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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療傷

  一步踏出,三人總算從暗無天日的廝殺中解脫出來,疲憊欲死但臉上卻神采奕奕,只因所需的物事已全然到手。

  月光下,那天魔還有尾隨的形跡,但行不得一里,便已如缺水窒息的草魚,紛紛往魔藤林中回游而去。

  看來此魔雖多,兇殘無比,卻是須得依附在那藤林中方能茍喘。那些猶掛在巨樹之上的天魔便似擱淺的骨鰭,魔軀胡亂拍打,卻不住往下掉去,隨著巨樹的行進,掉落一地。那巨樹恍如由水中走出來一般,滴下的天魔沾濕了周遭左近。

  至此鏖戰(zhàn)方見告終。

  找一處巨石避風,三人緩緩坐下,只覺渾身精疲力盡,動彈不得。

  林利還是首次歷經這等險惡之地,他身負龍象鎮(zhèn)元勁尚且覺得心力交瘁,那魔女與尉遲晴二人本就身受重傷,此刻更是壓制不住。心神一松便如卸下萬鈞重擔,傷勢發(fā)作吐出兩口鮮血,再難掩倦容,閉目暈厥過去。

  林利一驚,伸手搭上尉遲晴手腕之處,但覺脈象虛浮,靈力涓滴不剩,頓時臉色一變。他方晉升八層,體內真元仍有暇余,便緩緩渡過去一道靈力,先護住心脈,再助其體內靈氣滋生運行。

  過得半個時辰后,他見尉遲晴體內已有氣息應和,脈象平穩(wěn)下來,便松了一口氣。見她唇間仍殘有血跡,蒼白如紙,神色間似難掩痛楚,不由暗生憐惜之意,伸手替其拭去。

  轉過頭來,卻見那魔女形色極差,鼻息間氣若游絲,不由心下大震。忙伸手探脈,只覺丹田內空空蕩蕩,竟似連一絲法力也提不起。她面容緊閉,也不知傷在何處,待往其身上看去,才見一襲黑裙上下各處皆已沁出血絲,尤以肩上與胸腹間兩道為甚,已有縷縷魔氣浸染。

  見此情形林利臉色凝重,扶起她身子,將手搭于她背后,一股靈氣立時透掌而出,往她身上送去。靈氣轉得幾轉,漸漸匯聚在傷口之上,與那魔氣爭據不下。

  這魔女于林利甫入天魔戰(zhàn)場時便已血染前襟,后來又多番受創(chuàng),只因心性冷傲,實力高強,面上一直若無其事,才致林利低估了她傷勢,不成想竟比尉遲晴要重得多。

  他靈力來自體內,源源不絕,要驅除那殘余魔氣原也不難,只是這天魔之地四下皆是陰風,吹襲之下天魔氣息貫體而來,傷口之上不免反反覆覆。他還要小心翼翼護住魔女心脈,不敢用力過巨,是以這一番療傷,直用了兩個時辰方才驅除干凈。但見一道殷紅的鮮血由傷口處滲出,料想已無大礙。

  只是這傷口雖愈,魔女體內卻無法力護體,受這陰風一吹,不免又被魔氣沾染。利見她臉色已形如金紙,再受不得魔氣摧折,正要喂她吞服靈丹,卻發(fā)現她后肩之上猶掛著數道細微的骨舌利刺,正是這些利刺長扎于此,才害得傷口惡化。

  當下靈力一裹,伸手往她肩上拔去,待清除干凈過后又花了一個時辰。

  他暗呼一口氣,見那肩上傷口極深,魔風貫體而入,不敢有慢,取出一瓶金創(chuàng)藥來,便往上敷去。

  落手之處只覺膚若凝脂,白皙無暇,既似觸彈可破,又如初雪般潔凈,一時呼吸頓促,心神搖動。

  正自強行收斂,卻覺手過傷口之時那魔女口中囈語,傳來呼痛之聲,嬌喘細細。登時又是一亂,忙閉眼不看,雙耳不聽,只將傷藥涂勻。如此一來,那天魔之氣便不得侵襲入內。

  好容易將肩上傷勢處理干凈,林利額上已滲出層層密汗,他見胸腹間那道創(chuàng)痕實是太大,若無靈藥覆裹只怕她一時三刻也撐不下去。

  正要動手卻又不愿趁人之危,便且沉思一陣,忽由巨樹之上摘下那布帛類的黑色魔器,此器失去法力馭使,早已縮為尋常大小,便如普通綢緞一般。

  林利將金創(chuàng)藥抹于其上,隔著衣衫扎在魔女傷口之處,過得一陣聽她呼吸勻凈心知應無大礙,便打了一結,隨即住手。

  這外傷既已扎好,林利便從芥子空間處掏出一枚療傷丹來,喂她服食下去,但見櫻唇柔美,上下一合已將丹藥吞服。林利不敢逼視,續(xù)以靈力替其化開藥力,待藥力生效,運轉周身,又捏出一枚四象丹讓其吞下,如此一來,體內可自生靈力,周轉療傷。

  這一切做好之后,林利只覺眼前一黑,靈力不支幾乎便昏倒過去。他強行支撐,口中默念御劍法訣緩解識海虛弱,待靈識平息,才長出一口氣。

  他也是歷經魔藤林中一番大戰(zhàn)方才闖出,如今療傷過后心神透支,腳步虛浮,再無暇他顧,便吞服一?;貧馔韬箝]眼煉化過去。他畢竟身具元象巨力,一些粗淺傷勢便是在天魔之地亦可自愈無虞,至于那些內傷、暗傷早在晉升八層之時便已痊愈,三人當中他確是傷得最輕。

  他此時身上已無靈石在手,便有心擺出聚靈陣來亦是不行,三人便只能孤身露于這茫茫天地之中。忽覺一具重物靠近,抬頭望去,竟是那巨樹伸展枝條傾伏過來,替三人遮風擋雨。

  這巨樹自尉遲晴停施法力之際便一動不動,想不到此時竟有如此靈性,它伸下一枝輕輕搭伏于林利肩上,似是知他為尉遲晴療傷,便抽動枝條以表喜歡之情。

  林利微微一笑,他聚靈陣搭之不成,但手中回春符還有不少,便取出一符貼于巨樹之上,算是替它也治療了一道。他曾見尉遲晴以雨潤素心咒滋養(yǎng)此靈樹,想來回春符亦可見效,果真過得一陣,樹上漸有微光泛起,散發(fā)出絲絲活力。

  便在這靈光點點中,林利緩緩入定。

  不知過了多久,一人悠悠醒來。她正欲睜眼,忽覺胸口上傳來一道癢意,劇烈咳喘下頓時吐出一口黑血,這黑血一出,她登覺神清氣朗,看往己身之時卻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她緩得一陣腦中漸漸清醒過來,想起闖出林后便舊傷復發(fā),再壓制不住,當時陷入昏迷,現下一醒轉便即往周身四處摸去。

  忽覺胸腹間一痛,原來動靜太大已牽扯到此處的傷勢。她慢了下來,扭頭間往肩上查看,不料又是一疼,不由眉頭緊蹙,待法力運行一周卻發(fā)現體內境況出乎意料的好,一時驚疑不定。

  她坐了一陣,忽覺口齒生香,一股靈丹散盡的余味飄逸出來,這味道似乎大為熟悉,她想了一陣,掏出一枚林利送過的四象丹聞了幾聞,確認便是此物。

  她正欲往林利看去,忽覺身上有異,一道道清涼之意由胸腹間、肩頸處散發(fā)開來。似是傷口敷藥,被人以手涂抹過,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一股慍怒之意已蔓至眼底。

  正要發(fā)作,卻覺周身衣衫整整齊齊,胸腹間被一道綢緞裹緊,將她傷口扎住卻又并非貼于肌膚之上,不由一怔,再細細往身上看去時,已有模糊的畫面涌現。

  那人如何以真氣替其療傷,如何以傷藥涂抹其上,如何避開她身上要緊部位以綢緞替其包扎,又如何以靈丹喂食皆逐一在識海中呈現。

  想到他竟以雙手親撫過己肩,她銀牙一咬,狠狠往那人看去。又想到他曾以靈氣轉遍她周身,不由浮起一道嫣紅,由那玉頸上蔓延開去,一時麗色生暈,妍美無方。

  她見二人未醒,便放肆地看了一會兒,那林利運氣間極是虛弱,顯是元氣大傷,想到他曾有奪取冥月杖之舉,一雙眸子便若海波般輕輕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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