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給泠棽一筆錢?！叭ズ煤猛?。問問魏玥喜歡什么，大大方方的買來送人家，家里不差錢?！眱鹤拥谝淮握剳賽?，是當著兩家長面表決心，認認真真走一輩子的決心。心里有七分贊許，三分不舍。心中像失去了什么，很復雜，也許男孩的母親都要體會這種復雜的不舍吧。
不用數(shù)，這厚度，手一按心里有數(shù)，若是整數(shù)，應該是六萬?！斑@有點多?！焙孟癫皇嵌嗟囊稽c點，掙錢不易。魏玥已經(jīng)買好來回機票了，必備物質(zhì)也準備了。自己身上6千元的小存款也帶上了，應該夠了。
“你還想占人家女孩子光不成？”
“她拿工資的。我沒有。”再說是她要去那個地方的，南極。這路費自然不是自己這個窮學生能承擔的，她出是符合現(xiàn)實條件的。
“媽媽有呀。傻不傻?！边@孩子都不知道要表示誠意，這多傷女孩子心呀?！澳氵€記得梁老師么？”
“這一輩子都忘不了?！笔堑谝粋€離開我這個世界的老師。
“其中3萬是梁靚被抓服完刑，每天打工給梁老師寄的欠著的錢。梁老師臨了笑著走的。這錢就是那些款，給了我他才安心去的。他希望你能用這錢出出國游學什么的。這趟出去就多花點時間看看，多接觸接觸，擴個眼界。另外3萬媽媽出，就花在未來媳婦身上，將來婆媳不一定住一起，但是也可以不針較表面上過得去。媽不想你為難?！?p> “嗯?！便鰲泊蟠蠓椒降氖障铝恕Ｋ氲饺绾斡眠@筆錢，馬普切語。在準備之初，泠棽學了西語，同時注意到當?shù)亍R普切語’，特喜歡這種語言發(fā)音地節(jié)奏，這次行程里稍加點內(nèi)容，時間安排的得下?？偝杀敬_定，內(nèi)容越多平攤在每個項目中費用越小，犧牲了睡眠時間也是值當?shù)摹?p> 夜里十點，搭上羅剪秋的便車出發(fā)。車路過張奶奶家，三位孫爺爺家，感慨時間帶走了這些記憶中頗有特色的老人，在自己求學的路上，這四位一一離世。
路過小二樓，看到方爺爺正用袖子自己擦鼻涕呢，像個小孩模樣。
‘活著才有未來。阿爾茨海默怕什么，當過兵的方爺爺，你一定要堅持著，這也是戰(zhàn)爭，是時間戰(zhàn)爭。這里已經(jīng)有很多研究人員在這場戰(zhàn)爭中，前繼后撲。堅持才是勝利’
車里的空調(diào)開著，羅剪秋的汗卻不少，眼睛瞄了好幾次泠棽，欲言又止。
快到機場了，羅剪秋有點尷尬，問：“昨天，我沒有說奇怪的話吧？”
“沒有。只是喊柏妍姐姐了還有….”
“還有什么接著說”羅剪秋有些擔心，“我是不是喊顏回淵了。”
“好像是吧?？谠~不清，我有我的事情。本人又不研究夢，沒在意那許多?！?p> “哦?！绷_剪秋呼了一口氣，“喝酒確實不好，以后絕不喝了?！?p> 到了機場，兩人簡單道個別。一個趕國內(nèi)航班，一個趕國際航班。
魏玥拉著葉紅葉向出口方向招手，“瘦不拉幾，這這?！?p> 泠棽1米90的身高在這里，并不是什么明顯標識，不顯眼。但是他的小圓頭是自己理的，這發(fā)型遠遠一眼就尋得到。
上次見葉紅葉是兩年前的事了。這次，她左眼眉骨處有幾針看不出多少印跡的縫痕，但不影響她的美。
“不錯，有勇氣看這么長時間了?！蔽韩h笑了，還夾著一絲醋意，“看我。”
泠棽想起舍友給過7974條與女友相處法則?，F(xiàn)在看來，驗證一其中一條。泠棽立刻收了眼，規(guī)規(guī)矩矩看向魏玥。
魏玥的齊耳發(fā)似乎變長了。月牙眉笑起來，眼睛也是月牙形了，還有兩個小虎牙，還是疊兩層的。這個換牙的時候，應該掉去一層。但是，她這個一直沒掉，也沒人工干預，就成了兩排。
兩個人就這虎牙PK過。泠棽說自己這是陸地上的老虎的小‘虎’牙，她這個就是海里鯊魚的那個小‘虎’牙。這次活動里就有近距離看鯊魚的節(jié)目，到時候兩人好好看看令哺乳動物羨慕嫉妒的神奇排牙。
泠棽刻意看了一下魏玥的胸部。見女友28條，多看胸部并刻意讓女友知曉，這表示很想她。女友會嬌羞，臉紅，主動靠近自己。
魏玥的手敲了他的腦袋：“看什么地方呢？”
她臉不紅，這一手敲得著實疼，這條無效。一幫沒女友的博士研究這么快就有bug?！翱葱夭俊?”
泠棽還沒說完，頭又被敲了兩次。泠棽抱著頭向后腿了兩步，“我及時回答了，你干嘛還打我?！边@第5458條也不靠譜。
“魏玥。”葉紅葉寵溺著制止著，還夾著責備。
“你不覺得他該揍一頓嗎?！蔽韩h忍著。
“是可以過肩摔一個。”葉紅葉說，“以示懲戒。”
太狠了吧。泠棽決定把7974條與女友相處法則全部從腦中刪除，立馬規(guī)規(guī)矩矩不瞎實踐了。
眼睛看向了葉紅葉身旁的行李箱，20寸的拉桿箱和一個普通的雙肩包。應該是剛下飛機不久。這精神奕奕，衣著整潔。
自己這睡得皺巴巴的外衣，兩條臥蠶眼袋?？赡苓€有點口臭。泠棽悄悄在手心哈了口氣，聞聞，一點點酸味，與她倆保持50厘米，應該不會影響印象分。
魏玥與葉紅葉對視而笑，這才是正常樣。
上了包車，葉紅葉開著車，魏玥說著話。這兩天是很累，幾乎都沒怎么睡，泠棽開始打盹了。半睡間，魏玥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小圓頭，與葉紅葉的對話更輕了些。
來到目的地。
“把他叫醒，還是像上次那樣來個公主抱?！蔽韩h笑著看向葉紅葉。
“他是奔你而來的，你看著辦。我先進去補個覺?！毕萝?，葉紅葉看看星空，走了。
“幾個小時？”魏玥的聲音加了點音量。
“三個?！比~紅葉的手伸向天空，一個OK的手勢。
三個小時，干什么呢？魏玥看著這個四仰八叉的睡熟的小男友。這男生44碼的腳像個船。腿上沒有多少脂肪，肌肉不少。這上身排骨隔著衣服都那么清晰，太瘦。臉是兒童臉，很有少年感。這小圓頭的發(fā)型是他從十二歲就開始給自己理的常規(guī)發(fā)型，過了夏季，他會留長發(fā)，會在過年前花巨款理個很藝術的發(fā)型。
拿了件背心，給他蓋在肚子上。漁夫帽疊一疊，卡在他頸部。這個頸部太長，容易落枕。
兩人郵件里會聊些吃的。小男朋友是愛吃肉的，沒有挑食的小毛病，是熟的就吃得下。唯一不吃的就是魚，十次九卡。不吃辣。最愛吃獅子頭，還說好養(yǎng)活。這話就逗了，自己是愛吃魚的，恨不得天天吃剁椒魚。以后這家里的飯菜操作有難度呀？他說這個好操作。他要為女友天天練廚藝，他是吃食堂長大的，將來隨軍他在食堂吃，這問題就解決了。
‘隨軍’，這枚小男朋友從這一刻想收了。
這人有時候就有點傻。說他長個兒這事情。他從小到大都想長高，高中畢業(yè)還只是1米76的個，大學那會兒學?；锸澈?，那個地方是吃面食的地方與他家鄉(xiāng)吃米不同，還日照好，個子就拼命長，夜里抱著個腿哭著不要長個了，太疼了。這種事情跟女生說能理解你啥，這形象毀的真實。
但也真實可愛。
泠棽朦朧間，感覺有個人盯著自己，一千個不想醒來的理由。半睜眼兒，確認了是魏玥，不好意思起來?！澳阍趺纯次?，我會害羞的?！?p> 魏玥洪亮地笑聲是那么地悅耳?！八柫嗣矗俊?p> “嗯?！崩б膺€在，泠棽知道兩人的時間安排很緊緊。
魏玥拿著專業(yè)的蹬山仗，泠棽用的是陳曉誠手工做的手仗。兩人在星河下爬山的路上。這是緩坡，海拔1000米，行程約1小時。
半個小時后，泠棽有點吃不消了。魏玥的速度太快，自己腳步開始凌亂。再看看她依然敏捷的身子，性格里不服輸開始支撐著，一聲不吭地緊緊跟著。
從大學后專業(yè)課里總有進山的作業(yè)，而且自己的經(jīng)驗頗為豐富。當魏玥計劃里有深夜爬山這項目時，內(nèi)心還有點小得意，想顯擺一下。男孩嘛，體能是優(yōu)勢。都計劃講點鬼故事，真加點恐怖氣氛，好增進點她對自己的依賴感。
但是，現(xiàn)在他意識到，魏玥這個軍人的事實。如果之前，他將女兵當做女護士之類的想法，現(xiàn)在可以嘲笑自己有多幼稚了。
觀察到魏玥步頻相等，速度未減一分。看看自己腳步凌亂，這頭搖搖，死扛硬撐唄。
“前面海拔1500，約30分鐘的行程，你需要調(diào)整休息么？”
這身體是想，泠棽嘴中回答卻是：“不累?！?p> 魏玥回頭看了看他，笑了笑：“其實，我更喜歡你的誠實?！?p> 泠棽瞬間明白了，呼吸節(jié)奏出賣了自己。不好意思起來，幸虧是夜，黑遮了臉紅。索性不藏著掖著，找個地，后面沒有灌木的巖石，坐下休息。
“你臉紅的樣子很可愛。”魏玥也坐下，還摸了他的頭發(fā)。
“不要摸我頭。”泠棽有抗議，“我21歲了。是個男人，不能用可愛形容了。再用這個詞，我就不客氣了…”
魏玥一愣，收了手，問了句：“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們附近有什么動物在動？”
“蛇?！便鰲彩耍@距離太近。興許是自己太累，連危機感都掉線了。
魏玥瞬間操起蹬山仗，揮了過去。那東西飛了起來，往后方幾十米的地方，啪的一聲，不動了。
這力道很好，那東西應該只是占時動不，不會要了它的性命。泠棽有很多對付毒蛇的辦法，經(jīng)驗也豐富。但他不知道什么品種和長度的情況下，能有多少把握，像魏玥這樣輕松搞定。這個危險被魏玥輕易解決。此時心里還有一層難過。被女性保護，這有損男人面子。在這件事上，若沒有魏玥提醒，自己都不知道它的存在，這心里除了難受，更多是慚愧。
“繼續(xù)吧?！便鰲仓雷约翰荒芸摧p了她，真正平等相待。但是，她也不能看輕自己，是時候拿出男人的實力來了。
有些路看起來很遠，抬起腿就進了一步。汗可以有，也可以不在意這個細節(jié)，朝著方向再邁一步，這樣第二步顯得不太難了，還可以再走一步，行動起來不給自己找借口。
累么?累是肯定的，承認它的存在，再挪一步。累又耐我如何，我還可以緊跟一步。
一種挑戰(zhàn)，不是聚焦終點，而是鼓勵自己再踏一步。這一步就是驕傲，傲嬌的我昂首挺胸，步伐更加決絕堅定。每每更進一步，不是步伐是信心，是不容質(zhì)疑地態(tài)度。
這30分鐘，消耗是巨大的。泠棽發(fā)現(xiàn)自己的體能消耗殆盡，差點得躺下來充電了。此處是一小山峰面向東，一覽無余，沒有云絲，有幸遇見日出。
在異國他鄉(xiāng)，在黑暗盡頭，在魏玥身旁，泠棽有幸一起看日出。他笑了，小虎牙露出來了，與魏玥對視，她也有虎牙，還是兩排虎牙。
此時無比幸福。想著一生，都與她一直就這么走下去。
“你會攀巖么？”晨風吹著她的短發(fā)，陽光給她鑲嵌了光，是家人的感覺。
“不會?！便鰲草p松地承認，沒有臉紅的狀況，自然而然。
“我教你?！?p> “好?！?p> 稍稍休息，他們從山峰上放了一根繩子，魏玥在尋適合的攀點，經(jīng)驗豐富。
下山，這個難度不大，泠棽腳落地時，很慶幸，自己能堅持下來。
這個早上，餓得不是一點?；貋頃r候，葉紅葉已經(jīng)烤出魚的香味，火候很好，一共八條。葉紅葉吃了四條，魏玥吃了三條，給了泠棽一條還給了肉罐頭。
每條都是一斤大小，放了鹽少許咸味。泠棽慢慢吃，倒不是裝斯文，而是怕魚卡，肚子是咕咕叫，耐著性子慢慢吃。
魏玥邊說話，邊吃魚。葉紅葉細細聽，泠棽慢慢吃。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
九點了。葉紅葉要出發(fā)了，一天后回來。
泠棽以為魏玥會哭，想借給她肩膀靠靠。
魏玥搖搖頭：“陪我爬山。”
“好”
這山爬得嫻熟，泠棽努力進步著，進步很大，深得魏玥老師夸獎。
傍晚，手拉手一起觀鳥群。這些設備有點舊是很貴的那種，看得真切。泠棽的手速很快，在紙上呈現(xiàn)出一只只天生飛行家各種姿態(tài)，雖然是彩鉛，但是與本尊達到很高的相似度。泠棽說這是兼職，可以換鈔票。問他多少錢，他說小幾千，一臉滿足地樣子。逗樂了魏玥說：“這是技能加愛好？”
“不，這是實用加兼職。為了29年后拿回拍賣行的一件物品?！便鰲残πΑ?p> 夜晚一個帳篷，兩人一起看星星，不是肉眼看，有設備，也很貴但是很新的那種。
“這不會也是兼職吧？”
“這是個人愛好，新手村村民水平，還沒產(chǎn)出那種水平?！便鰲膊缓靡馑夹α诵?。眼睛不停歇，在電腦上忙找星星。
魏玥說：“這算裝備黨了吧?！?p> “嗯，小男人的虛榮?！便鰲残π?。
這晴空是個佳期，星星很美，遙想星空，進入冥想，困倦5分鐘，繼續(xù)找星星。晨來了，郵件也來了，小無人機授權可以飛行了。
“走我們攀巖，去峰頂吃早飯。”無人機帶著早餐先行一步。
“這浪漫有點意思，我喜歡這種‘投食活動’?！?p> 這‘投食活動’與眾不同的名字跟浪漫有什么關系，答案是明了的，泠棽笑笑不說。相處的日子是技能展現(xiàn)，是吸引你的目光不離不棄。
參與攀巖，讓人在與懸崖峭壁的抗衡中學會堅強，在與大山的擁抱中感受寬容，在征服攀巖路線后享受成功與勝利的喜悅。
泠棽只是在3-5米高度練習，每每仰望魏玥時，心中添了向往。不能著急，這是個目標。已經(jīng)邁了一步，你我之間就更近一步。你和我慢慢靠近的過程，就是愛的浪漫之旅。
魏玥已經(jīng)達到山頂，享受著‘浪漫’的早餐，聽著風，時不時地朝下面喊話：“喂，聽得見么。”
你的一顰一笑是我決絕堅定的鼓勵，是追隨愛的足跡記憶中的鮮花。不急，文火之愛更侵入骨髓，不離不棄。征服這姑娘，我有的是恒心。
“我不接受勝利者地嘲笑。”泠棽回喊著。手腳麻利著繼續(xù)練習。
“想不想KISS。”山上的音量有點響徹谷底的氣勢。
這是個宣戰(zhàn)地誘惑，姑娘你拿錯劇本了，這句我來說更符合父權傳統(tǒng)社會價值。泠棽不計較了，喊著：“可以，條件是什么？”在心了笑話自己這色心沒底線了。
“我從上面這個點飛繩直下，你從現(xiàn)在這個點快速下，倆人一起到地面，我就輸了。KISS，歸你。若是你沒到達，你就輸了。KISS，歸我?！?p> 這是都有獎品設置，就是歸屬權的差異，虧不了。誘騙玩家的招，還好我們有父母認可的契約目標。石榴裙下，臣附議。
“好。”
這時間太慢，心太快。KISS是有了，歸屬‘恥辱’永遠不忘，心甘情愿的很。泠棽用手擋在唇，一路傻笑，跟著魏玥走。
這個早上，餓得不是一點?；貋頃r候，葉紅葉已經(jīng)烤出魚的香味，火候很好，一共八條。葉紅葉吃了四條，魏玥吃了三條，給了泠棽一條還給了肉罐頭。
每條都是一斤大小，放了鹽少許咸味。泠棽慢慢吃，倒不是裝斯文，而是怕魚卡，肚子是咕咕叫，耐著性子慢慢吃。
魏玥邊說話，邊吃魚。葉紅葉細細聽，泠棽慢慢吃。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
泠棽收拾著所有行李，打包放上車。
葉紅葉閉著眼躺睡在車里。
泠棽很想問些問題。因為過了這個時間，他再也沒有機會問了?？墒?，要不要打擾24小時沒有合過眼的人，或者說問的問題她會不會答？
魏玥拍拍泠棽的肩，一個眼神，意思是做副駕駛那個位置。耳語‘我來回答顏。’
這，她知道自己想問什么？驚訝埋于心底，泠棽迅速上車。
魏玥開車，這技術確實好。一路狂奔，像是與風競賽。泠棽開始后悔吃了魚，這胃有點候不住。兩手緊緊拉著扶手，胃里的東西在胃液里搗騰，這抗議博弈著。
葉紅葉倒是睡得很好，呼嚕聲都有了，女人的呼嚕音量不比男人差，與習慣性呼嚕的男宿舍群奏比，這呼嚕聲更為地動山搖的震撼。
整整十個小時，晚上七點分離的時間來了。葉紅葉擺擺手，瀟灑轉(zhuǎn)身，沒有一絲停留，上了架直升飛機，消失在魏玥的視線。
她們曾經(jīng)是背靠背的戰(zhàn)友，默契十足，無比信任。是可以把后背交給對方的重要的人。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分裂著。雖然都有同樣的信仰。如果敵人在明處，這就不是問題。魏玥是一穗三星的魏珉珣的女兒，她的周圍不能有優(yōu)秀而又有影響力的戰(zhàn)友。
如果葉紅葉只是葉紅葉，她們的友誼就不會被人利用。
因為葉紅葉足夠優(yōu)秀，因為她們有一樣堅定的信仰，忍耐地孤獨地才能更好地為信仰付出一切，一直堅定走下去。
空中除了云，什么也沒有。
魏玥眼睛紅了，淚沒有落下，這將是她們這一生最后見面。
魏玥開始講葉紅葉口中的顏，泠棽細細聽。
……
18歲的顏是去國外那個地方找爸爸，碰上了戰(zhàn)爭。認識了一個能冷靜自保的12歲的小女孩叫葉紅葉，自然見到一生所戀月白的她。那里有開學典禮，一時間變成人間地獄。那個國家被迫成為戰(zhàn)場，那里的15歲以上60歲以下的男人成了表演偏好地統(tǒng)治者不愛惜的炮灰…..
…...
葉紅葉對19歲收養(yǎng)12歲的孩子的媽媽說：“還想要個爸爸。”
月白色的倪檠問：“看上哪個了，媽媽給你征服來?！?p> 她說：“那個18歲的顏?！?p> 倪檠說：“那個小屁孩。不行，這個是平民百姓。咱們不能拿一針一線，畫中人是國寶，守著可以，占有就不行了?！?p> …….
12歲的她對顏說：“你這個成分不好，能改么？”
顏說：“這個容易。”
顏成了倪檠要保護的人，形影不離。
…….
‘倪檠’。泠棽知道了，這就是老師心中的姑娘，這事情前因后果清晰了。老師的計謀很多，雖然打動了姑娘的情感，但是，姑娘沒有愛上，愛是單邊，注定傷情。
泠棽看向魏玥，她在熟睡。
這是游船上，有十天的時間去往南極，到達后項目都排列密集，體能是個考驗。所以，這十天是最輕松的十天。
輕松時，其實就可以找點事情做。
比如，看誰先到達N點，比得是武。有獎品，就是話語權。這決定以后家庭地位，奮力一搏是必須的。
泠棽發(fā)現(xiàn)這是無勝算的選擇，贏得慘烈了點。
這還要繼續(xù)嗎？
泠棽提議該口戰(zhàn)，好處是沒有看得見的傷。壞處是，費時間。
分歧在兩人的磨合中，慢慢知道怎么縫合了。泠棽煩這樣爭執(zhí)，慢慢體會到男人和女人看事情的差異太大。也慶幸自己沒有因為一定想控制事態(tài)走向而找一個愿意時時順從自己只會附和的女人。在了解中，泠棽越來越堅定自己，獨立的魏玥將是自己一輩子的選擇，也是唯一的，她將是自己視界里五彩斑斕的顏色。
海里、冰下，最南點。情侶的手牽了起來，心情澎湃，與疲倦一樣深刻記憶。
回程，兩人在床上玩陸戰(zhàn)棋。魏玥是精通，泠棽是臭手。不在一水平上，太折磨人了。
魏玥是邊睡覺邊下棋，一會人周公下，一會兒泠棽下，秒秒鐘能贏。
泠棽是開心輸著，想贏的心不放棄。“再來一盤?！币惶ь^，那人睡熟了?？匆妿卓|頭發(fā)貼在紅唇上，想伸手幫她弄弄。但是，一想到前些天幫她蓋被子的經(jīng)歷，手又收回來了。
那個過肩摔與平時的過肩摔完全不一樣。當時是臉著地的，右胳膊聽到‘咯’一聲，淚是嘩嘩情不自禁地流，覺得胳膊可能保不住了。
還好，魏玥拎胳膊的時候，已經(jīng)潛意識到‘偷襲者’出乎意料的‘弱’，頓時想起來這個人可能是泠棽，所以收了勁。只是脫臼，下一秒又拎回去了。
這慘痛記憶，提醒泠棽不能在她熟睡的時候有任何靠近地舉動，后果很嚴重，寶寶吃不了銷。
放下色心，泠棽不看她。打開電腦繼續(xù)項目更進，入定學習。
飛機場，魏玥要走了，戀人送別，來個吻吧。適時適宜，包藏色心。
“不行?！?p> “啊”被拒絕，態(tài)度果斷，沒有余地。泠棽好尷尬。強制執(zhí)行沒那個實力。談判吧?！澳俏以趺聪肽阊健！?p> “想我，不需要想吻?！?p> 魏玥的兩排虎牙出來了，這笑容不敢褻瀆。主動權什么時候在自己這邊。這就離開了？不留個念想。難啃的骨頭，我喜歡，愛里面藏著多少‘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