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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這個主公專挖墻腳

第004章 望夫石

  時間進入漢中平元年,四月,經過一個月的時間,楊銳已經組建起八百步騎,三百鐵騎,五百步卒,簡單的訓練過后,就能立刻投入戰(zhàn)場。

  他們的對手是黃巾軍。

  黃巾軍的戰(zhàn)斗力更加不堪,不成編制不說,還多是一群剛剛拿起兵器的農夫,缺乏武器盔甲,有的黃巾賊兵手中還不一定有武器。

  可能只是拿著鋤頭、鐵叉之類的鐵器,就被大部隊裹挾著上陣廝殺!

  所以,帶領著武器裝備還算齊全的鄉(xiāng)勇,跟黃巾軍作戰(zhàn),楊銳絲毫不懼。

  臨別之日,嫂子顏韻還特意來跟楊銳道別。

  “破奴,這是嫂子在廟里為你求的護身符?!?p>  顏韻從懷里掏出一張金黃顏色的符咒,塞到楊銳的手中,俏臉上盡是擔憂的神色,道:“期望這道護身符,能護你周全。破奴,記住,在戰(zhàn)場上莫要逞能,打了勝仗莫要沖太快,吃了敗仗一定要騎馬跑快些?!?p>  “實在不行,干脆丟盔卸甲,被黃巾賊生擒總比戰(zhàn)死的好……”

  顏嫂子在楊銳的面前嘮嘮叨叨個不停,跟母親叮囑即將遠行的兒子一般,心中充滿擔憂,以及依依不舍之情。

  實際上,長嫂如母!

  楊銳與顏韻相差不過三四歲,但,奈何尊卑有序,上下有別?

  二人之間,始終是不敢捅破那層窗戶紙,修成正果。

  楊銳只能靜靜地聽著顏韻叮囑自己的話語,隨后正色道:“嫂子,你說的這些破奴都記著。”

  “我不在的時候,還請嫂子珍重,代為打理家中的生意,大小事務,嫂子皆可自己做主!”

  “嫂子,外邊風大,回去吧,切莫著涼。”

  “嗯?!?p>  被楊銳這般關心的顏韻,心中不禁泛起一股暖流。

  “等等!”

  就在楊銳轉過身,準備翻身上馬的時候,背后又響起顏韻那充滿柔弱之氣的叫喊。

  楊銳疑惑的看過去,只見顏韻蓮步輕移的上前,一臉溫柔的為他整理一下頗為凌亂的衣襟,舒展戰(zhàn)裙的裙擺,終于眼眸中泛著淚光,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道:“好了。破奴,去吧!”

  “嫂子,我……”

  顏韻連忙捂住楊銳的嘴巴,柔聲道:“破奴,嫂子都知道。但,你就好似天上翱翔的雄鷹,好似地上馳騁的駿馬,沒有任何人能拘束你!”

  “兒女情長,更不能成為你的絆腳石?!?p>  “男子漢大丈夫,當提三尺之劍,立不世之功業(yè),以升天子之階!嫂子為這樣的你,感到驕傲!”

  聞言,楊銳攥著顏韻的纖纖玉手,重重的點了點頭,終于翻身上馬,一路揚長而去。

  看著楊銳那漸行漸遠的背影,顏韻仍舊站在原地,癡癡的揮著手,風中凌亂,眼淚已經不知何時溢出眼眶,化作一串又一串晶瑩的淚珠。

  眼中進沙子了嗎?

  顏韻不知道,只是莫名的感到哀傷、心酸、恐懼,她不愿意自己的小叔子發(fā)生任何意外。

  隊伍的前沿地帶,馬背上的徐晃,遠遠的眺望一眼,仍舊跟望夫石一般站立在那里的顏嫂子,搖搖頭,跟一側的楊銳說道:“主公,那位夫人,可是主公的妻妾?”

  “非也?!?p>  “是意中人?”

  “也不是。”

  楊銳瞥了一眼有些八卦的徐晃,淡淡的道:“她是我嫂子?!?p>  “嫂……”

  徐晃頓時噤聲,不再說話。

  嫂子與小叔子,這本身就是一種比較禁忌的關系。

  這是主公的私事,徐晃自然不便于過問的!

  ……

  楊銳率領著自己的八百步騎,從河東郡的襄陵出發(fā),一路東進,過洛陽,渡黃河,進入到戰(zhàn)事較為嚴重的豫州地界。

  豫州,長社。

  楊銳及其所部兵馬適才在一處不知名的山麓歇腳,就見到一名小??v馬而來,朝著楊銳稟告道:“主公,小人在五里外看見一支黃巾賊隊伍!”

  “有多少人?”

  “約莫三五百人!”

  聽說只有三五百的黃巾賊兵,楊銳終于放心下來。

  他們這一路走來,千里迢迢,沒碰見過一個黃巾賊兵的身影,現在只碰上其小股部隊,焉能放過這種練兵的大好時機?

  “全軍,準備戰(zhàn)斗!”

  “諾!”

  得到楊銳下達的命令后,八百步騎隨即整點武器,翻身上馬,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緊張的氛圍,在每個人的內心深處縈繞。

  豈止是這些私兵緊張?

  楊銳同樣是第一次上戰(zhàn)場。

  不同的是,前世的他殺過許多人,手中早已沾滿鮮血!

  此刻,在楊銳的命令下,八百步騎迅速集結起來。

  五人為伍,十人為什,百人為卒,皆設一長。

  所以楊銳麾下的鄉(xiāng)勇,集結的速度并不慢!

  然而,當楊銳率兵趕到那里的時候,卻撲了個空,不見一名黃巾賊兵的身影。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而響起廝殺的聲音,金戈鐵馬之聲,響徹云霄,讓人惶恐之余,也禁不住血脈噴張。

  楊銳循著廝殺聲的源頭一路探過去,貓著身子,扒開灌木叢一看,只見在外邊的一片曠野之上,官軍與黃巾軍廝殺正酣。

  一方,是不足萬人的官軍,他們身穿淺紅色的戰(zhàn)衣,墨黑的盔甲,披堅執(zhí)銳,分作若干個嚴整有序的方陣。

  旌旗蔽空,槍矛如林!

  官軍的士氣十分高漲,氣勢如虹,吶喊的聲音讓人震顫不已。

  反觀黃巾軍一方,雖有十余萬之眾,但明顯是中氣不足,良莠不齊。

  他們多是頭上扎著土黃顏色的頭巾,手中拿著銹跡斑斑,五花八門的武器,刀、槍、劍、戟、斧、鉤、叉等等,各種各樣的兵器都有。

  這其中,也不乏兩鬢斑白的老人,以及稚氣未脫的少年。

  值得一提的是,黃巾軍的賊兵基本上都不穿戴盔甲,只有坐鎮(zhèn)于中軍的精兵,才有穿上盔甲的資格。

  此時此刻,官軍與黃巾軍已經戰(zhàn)作一團。

  “殺!”

  “噗嗤!”

  一柄長矛穿胸而過,血流如注,直接殺死一名黃巾賊兵。

  但是,那個官軍士卒還未來得及高興,腹部就慘遭另一名敵人的揮劍劈砍,血跟腸子嘩啦啦的流了一地,染紅地上的土壤。

  “狗賊!死!”

  這官兵一怒之下,強忍著腹部的劇痛,一腳就將這偷襲自己的敵人踹飛出去,然后想挺動長矛殺死他。

  不料,官兵的身后又冒出一個黃巾賊兵,一桿長槍直接穿過他的胸膛!

  “嗚哇!”

  那官兵只能口中咕嚕嚕的冒著鮮血,帶著不甘、仇恨、恐懼等等復雜的情緒,永遠的倒在這片深沉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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