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念提刀準備出門,浴室中傳來喊聲:“古念哥!”
“怎么了?”
“我不想穿這件臟死的衣服了,你幫我拿件衣服進來?!?p> “不方便吧!再說我不知道你穿哪套??!”
“就思安姐穿過的那件白運動衣啦!還有...小衣褲?!?p> “要不我去喊思安過來?!?p> “啪!嘩啦!”
小風鈴在浴室氣的直拍浴盆里的水。
“衣服在哪兒放著?”
“臥室衣柜,很好找!”
“當當當!”
敲玻璃的聲音響起。
“進來吧!”
古念拿著衣服進了浴室,水汽蒸騰,視線模糊。小風鈴鉆在滿是泡沫的浴缸里,小臉紅撲撲。
“放哪里?”
“那個小凳子上。”
古念依言放在一個與浴缸齊高的塑料黃凳子上,轉(zhuǎn)身,準備離去。
“古念哥!我的身體還會生病嗎?剛才洗掉了好多臟東西?!?p> “秦莽說,生命之沙可以修復破損的基因,到達一定數(shù)量還能延壽,幾率覺醒異能?!?p> 小風鈴大眼放光,像似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問:“一定數(shù)量是多少?”
“100顆!”
“古念哥,我是你重要的人,對吧!”
“當然!”
“能給我些生命之沙嗎?”
“可以!這里有240顆。不夠的話,大個兒那兒還有,裝在身上怪麻煩,你先保管。我出去琢磨刀意。”
掏出錫盒,放在衣服上,離開,浴室氣氛感覺怪怪的。
古念剛出了浴室,突然想起,不對,馬上返回。
剛要出來的小風鈴,急忙縮回浴缸,問:“怎么又回來了?”
“忘記交代你,這玩兒意別一下吞服太多,身體會受不了,知道嗎?”
看著滿臉擔心,鄭重的返回囑咐自己的古念。
她重重點頭。
古念這才放心離開,經(jīng)過昨晚的520房間時,推門而入。
“還睡呢?”
陸云依慵懶的抱著古念枕過的枕頭,睡眼惺忪,說:“哎呀!再睡會兒嘛!困死了,渾身乏力呢?!?p> “餓了去食堂找吃的,我出去練刀?!?p> “知道啦!”答應完換了個睡姿。
古念老地方,盤膝而坐,調(diào)整狀態(tài),同時星識與正心交流火皇破天刀秘籍。
秘籍除了行功筋脈,路線,文字注解僅有一行:煉一線,識火紋,線入紋,達數(shù)萬,破天成——當斬萬物!
“火皇當時名聲很望,其刀名--破天,此刀法簡直就是火皇與愛刀的合體技?!?p> “你是說,我還得愛上你?”
“嘔!我乃出家之人,六根清凈,屬于戒兵,只斬該斬之敵?!?p> “......”
“刀屬性狂暴,霸烈,持刀之人最易入魔。所以佛門高階武僧為成正果,偏好用戒刀磨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源于此。可一旦開了殺戒,極少有能不沾因果者,我?guī)煾府斈攴鸱ň?,修為高深,自以為可控,最終都生出了極重的殺念。”
“我在考慮,現(xiàn)在要不要就把你扔了,省的日后入魔?!?p> “喂喂喂!這是做大哥說的話嗎?再說,師父的卍印在,你擔心什么?不沾因果呀喂!”
“說正事,我使出的火皇破天刀,尊者評價:缺刀意。你作何理解?”
“我理解的刀意--老子一刀下去,你不死,我死!對!就該是這樣?!?p> “太極端,一刀不行,不能再來一刀嗎?或者--跑?。×舻们嗌皆诓怀顩]柴燒嘛!”
“師傅,你帶走我吧!我看錯人了?!?p> “就沒有個折中的辦法?”
小和尚打擊,說:“所以,你不行。”
“那按照你說的來,應該怎么練?”
“按秘籍來唄!煉一線,凝練壓縮火焰,匯集于刀刃,不就是一線嗎?再融入刀勢,迸發(fā)我說的刀意,斬出?!?p> “我試試?!?p> 古念身隨心動,星骨閃爍,原力匯集,流轉(zhuǎn)筋脈,經(jīng)火山、火陵、火串三道火穴加持,注入正心,刀身猛漲起熊熊火焰。
“怎么還是這樣?”古念皺眉。
小和尚傳音:“試著壓縮。”
古念開始嘗試,星識圍攏刀身,控制自身星力所化的能量火焰,向刀刃壓縮,再壓縮.....
刀刃處形成一道劇烈波動的火紅色狂暴能量。
一股想要劈天斬地的豪情傳至正心,一刀斬出。
火線斜著斬入地面,將地面斬出一道深深的刀痕。
“喂喂喂!你想法太大了吧,直接奢望斬天裂地?開玩笑!”
“不你教的嗎?要猛,要霸氣,要不知天高地厚。”
小和尚捂臉,說:“那也是練出來的好吧!再說我刀勢融進你刀意和能量中是需要時間的?!?p> “真麻煩!”
“你以為,能打出那么大名頭的絕學,那么容易呢?先找個山腳練,力求一刀斬透?!?p> 古念向著遠處一座孤山而去。
......
孤山的一腳被斬出萬道裂痕,但始終沒有達到小和尚的要求。
五個小時過后,古念昏倒在地。
正心刀被丟在一旁,氣的嗡鳴。
小風鈴在古念走后,爬出浴缸,拿起錫盒,倒出二十粒,直接吞下,蓋好蓋子將錫盒放回原位,重回浴缸,靜靜等待。
生命氣息澎湃,沖過全身筋脈,像天河之水灌入潺潺的小溪,原本細小的河床被不停沖刷,擴張。
此時她全身筋脈鼓脹,疼的小家伙齜牙咧嘴,不斷自語:“我要變強,做厲害花瓶,再不當拖油瓶......”
沒多久,昏迷在浴缸中。
劉思安早早過來看望她,發(fā)現(xiàn)房間沒有人,頓時奇怪,看到臥室衣柜開著,少了白色運動服,便徑直走向浴室。
敲門!半天沒有回應,推門走了進去,滿是泡沫的浴缸中只有兩個小膝蓋露在外面。
“風鈴!”
劉思安急忙跑過去,伸手將不知淹在浴缸中多久的小姑娘撈起。
平放于地上,雙指觸摸其脖頸大動脈,感受還有脈搏,打開氣道,頭歪向自己一邊,開始緊急心肺復蘇術(shù)。
“咳咳咳!”
幾口水從小風鈴口中吐出,她重新恢復了意識。
“風鈴,你干什么呀!有什么想不開的?”
小風鈴楞了一會兒,尷尬道:“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沒想到......”
“你瘋啦!大個兒千般囑咐大家,只能一顆一顆服用,你到好,一下二十顆,加上昨天的兩顆,你都吞二十二顆了,這與自殺有區(qū)別嗎?你是什么小身板,心里沒數(shù)?”
此時的劉思安完全一副嚴厲的媽媽模樣,像在教訓倒霉孩子。
“好啦!姐,我這不是沒事兒嗎!幫我拿泳衣好嗎?我覺得現(xiàn)在有使不完的力氣?!?p> “不許胡來了,知道嗎?古念也是,居然全部給你了,不知道是疼你,還是害你。”說著收走了錫盒,出去給她拿泳衣。
小風鈴感受了一下目前的身體狀態(tài),只能用八個字形容--“精力充沛,不動會炸?!?p> 起身,走到蓮蓬下,沖洗身上的泡沫和再次出現(xiàn)的臟東西。
換了白色碎花泳衣,盤起長發(fā)戴上泳帽,一個猛子扎入泳池里,腰部發(fā)力,雙腿彎曲上下擺動。
三十米距離一口氣竄到了頭兒,露頭換氣,自由泳姿勢開始在泳池中暢游。
泳姿很美,幾乎聽不到打水聲,但游動速度卻非???,像條小海豚。
岸邊的劉思安驚喜,心想,這生命之沙果真非同凡響,自己的都留下,給安然用。
兩人誰都沒注意時間,劉思安站著看,蹲著看,沙發(fā)上坐著看,躺著看,睡著。
小風鈴悄悄上了岸,無聲來在她身邊,摸走了錫盒,返回臥室,反鎖房門,倒出三十顆生命之沙,一咬牙,再次全部吞了下去,然后將床單團成團,塞進自己嘴里,靜靜躺在床上,等待蛻變。
這次更劇烈。
一些細小的筋脈直接崩裂,生命氣息如滔滔洪水般沖毀一些薄弱的河床,四處彌漫,小風鈴全身扭曲,繃直,翻滾,全身多處滲出鮮血,將白色的床單、被褥染紅。
她緊咬著床單,臉色蒼白,愣是一聲沒吭,盡量保持著清醒,堅持,心中不斷在告訴自己,“要變強,我不要跟他分開,我要追上他的腳步,我要頂住?!?p> 時間快速流逝,她自己也不清楚翻騰了多久,昏死過去幾次。
生命之洪水暴虐之后,終于回歸安靜,漸漸的,她身體開始變得麻木,腫脹,連小熊都長大了許多。
麻木、腫脹感慢慢消失,身體發(fā)生了清晰可查的變化,最直觀之處,手背上原本纖細的經(jīng)絡變得粗壯,皮膚似羊脂白玉,光潔水潤,小熊成年,秀發(fā)根根烏亮。
感覺目前狀態(tài)不錯,毫不猶豫再次倒出五十顆,仰頭吞下。
這次身體沒有腫脹、疼痛、破裂,而是由小腹處,發(fā)出濃郁的綠光,逐步向身體上下蔓延,像內(nèi)部有數(shù)盞綠色高亮燈泡被逐個按下了開關,又似炸彈爆炸前的讀秒。
“咚咚咚!”
小風鈴慌亂跳起,來到門口,說:“安姐,我游泳游累了,想休息會兒?!?p> 劉思安黑著臉,說:“少來,休息就休息,反鎖什么門?還有,把錫盒交給我?!?p> “哦!”
她趕忙從縫隙里將盒子遞了出去。
一道綠光閃現(xiàn)。
劉思安狐疑,突然用力,闖進來。
她被眼前散發(fā)著綠光的小風鈴嚇住了,愣神幾秒,發(fā)現(xiàn)床上還未干涸的血跡,看著眼前怪異的小風鈴喊:
“你要干什么??!非要折騰死自己嗎?你父母知道了,不心疼嗎?死孩子,怎么這么不聽話,啊!錫盒拿來!”
小風鈴交出錫盒。
“不行,我得喊大個兒和古念來。”劉思安感到不安。
“安姐,別!”
風鈴眼淚掉下,哽咽道:“我認識古念最早,心中也早有他,可他天生就與我們不是一類人,我想與他在一起,就必須追上他的腳步,不然.....”
劉思安聽的用心,她何嘗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更想過,用前倆次的事情要挾古念,但真到了那個時候,她怎么說得出口,怎么忍心,那需要多不要臉的人才能做的出。
也像小風鈴這般嗎?不,她做不到,她還有安然。
劉思安穩(wěn)住心神,說:
“要追,可以,但不能胡來,更不能偷偷的,你如今的模樣,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嗎?如果有什么意外,我會愧疚死,乖乖等著,我去喊古念。”
“嗯!”
......
古念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他是被凍醒的。
盤膝自我反省,壓縮不夠極致,刀意融合慢,出刀不夠迅速。
冷靜思考后,做出計劃。
先練揮刀速度,再練極限壓縮火焰,然后解決刀意融合問題。
上撩,下劈,兩個動作重復練,沒要求次數(shù),閉著眼睛,星識輔助計算,對比揮刀速度。
此地刀風不絕,刀影成片。
“古念!”
劉思安的聲音傳來,她是一路跑過來的,心中不安強烈。
古念看出有急事,沒等她喘勻氣,抱起她快速向基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