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塚田春都的聲音,中森明菜鼻頭一酸,終于忍不住開始抽泣。
聽到對面壓抑的哭泣聲,塚田春都有些驚訝,轉(zhuǎn)念一想,連忙開口:“明菜醬?是你嗎?出了什么事?”
中森明菜聽到塚田春都關(guān)切得聲音,原本只是小聲抽泣,后面越哭越大聲,卻一直沒開口回答。
塚田春都見中森明菜不回答,體貼的也沒有問,換了一個話題,開口道:“明菜醬,我們下次一起去游樂場,怎么樣?”
塚田春都絮絮叨叨地聊起自己,“我呀,一直就沒去過游樂場,連明菜醬玩的很好的彈珠都沒玩過呢。等我們?nèi)ミ^游樂場,就去電玩室,你得教我怎么玩哦?!?p> 在這個安靜的休息室里,一個人哭著拿著電話聽著電話里得人在說著自己的趣事。
真是悲傷又溫柔。
不知道過了多久,中森明菜的哭泣聲也停了下來,而電話也還沒掛斷。
塚田春都溫和的聲音因為說了很久的話而變得有些沙啞,“明菜醬,現(xiàn)在沒有什么事吧。那我等會來接你,不如現(xiàn)在就去怎么樣?!?p> 中森明菜這才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
“那我要掛電話了哦?!眽V田春都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聲音輕輕柔柔。
雖然說著掛電話,但等了一會,熟悉的“嘟嘟”聲沒有想起。
只是兩人也沒在繼續(xù)開口。
聽著對方淺淺的呼吸聲,塚田春都只恨為什么手機現(xiàn)在還沒有,有些不舍,但時間也不早了,他也還要安排游樂場的事宜。
只好再次開口,安撫中森明菜,“明菜醬,我真的要掛了哦。我很快就到了,就一會會,你可以慢慢下樓,我很快就到?!?p> 待中森明菜同意,塚田春都這才掛斷電話。
接著又立馬打電話給無所不能的巖崎海斗,讓他安排一下游樂場,不奢求清空,但是人太多的話,明菜就不能大玩特玩了。
巖崎海斗表示明白,在塚田春都整理一下事務(wù),然后穿上因為今天天氣有些許冷的風(fēng)衣,正準備出門時,就安排好了一個三和實業(yè)名下的游樂場。
被告知游樂場地址后,塚田春都便匆匆忙忙出門。
……
不過是20分鐘,塚田春都就從自家公司趕到了研音。
剛準備下車,塚田春都就發(fā)現(xiàn),不遠處蹲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中森明菜蹲在一個角落里,玩著自己的手指。從塚田春都掛了電話,中森明菜就早早下來,找了一個角落。
她不想讓他等。
等到視野里出現(xiàn)一雙皮靴,中森明菜才發(fā)現(xiàn)塚田春都。
有些歡喜的猛地站起身,卻因為起身太猛,中森明菜因為不好好吃飯又有點低血糖,一時間腿一軟,有些站不穩(wěn)。
塚田春都連忙一把抱住,直接一用力,就把中森明菜抱起,用公主抱的方式,往自己的車走去。
中森明菜因為失重而慌張攥緊男人的風(fēng)衣,等被塚田春都放到副駕駛,好一會才回過神放手。
中森明菜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塚田春都的眼睛,玩著自己的手指。
車子啟動。
開了好一會之后,原本專心致志開車的塚田春都,開口“明菜醬,等會我們先去游樂場,吃完飯,然后再去電玩室。怎么樣?”
塚田春都眼睛瞄了一眼還在玩手指的中森明菜,露出微笑,然后從風(fēng)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中森明菜。
中森明菜有些驚訝的接過,“春都君,這是什么?”不好,不會是戒指吧?。?!小腦瓜胡思亂想著。
見塚田春都笑而不語,中森明菜只好硬著頭皮打開。
大概十秒后,“啪”,一聲脆響。
中森明菜超大力的用手打了一下,已經(jīng)把車靠在一邊,等著挨打的塚田春都。
原來那個是用紙做的惡作劇小盒子。
中森明菜一打開就彈出一條用紙做的小蟲子,直接被嚇到失聲。
中森明菜眼淚汪汪,說不出話,只是用手不停地打著塚田春都,也不見他有任何躲閃的動作。
塚田春都小心翼翼的遞上紙巾,見中森明菜恢復(fù)平靜,才討好的開口,“明菜醬,也不是很嚇人啊?!?p> 見到中森明菜咬牙切齒的表情,他神色一凜,連忙啟動車子,“對不起,明菜醬。但是我在開車,如果你打我,會出車禍的?!?p> 中森明菜只能狠狠的哼了一聲,然后心有不甘的嘟囔“春都君真是太討厭了,煩人?。 ?p> 然后又用力的瞪了一眼,裝模作樣專心開車的塚田春都。
塚田春都見中森明菜偃旗息鼓,又不怕死的開口挑釁,“明菜醬,你看這個一點不嚇人啊。都是你太膽小了。”
中森明菜捏緊小拳頭,在空氣里重重的揮了一拳,示意對方要是在說話,就不要怪她。
塚田春都嘴巴動了動,也不敢再繼續(xù)試探中森明菜的底線,在心里不甘心地腹誹一句“明明不嚇人?!?p> 世界終于安靜了。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游樂場位于東京稍微偏往郊區(qū)的地方。
停好車,中森明菜在車上做好偽裝。才小心翼翼下車。
塚田春都也沒有催促,耐心的等著她。
兩人慢悠悠走在路上。
中森明菜顯得格外興奮,手上小動作不斷,不時用手比劃一下,遇到路人后又急忙躲在塚田春都的影子里。
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左右,可以玩到傍晚,行程還是有點緊。
塚田春都在路上就問過中森明菜想先去玩什么了。心里想著希望不是那個答案。
但是聽到中森明菜說出“過山車”之后,感覺原本還五顏六色的世界瞬間黯淡下來。
有些頹唐的跟在中森明菜小小的身影后面,而還處在興奮狀態(tài)的中森明菜絲毫沒有察覺。
等兩人坐上沒幾個人的過山車,中森明菜才有些安靜下來。
見到身邊的塚田春都端端正正坐著,只是那雙因為太過用力握住安全欄而泛白的手,顯然是告訴別人,他很緊張。
如果不注意他的手,怕是被他從容的樣子給騙了。
中森明菜有些壞心眼的故意靠近塚田春都,湊在他耳邊輕輕問道:“春都君,過山車你不害怕吧!”
塚田春都作為一個男人,當然不能在喜歡的人面前丟臉,用從容到不正常的口吻回答,“那是當然?!?p> 只是那雙手愈發(fā)用力了。
中森明菜微微低下頭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笑出聲。
過山車慢慢到達了頂峰,停了下來。
塚田春都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剛剛從容的神色已然消失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塚田春都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過山車動了。
旁邊的中森明菜興奮的大喊大叫,喊著他的名字,
“春都君?。。?!”
塚田春都看向她因為開心而大笑的臉,忘卻了身處于過山車之上,就算因為快速墜落而產(chǎn)生強烈的冷風(fēng)刺激的眼淚汪汪,也這么一直看著她。
……
塚田春都不顧形象的有些虛脫的趴在圍欄上,面色微微發(fā)白。
中森明菜關(guān)切又自責(zé),不住的對塚田春都道歉:“真是太對不起了,春都君。”然后討好的遞給他一瓶剛剛跑去飲料柜買的水。
塚田春都擰開,然后喝了一口,對中森明菜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什么大礙,順了順氣,然后對著中森明菜說道:“明菜醬,還想玩什么,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中森明菜吞下原本想開口說不玩了的話,雖然塚田春都說自己沒什么大礙,但她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塚田春都見她這樣,只好牽起她的手,帶頭往前走。
因為過山車而耽擱的時間有點久,下一個項目不能玩別的了,塚田春都思忖著往旋轉(zhuǎn)木馬的方向走去。
中森明菜亦趨亦步的跟著他的腳步,低著頭,顯得心事重重。
見到旋轉(zhuǎn)木馬,中森明菜才恢復(fù)了一點活力,趴在圍欄上,有些期待。然后轉(zhuǎn)過頭看向塚田春都,無聲的詢問“春都君陪我坐吧”。
秋水般的眼睛像是會說話。
塚田春都無奈的點點頭,答應(yīng)對方的請求。
中森明菜小小的歡呼了一聲,然后拉著塚田春都排隊,不一會就到了他們。
在幾個小崽子的映襯下,塚田春都顯得格外高大。
原本比一般人都要高大的男人,在旋轉(zhuǎn)木馬上,卻努力的想要縮成一團,顯得十分滑稽。
中森明菜哈哈大笑,指著塚田春都,用來到公共場所而偽裝的聲音嘲笑到:“春都君,像是被腌漬的白菜,皺巴巴的。”
而旁邊幾個小崽子也嘻嘻哈哈,對他指指點點。
塚田春都感覺更加抬不起頭。
終于結(jié)束了。
塚田春都長舒一口氣,腰背一挺,精神煥發(fā)。
中森明菜在旁邊嘰嘰喳喳,一邊說著游樂場真好玩,一邊又感嘆沒玩夠,什么時候再玩一次就好了。
這個桃浦斯達出名后,就一直忙于工作,自己休息的時間都很少,睡都睡不夠,更不用說用寶貴的休息時間來游樂場玩了。
塚田春都摸了摸她的濃密柔順的黑發(fā),然后問她晚餐吃什么。
中森明菜想了半天,磨磨唧唧的開口,“想吃春都君做的華夏菜。”聲音小小的,顯然有些不好意思。
塚田春都露出微笑,欣然答應(yīng)?!昂冒?,但是電玩室不去了嗎?”然后抬手看了看時間,才5點18分。
思索片刻,對中森明菜提議道:“那我們先去電玩室玩一會,然后我們一起去買食材?”
中森明菜不假思索的點點頭。
車子再次啟動。
好在中森明菜公寓附近不遠處就有一家電玩室,剛好可以先把車挺好,然后步行去電玩室,然后結(jié)束再去購買食材。
到了電玩室,中森明菜大發(fā)神威,對塚田春都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彈珠機的王”,塚田春都大為佩服。
兩個人痛快的玩了一會。
等時間差不多,便一起去了超市買了食材。
兩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時夜幕已經(jīng)悄悄降臨。
東京的10月,按道理來說不會很冷,但是今天氣溫卻有些低,而中森明菜因為貪圖涼快,沒穿外套。
一陣冷風(fēng)吹過,她有些瑟瑟發(fā)抖。
塚田春都脫下風(fēng)衣,把它搭在中森明菜的肩膀,但由于塚田春都身材對于中森明菜來說過于高大,風(fēng)衣直接掉在地上。
塚田春都有些犯難的皺起眉頭,很快就想到了解決辦法。他半蹲下來,示意中森明菜趴到他的背上。
中森明菜大概是有些害羞了,磨磨蹭蹭,等到又一陣冷風(fēng)吹過,再次被冷風(fēng)毒打后,才爬上來。
幾乎同一時間,倆人的心里閃過
“好輕!”
“好溫暖!”
中森明菜蹭了蹭塚田春都柔軟的內(nèi)襯,讓人安心的感覺。
塚田春都慢慢悠悠的背著中森明菜走在回家的路上,背上中森明菜散落的頭發(fā),因為動作的關(guān)系,有幾絲滑落在塚田春都的脖頸上,有些癢癢的。
塚田春都輕輕叫了中森明菜的名字,無人回應(yīng)。耳邊傳來清淺的呼吸聲,明菜睡著了嗎?
中森明菜確實睡著了。
今天又是大哭,又是去游樂場玩鬧的,這么一靜下來,很快就睡意朦朧,隨著塚田春都慢悠悠的步伐,睡著了。
塚田春都只好帶著這份癢意,繼續(xù)走著。
兩個人的身影,被漸漸亮起的路燈,拉的老長。
又是一陣冷風(fēng)吹過,伴隨著男人輕輕哼起的曲子。
而男人背上的女人睡得香甜。
就算塚田春都走的再怎么慢,也還是到了中森明菜的公寓樓下。
塚田春都晃了晃背上的中森明菜,輕輕喊著她的名字“明菜醬,到家了哦!”
中森明菜醒來,用手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回答:“春都君,到了嗎?對不起,我睡著了?!?p> 然后拍拍塚田春都的肩膀,從背上想要下來。
但是塚田春都緊了緊手,止住中森明菜的動作,對她說:“明菜桑,門口有娛記哦?!?p> 嚇得中森明菜立馬停住動作,老老實實趴在塚田春都的背上,看都不敢看四周一眼。
如果中森明菜鼓起勇氣,抬頭看一眼,就會發(fā)現(xiàn)塚田春都說的話確實沒錯。
只不過娛記并沒有看向他們,只是坐在車里,熱氣騰騰吸溜吸溜吃的泡面,顯然是他們的晚餐。
對于這個被風(fēng)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他們絲毫沒有興趣觀察,一個分辨不了性別的人,讓他們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這個人是中森明菜。
很快就到了公寓門口,中森明菜落地,慌忙開門,閃身進去。
塚田春都帶著些許笑意,不緊不慢的關(guān)好門,跟在她身后。
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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