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俠,萬祖師乃我派太上長老,德高望重,你可要想清楚再說!”許久不言的執(zhí)法長老李鶴也是說道。
韓平兒這一番說辭,不僅僅引得中峰、西峰、南峰的三位長老連翻質(zhì)問,就連一眾華山派弟子也議論紛紛。
萬仞作為華山派的太上長老,在派中身份地位舉足輕重,即使是之前的掌門韓虛子,也不及他一半。
若是韓平兒不能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必然將引發(fā)一場大戰(zhàn)。
“小子,師祖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快快告訴我們!”封不為見韓平兒默然不語,暗暗得意,心中覺得這小子肯定是因為己方人多勢眾,露出了馬腳,當即再一次厲聲道。
“你這是和門內(nèi)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韓平兒道。
長輩?
封不平愣了愣,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腦袋里轉(zhuǎn)了幾個彎,才明白了過來。
萬仞的身份是太上長老,地位輩分自然極高,而韓平兒如果真的是他的徒弟,那論資排輩,自己當真要叫上他一聲師叔了。
想到這里,他臉上登時青白一片:“你……”
“好的很,師叔!”宋清峰卻是先服了軟,咬牙切齒的說出了師叔二字,目光灼灼的看向韓平兒,“還煩請師叔告訴我等晚輩,您是在哪里見的他老人家?”
韓平兒并未回答,轉(zhuǎn)過頭去一言不發(fā)的看向封不為。
封不為心中恨不得將韓平兒挫骨揚灰,不過此時只能道:“之前是晚輩錯了,師叔大人不計小人過,還勞請師叔告訴我等師祖現(xiàn)在身在何處?”
韓平兒面帶微笑,在一眾華山派弟子期待的目光中,不疾不徐的端起桌上的一杯濃茶,吹散之上的茶葉,小酌一口,才緩緩說道:“你們兩個想知道萬仞前輩的蹤跡?”
封不平與宋清峰二人重重的點頭,作為華山派太上長老,其對派內(nèi)所有武學盡數(shù)知曉,而因為掌門韓玉虛的身死,現(xiàn)如今華山派的諸多古老功法已經(jīng)遺失斷代,若誰能率先找回他,必是大功一件!
韓平兒放下茶杯,緩緩道:“你們倆個,不配知道!”
“你找死!”兩人暴怒!
裝了半天孫子,無非是想得到太上長老萬仞的棲身之地,可現(xiàn)如今卻被當個猴子耍了半天,不由得勃然大怒。
他們同時拔劍,似猛虎撲食,向著韓平兒奔去。
宋清峰居前,封不平耍了個心眼,居后。
這二人突然動手,當真是迅疾如風,出人意料,但對于韓平兒來說,卻是早有準備!
電光火石間,他手中的昆侖劍已然出鞘,連點數(shù)劍,攻向宋清峰全身。
……
好快的劍!
宋清峰腦海中只閃過這一絲念頭,便覺得身上傳來一陣劇痛,跌落在地。
而這時他才看見,自己手腕,腳腕,胸膛已經(jīng)添出一道道劍痕。
而這一幕,也嚇得封不為止住了前進的腳步,慌亂后退,一臉驚恐的看向這個神秘的年輕人。
“殘害同門,私造掌門令,華山有你這樣的敗類,真是悲哀!作為萬老之徒,我今日就替他清理門戶!”韓平兒大步上前,在宋清峰恐慌的眼神中,一掌拍去。
“我錯了……我……李長老,封不平,救我……救……”宋清峰身子不停的扭動掙扎,但哪里跑的脫,當即被韓平兒一掌拍死。
而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是令得在場所有華山弟子愣在當場。
良久,封不為終于反映過來,他目光環(huán)視當場一圈,大吼道:“李鶴,你身為門內(nèi)執(zhí)法長老,武功最高,在等什么?還有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殺了這小子啊,他竟敢殺害宋長老,快殺了他,把掌門令搶過來……”
“慢著!”李鶴喝止住一眾蠢蠢欲動的弟子,冷聲道:“封長老,我雖然年老,但眼卻不瞎,宋清峰私造掌門令,殺害同門妄圖替自己洗脫罪名,這點我還是看的出來,剛才就算這位少俠不動手,我也會清理門戶。”
接著李鶴緊緊的盯著韓平兒,話鋒一轉(zhuǎn),道:“不過這畢竟是我華山派家務(wù)事,你今日若拿不出證據(jù)證明你是萬仞祖師的弟子,我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韓平兒也不答話,口中默念:“天下武功,以練氣為正。浩然正氣,原為天授,唯常人不善養(yǎng)之,反以性伐氣。武夫之患,在性暴……鳴天鼓、飲玉漿……蕩華池,扣金梁……”
一字一句,浩然偉盛,直聽得華山一眾弟子如癡如醉。
封不為、李鶴也知曉,此口訣正是華山派高層才會的《紫霞神功》,當今世上,除了他二人外,也就祖師萬仞前輩會了。
韓平兒此刻臉上已是紫氣彌漫,這也正是華山派紫霞神功運功的特有標志。
“這下可信了?”韓平兒道。
“信了信了!”李長老率先說道,接著急急發(fā)問:“還請告訴晚輩,師父他老人家現(xiàn)今在何處?身子可好?”
韓平兒目露唏噓,卻不接話,只是說道:“不知道我這個師叔說話可管用?”
“管用管用?!?p> “華山派掌門大選是在三個月后?”
“是的,莫不成師叔要參加大選?”李鶴心中一緊,忙問道。
韓平兒仍不答話,只是繼續(xù)發(fā)問:“門中地牢可關(guān)押著一個叫風清揚的弟子?”
“是的。”
“速速放了!”
“是,師叔?!?p> 一眾華山弟子盡皆恭敬退出,封不為雖心有不甘,但事已至此,也知道無法阻攔,是以未再說什么。
……
韓平兒見到風清揚,是在第二天的早上。
長達數(shù)月的地牢囚禁,讓這家伙的賣相有些慘不忍睹。
遍布全身深淺不一的傷口,消瘦羸弱的身材,襤褸的衣衫,以及那被折磨的,沒有絲毫頭發(fā),讓人既可憐又想笑的光光如也的腦袋……
“前輩是萬祖師的關(guān)門弟子?”風清揚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少年,聲音虛弱。
韓平兒點了點頭,道:“我聽封不平說,你勾結(jié)魔門,違背門規(guī),所以被關(guān)進地牢?”
“放屁!”風清揚一臉怒氣,道:“掌門被賊人所害,這爛人不想著報仇雪恨,卻暗中勾結(jié)崆峒派,覬覦掌門寶座,現(xiàn)在倒是反打一耙,誣陷我!”
勾結(jié)崆峒派?
韓平兒愣了下,問道:“你可有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