到底是不是職業(yè)者,只是情急之下胡謅了一句而已,沒想到猜對了。
其實他們想錯了,石坦用的不是什么技能,而是船上一個船員叔叔教的“障眼法”。
這種法子能夠讓自己的血液加速流動,肌肉變通紅的同時還會膨脹。
可以對弱小的海獸起到威懾作用,但實際上卻一點用處都沒有。只能夠起到加快血液循環(huán)的作用,是潛水太久之后用來調(diào)整呼吸和身體氧氣循環(huán)的,用久了還會對身體產(chǎn)生額外負擔。
不過,石坦這招對付這群不懂大海的家伙已經(jīng)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