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外突然一聲嘶吼。
穿金裂石。
馮度感覺整個帳篷都在震動。
頓時坐不住,連忙放下揉搓一半的茶葉,拎著石矛便往營地外奔去。
這吼聲有點猛。
隔著這么遠,他聽著都有些心顫。
敢情來了個大家伙!
此時營地的族人已被嚇得有些慌亂,甚至無心工作。
見孫木長老已經(jīng)在安撫,他便沒再管,徑直沖向大門。
臥槽!
剛出營地,便瞧見小溪西邊,從樹林中竄出的龐然大物。
一頭幾乎為純黑色的雄性大野豬!
目測肩高超過一米五,體長足足有三米多。
已經(jīng)趕來的孤狼,在它面前看起來有些纖小。
脊背處宛如鋼針的鬃毛,此刻已高高豎起。
整張豬臉非常狹長,瞪著猩紅的雙眼。
一對明晃晃的,近30厘米長的獠牙,肆意地向外張開。
看起來異常兇猛。
馮度不禁咽了口唾沫!
這應該是他見過最猛的動物了。
老虎有沒有這么兇,他沒見過。
反正獵狗女王在它面前,也就是個弟弟。
孤狼率領一隊剛跨過小溪,趕到空地,迎面便撞上奔襲來的野豬。
此時野豬的速度非???。
在離開樹林之后,一直狂奔加速。
孤狼頓時臉色大變,連忙急喝道:“快躲開,別正面抗,分散兩邊襲擾?!?p> 這狂暴的氣勢都快趕上暴熊當時帶給他的。
一隊訓練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在聽到隊長命令之時,瞬間變向。
但也只來得及向兩邊跳開,連出矛的機會都沒有。
野豬的身影從身前,一閃而過。
帶有腥臭味的強風,掠過時甚至有一種臉蛋被刮疼的感覺。
頓時被驚嚇出一身冷汗。
身體甚至變得有些遲鈍。
“上?!?p> 在野豬穿過的瞬間,孤狼暴喝一聲,雙手持矛追出。
奔跑的途中,雙臂已開始蓄力。
在野豬停下轉身之時,石矛間不容發(fā),猛然扎向野豬的后臀處。
他瞄準的目標本來是野豬的頭顱。
只是野豬的突然轉向讓他猝不及防,倉促間只能改變攻擊位置。
不過這一矛已完全蓄勢,他有信心將其后臀扎透。
手上的石矛是重新更換的,非常鋒利。
昨天擊殺鬣狗時,比之前要輕松許多。
幾乎只有輕微的澀感。
據(jù)工具坊說,用的是一種新發(fā)現(xiàn)的石料。
比鵝暖石還要堅硬。
打磨起來可是耗費了不少功夫。
成型后的表面摸起來非常光滑。
目前也只有1把,首領優(yōu)先配備給了他。
來不及多想,長矛便與野豬的后臀撞擊在一起。
孤狼眼睛突然瞪圓,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只感覺像是一矛扎在了石頭上。
矛桿傳回來的反彈力道,讓他差點握不住。
矛尖劃過野豬的表皮,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白印。
這怎么可能!
野豬的皮膚是石頭做的嗎?
猛烈的撞擊,讓野豬有一點輕微吃痛。
隨即喘著粗氣,獠牙前抵,朝著還在愣神的孤狼,兇猛地沖來。
“孤狼,快躲開。”
不遠處傳來馮度急促的提醒聲。
此時他剛跨過小溪,眼見孤狼危險。
顧不上其他,隨即雙手持矛,借助身體前沖的勢頭,全力攻向身前的野豬。
大喝道:“畜生,吃我一矛。”
打算借助聲音,吸引野豬的注意力。
在見到野豬體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要遭。
生怕長矛一隊有危險,急忙趕來支援。
此時,近距離面對巨大體型的野公豬,心里一陣發(fā)怵。
太特么大了!
體重起碼超過半噸。
這奔跑起來,跟個坦克似的
關鍵還皮糙肉厚。
剛剛孤狼的攻擊,他也注意到。
心里頓時一沉。
野豬身上附著有厚厚一層‘鎧甲’,以目前的石矛估計沒法打破。
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長矛攜帶著馮度的沖力,狠狠地撞擊在野豬的臀尖部位。
正在奔襲加速的野豬,被后方突如其來的攻擊,直推的一個趔趄。
腳下似乎在打滑,身體開始橫向奔跑,驚叫一聲,連忙向右側轉彎,這才將身體穩(wěn)住。
轉身戒備地,盯著身后攻擊他的人類。
馮度雖然早有預料,但也沒想到,野豬的屁股竟如此地堅硬和...
光滑。
矛尖扎在野豬的臀尖時,直接順著屁股蛋滑了出去。
手中的石矛差點脫手。
孤狼此時也已經(jīng)反應過來,悄悄來到首領身旁。
不過兩人的眼神都很凝重。
眉毛不自覺地緊鎖。
不好辦。
非常不好辦!
皮糙肉厚,根本破不了防!
除非能攻擊到它的眼睛,或則...肛門。
不過野豬奔跑時,速度很快。眼睛又那么小。
側面攻擊眼睛,不現(xiàn)實。
只能是正面硬抗。
但估計真扎到眼睛,人也掛了。
野豬的尾巴跟家豬的不一樣,一直是垂下來的,根本沒有機會攻擊肛門。
馮度突然有一種束手無策、無從下手的感覺。
在他思索的時候,野豬可沒有閑著。
前蹄狠狠的刨了兩下地面,喘著粗氣再度沖撞過來。
“首領,小心?!?p> 孤狼連忙提醒道。
馮度聞言,快速向右邊閃開。
剛剛在思考的時候,他便留了一分心眼在野豬身上。
此時躲閃還算輕松。
不過卻沒有再費力氣,出矛攻擊。
野豬塊頭又大,橫沖直撞地,十分兇猛。
他也不敢讓長矛一隊合圍。
關鍵是合圍也沒用。
徒增傷亡。
意識到人多沒什么用,馮度一揮手讓長矛一隊先回到小溪對岸。
只留他跟孤狼兩人,在原地牽制。
局面一時間陷入僵局。
此時野豬已經(jīng)進攻十多次,氣勢絲毫不減。
他倆反倒因為精神時時刻刻高度集中,略顯得有點疲憊。
這玩意再耗下去,指不定誰完犢子。
饒是以馮度的性格,此時也有些難以決斷。
難道真要放野豬走?
瞬間便被他否定了。
開什么玩笑,這么大一塊紅燒肉。
放走了,
他能難受得睡不著覺。
燙嘴的紅燒肉!
怎么辦?
白羊在這興許還可以,他的大斧屬于鈍器,應該可以破甲。
只是讓他現(xiàn)在趕來,時間上有點來不及。
馮度瞇著眼睛,緊緊盯著野豬。
大腦不停地思索著。
野豬的左后腿,突然輕輕彈了一下。
這是?
仔細望去,野豬左后腿內(nèi)測似乎有一塊傷疤。
不久之前應該受過傷。
可能是剛剛沖得太猛,扯到了。
有一點站立不穩(wěn)。
馮度心里頓時來了主意。
“孤狼,全力攻擊野豬的前后腿?!?p> 自己怎么這么傻。
干嘛老想著破防,穿透...
直接攻擊野豬的腿,讓它倒地不就完事了。
倒地的野豬,也就失去了威脅。
孤狼頓時明白首領的意思,緊了緊手中的石矛,眼神中帶著興奮。
野豬再次沖來。
馮度身體快速向后躍出,同時雙手握矛,迎著野豬奔來的身影,長矛在空中快速劃出一個半圓。
完成蓄力動作之后,石矛猛然斜向下抽擊。
矛桿前端狠狠地擊打在野豬的前蹄上。
野豬一聲慘叫,重重撲倒在地上。
不給野豬重新爬起的機會,馮度跨步跟上,長矛瞄準野豬的鼻子,全力抽打。
他也是有一次吃涼拌豬鼻子時聽說的。
豬的鼻腔很脆弱。
正準備爬起的野豬,猛然遭受重創(chuàng),腦袋再次倒地。
孤狼則雙手反向握矛,猛攻野豬的大腿內(nèi)測。
這里的皮毛顏色發(fā)白,沒有附著硬皮。
不多時,便被扎得鮮血淋淋。
兩人瘋狂地輸出著,發(fā)泄剛剛的憋屈。
同時擔心野豬突然起身反抗,所以下手都不留余地。
漸漸野豬四肢不再掙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馮度這才停手。
暗信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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