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盡看著滿臉不信的眾人,她也不愿意再去爭辯,畢竟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都不好受。
“和你們說一說雪峰的情況吧,這樣或許能幫助你們接下來的探索,在這之后,我們再見,便是敵人?!?p> ...
埃爾法鳴雪峰,整個東陸最大的一座雪峰,極限海拔接近兩萬米,而頂峰,被譽為生命的禁區(qū)。
被趕走的難民被迫生活在這片不毛之地,為了食物,同類相殘,為了食物,樹皮,草根...不,這種地方連草根都不曾有過。
好在,在六千米的頂峰處,有一個巨型的冰湖,每年只有三個月都時候會結(jié)冰,其余的時候,這個冰湖竟也絲毫沒有結(jié)冰的跡象。
根據(jù)循環(huán),這個冰湖的水流向四處,匯成冰河,或者匯聚成很大的河流。
水底,滲透到地下,又形成地下水。
最后,這些冰塊,冰雪,又升華成氣體,匯聚去雪峰頂,最后又凝華成冰塊,最后落入冰湖,在睡的浸泡下,又融化成液體。
就這么形成了一個簡單的生態(tài)循環(huán)。
湖里的魚,成為了唯一的穩(wěn)定食物來源。
在以生存為前提的當下,雪山的眾人放棄了爭奪,眾人選定了一塊區(qū)域,海拔四千米一直延伸到六千米的距離。
這片區(qū)域是生活區(qū),而六千米往上便不再時候生存,直到一萬兩千米往上,整個雪峰的生態(tài)就成為了一座孤立的山頂。
一萬米高。
說高,也不高,放在陸地上,也就十公里。
由于雪峰本身的體量就如此恢宏,這一萬米的距離,雖然不能住讓,但也的確存在。
雪峰的居民都是難民,一開始,還會有其他的種族,德菲塔斯,赫茨卡,菲瑟。
按道理,德菲塔斯族本該是最適合生存的,這個種族的適應(yīng)性強,可是發(fā)展性卻很弱,因為雪峰不是外界,雪峰的環(huán)境很惡劣,需要的是一次次與死亡中存貨,而德菲塔斯的性格比較溫和,最終,在一次次與人性的對戰(zhàn)中,赫茨卡最終存活了下來。
人數(shù)的減少,意味著食物分配的寬裕,雖說都是亞人,可是面對種族的區(qū)別,還是讓他們揮起了屠刀,可當所有人都是自己族人的時候,眾人便失去了戰(zhàn)斗的欲望。
這是雪峰唯一一次的休戰(zhàn),從這之后開始,當?shù)厝耸炀毜倪\用當?shù)刭Y源,煉鐵,造物,短短二十年的時間便已經(jīng)在目前所有可居住的地方都建立好了房屋。
甚至連湖里魚類的養(yǎng)殖都有條不絮的展開著。
雪峰封閉一直都是一個問題,怎么可能封一輩子?總會有幾個下山的年輕人,他們用眼睛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就算學不會,但也能模仿,隨后帶著下世的魚苗回到雪峰養(yǎng)育。
說來奇怪,不管是魚苗還是蝦米,只要進入了此湖便都可養(yǎng)活,后來這個湖也被稱為圣賜湖。
...
一開始的和平并不能說明什么,很快,暴風雪將至,人的房屋被摧毀,哪怕重建也會被瞬間摧毀。
那三個月,恰好是冰面剛好結(jié)冰的三個月。
二十年的發(fā)展,這一年便毀于一旦。
最后,眾人絕望了,他們迎接著死亡的到來,失去了反抗的目標。
最終,這次風暴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肆虐著存活的人口。
五十萬存活的血親,如今只剩下十萬。
當眾人打算重新建立家園的時候,暴風雪席卷而至,但下一秒?yún)s也無影無蹤。
一位自稱多雷西普的女子,她身形奇特,明明有著亞人的血脈,但是卻沒有亞人的外觀。
她并沒有帶來什么,只是凝結(jié)法力鑄造了一面冰墻,看起來也支撐不了多久,最后,就離開了,一點也沒留下。
但是這件事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消失的,雪峰還是傳開了她是事跡,但是眾人卻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傳,到最后各種編造的事情大肆發(fā)展,眾人的思維被改變。
多雷西普,成為了雪峰的神。
在極寒的環(huán)境下,雪峰對住民身體發(fā)生了變異,這種變異持續(xù)了幾百年,他們稱之為進化,這種變化讓更多人適應(yīng)了雪峰的環(huán)境,每個人東享受著這種體制帶來的優(yōu)異,沒人知道那面防御冰雪的墻其實早就裂開了。
雪峰也并不是原始,隨著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下山,掌握著現(xiàn)代的技術(shù)知識,至于語言?這個完全不用考慮,畢竟,在前輩進入雪峰之前,用的還是正常語音。
這種身體的變化被稱為進化,但是并不知道這是從何而來,只知道這是每個雪峰生來的本事。
但是有一種說法,這種進化是那位雪峰神帶來的。
亦或許,早就帶來了。
但是從目前來看,能夠改造身體,從某種意義上,也是進化的一種,可是在那一年,雪峰最終還是失去了唯一的活土。
斯意特為了研究進化這種能力,他們以各種借口,不斷進攻著雪峰,抓捕,強多,雪峰群眾本就不擅長戰(zhàn)斗,現(xiàn)如今,變成為了待宰的羔羊。
如今,雪峰早就沒有了以往的氣息,現(xiàn)在,這原本的住宅區(qū)估計也沒有了人。
而在某次實驗發(fā)現(xiàn)新的進展的時候,也就是那次,才是真正的噩夢,新的進展,也就意味著更多的要點。
斯意特為了研究基因武器,竟然舉兵進攻雪峰,而這次的進攻也帶來了慘況,雪峰居民開始逃離,又家不能回,而被抓捕的眾人,便成為實驗的工具。
正如同當時的法術(shù)攜帶者,也一度被淪為實驗的工具。
人體實驗貌似是近幾年出現(xiàn)點,在這之前,一直是由未日城那邊帶來有關(guān)人體實驗的技術(shù)。
這些事情一直都是絕密,從未有人提起。
只是...
我看著雪盡,不知道她受到的苦難究竟有多少,但是,一定很哆,不愿意起,不能去問。
...
“你是在報仇嗎?”
“抱歉,她們給我報仇的力量,我為他們做事,這只是等價交換,至于他們?yōu)槭裁匆獓パ┥?,我也不知?..司令,答應(yīng)我,不要摻與這件事?!?p> 我不理解她為什么情緒會如此激動,但是現(xiàn)在貌似拒絕也不是什么好事。
“為什么?”
“感染者是被壓迫被歧視的,而特瀾絲最為嚴重,而同時,他們也忌憚感染者擁有的實力,所以,我做的不過是牟取生路,只是這次戰(zhàn)斗很艱難,就連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想什么,所以,司令,你一定不要參與這件事。”
“你為什么幫我?!?p> “這應(yīng)該是出于認可吧,一種種族的習性,對了,這把刀我暫時不想還給你了,因為我覺得我們還會有見面的機會?!?p> 還不等我說話,雪盡她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睿兒第一個向前走了過來,她拿著槍始終瞄準著雪盡,等到雪盡真的消失不見的時候便收起了槍。
“司令,你是這么想的?”
赤名率先問我,我揮揮手示意休息,畢竟這些事情并不在我的思考內(nèi),復(fù)仇?如果她只是簡單的復(fù)仇,我們之前的阻攔行為又屬于什么。
雖然仍有不解,但是大體的流程已經(jīng)清楚了,若說之前和政府的合作屬于利益,那我更希望這次是完全出于白晝館本來的意義上出發(fā)。
白晝館的歷史也很久了,說起來,我們只是個新搬來的租客,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家人。
從這里爬上居住層的路途其實并沒有什么亮眼的故事,我回憶著之前的過去,這種事情讓我有些難受,但我覺得有必要接受。
“司令,現(xiàn)在的天氣上升了些許,最后五百米的路程我們盡快走完吧?!背嗝o出建議。
“不急,反正雪峰山?jīng)]有魔種。”
現(xiàn)在是午餐時間,眾人吃了一點食物,費勁了一些力氣才爬上了四千米的區(qū)域。
這個地方平緩了許多,我們也久違的感受到了踏入平地的感覺。
這里貌似還在外圍,再往里走些估計才能看見村莊。
“等下,司令,我的槍凍住了?!鳖簢L試拉了一下栓,但是卻被死死卡住。
看來這股冷氣不是普通的冷,多少有些法術(shù)在里面。
睿兒嘗試調(diào)整,但是槍的調(diào)整鍵也卡住了,現(xiàn)在看來,目前也只有冷兵器能正常使用。
這里很冷,鉆心的冷,但是睿兒貌似感覺不到一樣,她除了武器用不了,其余的貌似比我們還耐受。
這就是種族優(yōu)勢嗎?
睿兒覺得有點熱,她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脫掉了厚厚的羽絨服和保暖的毛衣。換上了一件秋裝外套。
當她重新出現(xiàn)的時候我們都驚訝了。
這都不冷?
我們驚嘆了一下,隨后也開始了自己的行程。
睿兒的尾巴平時一種都是耷拉著的,按她的說法,尾巴一直都沒有力氣抬起來,但是到了雪峰后,睿兒尾巴明顯開始高挑,但是這個細節(jié)我們都不在意。
睿兒把羽絨服披在身上,畢竟包囊的空間就那么大,塞一件羽絨服也塞不進,這樣也好,不熱。
溫度,零下40。
我們盯著暴風雪艱難的行動著,這雪花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