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金珠離開后,洪寬很快就給許家寫了信。
讓他們父子振奮的是,許家很快就把他們叫到了許家,詢問信上的事。
為了體現(xiàn)他們父子的重要性,他們在信上重點說的兩次購買丹藥的情況,至于煉丹之人,他們只說是認(rèn)識的同道。
同樣是為了這個目的,面對許家人的當(dāng)面詢問,他們也只是將兩次交易的情況毫無隱瞞的講了一遍,包括金珠,也只說是偶然認(rèn)識到的散修,但愿意她再次出現(xiàn)時,替許家傳達(dá)許家的信息。
這樣一來,他們就牢牢掌握了事情的主動,而事情一旦辦成,那么,洪家對許家就是有功的,到時求娶一名許家之女應(yīng)該就不是難事了。
許家是有筑基修士坐鎮(zhèn)的真正的修仙家族,洪家一旦聯(lián)姻成功,不僅洪家抱上了大腿,資質(zhì)最好的洪皓應(yīng)該也能憑借這層關(guān)系能在修仙路上走得更遠(yuǎn),進(jìn)而帶領(lǐng)洪家更上一個臺階。
所以,擺在洪寬父子面前一共有兩個關(guān)節(jié):一是許家的重視程度,二是能否說動汪不凡或者是另外的煉丹師答應(yīng)許家的招攬。
這兩件事,前者不用說,除了收信后立即把他們父子叫到許家當(dāng)面說詢外,過了一個月又專門派了一名管事到洪家詢問進(jìn)展,重視程度方面不用他們擔(dān)心。
至于會不會答應(yīng)的問題,如果煉丹之人是汪不凡,那肯定不用說,面對許家的招攬不可能不答應(yīng),如果是另外的人,不管是和許家搭上關(guān)系,能有更好的煉丹修煉環(huán)境,還是擔(dān)心會惡了強大的許家,拒絕的可能都不大!
原本一切都計算得好好的,但他們等了又等,金珠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這反而成了最大的問題了……
說起來,從上門推銷小回春丹到賣給他們回春丹,中間只隔了兩個月,他們就簡單的認(rèn)為,再隔上兩個月,金珠很可能就會再次出現(xiàn)。
現(xiàn)在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想到還要給許家答復(fù),他們就坐不住了。
而且,他們還想到了一個更嚴(yán)重的問題:上次金珠送給了洪家十?;卮旱?,他們又用優(yōu)惠的價格買了幾十粒,金珠會不會認(rèn)為洪家這邊沒有需求而不再來了?或者煉出了新的丹藥才會來?
如果是需求方面,洪家囤了那么多的回春丹,金珠短期內(nèi)可能都不會再來!
至于新的丹藥,對他們散修來說,得到丹方都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從丹方到煉制出丹藥,僅憑自己摸索,則又是一個難關(guān),哪里是那么容易出來的?
轉(zhuǎn)眼間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就在洪寬父子商量對策的時候,許家再次來人,并且還是練氣七層的許虎。
許虎實力和身份地位都高于洪寬,面對他時態(tài)度卻很溫和:“許某出門辦事,正好路過,沒有提前約好就來拜訪,還望洪家主不要嫌我唐突才好。”
洪寬忙行禮道:“不敢,不敢,許前輩能撥冗光臨,寒舍蓬蓽生輝,是洪家?guī)纵呑有迊淼母?!?p>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為了他們可能認(rèn)識的煉丹師,他們想見許虎一面都難,更不用說主動“拜訪”了。
許虎伸手扶起他,笑道:“洪家主太客氣了。”
隨后洪寬趕緊把他請進(jìn)家門,在去后院的路上,他又把洪家的擺設(shè)夸了一遍,后面才又不經(jīng)意的問起了煉丹師的事情。
這種表現(xiàn)無疑說明許家對煉丹師十分重視和渴望。
對此,洪寬既振奮又感到為難,因為他還沒有想好如何解決它。
這時,浩皓忽然插話道:“前輩容稟。其實,自從上個月得到齊管事垂詢后,我們洪家這段時間也一直在全力尋找那位煉丹師的消息,最后剛好有些眉目了?!?p> 許虎原本大腹便便,一副富家翁閑散的模樣,此時聞言神情一正,才顯露出了練氣后期的修為的氣勢:“此話當(dāng)真?”
洪皓垂手,乖巧的答道:“前輩當(dāng)面,晚輩怎敢胡言亂語?”
許虎道:“好!你們都查到了什么,現(xiàn)在能說一說嗎?放心,許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p> 洪皓看向洪寬,洪寬心中無奈,只能打起精神,道:“許前輩,是這樣的,最近我一直沒有跟及時向許家匯報,是因為還不確定……”
隨后他就當(dāng)作以金珠為突破口,認(rèn)出她很像是汪不凡的侍妾,進(jìn)而懷疑汪不凡就是煉丹師,但他們認(rèn)識了十幾年,以前并沒有聽他提起過煉丹一事,所以不確定到煉丹之人到底是不是他,等等,講了一遍。
許虎聽到有了這么近的線索,不由激動起來,道:“你們做得很好!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去見他們吧!”
洪寬忙道:“許前輩,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您好不容易來一趟,旅途勞頓,不妨休息一晚,明天再去也不遲?!?p> 想到煉丹師是洪家提供的消息,也要顧忌洪寬的心情,再者說兩個月都等了,也不急在這一會兒,許虎就答應(yīng)了下來。
招待和安頓好他后,洪寬對洪皓道:“我們還沒有先見過汪不凡,沒有最終定下來,你怎么直接就跟許前輩說了?”
洪皓冷靜的說道:“父親,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我們?nèi)ヒ娡舨环?,或者其他的人,他們要是不同意怎么辦?”
洪寬皺了一下眉頭,不得不說,這個可能是存在的。
洪皓這時自信的一笑,道:“現(xiàn)在許前輩來了,對方同意許家的招攬,少不了我們洪家的功勞,真要是不同意,也不是我們父子的問題,同樣不能抹殺我們功勞,且后續(xù)怎樣說服對方,我們洪家應(yīng)該也能發(fā)揮一些作用,您說是不是?”
洪寬聽完,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
……
白石山谷。
入秋后,清晨的水潭邊,當(dāng)風(fēng)吹過后,已經(jīng)有了絲絲寒意。
楊辰迎著日光走到水潭邊,甩出魚線后,向金珠所住的房間看了一眼,想著她往常這時候都已經(jīng)起床,今天倒是偷懶了。
其實并沒有,相反她今天醒得比往常還早,這會兒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掛在床頭的布袋看呢。
終于,和算好的時間幾乎一秒不差,她感到貼在外面的凝沙符的符力被里面的初級母砂吸收殆盡,母砂隨即完全煉制成功。
這不是她第一次煉制母砂,但這次感到煉制成功后,她眼里還是透出了激動的光彩。
屏住氣,她心念一動,里面的母砂就從縫隙中鉆出來,飛到了她的面前。
看了幾眼,她又取出了以前煉制的母砂對比,就發(fā)現(xiàn)這粒母砂顏色除了稍微黯淡了一些,還了多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
確定確實不一樣后,她呼出一口氣,直接就翻身出了房間,又腳不停歇的向水潭邊沖了過去。
“姓楊的,接招!”
伴隨著這句話,那粒新煉制的母砂就從她身邊急速向楊辰飛射了過去。
只見它剛飛出去了四五米,就突然變化成了十七八根土刺,又像互相熟悉一般,先是兩兩并合,隨后并合后增大了倍的土刺又繼續(xù)彼此靠近、并合,最終在離楊辰三十米的位置,匯合成了一根土椎。
楊辰作光一瞥,同樣一粒母砂飛了過去,并跟著相應(yīng)的變化成了類似非牛頓流體的土團(tuán)。
很快,土椎和土團(tuán)碰撞在了一起。
但是,這一次土團(tuán)被撞上后,卻像是失去了磁力的鐵沙,瞬間就被撞散了,根本沒有對土椎形成多少牽制。
“咦——”
楊辰通過心物相通,感受到他的母砂受到了一股特殊的力量的影響,不僅沒有阻擋住土椎,甚至本身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壞。
不過,這自然不會讓他慌張,看到土椎繼續(xù)向他沖來,他再次放出一粒母砂。
這次,他選擇獵狗的攻擊方略,分化出十支土刺,準(zhǔn)備破壞掉土椎。
但是,類似的狀況再次出現(xiàn),他的土刺刺到土椎后,那股特殊的力量再次出現(xiàn)——相對土椎飛行攜帶的勢能,那股力量明顯小得多,但土刺刺上去之后卻像是人觸電一般,變得用不上力,就又被土椎沖開了。
楊辰轉(zhuǎn)過頭,再次放出一粒母砂,然后把它化成一團(tuán)硬塊,從側(cè)面狠狠砸了過去。
這次,那股特殊的力量雖然也在,但舍去技巧,單純的靠土塊的重力,還是把土椎砸偏了。
另一邊,金珠卻絲毫沒有沮喪,反而大為振奮,同時想著,一換三,沒辜負(fù)她那么麻煩的收集“原料”,花了兩個月,試驗了三次,最后這次才成功……
楊辰抬眼看向她,沒有說話,但她也知道他什么意思。
她狀似不屑的哼了一聲,將母砂收回來,道:“你在家里看家吧,我去一趟四海商鋪?!?p> 或許是以前被白石山人那老賊囚禁的太厲害的緣故,她特別喜歡往外面跑。
加上論修煉速度,外面和在白石山谷幾乎沒有兩樣,在白石山谷修煉了兩個月也已經(jīng)到了她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