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17年!
褚澤就這么盯著兩個人十指緊扣的手,破天荒的沒去阻止。
姜小慈從來沒對著他笑得那么開心過。
失了魂的褚澤,眼神已經(jīng)沒了焦距,可視線始終望著姜慈。
傅燼邪右手插兜,左手依舊拉著姜慈的手,他站到了她的身前,擋住了來自褚澤的目光。
暴花虎首先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涌動的暗流,“褚澤,走,我們一道?!北┗ɑ堊●覞傻牟弊勇唤?jīng)心的說著。
還不忘,對著旁邊的夏皇使著眼色。
夏皇也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我們走了。”
“傅哥傅嫂明見!”
“拜拜嘍!”兩個人揮舞著手臂,一邊一個,搭著褚澤的肩膀離開了。
待看到幾個人離開,傅燼邪才收回滿身的鋒芒。
“進(jìn)去吧。早點(diǎn)睡,明天還有考試?!彼乃墒郑瑢⑺械牟簧岫挤旁诹松砗竽侵蛔笫稚?。
傅燼邪站在門前,欲要看著姜慈進(jìn)門,他才走的樣子。
可姜慈紋絲不動,只是看著傅燼邪,偏偏傅燼邪就是不直視姜慈的視線。
藏在他身后的那只左手微動著,指尖揉捏的動作牽動著姜慈的心。
明明不舍,何必放手呢!
姜慈伸出了手掌,往前探去,小手包住了大手。
“傅燼邪!”
“我不會離開的?!?p> “就算離開,我也會想法設(shè)法回到你身邊?!?p> 手上溫軟的感覺,正如傅燼邪此時心頭的感覺,酥軟戰(zhàn)栗。
“姜慈?!睋诫s著心疼的嘶啞聲傳來。
只見,傅燼邪拿出了揣在口袋里的手,風(fēng)的指引,直白的表達(dá)。
他向前幾步,將姜慈擁入懷中,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別TMD再做危險的事!”
“你再受傷,我真的撐不住!”
姜慈靠在傅燼邪的胸膛處,感受著他胸膛的起伏,咬牙切齒卻又輕聲克制的聲音。
“還有!”
“老子不需要你彌補(bǔ)我!”
“老子暗戀你,那是老子的事!”
姜慈輕抬眉眼,腦海里突然顯現(xiàn),在夜晚她在本子上寫的那句話。
第二件大事:一定要彌補(bǔ)笨蛋老公,陪伴笨蛋老公那段十多年的暗戀,一定要雙向奔赴!
“姜慈,你什么都不用干!”
傅燼邪緊緊的抱著她,姜慈窩在他的懷中,周圍安靜的出奇,安靜到耳邊處的心跳聲都如此清晰。
姜慈輕輕拍著傅燼邪的背,似是安慰一樣,她柔聲說著。
“怎么了,不想吃我做的飯了?”
“不想和我拉手了?”
“還是不想和我擁抱了?”
“嗯?”話落,傅燼邪突然動了動身子,抱得姜慈更緊了。
急劇安全感的胸膛直接將姜慈包裹其中。
他的下巴放在姜慈的發(fā)頂,輕輕蹭著,“想?!?p> “都想?!彼粏≈穆曇魪慕鹊念^頂傳來。
“真是只大笨笨!”
我的遺憾啊,是沒有在你需要我的時候出現(xiàn),是讓你獨(dú)行那段不知結(jié)局的愛戀。
姜慈徐徐說著,聲音恰似春風(fēng)般和煦,“我想我來到這里,或許就是因?yàn)槟切┠甑膱?zhí)念,溫染的事故也好,那段不知你的艱辛歲月也好?!?p> “既然重頭開始,我們不要再錯過每一分每一秒了?!?p> “時間真的過得很快的?!?p> 姜慈看不到他的表情,她依舊在他的懷中,“嗯?!彼牭搅怂幕貞?yīng)。
“哈哈哈——”突然爽朗明媚的笑聲響起。
“你現(xiàn)在可不是暗戀了,是明戀!”
姜慈動了動頭,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總感覺他的心跳聲加快了些。
“嗯。”他應(yīng)著。
路燈灑在二人身上,夜晚的月亮都害羞的躲藏起來……
暴花虎瞄了一眼旁邊不知道想著什么的褚澤,他那手指拍了拍褚澤的胸脯子。
“那個,兄弟!”
“聽哥們一句勸,別再惦記著學(xué)神了?!北┗ɑ⒌吐曊f著。
另一頭的夏皇,驚詫的扭過頭看向褚澤。
只聽,褚澤情緒突然爆炸,嘶吼著,“憑什么!”
暴花虎眼神里顯現(xiàn)著些許不忍,可還是開口說著。
“學(xué)神眼里只有傅哥,傅哥眼里也只有學(xué)神?!?p> 褚澤牙關(guān)緊繃,那張陽光帥氣的臉此時也是陰沉不已,看不出一點(diǎn)的陽光。
暴花虎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褚澤,暗想著,長痛不如短痛。
他心一橫,話如連珠炮一樣,脫口而出,可嗓門卻是輕了下來。
“他倆這段時間發(fā)生多少事,有些事你沒親眼看過,你也聽說過吧!”
“學(xué)神一個人跑去游輪宴會給傅哥出頭,那次學(xué)神中刀,傅哥哭的跟孩子一樣?!?p> “整個人跟丟了魂一樣,頹的不行?!?p> “當(dāng)時我都怕他想不開。”
“我估計(jì)沒什么人能插入他倆中間了?!?p> 話說完了,暴花虎見褚澤還不說話,跟個木頭樁子一樣。
他余光過去,夏皇竟然和褚澤同樣的神情,不過他未多想。
只是拍了拍褚澤的肩膀道,“為你好,現(xiàn)在用情太深,以后你也不容易放手?!?p> 就在暴花虎以為褚澤仍舊不開口時,褚澤突然沉聲說著。
“17年了!”
“?。俊?p> “什么17年了?”
暴花虎擰著眉頭,疑惑的看向褚澤。
不料,褚澤情緒又是一個爆發(fā),“我認(rèn)識姜小慈17年了!”
“是他傅燼邪不要逼臉插足!”
暴花虎一聲咒罵“艸!”竟然敢罵傅哥!
他怒氣漸增,可視線掃過去,竟然看到褚澤眼眶已經(jīng)紅的不像話。
眼里水汪汪的。
一個大男人被自己說哭了,這傳出去叫什么事兒!
暴花虎的怒氣陡然就消了,聲音竟輕柔了起來,前所未有的耐心對一個大男人解釋著。
“不是,這事跟時間長短半毛線關(guān)系都沒??!”
“我喜歡了她17年!”褚澤固執(zhí)的反駁著,滿腹委屈。
暴花虎直接愣住了。
“你……”
“哎!”突然他都不知怎么勸了。
另一頭,一直沒說話的夏皇開口了。
“你一出生就喜歡上學(xué)神妹子了?”
“那你怎么不早點(diǎn)跟學(xué)神妹子表白?”
兩個問句,直接問的褚澤消了氣焰,周身的氣焰都變成了烏云。
褚澤身子緊繃,整個人像是繃緊的弦一樣,面色更是苦不堪言。
說到底,還是他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