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比1!健力寶捍衛(wèi)黑馬身份,晉級土倫杯半決賽!”
看到莊河市電視臺打出的最新公告,全國球迷為之振奮。
雖然是錄播。
但在這個什么都慢的年代,誰還會在乎這個呢?
有的人家連電視機都沒有。
光靠收音機,他們可不知道哪個是李金雨,哪個是張曉瑞。
“...兩勝一平。”
“中國隊淘汰了德國的和巴西,和葡萄牙闖入半決賽?!?p> “半決賽的對手將是東道主法國隊!”
“到目前為止,法國隊已經獲得過6次土倫杯的冠軍了?!?p> “由健力寶組成的年青一代能否創(chuàng)造歷史,讓我們拭目以待!”
“以上節(jié)目由花園口足球青訓營贊助播出?!?p> “花園口足球青訓基地,擁有全國最專業(yè)的足球教練,配備全國最頂級的運動場地。”
“我們將運用全世界領先的訓練方式,搭配最健康的營養(yǎng)套餐,培訓出最出色的青年隊員。”
“花園口足球青訓基地,您和孩子最正確的選擇?!?p> “報名請撥打熱線,8888-XXXX,8888-XXXX?。?!”
......
沒有人知道曾政是怎么把錄像帶瞬間寄回國的。
萬臺長只知道健力寶每比賽一場,在后一天就會收到郵局的通知,讓他去取帶子。
在萬臺長看來,當天攝像,晚上制作,次日找旅客帶回國...
這一套流程下來,曾政為了莊河電視臺的流量營收,也是下了不少隱形成本。
正因曾政從來沒提到過這些,所以曾政一有事,萬臺長就會不留余地地幫忙。
就像現(xiàn)在。
即便曾政寄回的帶子中,球場邊的廣告牌上印著的都是“花園口青訓基地”的字樣。
但萬臺長依舊利用屏幕下方的字幕輪播,不停地循環(huán)曾政的產業(yè)。
當然,對曾政來說,把錄像帶寄回國只需要1兌換點而已。
便宜得很!
小組晉級的當天晚上,健力寶在酒店餐廳開了一次慶功PARTY。
為了慶祝隊員小組晉級,曾政不但自掏腰包買了個14寸的大蛋糕,還給每名隊員倒了杯葡萄酒。
餐桌上,隊員們學著電視劇里那樣,小心翼翼地抿著這高級“紅酒”,臉上不時地露出陶醉的表情。
“來,朱教練,干杯!”
“干杯!”
朱光戶美滋滋地和曾政碰了碰杯,然后一仰而盡。
和隊員不同。
四名教練每人的分量是一瓶。
“還得是小曾啊,兵不血刃地就拿到了小組第一!”李輝贊嘆道。
“是啊,小曾不在,咱就像中了魔似的,踢的大多數(shù)都是平局!總在最后時刻丟球?!眲⒅矩敾叵肫鸾×毜谌瘟魧W這大半年,也不由連連感慨。
“朱教練,這回回去可以交代了吧?”
“沒錯沒錯,元主席今晚還特意給我打電話過來了呢,祝福咱們再接再厲,突破自我!”朱光戶喝得滿臉通紅。
觥籌交錯之間,已有了醉意。
“朱教練,既然咱成績這么好,等回國后別忘在元主席面前多美言兩句。”曾政借機提醒道。
“那是當然,這么好的隊伍,咋能說散就散了呢!”朱光護又喝光一杯酒,打了個酒嗝。
健力寶一半人的產權弄到手了,但擺在曾政面前的還有個問題。
那就是健力寶這支隊伍的“編制”還是否會存在。
如果存在的話,將由什么身份面對球迷。
是一支俱樂部?
還是國青隊?
前世很多人說健力寶模式失敗,有一個很大原因是這些球員沒“踢出來”。
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入選國家隊不說,其他人在俱樂部層面也沒踢出什么成績。
但在健力寶看來,他們自己卻是非常成功的。
因為他們給自己的定位,就不是一支“國字號隊伍”。
想想看。
一支企業(yè)贊助的民間30人球隊,最后培養(yǎng)出七八個國腳,二十多個甲A主力,三四個留洋球員。
這成材率,哪支俱樂部比得上?
但問題是健力寶當年海選時,可是將那個年齡段大部分好苗子都挑走了。
就培養(yǎng)出這幾個“庸才”,踢出這樣的爛成績,著實說不過去!
所以一直以來,這件事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當然,按照曾政的意思,健力寶這支隊伍的“編制”最好能不撤銷就不撤銷。
留著這個名頭,還是有一些福利能領的。
就像現(xiàn)在。
國內哪有一支隊伍能取代國青,參加土倫杯?
等世界杯之后,竹鞋有空處理健力寶時,曾政還需要朱光護這些人幫自己說說話。
......
宴會上滿是歡聲笑語。
但并非所有人臉上都是笑容。
就在曾政和朱光護幾人聊得興起時,李鉄帶著李金雨走了進來。
“做完了?”
“嗯,做完了?!崩钼熈⒖厅c頭。
“行。”曾政撇了一眼累得呼哧帶喘的李金雨,沒有多說一句話。
“鐵子,大禹,來,這邊!”
早就等不及的姚力急忙走上前,將兩人拽到一旁。
“鐵子,大禹,這可是曾頭兒自己掏錢買的高級紅酒,一個人就一杯?!?p> “要不是我和副隊長給你倆留著,這點底兒早就被那幫小子喝沒了?!?p> 說著,張燃和姚力一人倒了一杯,放在李金雨和李鉄面前。
看著面前杯中的紅酒,李金雨“哇”的一聲咧開嘴,端起酒杯就把酒全都倒進了嘴里。
“嗚嗚嗚嗚嗚...”
一杯喝完,李金雨嗚咽起來。
眾人見狀,急忙拍前胸摸后背的安慰。
“嗚嗚嗚,還有酒沒?”
“有,有!”
張燃二話不說,直接把李鉄的酒推到了李金雨面前。
“滋兒!”
李金雨又是一仰而盡。
李鉄眼珠子都看直了。
臥槽!
那是我的酒啊,你憑啥借花獻佛?
但看這場合,李鉄也不好意思說啥,只能跟著隊友繼續(xù)安撫著“失戀”的李金雨。
“行了,大禹,別傷心了。”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你和那女生不是沒啥么?既然沒啥,你又有啥好傷心的?”
可眾人越勸,李金雨就越止不住啜泣。
甚至幾聲哭到深處,還犯抽抽了,給旁邊幾人嚇得不行。
“大禹,你到底想怎樣?。俊?p> “嗚嗚嗚,還有酒、酒沒?”
“有,有!”
張燃眼睛一亮,端起自己面前的半杯紅酒一仰而盡,然后當著姚力的面,把他剩下的半杯塞到李金雨手里。
這操作把姚力都看蒙了。
“咕咚!”
又是半杯酒下肚。
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
連續(xù)快喝了兩杯半,李金雨有些上頭。
他本來就有點嬰兒肥。
此時的臉紅得像個大燈籠一樣。
就算把餐廳的燈關了,也不影響照明。
“大禹,實在不行你就徹底喝醉吧!”張燃抹了一把嘴巴勸道。
“醉了好,醉了啥都能忘掉!”
“等咱明天早上醒來,又是一條好漢!”
“你、你不是說沒酒了嗎?”李金雨迷迷糊糊地問道。
“有,誰說沒有了?”張燃一拍胸脯,大聲保證。
“郝委,你身體不好,酒別喝了!”
說完,張燃就要搶郝委手中的半杯紅酒。
郝委當然不干,握著酒杯連連后退。
“憑啥啊,這是我的酒,我的!”
“鐵子!”
張燃見狀,立刻沖著李鉄努了努嘴。
李鉄二話不說,站起身走上前,像拎小雞一樣掰開郝委的胳膊,把他手中的酒搶了下來。
其他人見狀,哪還有心思“慢慢品味”?
全都一股腦把酒倒進自己嘴里。
又喝了半杯后,李金雨這才止住了嗚咽。
酒壯慫人膽。
擦干眼淚的李金雨站起身,大聲吼道:
“他NND!”
“商妞子那個王八蛋呢?”
“他不是喜歡和人決斗嗎?”
“MD,老子今兒個就和他過過招!”
“我要是不把他打趴下,我李字兒就倒著寫!“
“商議呢?給我出來,出來?。?!”
見李金雨喝得實在是太多,孫志連忙走過來拉著李金雨的衣角,小聲說道:
“大禹,少說兩句吧?!?p> “商議早就回房間了?!?p> “你不知道,剛剛他比你哭得還慘呢!”
李金雨一臉問號。
“他哭?”
“他哭個毛?”
但看周圍隊友的臉色,孫志并不像作假。
此時的酒店房間里,商議正跪倒在床上,抱著一張打乒乓球女子的照片默默落淚。
“嗚嗚嗚,我的初吻啊,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