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縣老爺找我們何事?”
“小事情,等會我會審問那些怡春院的女子,想讓你們在旁邊,我放心一些?!彼{宜人道。
幾人不解的問道:“有什么不放心的?”
“一來,我聽說這些女子之中安排的有殺手,我擔心還有沒被發(fā)現(xiàn)的,二來,我擔心,這流傳出去,沒個人在旁邊看著,不太好交代?!?p> “縣老爺是怕夫人誤會吧?”蔡念義笑道。
藍宜人尷尬的笑了笑,道:“賤內(nèi)的確如此,聽不得一點風聲,最喜歡胡思亂想了,你們?nèi)齻€,和賤內(nèi)的關(guān)系都不錯,所以......”
“明白?!?p> 三人看破不說破,又對旁邊的師爺行禮。
很快,那些怡春院的女子陸陸續(xù)續(xù)進來接受審查。
“堂下何人?”藍宜人道,這里并不是大堂,也只有他們五位官員,沒有醒木一拍,氣氛倒是緩和了許多。
“民女秦弦見過縣老爺?!?p> “我且問你,你對于怡春院之中的事情了解多少?”
“民女并不知道,現(xiàn)在民女都不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
“你叫什么名字???”
“縣老爺,瞧你這話說的,前幾天咱們不是才見過嗎,這么快就把人家忘記了?”
三人無不是用震驚的表情看著藍宜人,完全沒想到,藍宜人居然也犯錯了。
一直都沒看出來啊,要知道藍宜人的夫人,那可是清河縣第一潑辣,把藍宜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這都還是沒能夠拴住藍宜人,換句話說,這要是被他夫人發(fā)現(xiàn)了,保準第二天,全衙門都得開席。
到時,清河縣可就少了一個大‘清官’。
“咳咳,你與怡春院之事有何關(guān)系,從實招來?!彼{宜人就像是沒有聽見過這件事情一樣,瞄了一眼旁邊的師爺。
這師爺自然是明白藍宜人的意思。
“縣老爺,我能有什么關(guān)系啊,小女子真的冤枉啊,您就放了小女子吧?!?p> ......
“民女花宣,見過縣老爺。”
沒過多久,就輪到花宣了,花宣的腿傷并沒有好,還需要侍女攙扶著。
“花宣,我聽周寧川說,這次你在此案中貢獻巨大,其中詳細經(jīng)過周寧川已經(jīng)告訴我了。”
藍宜人又重新復(fù)述了一遍花宣在這件案子中所經(jīng)歷的事情,隨后道:“可否屬實?是否還有遺漏的地方?”
“一切屬實?!被ㄐc頭道。
“如此便好,你對本案有功,我會獎賞分明,另外,我且問你,對于此案,你是否還知道一些什么,如果有的話,還請如實告知。”
“民女對于本事,如上,已無更多知曉?!?p> ......
這一忙,眨眼間就過去了兩個時辰。
“總算是審?fù)炅?,縣老爺,這不給咱們幾個加俸祿,簡直就對不起我們這番付出啊?!?p> “不僅要加,而且還有請客,醉仙居,必須是醉仙居?!?p> 藍宜人道:“行了,就這點小事情,再說了,本來就在你們工作范圍呢,還有,你們拿了那么多錢,還想著讓我請你們?做夢呢。”
“自己給錢,哪有別人請客吃的舒服啊。”宗宇泉笑道。
藍宜人道:“嘿,你們幾個,一天不想著上進,吃飯倒是跑的最快。”
周寧川道:“縣老爺,話也不能說對吧,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p> “行行行,你們說什么都有理行了吧?!彼{宜人撇了撇嘴,道:“你們覺得這些女子怎么處理?”
現(xiàn)在這是個麻煩事情,不可能說讓這群女子住在衙門里面吧,先不說地方夠不夠,就算是夠,總不可能把衙門改成窯子吧。
蔡念義道:“要不然咱們給人把怡春院重新修繕一下吧?!?p> 藍宜人道:“好啊,你當老板啊,你們兩個給你們的義哥兒投資,到時候三個人一起分錢,我保證你們賺錢,到時候我就指望著你們給我分點甜頭?!?p> 蔡念義道:“縣老爺,這話也不能這么說啊,我也沒有那個資本,而且,這......這成何體統(tǒng),要是被我爹知道了,明兒我就可以在祖墳旁邊找塊地休息了。”
宗宇泉道:“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萬一你要是給你爹整出一個孫子來,我覺得伯父還是會同意的?!?p> 蔡念義道:“死一邊去,看見那邊沒有,陰涼地,去吧,那邊涼快,還整出一個孫子,你咋不去整一個,到時候我和寧哥兒給你投錢養(yǎng)孩子?!?p> 藍宜人道:“好了,每次你們斗嘴,我頭都是暈的,不扯這些,你們有什么看法,說出來聽聽?!?p> 看向一邊想事情的周寧川。
此刻周寧川一只手抬著下巴,標準的思考者。
蔡念義踢了一下周寧川的腳。
周寧川如夢初醒,道:“干嘛?”
蔡念義道:“縣老爺說,衙門里面住不下了,要你把花宣姑娘領(lǐng)回家去住?!?p> 周寧川:“???”
此刻應(yīng)該有黑人問號,不可置信的看向藍宜人。
What are you sure?
藍宜人道:“別往我這甩鍋,我可沒說過這句話?!?p> 一邊許久不說話的師爺開口了,道:“縣老爺,我覺得我們的關(guān)注點應(yīng)該在這些女子的賣身契上?!?p> 一聽,藍宜人這才想起來,道:“的確,我都把這件事情搞忘記了,這些女子的賣身契,如今,咱們這么給怡春院幕后的人定罪,還有,真正的那些幕后黑手都沒有露面,如此說來,她們的賣身契是完全可以作廢的?!?p> 蔡念義道:“也就是說,她們現(xiàn)在是自由身了?”
藍宜人道:“可以這么說?!?p> 宗宇泉道:“那豈不是由她們自己做主啊,干脆全都放了吧,各自回去,對于她們來說,不也是挺好的嗎?”
藍宜人道:“未必,若是真的就這么放了,就算她們之中真的沒有問題,但是,你讓她們怎么討生活,還不是又要回去?!?p> 蔡念義道:“喲,縣老爺發(fā)慈悲心了?我聽縣老爺這意思,該不會你要親自操刀重修怡春院吧?”
藍宜人將桌子上的一本書砸向蔡念義,道:“你也給我一邊涼快去,說的這是什么話啊,怡春院,是不能再修的,那不得是一大筆錢啊,對于咱們來說,也不光彩,還會被人說三道四,咱們衙門的名聲可就毀了?!?p> 宗宇泉道:“那縣老爺打算怎么辦?就把她們放衙門里面?也不太好吧?”
藍宜人仔細的思考了一番,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道:“我倒是有個好辦法,一石二鳥的好辦法?!?p> 幾人問道:“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