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鎩羽蝶繭

笙樂和其章(一)

鎩羽蝶繭 小啊仙 5588 2022-07-30 14:25:10

  花海逐漸變得虛幻,羊小羽無神的張開手,想要抓住什么,嘴中不停喃喃著。

  “你別走。”

  ……

  但眼前終究陷入了黑暗。

  “喂!”

  “喂!你手往哪抓呢?”

  模糊中,羊小羽看到眼前有一個可人的少女,如果她沒有正指著自己鼻子破口大罵的話,應(yīng)該會更好看吧。

  “等等,她憑什么罵我?”

  想到這點(diǎn),羊小羽恍然驚醒,猛地坐起身。

  “你誰???亂叫什么?煩不煩人吶?”

  但少女也一點(diǎn)不慣著他:“一睡醒就耍流氓,你怎么不睡死了?”

  “你這個社會的渣滓,天下的敗類,人世的毒瘤!”

  輕柔的嗓音如一把利刃插在羊小羽心頭。

  這番犀利的語言差點(diǎn)直接讓羊小羽破防,羊小羽壓下心臟的抽動,心中默念《對罵必勝知識點(diǎn)總結(jié)》

  “罵人不論對錯,反正氣勢得足,他對了也是錯,我錯了也是對,他對了也要罵,他罵的都是屁。我罵的他得忍,他罵的聽不見?!?p>  “罵人不能帶臟話,不然掉價又沒面。語言通俗要易懂,內(nèi)涵陰陽都得有。多引名言改詞意,現(xiàn)編故事造諺語。反正他也聽不懂,隨便我說我有理。”

  經(jīng)過一波自我洗腦,羊小羽的大腦恢復(fù)了冷靜。這一刻,他思如泉涌,腦海中有千言萬語正待組織。

  “這次遇上對手了,但,我是不會輸?shù)?。?p>  羊小羽嘴角一撇,眼神中流露出自信的神采。

  “牙尖嘴利,撥弄是非。我看你真是小青蛙坐井觀天,不知天高地厚。大白天戴眼罩,活像個睜眼瞎。”

  少女:“江湖騙子穿一身道袍裝什么高人?還不如去算算風(fēng)水,看看哪里好埋你?!?p>  羊小羽:“妄動嘴舌之輩,也敢喋喋不休?我看你真是螳臂當(dāng)車,不自量力。道爺面前扯大皮,自取其(褥)辱。”

  少女:“亂編什么怪話呢?九年義務(wù)教育上夠了沒有?就敢出來丟人現(xiàn)眼?”

  羊小羽:“你在亂蹦什么怪詞?你以為《大離字典》是你編的嗎?我勸你先講好人話,至于道德,我看是”床上少枕頭,下輩(被)子吧?!?p>  少女:“不得不說,你咬人的樣子和門口那只大黃狗沒什么區(qū)別?!?p>  羊小羽:“你翻白眼的樣子也和死魚沒什么區(qū)別?!?p>  少女面無表情,用最平緩的語氣吐出最尖利的語言。羊小羽聲情并茂,用激昂的神情回應(yīng)。

  “不對呀,你給我下的藥,你憑什么這么有理?”

  ……半個時辰后。

  “喂,有沒有水?

  渴了。”

  少女的死魚眼逐漸回歸正常。

  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個木杯遞過去。

  “咦~怎么還有蟲子?”

  “就這條件,愛喝不喝?!?p>  沒辦法,剛才吵的有點(diǎn)兇,現(xiàn)在脫水嚴(yán)重,只能將就一下了,更何況,一個月來風(fēng)餐露宿的日子,羊小羽早已習(xí)慣了這般水質(zhì)。當(dāng)下也不過多挑剔,斜著杯子吹氣,想要把那只蟲子吹出來。

  “呼!”

  “呼!”

  “吸!”

  “呃啊啊,換錯氣了,卡嗓子眼上了?!?p>  “救~命~呃,呃嗯”

  少女一巴掌拍在羊小羽背上,成功的把蟲子……拍了進(jìn)去。

  “啊啊??!要死啊。”

  “嘔~”

  “yue~”

  羊小羽痛苦的跪地干嘔。

  “想我羽泉子天縱奇才,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場,真是-悲劇他媽給悲劇開門,悲劇到家了?!?p>  “行了,別叫了,那不是蟲子?!?p>  羊小羽猛然抬頭,希冀的望向少女。

  少女看著羊小羽充滿希望和苛求的眼光,肯定的回答道:“不是蟲子啦。”

  “真的?你不騙……”

  “是蠱!”

  “yue!”

  “更惡心了?!?p>  羊小羽如此大的反應(yīng)令少女不由開心的笑起來。

  “對了,既然你吃了我的蠱,那以后,你就得聽我的?!?p>  “阿蝶兒,記住你主人的名字?!?p>  羊小羽不屑的笑道:“你也配?”

  “那蠱可是會吃你的心臟和腦子的哦~”

  “主人?!?p>  “這才乖嘛?!?p>  畢竟形勢比人強(qiáng),羊小羽表面順從,內(nèi)心無比懊悔。

  “怎么能輕易喝陌生人給的水?這不中招了?”

  “這個妖女,我真是服了。”

  阿蝶兒笑著看了看羊小羽。

  “忘記說了,蠱的名字叫同心蠱,你心里想什么,我可是都會知道的哦~”

  羊小羽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這還讓人怎么活?這個……不對不能罵?!?p>  “靠,這玩意是人能干……”

  “不能罵不能罵,想點(diǎn)別的事。”

  “我的烤狗肉還沒吃,妖…”

  羊小羽發(fā)現(xiàn),縱使他的演技多好,終究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

  “我這輩子完了,師傅,養(yǎng)育之恩徒兒來世再報。”

  “落到這妖女手上,要被拿捏一輩子了。但我輩修士,區(qū)區(qū)一條性命,有何憐惜?

  今日我就與這妖女同歸于盡,為天下除了大害。”

  看著羊小羽在那眉飛色舞,不知想些什么,阿蝶兒蹙眉道:“你在胡思亂想些什么?跟我去見一個人,別跟丟了哈?!?p>  “好噠!”

  “說話正常點(diǎn),別那么惡心……”

  阿蝶兒推開門,羊小羽跟在她的身后。突然接觸到陽光令羊小羽有些不適的遮住眼睛。

  待他放下手,卻發(fā)現(xiàn)房外種滿了五顏六色的花。

  “沒想到南疆還有這種地方?話說這地好像有點(diǎn)熟悉?”

  “嘶,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p>  阿蝶兒看見羊小羽震驚的表情很是受用。

  “哼哼,好看吧,這可都是我種的?!?p>  羊小羽下意識反諷:“就你?”下一秒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被種了蠱,緊急改口道:“怪不得這些花開的這么好看,原來是你養(yǎng)的呀。

  好看的主人養(yǎng)出的花果然也好看?!?p>  羊小羽一副“陶醉”的表情。

  阿蝶兒用看zz的眼神盯著自我感動的羊小羽,滿臉黑線。

  “好假……”

  ……

  “南疆十二寨,每個寨子周圍都布下了幻陣,外人是進(jìn)不來的。為了不被人學(xué)會破解之法,所以想要帶人進(jìn)來,只能先把他迷暈。”

  阿蝶兒帶著羊小羽走過麥田,自顧自的解釋道。

  “不至于吧,這地方就這么點(diǎn)人還要搞得這么麻煩?”

  羊小羽忍不住吐槽。

  阿蝶兒翻翻白眼。

  “還不是賴你們?南疆雖然滿是毒蟲毒蛇,但我們南疆人世代生活在這里,與世無爭。可你們中原老是派人來讓我們搬走,真是煩都煩死了?!?p>  羊小羽摸摸額頭,心中暗想:“得嘞,人家的一片好心被當(dāng)成驢肝肺了?!?p>  阿蝶兒又想起什么來,接著說道:“對了,這個幻陣還是你們中原的一個道士布的呢?!?p>  羊小羽有點(diǎn)疑惑:“道士?我怎么不知道?

  哦!我只認(rèn)識觀里的師兄弟。”

  ……

  兩人走過一段路后,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前方的麥田里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

  漢子老遠(yuǎn)就扯著嗓子喊:“阿蝶兒,你怎么帶了個男人進(jìn)寨子?”

  阿蝶兒也雙手?jǐn)n在嘴邊喊道:“阿隆叔,這是我新收的仆人,正要帶他去見婆婆!”

  “什么?他是你新婚的男人,正要帶他去見婆婆?”

  阿隆十分驚奇的復(fù)述了一遍所聽的話,像是在向阿蝶兒確證。但卻根本不聽阿蝶兒再說些什么,一溜煙的跑走了。

  “大家快來看啊,阿蝶兒找了個男人,已經(jīng)成婚啦!”

  “……已經(jīng)成婚啦!”

  “……成婚啦!”

  “……啦!”

  ……

  “他是我的仆……”

  正要糾正阿隆聽岔話的阿蝶兒默默放下手,聽著麥田中的回音,看著阿隆飛快遠(yuǎn)去的背影,臉部肌肉不自然的抽動。

  硬了,拳頭硬了!

  阿蝶兒懊悔的捂著額頭。

  “我為什么要在這么遠(yuǎn)的地方給他傳話?!”

  身后的羊小羽小心問道:“嗯…我是個有尊嚴(yán)的人,所以……你不會逼我吧?!?p>  阿蝶兒側(cè)過半個頭,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會!”

  阿蝶兒向前看了看,好像已經(jīng)能預(yù)示到一堆鄉(xiāng)親將她圍住問東問西的恐怖場景,不由渾身打了個冷顫。

  “不行,換條路!”

  阿蝶兒深思熟慮后,決定繞著小路避開那些阿姑阿姐。隨后對羊小羽打了個手勢?!案o我?!?p>  阿蝶兒快速翻過這片麥田,輾轉(zhuǎn)騰挪間便藏入了樹叢之間。羊小羽也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一言不發(fā)。

  阿蝶兒謹(jǐn)慎的在樹木之間轉(zhuǎn)移,同時不忘招呼羊小羽。

  “嘿,別走丟了……額……你怎么滿頭包……”

  羊小羽繃著一張笑臉盡量平靜的說:“不知道為什么,這些蟲子只咬我,一定是它們也覺得你太好看了,不忍心咬。”

  阿蝶兒有些無語的說道:“雖然你說的是實(shí)話,但你的表情能不能再自然一點(diǎn)?”

  羊小羽“驚訝”的問道:“什么?我這可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仰啊,怎么會不真實(shí)呢?”

  一番油膩的夸贊惡心的阿蝶兒偏過頭去。順手解下腰間的香囊,嫌棄的扔給羊小羽。

  “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的演技很差嗎?”

  羊小羽懶散的接住香囊。

  “這是什……哎呦我去!”

  羊小羽看清手中的香囊后,宛若拿了一塊火炭,忙不迭扔走。同時上半身夸張的朝反方向半倒過去,一手撐地,一手捏著鼻子,脖子更是極力往后拉著。滿臉驚嚇,斜睨向那包香囊。

  阿蝶兒:“……”

  “這是驅(qū)蟲的香囊……”

  “還有,你這次的演技不錯?!?p>  聽聞此言,羊小羽淡定的撿起香囊,掛在腰間。

  確定沒有問題后,他才鎮(zhèn)定的說道:“剛才那波完全沒有任何演的成分?!?p>  樹林不大,只是蟲子有點(diǎn)多。短短半刻鐘的路程里,便遇到了各種五顏六色的蟲蛇蝎鳥。

  好不容易鉆出樹林,羊小羽已是大汗淋漓。幸好阿蝶兒給的香囊還算有用,否則,羊小羽此刻應(yīng)是要腫上一圈了。

  “你是不是虛呀,這么點(diǎn)路累成這樣?”

  對于阿蝶兒的挑釁,羊小羽卻恭敬回道:“是的,小道自幼身體不好?!?p>  聽到這種回答,阿蝶兒無趣的咂咂嘴:“真沒意思,我還是喜歡你剛開始和我對罵時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羊小羽云淡風(fēng)輕的笑了笑:“姑娘誤會了,那并不是我的本意?!?p>  阿蝶兒“我瞅你現(xiàn)在這樣怎么越看越來氣?”

  羊小羽:“姑娘可否告訴我具體為何?貧道一定改正?!?p>  阿蝶兒:“你能不能正常點(diǎn)?”

  羊小羽:“……”

  阿蝶兒:“不說話干嘛?

  羊小羽:“……”

  阿蝶兒:“就像你剛開始那樣對我行嗎?算我求你了可以吧?!?p>  羊小羽:“嗯……”

  阿蝶兒:“嗯什么嗯?說人話”

  羊小羽:“你轉(zhuǎn)個身?!?p>  “什么?”

  阿蝶兒不耐煩的轉(zhuǎn)過去。

  “???(?????_?????)????????”

  “阿姑阿姐阿伯阿叔……”

  “你們怎么都在啊?!?p>  人群中,剛才聽岔話的阿隆跳出來,激動的對圍了一圈的男女老少招呼道:“這下你們信了吧,阿蝶兒都開始求他了,還說不是她男人?不過這話聽著像在說渣男啊?!?p>  阿隆的話好像導(dǎo)火索一般,引的這里的人們都沸騰起來。

  “這個男人長的白白凈凈,肯定不是好東西。”

  “我也覺得,聽見剛才說的話了嗎,什么叫‘像最開始那樣對她’?嘖嘖嘖,男人啊,沒得到我們之前花言巧語,一旦得到啊就變了樣。”

  “你們還說什么渣不渣的啊,難道不應(yīng)該先討論一下問題的重點(diǎn)嗎?”

  “對啊,重點(diǎn)是……阿隆的耳背什么時候好的?”

  “聽說阿隆是隔了好幾畝地聽見阿蝶兒話的?!?p>  “不會吧,我那次對著他耳朵吼的,他都聽岔了。”

  “你這話就過分了啊,他只是耳背,又不是真的聾了?!?p>  “這是真的啊,要不然你去試試。”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被你吼的耳鳴了?”

  “嗯……啊這。”

  “喂!你們夠了啊!”阿蝶兒忍無可忍,連忙打斷這群人的談?wù)摗?p>  再吵下去她的頭都要大了。

  “你們不應(yīng)該去地里找我的嗎?怎么都在這里?”

  人群中的一個阿姑疑惑的問道:“阿隆說你們是來找大婆婆的,我們等在這里就行了啊,為什么要去找你們?”

  阿蝶兒:……

  我看你們是純粹賴吧。

  “那你們?yōu)槭裁磿iT堵在這里?”阿蝶兒不甘的追問。

  “哈哈,因?yàn)榘⑾伎匆娺@里樹葉掉的很奇怪?!?p>  阿蝶兒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就是那個連‘己’,‘已’,‘巳’都分不清的阿霞?”

  “對啊,就是她,話說前幾天我還看到她把蔥當(dāng)成黃瓜啃呢?!?p>  阿蝶兒:……

  我真真無語死了。

  ……

  比起阿蝶兒的從容自然,羊小羽在這么多陌生人面前,就有點(diǎn)社恐了。趁著眾人還未注意到自己,羊小羽悄悄挪著步子撤走。

  “很好,再退一步就直接藏小樹林了?!?p>  即將遠(yuǎn)離眾人視線的羊小羽心頭狂喜,但是人一旦開心,就容易倒霉。羊小羽觀察眾人時,一不小心頭一低,恰恰就和一個眼神對視了。

  羊小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瘋狂的使眼色,企圖挽救??上c之對視的大白狗視若無睹。

  “汪!汪!”

  “Woof!Woof!”

  狗叫聲成功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順著狗狗的目光,幾十雙眼睛瞬間落到了羊小羽的身上。

  那一刻,羊小羽壓力山大,但他心里最想說一句話。

  “你在狗叫什么?!”

  雖然羊小羽現(xiàn)在慫的不行,但表面上他還是保持淡淡的微笑。

  “各位爺爺……嗯……各位叔叔嬸嬸好啊。額……你們吃過了嗎?”

  全場安靜了一剎后,眾人又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嘿,這小伙子真會說話,都給我說年輕了?!?p>  “別不要臉了,人家說的明明是我。”

  “你們都別爭了,我打小就看這孩子行啊?!?p>  “我看也刑啊……”

  ……

  這次的羊小羽已不再是之前的羊小羽了。這般嘈雜的環(huán)境中,他就那樣站著,臉上始終都是云淡風(fēng)輕的神色。而在內(nèi)心的深處……他只把臟話留給自己。

  外人面前,他依舊是那個處變不驚的小羽道長。

  “好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人群中一位老邁的婆婆一敲拐杖,喝住了眾人。

  “阿蝶兒既然帶了外人進(jìn)寨,那就一定要去見大婆婆的,你們將他們攔住是要做甚?”

  “把路讓開!”

  聽完老婆婆的訓(xùn)斥,眾人連忙低頭讓開了一條路。

  阿蝶兒開心的向老婆婆道了謝。

  “這些人早就要管管啦,還是阿蘭婆婆你最好。”

  阿蝶兒看了眼眾人垂頭默不作聲的樣子,拉著羊小羽趕忙走開了。

  待到他們走遠(yuǎn),一個大姐問道:“阿蘭婆婆,您不好奇他們什么關(guān)系嗎?”

  阿蘭婆婆閉著眼一敲拐杖:“哼!我又豈是你們這些亂嚼舌頭根的人?!闭f完,便拄著拐杖走遠(yuǎn)了。

  “老婆子這么大的年紀(jì)了,整日還要說教你們這些不省心的,唉,我太難了?!?p>  眾人在原地面面相覷。

  “阿蘭婆婆不愧是我們吃瓜寨的一股清流。”

  “是啊,我也覺得,阿蝶兒和那小伙子關(guān)系肯定不一般”

  “對對對,但是他們這發(fā)展也太快了吧?”

  “嘿!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那什么,一見鐘情?!?p>  “喲,那這可不得了啊,話說,阿蝶兒得要多少彩禮啊?”

  “八萬八兩銀子就夠了吧?討個吉利?!?p>  “這怎么行?彩禮可是男方的態(tài)度,這不得起碼三十萬兩?”

  “你說以后這男方不喜歡了,兩人一分開,阿蝶兒能有什么?所以可不得多要點(diǎn)彩禮?”

  “確實(shí)是這個理,那干脆再多要點(diǎn),正好用來給我兒子娶老婆”

  “不是,阿白老婆子,阿蝶兒的彩禮跟你兒子娶老婆有什么關(guān)系?”

  “阿蝶兒不是比阿瓢大嗎?姐姐給弟弟一點(diǎn)彩禮錢怎么了?”

  “你這么說,那我兒子也比阿蝶兒小啊。”

  “也是,那這彩禮得重新算算了?!?p>  “要不就六萬兩……黃金吧”

  “額……我們這里娶姑娘要給彩禮的嗎?”

  “這不是和中原學(xué)的嗎?”

  “可中原姑娘還要給嫁妝啊?!?p>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不起姑娘們?要彩禮只是看男方一個態(tài)度?!?p>  “我們這的小姑娘,哪個不是爹娘寵著的小寶貝?嫁過去萬一過不好怎么辦?可不得多要點(diǎn)彩禮做保障?”

  “額……好吧?!?p>  “話說,阿蘭婆婆怎么往大婆婆家的方向走了?”

  “要不……我們跟過去看看?”

  “有沒有點(diǎn)規(guī)矩?”

  “怎么能偷偷跟著長輩?”

  “就是,一點(diǎn)素質(zhì)都沒有?!?p>  “我們吃瓜寨民風(fēng)優(yōu)良,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

  “那你們是去哪里?”

  “我家和大婆婆家順路你是知道的哈。”

  “對對對,我也是?!?p>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我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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