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天氣著實是熱得不行,四人躺在床上一個勁的搖著扇子,可這熱度卻是絲毫沒少。
菲斯特扯著僅剩一件的汗衫,看了眼掛在門上的表說:“我說芬瑟,咱去年是什么時候被人狙擊了?”
“???開學典禮嘛不是?”芬瑟回應道,這家伙感覺是被熱傻了。
菲斯特翻了個白眼,沒有起身,“廢話,我是說幾點,幾點啊。鬼都知道是開學典禮好嗎?”
“不曉得,你問麟皓,他不是活到后頭?”芬瑟指了指抱著冰袋快睡過去的麟皓。
麟皓本來已經昏昏欲睡,聽到提及自己,稍微醒了神,“???什么?”
“哦,還沒睡著,正好?!狈扑固胤藗€身,盡量把腦袋朝向麟皓,問道:“麟皓啊,咱去年不是被人狙擊了嗎?就開學典禮啊。你那時候不是咱里頭最后一個倒的?你看時間沒?”
四人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這點心思怎么會猜不透,麟皓看了眼外面那不怎么曬的太陽,問道:“你說這個?。吭趺矗磕阋タ??今年這么熱估計是沒多少人啊?!?p> 菲斯特又翻了個身,整個人趴在床上,說:“嘿嘿,當然得看啊,去年咱都不曉得這回事,結果被一群人當靶子,今年不得看看又有哪些人當了靶子?”
“去年應該是下午三點,不過這玩意嘛……鬼知道呢?畢竟去年才舉行的。”麟皓說著,又抱緊了自己的冰袋,這鬼天氣,這冰袋才拿出來多久,就快完全化了。
“行吧,一會再看吧,反正會醒?!狈扑固卣f著便合上了眼睛,這天氣只能靠睡著才能不是太熱。
菲斯特不再詢問,整個寢室也安靜下來,除了扇子晃動的聲音再無其他動靜。
“砰——”外頭傳來很低的槍聲。
先是一聲,然后便是斷斷續(xù)續(xù)的響起,開學典禮的正戲開始了。
聲音有些小,但對于菲斯特來說,這聲音足夠讓他從睡夢中醒來。
“嗯……”他掙扎著睜開眼睛,然后坐起,耳朵里滿是外面響起的槍聲。他只是坐著,顯然還沒完全醒過來。
直到外面槍聲之間的間隔越來越短,他才甩了甩頭,提起精神來。
“啊……??!開始了?”菲斯特從床上跳下來,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除了槍聲就只剩下腳步和喊叫的聲音。
菲斯特這才確定是真的開始,然后走到另外三人床前,挨個搖晃著把他們拉起來。
“誒誒誒、芬瑟,芬瑟,起來,開始了開始了。”
“麟皓,起來啊,咱去看戲了?!?p> “開始了開始了,科洛,走了去看戲?!?p> 搖晃著的動靜,再加上外頭的聲音,三人成功的被他搖醒。
“開始了兄弟們,趕緊的?!狈扑固卮蜷_宿舍的房門就走了出去,剩下的三人漸漸回過神來。
芬瑟兩手拍了拍臉,然后一個翻身下床,嘴里說著:“開始了?開始了?誒你等等我啊!”
另外兩人只是看了看門外,太陽依舊散發(fā)著熱光線,只是看了一眼兩人就躺下打算接著睡。
麟皓躺下了,盡管冰袋已經失效,但余下的涼快足以讓他再次進入睡眠。但科洛羅達就沒這么好運了,他才剛睡下,就被芬瑟順路拉起,然后就拉著出了門。
麟皓清楚的看到他那像是絕望的眼神,里面透露著對床的不舍。然后三人出去了,宿舍里只剩下麟皓一人,他起身關閉了宿舍門,然后又回到床上,從冰箱里換了一只冰袋接著睡覺。
外頭的槍聲還在響,科洛羅達被兩人架著到了樓頂,盡管有陰影遮蔽,但根本沒用。
“哦哦哦哦,開始了開始了?!狈扑固夭恢裁磿r候拿上了望遠鏡。
旁邊的科洛半蹲著,整個身子靠在欄桿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再旁邊就是芬瑟,他打了個哈欠,然后聽到菲斯特激動的語氣,一把搶過望遠鏡看向下面。
菲斯特沖他翻了個白眼,然后又看向那邊,依舊是清晰得很。
“你說今年會是哪邊到最后?”芬瑟看著下面三方勢力,此時才過去幾分鐘,就已經有一半的人倒下了。
“不曉得,不過學生會的肯定是最先倒完的?!狈扑固卣f道。
聽到這話,芬瑟找了足足半分鐘,才從下面找到幾個學生會的干部。
芬瑟看到那些個眼熟的學生會干部,那位置著實是讓人想吐槽,“臥槽,學生會那些會不會???夾在執(zhí)行部和新生眾中間?這不是去當靶子嗎?”
“估計是去年被打怕了?然后今年直接拜爛了吧。嘛,這也很正常,畢竟開學了就完全是學生會的管了,不趁著現在打,怕是沒什么機會咯?!闭f這話的時候,菲斯特始終盯著下面化為戰(zhàn)場的操場,生怕錯漏了。
“哈哈哈哈哈,活該,看樣子再過兩分鐘就全滅了。不過估計又要被學生會管死咯明天開始。”
科洛羅達實在是頂不住這太陽灼燒,整個人沒精打采的,他說道:“好困……我還是回去好……”話還沒說完,他就倒下了。
兩人看向他,只見他額頭上印著一個墨綠的標記,而本人則是已經昏迷。
“臥槽!”兩人同時出聲,然后看向斜對面的教學樓,直到第二發(fā)子彈打在后面的墻上,兩人才發(fā)現對方。學生會的副主席,正架著槍指著這邊。
“該死,那家伙怎么在那?”芬瑟蹲下身子,將科洛的“尸體”給拉到陰影下。
“鬼曉得,這家伙搞什么?居然對平民開槍?我們只是在看戲???”菲斯特蹲著往門那邊撤離,結果才走兩步,就被一發(fā)子彈阻攔,那子彈正好射在他下一步的位置。
而那邊的學生會副主席:斯拉特,依舊是看向這邊,臉上若有若無的掛著笑。他看了眼戰(zhàn)場的位置,然后又盯著宿舍樓上剩下的兩人,他明明占著個好位置,卻是絲毫不管下面學生會干部的死活,直到最后一個學生會干部倒下,他也只是看了一眼,沒有朝下面打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