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上京。某公寓中。
方求趴在床上,面前是一本翻開一大半的《物種起源》。
‘認為生命及其若干能力原來是由‘造物主’注入到少數(shù)類型或一個類型中去的,而且認為在這個行星按照引力的既定法則繼續(xù)運行的時候,最美麗的和最奇異的類型,從如此簡單的始端,過去,曾經(jīng)而且現(xiàn)今還在進化著;這種觀點是極其壯麗的。’
“所以……”方求若有所思“顧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沒有回應(yīng)。已經(jīng)三天沒有回應(yīng)了。方求拿過放在一旁的早已不知何時冷掉的咖啡,一飲而盡。喝完的一瞬,如鏡一般的杯底倒影出了自己,以及……一只金燦燦的猴子!
“我……”方求一時失語??梢换窝?,杯底又什么都沒有了。他猛一轉(zhuǎn)頭,背后空空如也!方求背后發(fā)涼,是一種汗水打濕衣物又貼合皮膚的冷冽。
在顧然留下的東西里提到過這種“自然之上”的力量,生命對力量的追求所誕生地超脫的能力?!斑@便是真相。”顧然在信的末尾寫到。
方求絕不相信自己看走眼了,即使兩天沒合眼,他依舊對自己的眼睛有絕對的信任。他從床上爬起來,自然隨意的拿起一旁的工具,開始打掃房間,吸塵器沒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里面什么都沒有。
“呵”方求笑了,比哭還難看。
方求又拿起了一旁的書,翻回剛才那頁,緊盯著那些文字,就那么盯著,眼神好像苦譚死井一般。視線下移,一根金色毛發(fā)印染在方求的眼睛深處,眼前的書頁也被陰影遮擋。
他猛的一抬頭,眼前果然是那只該死的猴子,此刻它竟還噙著一抹笑。
“呵呵”方求想著,一拳遞出,轉(zhuǎn)身就跑??扇€沒遞出去,他整個人就詭異的“停止”了。
猴子笑了,很狂妄,也有點…中二。它笑了好一會才停下,毛茸茸的臉懟到方求面前,雙手扶住方求的腦袋說著:“那家伙走了?奇怪?!狈角笠灿X得奇怪,這明顯是個“異?!钡暮镒勇曇衾锞谷皇且还缮倌甑奈兜?。
“他留下什么了?”猴子問,雙手仍是扶著少年。面目略顯猙獰。
格格不入,確是如此。
方求什么都沒說,也許猴子都忘了他是“停止”的,也許猴子只是戲弄他,也許猴子根本不想知道什么東西被留下了……
外面下雨了,玻璃窗上濺滿雨點。
方求突然能動了?!澳悴豢赡懿恢?。”方求語氣開始有些冷了。
“哈哈哈……”猴子笑了,并不是不懷好意的笑,而是一種奇怪的重逢的喜悅。它很快便止住了那略顯爽朗的笑容,正色道:“那家伙是誰?”
“顧然?!狈角笥行┦涞拇鸬溃緛聿幌敫嬖V它的,但猴子的笑一時讓他有些……難過。
情不知所起啊。
“那家伙嗎?”猴子若有所思道,“那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什么?”方求問。
“少裝傻,”猴子說。不過語氣卻是有些玩味,它想了想,有補充道:“我知道你是誰。”
“顧然也這么說過?!狈角筮€是沒有回答那個問題。
“所以?”
“我打算走顧然那條路?!?p> “調(diào)查員?這才對嘛。”猴子又笑了,金色的眼眸里閃著光亮?!叭蕚錅蕚浒桑?guī)湍泐~……護法,對,護法。”
“真相是什么?”顧然抬頭問道。
“狗屁不是。”猴子罵了一句,望了一眼窗外,“我該消失了,還有,我是江空,你以后最值得相信的伙伴?!?p> 方求望向窗外,雨愈發(fā)大了起來。
“該收衣服了?!狈角笙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