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shù)修士在城內(nèi),幾日苦尋無果,最終不得不放棄了對崩勁術(shù)的尋找。
幾日時間,幾乎將正陽城翻了個底朝天,眾人不得不承認(rèn),那拍賣之人手段確實了得,在無數(shù)人眼皮底下開溜,一般人可做不到。
大多數(shù)人只得鎩羽而歸,一些不信邪的人,也迫于壓力也只好乖乖離去,這里終究還是正陽城,城主府不可能任由他們胡來,已經(jīng)停擺了好幾日的正陽城重新進(jìn)入了正常運行的狀態(tài)。
正陽城中心。
坐落著一座氣勢恢宏的高大庭院,僅是周邊的圍墻就高達(dá)三丈,圍墻表面光滑,似是用鐵水澆灌過一般,尋常人便是借助工具也難以攀登。
庭院大門前,兩隊全副武裝的士兵來回巡邏,門前十丈距離皆是禁區(qū),所有路過之人遠(yuǎn)遠(yuǎn)看著便自行繞道而行。
城主府!
今日的城主府門看似并無異樣,但門前的守備卻給人一種風(fēng)雨欲來的強(qiáng)大壓迫感!
若有修士在此,也不由得驚嘆一聲!
兩隊守備竟是清一色的納氣境修士?其中有兩人儼然已經(jīng)走到了納氣的巔峰!
此刻,城主府大廳內(nèi),一名中年男子端坐在高臺之上,眼神犀利,面色嚴(yán)肅,眉宇之間盡顯威嚴(yán)。
城主,南陽!
修為境界不明,但十年之前便已至聚元巔峰之境,十年之間再未出手,無人知道他現(xiàn)在究竟處于何種層次!
有坊間傳言,城主南陽已經(jīng)臻至結(jié)丹之境,多年來不曾出手,并非不能,而是不屑,在這邊境小城,結(jié)丹境便是神,俯瞰眾生。
當(dāng)然,這些大多是一些說書人為了博取眼球,其中的真實性無從考察。
譬如斗獸場,拍賣場這樣的大勢力,是不信的,若真是踏足結(jié)丹境,早就離開正陽闖蕩大陸去了,沒有理由留在這么一個小城市。
大廳兩邊,數(shù)十道身影落座,三教九流,各式各樣的人都有,其中就有一名身著灰衫的中年男子,背著一把長劍,如老僧入定一般,雙眼微閉。
在城主南陽的右手側(cè),有一個特殊的座位,介于大廳與高臺之間,但是卻無人落座。
一炷香……
有一些人已然坐不住了,一名奇裝異服的古怪男人開口問到:“南城主,不是有要事相商嗎?我等已經(jīng)來了這么久,為何還不開始?”
“不急?!备吲_之上的中年男子淡然開口。
“不急?我等已經(jīng)枯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我們可沒有時間在這里耗著!”
“那你可以走了?!?p> “你……”
南陽一個眼神淡淡地撇了那人一眼,他只覺眼前似有一只洪荒猛獸一般,無形的壓迫讓他口中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見狀,大廳眾人雖是沒說什么,但是不少人卻也微微皺眉,就連老僧入定的灰衫男子也睜開了眼。
好強(qiáng)的氣勢!能成為一城之主,這南陽果然深不可測!
一時間,大廳內(nèi)的氣氛有些凝重,如此霸道行徑,可不能降服眾人!
“我說,你可以走了?!?p> 南陽再度開口,語氣已然有些冰冷!
“好,好!我走!”
說罷,那人憤然地離開了。
……
又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一道白色的人影才姍姍來遲,一步一停地走進(jìn)大廳。只見來人乃是一名眉清目秀的俊朗少年,手中拿著一把木扇輕輕搖動,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呵呵,不好意思,各位,路上遇到一點事,來晚了。”
來者走向那個介于高臺與大廳的特殊座位,隨即直接落座,淡笑著說到。
“嗯?”
一些座位靠前的人眼神微瞇,上下打量起來者。
一個少年人,竟然敢坐那個位置,而且先前明顯就是在等此人!
“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膽子!真以為什么人都能坐那個位置嗎?我等都沒有資格!你憑什么?!”
一名坐在末尾的大漢猛地站起,聲如洪鐘,大聲質(zhì)問少年。
“呵呵,在下南宇峰?!?p> 聞言,眾人眼神微凝,南姓,如此年輕,想必與城主南陽關(guān)系不一般!
“豎子,好大的架勢??!今日是你們邀請我等前來,卻足足等了你兩炷香的時間!這就是你城主府的待客之道?”
大漢氣憤地說到。
“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路上有些事耽擱了。”
“你一句有事就想揭過不成?”
“那你想如何?”
“你……”
“夠了!”
城主南陽并未開口,卻有一道威嚴(yán)的話語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竟是帶著一股警告之意!
旁人還好,但是那大漢可不好受,只見他兩耳之中流出一絲鮮血,大腦如遭受重?fù)粢话?,目眥欲裂,已是有些不清明!
嗯?!
見大漢如此模樣,眾人心中頓時一跳,好可怕的實力!
此人好歹也是半步聚元境,竟然連一聲暴喝都承受不?。∪绱诵逓?,怕是已經(jīng)超出了聚元境的實力!
“請他出去吧?!?p> 南宇峰一招手,隨即從門外進(jìn)來兩名士兵,一左一右,將大漢架起來,“請”了出去。
這也叫請……
眾人心里犯嘀咕,不過礙于城主南陽的恐怖實力,卻是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樣!
南陽先后兩次展露實力,已然震懾住了這些三教九流之輩!
這一切看似合情合理,但是又有一些說不出的怪異,來者之中,可不乏精明之輩。
南宇峰從斗獸場請回來的灰衫男子看了看高臺上的南陽,又看了看臺下眾人,嘴角上微微上揚。
好一個殺雞儆猴!
灰衫男子十分確定,這只是一場戲,這兩人都是城主府自導(dǎo)自演的,兩人皆是實力不俗,卻顯得過于無腦,能走到這的人可不是簡單貨色。
很明顯,城主府用這種方式,間接地展露實力,目的就是為了震懾眾人!
“既然不愉快的聲音已經(jīng)沒了,那我們就進(jìn)入正題吧?!?p> 城主南陽淡淡開口。
“今日請各位前來,是有一場機(jī)緣?!?p> “機(jī)緣?請城主明示?!?p> 坐在首位的一名老態(tài)龍鐘的老者起身,對著城主微微抱拳。
“既是機(jī)緣,為何要找我等?城主自己獨享豈不美哉?哪有這樣的好事,專門請我等前來?”
老者語氣生硬,對南陽的話絲毫不信。
南陽淡淡地看了老者一眼,微微沉默,隨即開口說到:“既是機(jī)緣,那必然與危機(jī)共存,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p> 危機(jī)?
果然!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在這等著他們呢。
只是,究竟是何等機(jī)緣,又有怎樣的危機(jī)相伴,城主南陽如此恐怖的實力也沒有把握?請了數(shù)十名三教九流之人,實力最低者也在納氣巔峰之境!
“哦?那不知城主所說的危機(jī)是何物?機(jī)緣又是何物?就算獲得那所謂機(jī)緣,又該如何”
老者咄咄逼人道。
不等南陽開口,南宇峰收起了木扇,笑著說到:“所謂危機(jī)嘛,也沒有別的,就是一只結(jié)丹境界的地龍罷了,至于機(jī)緣嘛,就是它本身了,結(jié)丹境的地龍全身都是寶貝?!?p> “據(jù)我們猜測,那只地龍應(yīng)當(dāng)是荒山深處跑出來的,應(yīng)當(dāng)是不敵其它妖獸,無奈之下,來這邊境避難的?!?p> 嘩——
眾人一片嘩然!
結(jié)丹境?!
眾人有些難以置信,在這邊境小城,居然有結(jié)丹境的存在?而且還是一只地龍!通常而言同階對戰(zhàn),妖獸對人類可是有著碾壓之勢。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高臺上的莊嚴(yán)男子。
良久,一名中年男子開口道:“敢問城主,可破開了結(jié)丹之境?”
只見南陽微微沉吟,開口說到:“沒有?!?p> 呼——
聞言,眾人常舒一口氣。
為首的老者再次說到:“既然我等沒有結(jié)丹境的強(qiáng)者,打那地龍的主意豈不是有些自不量力?”
“呵呵,那也不必?fù)?dān)心,那地龍雖是結(jié)丹境,卻是身受重傷!如今已是奄奄一息,我城主府的情報人員不過聚元境,卻是活著回來了,說明它的傷不簡單,它輕易不愿動武?!?p> “今日請各位來此,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為此我城主府也不惜花費大代價!”
“如此解釋,閣下可滿意?”
南宇峰微微笑到。
“哼,無知小兒,你知道結(jié)丹境意味著什么嗎?即便身受重傷也不是我等可以覬覦的,連聚元修為都沒有,就在此大言不慚!”
“你們要去送死便去,今日就當(dāng)老夫未曾來過!”
說罷,老者一拂衣袖,轉(zhuǎn)身離去。
“這?鐘老就這么走了?”
“要不,我們也走吧,連鐘老也不敢輕撫地龍的的胡須,我等還是不要淌這趟渾水了吧!”
“怕什么!我們這么多人,一只重傷的妖獸罷了!我等再不濟(jì)也能全身而退!”
那名為“鐘老”的老者一走,不少人打起了退堂鼓,不過在貪婪的驅(qū)使下,眾人還是留了下來。
待眾人安靜下來后,城主南陽開口說到:“我請各位前來共享此次機(jī)緣,一是與各位交個朋友,二是為了確保此行的絕對安全。既然有人退出,少一個人分羹也是好事?!?p> “還有人要退出嗎?”
眾人一陣沉默,沒有回答南陽的話。
“既然沒有,那便請各位回去收整行裝,待到時機(jī)成熟,我們共同去獵殺那只地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