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后秋禾換了身衣服,癱在床上,“可惜燈籠壞了,哎,真是可惜?!?p> 她抱著枕頭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既然睡不著就去對面看看吧。
她起身,從包袱里拿了一瓶靈藥,心想柴知渝肯定能用到,這可是仙界的好東西。
秋禾敲了敲門,“柴知渝,你睡了嗎?”
少年聽到她的聲音連忙起身,捂住胸口去開門。
開門的一瞬兩人對視了一眼,秋禾率先開口,“我給你帶了藥,你應(yīng)該用到的,我給你放桌上哈。”
她環(huán)顧了一圈,屋里只有柴知渝一個人。
少女繞了繞手指,“就你一個人?”
柴知渝有點疑惑的啊了一聲。
“我好奇,問問的?!?p> “還沒回來?!鄙倌攴鲋雷幼讼聛?,順勢拿過秋禾給的藥。
“內(nèi)服就好,也不早了,不耽誤你了,早點睡?!?p> 柴知渝看著少女關(guān)上門回到了房間。
“這是,仙界的藥?他是仙界的?”柴知渝疑惑。
“噗”一道吐血聲突兀的出現(xiàn)。
柴知渝回頭,“喻之?”
他急忙扶起他,“怎么上的比我還嚴(yán)重?”
寧喻之比柴知渝高出半個頭,此時受了傷奄奄一息,居然還是從窗戶上翻進(jìn)來的。
把寧喻之扶到床上后他把丹藥到處兩粒塞進(jìn)他的嘴里。
“跟著我做事,你受苦了?!鄙倌甑难劭敉t,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鼻尖也紅紅的。
寧喻之強(qiáng)撐著抬起眼皮,“少主,你是我最好的玩伴,從小到大都是你一直在保護(hù)我,哪來苦字一說?”說完對他粲然一笑。
柴知渝已經(jīng)有幾點眼淚低落下來了,看似堅強(qiáng)的背后盡是柔情。
他用力擦去眼淚,當(dāng)做什么也沒發(fā)生。
“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好。”
柴知渝繞到床的另一邊也躺下,吃了一粒丹藥。
希望這丹藥真的有用。
翌日秋禾起了個大早。
神清氣爽,果真是一個去胡員外家的好日子!
她打開窗子聆聽嘈雜的喧鬧聲,瞇起眼睛感受了一會兒。
她用包袱裝起一些用的到趁手的發(fā)起被在身上。
“秋禾,你是最棒的,不能辜負(fù)師父的期望,嗯!”她在給自己加油。
她大步往前走馬上要到門口突然止住,好像想起來什么事情。
她施法用手鐲給晏晏送去了消息,這下她可以放心去啦。
砰砰砰
柴知渝睜眼,感覺身體好了大半,輕松了許多,這一粒小小的丹藥就這么大的功效?
他步子緩慢的挪動,還沒睡醒呢,是誰在敲門?
他開門環(huán)顧一周,不見一人,低頭只看見與昨日一模一樣的丹藥。
她又給我送了一瓶丹藥?他心里暖暖的,感覺身體熱熱的,可能是丹藥的副作用吧。
他回到床邊摸了摸寧喻之,身體已經(jīng)不燙,身上的傷也好了大半,一人再吃一粒,估計下午就能痊愈了,也不耽誤他的計劃。
喂完寧喻之自己也吃了一粒便接著睡覺了。
有道是睡眠幫助恢復(fù)精力。
這邊的少女一路沿著郊外走去,心想胡員外確實是個怪人,放著大房子不住,跑去郊外住。
沒走幾步她的鐲子開始閃爍。
是晏晏。
“秋禾你看,這就是霜顏花?!彼咽稚系幕ㄕ故窘o秋禾。
“漂亮吧?你知道它有多難找吧,我找遍了大半個村,你知道我最好在哪找到的嗎?”
“是在喂豬的雜草里面找到的!農(nóng)戶說不認(rèn)識,要不是因為旁邊有雜草也不會順手把它砍來,我真的是沒話說了??!”
秋禾忍不住笑了。
“我就不陪你去什么李員外家還是王員外家了哈,我要回客棧好好休息休息,上元節(jié)我還沒逛呢,這次可要去逛逛,好啦不說了,我這就回去了,你一定多加小心!”
秋禾收起消息,嘴角不自覺的上揚(yáng),心里的底氣又多了幾分,她這次絕對能做好!
越往前走人煙越稀少,她拿出天極鏡的碎片,跟著碎片的指引走。
最終走到了一片竹林前,后面荒無人煙,面前卻竹林密布,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頭頂還有烏鴉在叫,顯得有些怪異。
她順著小徑一直往前走,來到了員外府。
一座不算小的府邸赫然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如果這個還沒他在城里的屋子大,那那個屋子該多大啊,她不敢想。
奇怪的是門沒關(guān),就那么敞開著,好像是在等誰。不過想想這是在郊外,平時也沒有人來,不關(guān)門也沒什么不對。
她挎著包袱一步一步小心的往前走,府內(nèi)構(gòu)造精美,在不起眼的地方還刻了花紋,用的木頭看成色也是上好的。
她就這么繞到了正堂,偷偷的透過窗戶去看里面有沒有人,知道沒有后她就推門進(jìn)去了。
進(jìn)屋后才讓她大吃一驚。
房梁上掛了許多書法和女子的丹青,丹青落款的字體與書法的字體是一直,看來是一人的手筆。
大大小小的掛滿了整個正廳。
女子的形態(tài)各異,有的穿著白衣低頭哭泣,有的捧著山茶花笑得燦爛,有的穿著一身紫色衣裙翩翩起舞,有的穿著綠裙靜靜站在那里,有點拿著團(tuán)扇笑的嬌羞,有的打著傘只露出側(cè)臉。
這些畫相同的就是都是同一個女人,落款皆是吾妻,吾最愛之,加上一個日期。
她大驚,聽說胡員外有一個妻子,但不久前病逝了,他正好也順著做好事的機(jī)會把府邸留給別人自己來了郊外,既然不在那個房子里自不會睹物思人,可這正堂掛著都是他妻子的丹青。
書法的數(shù)量比不上丹青,倒像是給丹青做的陪襯,寫的也不過是一些感嘆人生苦短,后悔沒能好好珍惜的字句,筆鋒蒼勁有力,寫出的字也是極好的。
看完了書畫又看設(shè)施,木椅的材質(zhì)也是一頂一的好,包括正中間的座椅,配了一個繡花精美的墊子,搭配起來并不突兀,倒是顯得有些柔和之意。她忍不住上手摸了一下,面料倒也柔軟。
她抬頭,正中間掛了一副女子的丹青,有些不同的是女子穿著白色衣裙站在草地上,周圍的環(huán)境是靛青色,顯得壓抑,可女子就就像一束光照過來,側(cè)臉有些模糊,顯得神圣不可侵犯。
落款只畫了一多山茶花。
難不成他的夫人是多山茶花妖?她進(jìn)來的時候確實聞到了一絲妖氣,還有些血腥味道。
她左邊走,柜子上有一朵用玉雕刻的山茶花,周圍的陳設(shè)都一一層灰,就連她進(jìn)門時都沒有雜役在打掃院子,只有這玉山茶是干凈的。
她用手輕輕一按。
正中間赫然出現(xiàn)了一道暗門,她提高警惕踏入。
她順著隧道來到明亮的地方,皺眉彌漫著血腥氣,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子躺在冰床上,周圍沒有人,她不敢輕易妄動,觀察許久才確定女人是睡著了。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女子身旁,她大驚,這是,這是胡員外的夫人?
他夫人,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這一看就不是尸體,她臉色雖然蒼白,但一看就是得病的狀態(tài)。
她環(huán)顧周圍,血腥氣直沖她的鼻子,她拿起天極鏡碎片感探七夕,在這個山茶花妖上?
她想伸手觸摸,卻被一道白光彈飛,她嘴角帶了一絲鮮血,“居然有法力?”
她不好在強(qiáng)行查看,不然肯定會打草驚蛇,她不經(jīng)意間往身旁的木桶里一撇,嚇得她直接攤到旁邊,桶里是血,還有肝臟,難不成是用這些維護(hù)她的身體?可違背天道終究是有反噬的啊。
她被嚇到了,也不敢亂看,這木桶已經(jīng)堆滿了幾個角落,她只能一會兒再來。
她原路返回回到了正堂,她用手順氣,今天真是開了眼,這胡大善人居然為了自己的妻子殺人違背天道,哎,雖是感情深厚伉儷情深,可終究是會受到反噬。
她只好再回去打探一些情報再來。
她沿路回去,看到了人逐漸多起來才放下心,她哪見過這個場面,真是開了眼。
她想起來李潯陽是將軍府的夫人,那她肯定知道這些事,更何況她在大都只有她這么一個朋友。
她在去的路上還遇到了回來的晏晏,一副疲憊的樣子,但是她聽秋禾在叫她,看到秋禾之后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剛才的疲憊已經(jīng)消失云散。
晏晏上前抱住秋禾,“你都不知道,我可累死了,快抱抱安慰我?!?p> 秋禾輕輕拍打她的背,“我們晏晏最棒啦,一會兒好好休息一下,我讓小二做了些吃食在房間。”
“小花妖現(xiàn)在可真貼心呀!”
“不對”晏晏一把推開秋禾給她嚇了一跳,“你咋在這,你不是去什么孫員外家了嗎?”
“是胡員外,說來話長,我要去將軍府?!?p> “將軍府?”
“對,我與將軍府的夫人是好友,說不定可以打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p>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這將軍不就和戰(zhàn)神一般驍勇善戰(zhàn),我可要看看她的夫人該多優(yōu)秀?!?p> 兩人一起來到了將軍府。
下人稟報一聲后諗陽就把她們領(lǐng)了進(jìn)來。
“阿禾,你來找我啦?!崩顫£枬M臉笑意的看著秋禾,她能來她打心里開心,她真的把她當(dāng)朋友了。
秋禾有些羞澀,“我想向您打聽一些事情?!?p> “快坐下來說?!崩顫£柪锖套?,晏晏也跟著坐下。
“這位是?”李潯陽看到一旁的晏晏,感覺也比秋禾差不多大。
“這是我?guī)熃?,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叫晏晏?!?p> “夫人好?!标剃烫鹛鹨恍?。
李潯陽點頭,滿意的看著晏晏。
“對了,你說你想問些什么事,我要是知道一定告訴你?!鼻锖桃粋€人在外面還被騙,現(xiàn)在來了一個師姐也和她一般呆呆傻傻,如果有事找她那肯定是很重要的。
“我想問您知不知道胡員外。”
“胡員外,胡大善,我知道,他家三代從商,他父輩出海意外沒了,只留下了他,所以給他留下了不少家底。他祖父小時候是個小乞丐,因為靠別人的施舍才長大,日后才能出頭,所以他們家家訓(xùn)就是多做好事,所以他也經(jīng)常做好事,比父輩還好,所以都叫他胡大善?!?p> “那他的夫人您知道嗎?”
“這我要想想,他夫人聽說來歷不明,有一天就跟著胡大善回家了,胡大善口口聲聲說那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家里也不能說什么,后來兩人大婚,可是那姑娘身體一直不好,嫁給他之后有好幾次咳到出血,有時還會昏厥?!?p> 秋禾與晏晏對視了一眼,胡大善的妻子身體不好,可又是他的救命恩人,難不成是救他是落下的病根。
“有好幾次他爹勸他早做準(zhǔn)備續(xù)弦,他不聽,他說那個姑娘一定沒事,兩人一定會白首到老,后來他爹出海死了,哦對,他娘在生他時就大出血沒了,他家就只剩他了?!?p> “那他爹就沒想過續(xù)弦嗎?他不是也勸他兒子嗎?”晏晏發(fā)問。
李潯陽搖了搖頭:“或許他爹和他一樣,對自己的夫人感情深厚,不愿在續(xù)弦,他爹也不希望他走自己的老路。”
“我之前聽說他把自己在城里的府邸給了別人開學(xué)堂,自己去郊外住了,郊外那么偏僻,為什么呢?”秋禾問到。
李潯陽想了想再說:“好像當(dāng)初是因為他夫人病重,他一直相信善有善報,他積的德一定可以保養(yǎng)夫人平安,但后來他妻子病逝,一念俱灰,也為了自己不睹物思人吧,正好教書的陸郎一直在義務(wù)教書,也愁沒有地方給孩子們授課,正好把府邸給了他們,打發(fā)了家丁自己去郊外了?!?p> “他郊外的房子長什么樣到?jīng)]人見過,只知道在一片竹林里,但具體在哪也不知道?!?p> “原來如此?!鼻锖桃菜憷砬辶艘话?,胡員外不愿意守著財,自己往日做過那么多好事,如今卻要取他們的性命來救他的夫人。既然這樣的話,那他肯定也是有點法力在身上的,看來也不能盲目去員外府。
“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你來留下吃個晚飯再走?”李潯陽開口問道。
“我們已經(jīng)很抱歉來叨擾了,更不好意思吃飯的?!鼻锖滩缓靡馑嫉木芙^。
李潯陽拉住秋禾,“你好不容易帶姐妹來,也來我這吃個飯,說個話,陪我解解悶?!?p> 秋禾靦腆一笑,連不好意思的有些漲紅,她的肚子也時宜的咕嚕了一聲。
“諗陽,快去吩咐上菜。”
“好,這就去?!?p> 秋禾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三人坐下,菜不一會兒就來了。
“夫人,我還想聽您講您和將軍的故事?!?p> 李潯陽一愣,“你當(dāng)真愛聽?”
“愛聽,怎么會不愛聽,我?guī)熃阋蚕肼犅犇??!?p> 李潯陽看向晏晏,晏晏也點頭,“想聽想聽?!?p> 李潯陽心里泛起暖意,她這里好久沒那么熱鬧過了,既然小丫頭愿意聽,她家就接著說。
“好,既然愛聽我就說。上次和你說到我與將軍在相處中對對方產(chǎn)生了情愫。”
“潯陽,待我大勝這一戰(zhàn),我就用我的赫赫戰(zhàn)功來換一封娶你的圣旨。”
“今安,我只求你平安,用戰(zhàn)功換娶我也太浪費了些,只要你平安,與我拜過天地我們便是真正的夫妻。”
裴今安拉著李潯陽,她才不想讓自己的心上人再去打折,可他的職責(zé)就是保護(hù)國家,保護(hù)百姓,想到他又要去戰(zhàn)場上,又要被砍傷刺傷她就心痛,小嘴一撅眼淚就流了出來。
裴今安看見她落淚慌了神,他捧住她的小臉,擦去眼睛的淚珠,他看著她,眼睛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忍不住打趣緩和她的情緒:“真因為我打仗哭了?”
李潯陽皺眉瞪他一眼,抱著他趴著他的胸口處,裴今安穿著盔甲,硌的她生疼。
他把她抱在懷里柔聲哄到,“潯陽我是心悅你喜歡你的,所以我要辦一個巨大的婚禮來娶你,我一定聽你的話平平安安的,你答應(yīng)我我不在的時候也要好好的好嗎?”他摸著少女的頭發(fā),頭發(fā)長時間缺營養(yǎng)有些干枯毛躁,他曾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把她養(yǎng)的好好的,白白胖胖的,以至于現(xiàn)在的李潯陽頭發(fā)烏黑油亮,皮膚細(xì)膩,身體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少女抬頭看他哽咽,“我不想再讓你受苦了,我心疼?!彼勾蟮臏I珠止不住的流。
看著少女委屈的樣子將軍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也是第一次學(xué)著怎么做一個合格的愛人,學(xué)著怎么愛人。
他也哽咽了,“我是將軍啊,我要帶領(lǐng)他們保衛(wèi)我們自己的疆土,打敗那些壞人,這樣我們才能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彼贿呎f一邊用手擦去她的淚珠。
情到深處,兩人誰也沒說話,就盯著對方,生怕對方下一秒就離開,裴今安低頭吻上李潯陽眼角的淚。
李潯陽愣住,臉更紅了,怔怔的看著他。
“不要和別的男人走太近,等我娶你?!彼谒吥剜?,只對她做承諾,聲音沙啞磁性。
后來裴今安拿下對方將士首領(lǐng)的頭顱,他凱旋歸來在營帳看到偷偷來的李潯陽,他也委屈,他終于打贏這場仗。
他抱住李潯陽哭泣,“我好想你,我終于可以娶你了?!?p> 他臉上還有血跡和刀口,他也不顧,就一把抱住了李潯陽。
“你的盔甲好硬啊,又硌的我生疼?!?p> 裴今安松開她,看著她已經(jīng)淚流滿面的小臉,捧著臉吻了上去。此刻他們的心中只有彼此。
后來他求了圣上賜婚的旨意,圣上本有意許小公主給他,但他先開了口,圣上即使生氣也不能說什么,賜下了圣旨,但讓他去邊疆駐守,邊疆有鄰國的人蠢蠢欲動,他要去守著,如有異動直接殺絕。他沒辦法,但只要娶到李潯陽就好,從此之后,她就是他的妻。
大婚之日裴今安拉著李潯陽坐在喜床上,“你知道的,我無父無母,在府里你只能一人,著實是孤單?!迸峤癜矅@氣。
李潯陽把他的臉掰過來,“你都為我惹圣上不開心了些,這些苦算什么,只不過邊疆遙遠(yuǎn),環(huán)境極差,你又要受苦,不過幾年我都等得起,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夫人,我們一定要在一起的?!?p> 裴今安摸了摸她的頭,滿眼都是她。
婚后沒多久李潯陽父母所在的村落遭了難,無人生還,明眼人看得出來是小公主的手筆,可他們沒得選,有沒有實證也沒法檢舉,圣上知道之后也是打了個圓場,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他想好了,在邊疆駐守三年之后他就卸了這差事,再也不去打仗,就和他的小丫頭呆在一起,再也不要為什么狗屁圣上打仗了。
婚后半年辦了喪事,他就用這個借口拖沓,最后拖不了了才走,兩人都依依不舍的,只求對方平安。
裴今安覺得既然他不在她的身邊,肯定就沒有找他的麻煩了,也安心去了??粗⊙绢^已經(jīng)被自己養(yǎng)的比之前圓潤一些也放心了。
可因為立太子這事朝堂動亂,裴今安與三皇子關(guān)系好可圣上有心立五皇子,大臣上奏意見也參差不一,甚至有傳聞有人要起兵造反。
裴今安所處的位置可就不好了,兵符在他手里,雖然沒明確表態(tài),但李潯陽在大都,只要一封書信就能知道他的態(tài)度,可她也不愿意他為難,等拖到不能再拖的時候再說也不遲,太早讓他知道也是讓他入局,所以國舅支持他的外甥也會來找李潯陽,說是商議實際是威脅。
那些有地位的夫人小姐知道李潯陽與外男走動也不愿與她親近,本就出身卑賤,還勾引國舅,真是下流。
她現(xiàn)在只期望不要把將軍扯進(jìn)來,不能支持五皇子,五皇子狡詐陰險,民間好多人都有意見,可他最得圣心,若是不支持五皇子,那裴今安只能駐守邊疆,這樣圣上才能放心。
她只希望裴今安平安,立太子之事早日結(jié)束,這樣她才能與裴今安早日相見。
三年之期早已過,她已經(jīng)一千一百五十四天沒有見過他了,就連書信也來的少,只求早日立太子,讓他們夫妻倆團(tuán)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