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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北宋,從拒做駙馬開始

第一百一十六章 接風(fēng)洗塵,你吹我捧

  曉月樓。

  登州第一酒樓。

  據(jù)說背后的金主便是梁世興。

  接待金國使者的接風(fēng)宴,便是在這座曉月樓舉行。

  此刻的曉月樓,琴聲裊裊,余音不絕,端的是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聞。

  蔡鞗卻是沒有這個心情聽這個曲,論及這琴藝,甚至都比不上自家登云樓請來的琴師,多少是有些掉了檔次。

  不過蔡鞗從孫立口中得知這彈曲的是登州知州府中的小妾之時,臉上卻是震驚不已,為了招待好這金國使者,居然連自己的女人都拿來討好了,不過還好只是躲在幕后,并未以真面目示人。

  李善慶作為漢人后裔,對于中原的琴藝也早已不曾聽聞,今日能夠有此機會聆聽,入迷的如癡如醉。

  至于散都和勃達(dá)兩位使者也是搖頭晃腦地聽著,不時的端起酒杯與蔡鞗碰在了一起。

  蔡鞗不懂金國語言,只能看著他們端起酒杯,那就直接懟了過去,干了便是。

  此刻的他有些后悔剛才捧了一陣完顏阿骨打的臭腳了,這差點被眼前的兩位金國人引為知己,巴不得讓自己多說幾句關(guān)于完顏阿骨打的好話,來彰顯他們大金國的威嚴(yán)。

  三人推盞之間儼然成為了異國兄弟一般,這一幕看得一旁的梁世興目瞪口呆,而且蔡鞗還多次提及等他們回國之后務(wù)必要多多照顧自己的好友鐸金。

  梁世興不知道鐸金是誰,但是能夠被蔡鞗掛在嘴上的人,除了那日在東坡酒樓碰到的那個黃頭女真之外,怕也是沒有了別人。他在蔡鞗與兩位金國使者身上看了幾眼,心中又暗自有了計較。

  李善慶也沒有想到這個蔡鞗居然這么快和金國人融為一體,讓他心中驚訝非常,于是試探著問道:“這位蔡學(xué)士,精通我金國歷史及種族文化,不知道蔡學(xué)士是從何人,來自哪處的世家?”

  “干!”蔡鞗剛和金國的兩位使者碰完酒杯之后,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隨之看向了李善慶道:“我?guī)煶心睦??算是太學(xué)吧!沒有什么大儒教導(dǎo)過我,若說這師父,家父蔡京算是一位?!?p>  “蔡京?”李善慶眉頭一皺,看著又被拉去喝酒的蔡鞗,看向了一旁的王師中道:“莫非蔡學(xué)士是當(dāng)朝宰執(zhí)蔡京蔡太師之子?”

  王師中見蔡鞗此刻與金使打成了一片,于是對著李善慶點了點頭道:“李使所言不錯,蔡巡檢使之父便是蔡京蔡太師,此次他以三品學(xué)士代官家巡檢京東次邊四州,所以才會在此?!?p>  “原來如此,我道蔡學(xué)士為何如此博學(xué),原來是蔡京之子,蔡學(xué)士能夠?qū)τ诮饑奈幕私馍跎钆率桥c蔡太師有著不可分割的關(guān)系??!”李善慶呵呵一笑道:“昔日,我有緣在出使遼國的時候,從一商人之手得到過蔡太師的真跡,據(jù)那商人說,那副字是蔡太師在錢塘為官時與貴國有著大文豪之稱的蘇軾一同學(xué)習(xí)徐浩書法,才有了那副流落在民間的字,后來聽說天下學(xué)子學(xué)其書者甚多,足以享譽天下。以書法可知人,后續(xù)我便又搜集了一些關(guān)于蔡太師的文章,可堪當(dāng)世佳作?!?p>  得,蔡鞗看了一眼這李善慶。

  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不過隨便夸了一下完顏阿骨打,這李善慶居然把蔡老太師給夸了一頓,這家伙用心不良??!

  “家父不過小道,當(dāng)今陛下文韜武略,西御夏國,北抗遼國,南安百族,武略鎮(zhèn)國。又有瘦金書體,開古今先河,獨步天下,文章妙詞信手捻來,天下文人無不拜服,推行教育,廣立學(xué)政,可謂天下學(xué)士皆天子門生……”

  蔡鞗夸得都快有些自己都受不了,但是你李善慶夸老子的爹,不去夸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這不是他喵的禍水東引,提前埋下禍根的節(jié)奏。

  以歷代帝皇的性子,哪個不是秋后算賬,這賬以后要是算下來……

  對大宋似乎好處占了大半。

  蔡鞗盯著李善慶,心想你丫的是猴子搬來的救兵嗎?

  居然為大宋打壓奸臣開了先河,莫不是你不知道大宋奸臣之首便是蔡京蔡太師嗎?

  不過自己爹的榮譽,還得自己維護(hù),不過這李善慶是真的要禍水東引,還是打心眼里敬仰自己的老爹,這些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宋皇帝陛下我等在金國也早有耳聞,被天下學(xué)子所敬仰,此次前往京師,我也是抱著學(xué)習(xí)的態(tài)度去覲見皇帝陛下的,見一見大宋的龍顏?!崩钌茟c的中原禮儀沒有丟,還知道朝著天抱抱拳。

  蔡鞗對于李善慶的話是一點的不相信,這些人這次來不就是為了打聽大宋的虛實,順便好坐地抬價,他簡單的敷衍了兩句之后,便又被那兩位拉著去喝酒了。

  王師中見狀只好陪著李善慶說話,至于宗澤則是一言不發(fā),自顧自的吃酒,看著眼前的眾人各演各的,唯獨那吃酒的三人倒是真的吃酒,轉(zhuǎn)眼之間便是三杯下了肚。

  梁世興雖然貴為京東東路次邊四州都兵馬鈐轄,但是此刻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似的,沒有辦法只好與一旁的馬政以及呼延慶搭話,有的沒的聊了兩句。

  大概過了兩刻鐘左右,散都與勃達(dá)兩位金使喝的也盡興了,他們臉色微紅的看著蔡鞗,一直說著聽不懂的女真語。

  蔡鞗雖然聽不懂,但是這金使說的每一句話對于自己而言,都是有用的,不管是對內(nèi)還是對外,加深感情之后也可以摸清楚一些金國的情況。

  呼延慶便由此成為了蔡鞗的貼身翻譯官,隨著呼延慶的翻譯,才知道這二人說的大致是蔡鞗是他們在大宋遇到的最懂女真的宋人,以后有機會會把蔡鞗引薦給完顏阿骨打之類的話語。

  這對于蔡鞗倒是一個好消息,這些女真人想要打探大宋的虛實,可不能白白的讓他們打探一番,起碼得給自己帶來點好處才是。

  “聽聞大宋以武立國,以文治國,可謂是文武兼?zhèn)?,我們金國兒郎,不過都是些莽夫,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見一見大宋兒郎的武藝,讓我等開開眼呢?”

  李善慶笑著看向了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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