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揚去了一趟弓道部。
安揚倒也不至于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他去弓道部是去辦理退部手續(xù)的。
剛走到學(xué)校的弓道部,安揚就有一種失望的感覺。
感覺很普通,比如說是地盤,弓道部占據(jù)的地方遠遠沒有漫畫里畫的那么大。
而且感覺這里的人都太死板了。
“北森悠同學(xué)這幾天去干什么了?”
安揚正站在玄關(guān)處看著低年級的學(xué)弟整理鞋柜,然后就看見一個男老師走了過來。
“須田老師好?!?p> 正在一旁的學(xué)弟連忙起身,規(guī)規(guī)矩矩地問好。
安揚也模仿著學(xué)弟的樣子問了個好。
“北森悠同學(xué),可以解釋一下你最近為什么沒有來弓道部練習(xí)的緣故嗎?”
須田大助倒也不是非要盯著一個學(xué)生不放,畢竟這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大多數(shù)都是混子,只是因為北森悠是學(xué)校弓道部連射五箭命中靶心的記錄保持者,所以他多關(guān)照一下這位記錄保持者倒也正常。
不過想必他怎么也想不到,站在他面前的已經(jīng)不是北森悠了,安揚可不會射箭。
安揚通過讀心,大致了解了一下這個老師后,說道:
“須田老師,最近家里出了一些變故,希望您能理解一下?!?p> 安揚說道。
“這樣啊,稍等一下你來我辦公室和我說明一下情況吧?!?p> 須田大助說道。
“無論是什么情況,如果要缺勤的話,請務(wù)必事先請假,就算來不及請假,也要及時和部長聯(lián)系說明理由?!?p> 在老師走后,安揚就站在遠處,安靜地看著道場內(nèi)練習(xí)弓道的學(xué)生。
練習(xí)弓道的學(xué)生被分為男女兩隊,雖然是自主練習(xí),但一群人依舊站的整整齊齊,很難想象這種場景竟然可以在騰和區(qū)這個混亂的高中出現(xiàn)。
可能是指導(dǎo)老師太過于嚴肅了吧。
女生中的大多數(shù)都在胸前安放了一個胸甲。
安揚覺得這胸甲很丑,影響了他的觀賞。
“嘿,北森你來了啊。”高羽麻二拍了拍安揚。
“不換上弓道服嗎?”他問道。
“好丑?!卑矒P說道。
“什么好丑?”高羽麻二疑惑。
“她們胸前的胸甲?!卑矒P說道。
“哈哈哈,這個啊,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如果她們不帶胸甲的話,其他的不談,說不定會讓弓弦彈到胸部,導(dǎo)致胸部被彈腫呢?”高羽麻二笑的聲音有些大,還有些猥瑣。
“而且聽說她們那些特別洶涌的還要纏上裹布呢!”
這樣啊。
安揚想道。
那如果是北森悠衣來練習(xí)的話,就不用考慮用不用帶胸甲這個問題了。
“打擾了前輩,如果可以的話,請不要在這里大聲交流。”
穿著弓道服,帶著胸甲的女生,落落大方地行了個禮。
“哦哦,好的沒問題,對了,北森,這位是土御門石瞳,我們班上剛來的轉(zhuǎn)學(xué)生,我昨天還在班級群里討論過呢。”
高羽麻二連忙回禮,然后和安揚介紹了一下這位同學(xué),然后又和土御門石瞳介紹了一下安揚。
“這位是北森悠,我們班里的同學(xué),只不過上午因為有事情沒來,所以你不知道。”高羽麻二說道。
“初次見面,請多關(guān)照,北森前輩?!?p> 土御門石瞳倒是很有禮貌,看樣子總喜歡把自己放在低位,喜歡叫別人前輩。
但表里有些不一,安揚畢竟是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他覺得這是一個很高傲的女生,有禮貌只是因為她的素養(yǎng),她眼里莫名的高傲讓她看不上這里包括安揚在內(nèi)的任何人。
“你好,土御門同學(xué)?!?p> 大家族出來的人內(nèi)心有傲氣倒也正常。
不過土御門石瞳聽到了高羽麻二對安揚的介紹以后眼前一亮,她突然說道,“北森同學(xué),久仰大名,可以拜托你指導(dǎo)我練習(xí)弓道嗎?”
“不好意思,我還有急事?!?p> 安揚說道。
從土御門石瞳的眼中,安揚看到了一抹焦急,那是一種急于尋找救命稻草的焦急。
在安揚的視角下,他看到了土御門石瞳情緒顏色的整體呈現(xiàn)濃濃地灰暗色,灰暗色之中又夾雜著少許不明意義的橙紅色,大抵象征著她內(nèi)心之中仍然存在的希望。
但安揚并不是醫(yī)生,并不能解決什么絕癥的問題,而且看樣子,這個土御門石瞳更想要找到“北森悠”,而不是安揚。
禮貌地告別兩人,安揚去了一趟須田老師的辦公室。
“什么,你確定你要退部嗎?”
須田老師奇怪地問道。
“須田老師,我想您也了解了我的情況了,我還需要打工賺錢,沒有時間參加社團的活動了?!?p> “這樣吧,北森同學(xué),你別退部了,現(xiàn)在這里掛一個名字吧,我會和弓道部部長說明一下你的具體情況的,他會體諒你的,不過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還是每周來這里練上一次箭比較好。”
須田老師說道。
已經(jīng)加入社團了,還要退出的話,很容易被原社團的人瞧不起,有時候還會被視為背叛者。
這樣會導(dǎo)致退社者變成一個“脫落者”,容易在學(xué)校中被當(dāng)空氣忽略或者孤立。
總而言之,退社不是說說那么簡單。
須田老師也不愿意見到一個挺好的孩子被孤立的,所以如此安排道。
安揚對此點了點頭,既然開不了屋頂,那開一個窗戶也不是不能接受。
之后安揚就離開了弓道部。
雖然說這個世界的靈界不太好使,“占卜”果然不是特別好用,不過安揚還是用“卜杖尋人法”外加上之前用玻璃瓶保存的那只蛆蟲確定了北森建輝所處的大致方向。
所謂“卜杖尋人法”,就是隨便找到一個木棍或者樹枝,利用目標身上物品,進行占卜的方法。
具體方式大致就是,將木棍豎立,木棍倒向哪里,哪里就是目標所在的位置。
只有大概的方向自然是不行的,安揚通過多次占卜,外加上Google導(dǎo)航,確定了目標所處的位置。
那就是“東京陰陽寮”這個民間組織的網(wǎng)絡(luò)提供的地址的本部。
安揚先是換了一套衣服。
之后又利用“無臉小丑的面具”的偽裝能力,變成了一個頭發(fā)蒼白,下巴留著胡渣,身材瘦長的人物。
這人雖然面容有些蒼老,但是卻不自覺帶著一股文鄒鄒的氣質(zhì),就好像從書里走出來的教書老頭一般。
那面容雖然長的很普通,但長的倒是很和藹,讓人一眼看著,就能感覺到這是一個性格溫和的老頭。
安揚又輕輕收了收腹,使得背部微微弓起,使得自己的身高的變化再明顯一點。
于是,街道之中,一家便利店迎來了一個年紀有些大,面容十分和善的老頭。
“先生,您需要什么?”
站在收銀臺的高崎小姐打著哈哈問道。
時間有些晚了,她也該下班了。
“呵呵,辛苦了,也該下班了啊?!?p> 老先生笑得倒是很和善。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下班這件事?
不過女孩倒也沒多想,畢竟這個時間點就是一般人下班的時間,恰巧問一問也很正常。
“還可以啦,這是我家里人開的店哦,說是上班,我只是在幫忙而已,只是整天坐在這里有些無聊罷了。”
高崎小姐隨手撕開一只口香糖的包裝,將充滿了薄荷香氣的口嚼糖塞入口中。
“口香糖還有吧?!?p> “還有,這里有撲克牌嗎?來一幅撲克牌吧。”
老頭笑著說道。
“吶?!?p> 高崎小姐將口香糖和撲克牌遞了過去。
“誠惠一百六十日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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