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衛(wèi)國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的床上,八姐、衛(wèi)英正圍著他。
“你可醒啦,嚇死人了?!毙l(wèi)英帶著哭腔說道,“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
中午的太陽從窗戶外面射進來,有一點刺眼。
“我怎么會躺在這里?”曾衛(wèi)國喃喃自語道,極力回想著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
昨天晚上,那兩個警察把他關(guān)在刑訊室里,手和腳都被鐵環(huán)固定在椅子上,一點也不能動。他拼命掙扎著想把手從拘束中掙脫出來,弄的桌子咣咣亂響,手腕子都弄出血來,但是沒有一個人理他。他大喊大叫,用頭撞桌子,弄的桌子上到處血跡斑斑……后來門開了。
“你不要這樣,”一個值班的警察進來,勸道,“你的案子是所長特別交代的,我們不好過問。你不要把自己搞的傷痕累累,沒有一點意義。如果你自信自己沒有犯法,最多關(guān)你二十四小時,明天中午就可以回家了,你這樣是何苦呢?”
“你把我放開,”曾衛(wèi)國求道,“讓我躺一會。”
“我沒鑰匙?!本靸墒忠粸澳闳棠鸵幌??!?p> 警察走了。
曾衛(wèi)國渾身上下都感覺說不出來的難受,和自己把手腕和額頭弄傷比起來都不值一提。
“這不是故意的嘛?”他心里面想,“難怪于敏紅說叫你吃不了兜著走,法院院長和派出所所長都是一伙的。”
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的楊佳的心境,不顧后果也要為自己掙一口氣的決絕。他也想著出去后怎么殺掉于敏紅,還有那個法院院長……當然了,要干的漂亮一點,人不知鬼不覺,不能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投毒……放火……在各種各樣燒腦的選擇中,不知不覺睡著了。直到看見八姐和幾個警察進來,解開手和腳的拘束。
“你暈倒了,昏迷了?!卑私阏f,“是警察把你送過來的?!?p> “警察……”
“警察說吃完了飯回家了,把你忘記了。我就知道是故意的?!卑私阏f道,“不過,都過去了。警察道歉了,事情解決了。等你好了就可以回家了?!?p> “光道歉就行啦?”衛(wèi)英氣鼓鼓地說,“投訴那兩個警察……把人折磨成什么樣?”
“可能沒什么用,”八姐說道,“我問過我女兒了,警察使用了約束椅對衛(wèi)國進行約束,這種措施在特定情況下是合法的,再一個,傳喚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也沒有違規(guī)?!?p> “傷成這樣還沒有違規(guī)?”
“那是衛(wèi)國自己弄的,有視頻監(jiān)控?!?p> 衛(wèi)英指著曾衛(wèi)國嘆一口氣,“唉,真是的……對自己怎么下得了手?痛不?”
曾衛(wèi)國看了一下兩個手腕纏著的繃帶,摸了摸額頭上幫著的紗布,“有點。”突然想起來了母親,“媽沒事吧?”
衛(wèi)英回道,“媽沒事?!?p> “你回去吧,沒事陪陪媽?!?p> “我知道?!?p> “十萬塊要回來了嗎?”等衛(wèi)英走了,就剩下八姐的時候,曾衛(wèi)國問。
“要回來了,現(xiàn)在在我卡里,我現(xiàn)在轉(zhuǎn)給你?”
“不急,到底怎么回事?”
“等你好了,回家再告訴你。”八姐說道,“你餓了吧,想吃點什么?”
“還真有點餓了,你去給我買一碗餛飩吧,湯多一點?!?p> 八姐一會功夫就買了兩碗餛飩回來,“你坐起來,我來喂你吧?!?p> 曾衛(wèi)國靠坐在床上,看著八姐有點憔悴的臉,心疼地說,“你辛苦啦,一晚上沒睡好吧?”
“那里辛苦啦?”八姐笑著把餛飩送到曾衛(wèi)國嘴里,“想想你這個人真是可怕,怎么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夠狠!”
“你沒體會過,”曾衛(wèi)國一邊吃一邊比劃著說,“手和腳固定一點也不能動,剛開始沒感覺有什么,時間長了,哪個難受……說不出來……沒法形容。”
“我有時候真的好想體驗一下這種拘束的樣子,一動也不能動……然后……”
曾衛(wèi)國看著她那種陶醉和放蕩的樣子,知道她心里想要什么: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有機會叫你體驗一下,綁著你一天一夜……”
“你說的噢!不許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