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面,即便是陳年也都是難以預料到的,這些狼妖,其實不算是什么,真正的危險在于那要控制這陣法核心的那頭白狼王。
一旦讓白狼王煉化了陣法核心。
這狼妖甚至可以稍微突破這北邙山束縛,成就筑基期狼王。
那么他們都是要死在這里。
王寒看著四周無人理會,即便是這他有些嫉妒的小小修士,都是不給自己面子,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
而此刻那白光也吸引了群狼。
侯心和那白光融為一體,旬碑和戴蓬也都是護持這那白光,狼王則是似乎也是在煉化的關鍵時刻,所以也沒有無暇分身,只是讓這些狼妖不斷蜂擁而上。
王寒看著陳年那邊有些難以支撐。
一拍蟾蜍。
那蟾蜍叫了一聲,瞬間向著陳年撲去,渾身膿包頓時破碎開來帶著惡臭味道。
聞之令人意亂神迷。
王寒也是在那蟾蜍之后,掌心燃燒起一團毒火,暗中彈動。
王寒已然可以預見到眼前之人慘死的景象了。
這蟾蜍的毒霧也不過是第一個手段。
最為關鍵則是這蟾蜍落地瞬間,吐出來的毒箭,觸之必死。
這蟾蜍一個月內只能吐兩次,其余時間都是要積累毒素,可見這毒素之強。
蟾蜍落地,腮部鼓起。
卻是沒有再次發(fā)動毒劍。
因為這蟾蜍感覺到控制他契約消失了。
王寒掌心的火焰散去。
他回頭看著身后的高禾。
高禾面色有些緊張。
一直看著那個叫什么劉燕的,而高禾劍,卻是從他的腰腹之間穿過。
“你插的是我?你看他做什么?”
王寒想要怒斥。
但是那重劍拔出,在腰腹之間緩緩滑動,也將他的所有力氣都帶走了。
高禾抖動重劍上面的血跡。
又是連斬了三頭妖狼。
然后到了陳年邊上。
什么也沒有說。
陳年則是眸子看著高禾,眸子閃過一抹懷疑。
高禾護持住陳年之后。
那團白光也是終于沖了出去,沖破薄膜,然后一飛沖天,向著那飛舟而去。
陳年拿著那小鼓法器,將那蟾蜍控制了起來,藏在袖口之中。
在山坡之上狼王,此刻卻是低沉的嚎叫了一聲,四周不斷襲來的群狼,同一瞬間,停下了步伐。
那狼王慢慢的走了過來。
眾人此刻才是感受到什么叫壓迫之感,這狼王已然是煉化了這陣法核心。
這里面的氣息明顯更加凝固了起來。
月光之下。
這頭白狼王毛發(fā)散發(fā)著月色的光芒。
它慢慢的走了下來,身軀幾乎宛如一座宅邸般大小。
旬碑和戴蓬兩個人,互相靠著,才是能夠在這般的氣勢之下,不至于跪在地上。
兩個人出身不凡,可以是生在修仙世界之人。
但是此刻他們才是知道,他們到底是多么的脆弱。
妖。
自古以來便是以人為食。
與生俱來的恐懼,夾扎著生死之間的大恐怖,幾乎讓他們?yōu)l臨崩潰。
兩個人此刻連著拔劍和拔刀的勇氣都是沒有。
白狼王看著面前的四個螻蟻,低頭看去,伸出爪子,想要將他們踩死,然后再次前去那洞窟之中,爭奪那三個筑基修士機緣。
旬碑終于是拔出劍來。
玄陰劍法。
劍氣雷音。
戴蓬也是拔出刀子而來。
刀氣縱橫。
向死而生。
狼爪終究是是沒有落下,旬碑和戴蓬松了口氣,近乎于筑基的狼妖又能如何。
還不是被他們聯手攔住。
他們兩個想著,但是卻發(fā)現自己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的壓力。
此刻他們才是看到。
他們不是沒有壓力,而是有人代替他們承擔了壓力。
一個練氣三層的修士。
高禾已然癱坐在地上,面色慘白。
而陳年身后三個妖尸,則是愣愣的看著。
1號2號3號4號,此刻攔截的是2號3號4號。
都是豬頭人身,力大無窮,此刻身形也是變得極為高大,仿佛三重門一般,將陳年護持在了身后。
白狼王低頭看著,面色驚奇。
旬碑和戴蓬也是驚詫的很。
“這是什么煉尸手法???”
這三個妖尸,天生殘暴,內里魔象的活性不斷誘發(fā)著。
此刻看著高高在上踩下來白狼王。
發(fā)出一聲怒吼,似乎身體之中來自于遠古時代活性被瞬間激活。
三個妖尸身軀已然慢慢轉化開來,皮膚開始崩潰,血肉開始重新組合,無數漆黑色的血液夾在尸氣,粘合在這三個妖尸的身軀之上。
三個妖尸。
此刻變成了一個。
而且身軀竟然是和白狼王差不多大小。
白狼王看著。
張開嘴,一團妖火被吐了出來。
四面八方全部都是被火焰點燃。
而此刻旬碑和戴蓬,第一次感到了弱小和差距。
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其他人羨慕的對象。
但是此刻他們看著兩個宛如山包大小龐然大物,在互相搏殺。
此刻才是知道這個不知名的劉燕的的手段比起他們來說要厲害得多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此刻他們在更加深刻的理解。
薄膜之外。
還有許多的修士。
此刻都是抬起頭來,不明覺厲。
妖火席卷而下。
火焰之中,開出朵朵蓮花,那白狼散發(fā)著一抹不屑的目光。
片刻后。
在那火焰之中,卻是轉出來一道人影,滿天火焰竟然不能傷其分毫,白狼王剛想要再次發(fā)動技能。
卻是發(fā)現。
自己的身下突然傳遞出來的一股子巨大力量。
撲通一下。
妖尸組合而成存在竟然一下子將這幾乎筑基期的白狼王一個抱摔,摔倒在地。
白狼王有些吃痛,想要再次和這怪物搏殺一會。
卻是發(fā)現。
那三個筑基修士,已然到了那洞窟邊緣,自己若是再不去爭奪機緣。
那么一切都來不及了。
所以他化成一道白光也是飄然離去。
豬頭人身的妖尸。
此刻化成滿天的血色。
飄飄蕩蕩落了下來。
陳年抓住一滴精血,握在掌心之中,這是第三滴,這些都是他實驗的重要標本。
陳年將尸骨花收集道袋子之中。
旬碑和戴蓬,兩個人,想要問陳年些許的什么,但是又無從問起。
他們看著陳年一邊摸著尸體,一邊收集這尸骨花。
頓時感覺到十分錯愕。
他們兩個人一瘸一拐的緩慢離去。
陳年則是在他們背后淡淡道:“東西留下?!?p> 兩個人愣了一下。
“愣什么愣,說的就是你們兩個?!?p> 旬碑和戴蓬放下尸骨花離去。
高禾則是在陳年邊上。
靜靜的。
陳年則是道:“鬼母?”
高禾不說話,眸子則是變成了慘綠的顏色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