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平兒接著便馬不停蹄的將這兩枚丹藥拿予萬仞和司徒奇服用,而服用過天王保命丹的二人,身子明顯變的健康了些許,萬仞原本煞白的臉色,也恢復(fù)了些許氣色。
【1365年10月,韓平兒于無憂谷尋百年人參、赤靈芝、鹿茸、首烏、茯苓等等珍貴藥材,以九蒸九曬之法,煉制天王保命丹兩枚?!?p> 【1365年11月,華山派太上長老萬仞、雪山派太上長老司徒奇服用天王保命丹,成功續(xù)命?!?p> 【1366年1月,華山派太上長老萬仞傳授韓平兒身法《巨鵬亮翅》《旭日東升》《晚月朗星》《卻別蒼松》……】
【1366年3月,雪山派太上長老司徒奇?zhèn)魇陧n平兒身法《傲雪凌寒》《飛鴻踏雪》《烘爐點雪》《風(fēng)雪載途》……】
【1366年7月,華山派太上長老萬仞傳授韓平兒華山派內(nèi)功《紫霞神功》,同月,雪山派太上長老司徒奇?zhèn)魇陧n平兒雪山派內(nèi)功心法《無妄神功》?!?p> 【1367年3月,韓平兒《紫霞神功》大成,《無妄神功》大成,丹田處內(nèi)力如長江大河,浩瀚無垠!】
……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
韓平兒來到這無憂谷已經(jīng)三個年頭了,而萬仞與司徒奇,也在這個無憂谷整整呆了八年。
縱然有天王保命丹續(xù)命,但因為之前身子太過虛弱,也是漸漸支撐不住了。
人命有窮盡,二老身子骨也是一天比一天差了。
他們雖然還是時常會有斗嘴,爭吵,但火藥味卻慢慢淡了下來,也不像原來一般,一南一北,涇渭分明。
在韓平兒的調(diào)劑下,二老現(xiàn)在都是呆在那條小溪旁。
這日正午。
萬仞,司徒奇相對而坐,韓平兒就在他們附近練習(xí)劍術(shù)。
“平兒,三年來,你已經(jīng)學(xué)盡了我華山派所有武功心法,我也沒有什么能再教你的了?!比f仞原本一頭狂亂的頭發(fā)已經(jīng)盡數(shù)變白,老態(tài)盡顯。
“雪山派功夫你也學(xué)了七七八八,至于剩下的些許微末功法,實在是沒什么用,我也就不誤人子弟了?!彼就狡娓f道,他的狀態(tài)比之萬仞好上一些,但也是風(fēng)燭草露,菊老荷枯。
陌小白也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經(jīng)過這三年斂星決的修煉,他的星力值已經(jīng)重新恢復(fù)到了2000點上限,雖然他也想再為這二老做些什么,但人命有窮盡,乃天道法則,饒是他是操盤手,此刻也無能為力。
他的視野中,兩人的命數(shù)之光已經(jīng)暗淡到了極點,仿佛隨時隨刻就會熄滅一般。
此刻說話四平八穩(wěn),怕也只是回光返照吧。
“你過來,來我們中間坐下。”萬仞說道。
韓平兒低著頭,默不作聲的向著二老中間走去,坐了下來,他也知道自己六師父、七師父命不久矣,是以神情沮喪至極。
“怎么了?旁人若是學(xué)會我華山派諸多功法,恐怕是做夢都會笑醒,你倒好,怎么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萬仞道。
司徒奇伸手拍了拍韓平兒的肩膀,也是說道:“我雪山派雖在江湖九大派中不甚出名,但功法秘籍卻是數(shù)一數(shù)二,比之少林武當(dāng)也是不弱,你更應(yīng)該高興才是!”
“多謝六師父,七師父?!表n平兒強顏歡笑,說道。
“哈哈,實話說起來,這三年你武功點點滴滴成長,我和這老雜毛都是看在眼里,不過這并不是令得我最驕傲的?!彼就狡嬲f道。
“那是什么?”韓平兒好奇道。
“是你的廚藝,哈哈!”萬仞大笑,接口道,“這三年來,你小子的廚藝確實進步明顯,那燒樟子,烤羊腿,嘖嘖,比之蘇州城的李大廚也是不遑多讓啊?!?p> “哈哈,不錯,老雜毛,我們斗了半輩子,誰也不服誰,唯有這點,我贊同你。”
兩人相顧大笑,互相使了個顏色,突的眼中迸發(fā)出精光。
接著竟同時閃電般伸手抵住韓平兒胸膛與后背,韓平兒只覺得一股股綿綿內(nèi)力自二老手掌,向著自身百脈源源不斷的輸送而來,身子熱烘烘、暖洋洋的。
“六師父,七師父!”韓平兒大驚,知道二老在將自身這大半輩子修習(xí)的內(nèi)里傳給自己,慌忙想要起身。
“平兒莫動!你若強行動作,我二人必將內(nèi)勁四溢而亡?!比f仞、司徒奇同時大喝。
“我們也沒有多少日子了,與其帶著這身功夫茍延殘喘,倒不如將其傳授于你!”
“不錯,等你出了這無憂谷,定要將我雪山派功法揚名江湖,讓這世人知道,我雪山派,并不弱它武當(dāng)少林!”
“兩位師父,快住手!我們一定有機會出去的!”韓平兒急道,但二老卻是恍若未聞,依然在不停地傳功于他。
韓平兒又是急急的說道:“那桃花林不過是沾染了毒瘴,又有何懼?徒弟我吃了朱蛤的內(nèi)丹,萬毒不侵,入其中如履平地,它雖然繁多,但我日后每日砍它十顆百顆,水滴石穿,繩鋸木斷,定能將那片桃花林盡數(shù)砍除!”
“等我輕功再高些,我們就從山洞口出去,我背著二老,沿著石壁,只要小心謹(jǐn)慎,定能出這天峰崖。”
可無論韓平兒說什么,怎么說,二老似是鐵了心一般,無動于衷。
“師父!”眼見二老的臉色變得煞白無比,身上的生機也越來越薄弱,韓平兒急的都快要哭了出來!
“平兒,這是師父的決定,你莫要再多說了?!比f仞身上白氣蒸騰而起,一臉嚴(yán)肅,道:“我現(xiàn)在這幅鬼樣子,出去了又能如何?老夫一生縱橫江湖四十余載,也累了!不想出去了?!?p> “是啊,這老雜毛都不出去,我出去做什么?”司徒奇也跟著說道:“乖徒弟,你出了這無憂谷,可莫要弱了我雪山派、華山派的威風(fēng)!”
“老雜毛,憑什么把你雪山派排在前面,是莫要弱了我華山派、雪山派的威風(fēng)才對!”
“哈哈,好徒弟,你老實說,到底是雪山派功夫技高一籌,還是華山派功夫不堪一擊!”
看著兩人到這個時刻,還依然在不停斗嘴,韓平兒真是又急又氣,又想笑又想哭。
隨著二人內(nèi)力洶涌匯入韓平兒的丹田,他丹田處內(nèi)力越聚越多,越來越渾厚,似浩瀚大海,無窮無盡,簡直就要將整個丹田塞滿了!
“不好,出事了!”萬仞看著韓平兒臉色漲得通紅,身上蒸騰而出大量的白氣,急道。
“內(nèi)力太過浩瀚,若再下去,恐怕好徒弟承受不住,要爆體而亡!”司徒奇也看見了其中利害,臉色大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