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于一個將軍來說是及其的不應(yīng)該。在這樣的氛圍里,李鴻似乎嗅出一個極大的陰謀。不然將軍不可能這么高興。
“大背刀,才剛剛開始呢!”李鴻低著頭,撓撓腦袋。
將軍靠在椅背上,喝了一口茶。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澳阆胍裁椽剟??我可以盡量滿足你。想好再說,你只有一次機(jī)會。”說完將軍又抿了一口清茶?!斑@茶還可以,你們喝?。 ?p> 帽子軍官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端起面前的清茶,用蓋子刮了刮。才放在嘴邊喝下。
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李鴻可沒有那些講究。大口吞咽下去。茶味清淡,沒什么感覺。從小在打壓的環(huán)境下,還真不知道怎樣的茶才算好。
這是他第一次喝茶,以前只有喝藥的份。誰會在一個廢物身上干這些事。
沒必要思考,李鴻目標(biāo)非常明確?!拔蚁胱屲婈犠顓柡Φ娜?,教我大背刀。這些天我只是在營地練習(xí)劈砍這些動作,我需要一個老師來專門教導(dǎo)?!?p> 必須抓住這個機(jī)會。李鴻時間可不多,必須在最短時間里,最快的提升自己的修為和刀法。這些天的鍛煉,身子結(jié)實很多,對于刀的運作有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墒菍τ谝粋€他這樣的人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將軍并沒有立即回復(fù),喝了最后一口茶。抬起頭看了李鴻一眼?!澳憧跉獠恍?,一來想要我們這里最厲害的來教你刀法??墒俏遗履愠惺懿涣诉@里面的苦難。在那樣的訓(xùn)練下,一般人的身子可會廢掉。你愿意嗎?”
“沒問題。”李鴻堅定的回答道。“我是一名修士,那些士兵可以,那我也沒問題?!?p> “修士在這里什么也不是?”將軍咚的一聲放下碗筷。
“那個老兵可不簡單,你要找他學(xué)習(xí)可夠嗆。他戰(zhàn)功赫赫我也不能這樣命令他。你試著去接觸一下,不行我就再給你找一個?!睂④娬酒饋?,帽子軍官和李鴻也立即起來。
外面夜正深,只有一些飛鳥飛過。蟲依舊在叫喚著,偶爾的風(fēng)刮過安靜的營地。
李鴻一個人回到帳篷,一旁的燕江臨早就睡著。小心翼翼的躺下去。一場大戰(zhàn)來肯定就要來臨
他倒是希望去一次戰(zhàn)場。只有在鮮血的洗禮中,才能成為真正的強(qiáng)者。而他這種人沒有退路。
努力還可以搏一搏,不努力可就不僅僅是死亡而已。到時候那些人不會放過他,就像故事里的正義騎士永遠(yuǎn)不會放過巫師。
之后的幾天,所以人都和尋常一樣。該訓(xùn)練的加緊訓(xùn)練,而李鴻一直在等帽子軍官給自己引薦那個所謂的老師。
將軍都不能直接命令,不出意外年紀(jì)應(yīng)該很大。可能比將軍還要大。可這樣的人還能揮得了刀嗎?
黑甲士的營地比一般的都要大一些,除開騎兵營他們需要一個格外大的場地。
大清早,魏岳就對李鴻面前使眼色,在提示他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他還以為帽子軍官終于要帶他帶自己去找老師。
跑了三十圈之后。鄭專來到李鴻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白?,跟我去領(lǐng)一匹馬,現(xiàn)在剩下的馬可不多了。后來的恐怕都沒有馬可以騎了?!?p> 李鴻并不會騎馬,之前一路奔波完全是老馬的技術(shù),而不是李鴻的技術(shù)。對馬匹他并沒有太多興趣,現(xiàn)在只想在這里,快速提高自己的能力。
可既然在這里,就應(yīng)該“入鄉(xiāng)隨俗”。騎一匹馬而已,反正也沒事干。雖然一切在心里著急,可只能慢慢來。
穿過幾些個軍營,每個士兵對黑甲士肅然起敬立即放下手里的活,敬著軍禮
一直來到最東邊的一片草地。有一股馬糞味,十分不好聞。李鴻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都是這樣,不過都是大男人嘛!沒什么好避諱的,這挑馬可是一個學(xué)問。我跟你說,我當(dāng)初就是一眼看中的那馬的大腿。果不其然是一匹難得的好馬,你就看看那馬的大腿就行了。一挑一個準(zhǔn)?!蔽涸离S手摸著面前這匹馬的頭。它溫順的任魏岳撫摸著,一副非常享受模樣。
“得了吧,你那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純粹的運氣而已?!编崒u搖頭?!皠e聽他的。自己選就是了?!?p> 在李鴻看起來那些馬匹除了顏色,都是一個樣子。有些低著頭在吃草料,有些不安的用馬蹄踢打著地上的黃土。
臭味熏天,馬圈一片烏煙瘴氣,也沒有人清理這些。李鴻準(zhǔn)備隨意挑選一匹算了,正當(dāng)李鴻要靠近其中一匹時,另一邊的馬突然嘶鳴起來。
回過頭看過去,一匹黑馬盯著李鴻急切的嘶鳴著。李鴻皺著眉頭,這匹馬像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不像是一個牲口。李鴻慢慢靠過去,看著那雙眼睛,里面仿佛懸掛了一片星河般燦爛。
“這馬好嗎?”李鴻摸了摸它的頭?!八麨槭裁聪裾J(rèn)識我一樣。這樣太通人性了吧!”
魏岳搖搖頭“這馬是好馬,可是它不怎么吃飼料。在這里也一直悶悶的。太瘦了不太好?!?p> 兩人都不推薦這匹馬??蛇@馬十分依戀的在李鴻手上磨蹭,不時用舌頭舔弄著李鴻的手。
看著面前的黑馬。從來沒有一個生命如此依賴他。自己本來就不是來選馬的,為什么不選擇這一匹呢!李鴻柔軟的眼神,憐惜的摸著馬背。
對于這一匹馬,李鴻始終覺得有些熟悉??嗨稼は胫螅K于在它身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它身上有一些,一路送他來這里那痩馬的痕跡。都是一樣精練的、隆起的肌肉。在每一次用力時高高繃緊的,如同一張拉滿的圓弓。
李鴻拍拍它的頭。“就它了?!?p> “你可想好,這只有一次機(jī)會。”鄭專不看好這一匹,瘦弱的一看就沒什么力氣。而且它身子弱。騎兵的馬是非常重要的,那是第二次生命。
笑了笑。李鴻有種直覺這是一匹好馬,他認(rèn)準(zhǔn)的就不會改變。
牽出黑馬,它趾高氣揚的擺了擺腦袋。李鴻跨上馬鞍,帶著微笑。雙腿夾緊,黑馬在這里放肆的飛奔起來。輕快的馬放肆的叫著,從未如此自由自在。
可這馬的速度,相比其他一點不占優(yōu)勢。瘦弱的身子總歸是比不了那些高頭大馬。
微風(fēng)吹過頭發(fā)。李鴻瞇著眼睛,這匹馬和他非常默契。李鴻倒是無怨無悔,他和這匹黑馬有太多一樣的地方。而且既然與那匹老黃馬有關(guān)系,他就一定要拿下。
“下來?!币缓永?,不修邊幅的男子從后面破爛的帳篷里走出來。
李鴻只覺得身后有一根針,立刻轉(zhuǎn)頭。那邋遢的男子,胡亂的頭發(fā)遮住了眼睛??床徽媲?,但這個男人肯定是一個瘋狂的人。他語氣里充滿了侵略性。
和這樣的人無緣無故的抗衡,是完全沒有必要也是不夠理智的。而且魏岳和鄭專沒了聲息,居然完全不敢在這男子面前說話。
李鴻翻身下馬,看著面前的男子?!澳牵俊?p> “你是黑甲士里面的士兵?不是就給我滾。這里的馬也是你能騎的。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去炊事班去做伙食,別在這里惹人煩。”男子說話毫不客氣,及其厭惡李鴻這樣的士兵。
李鴻手里拽這韁繩。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只要自己這一次放棄它,那他就再也沒有尊嚴(yán)、資格騎上這馬。
一個有理的人,為什么要怕這一個無禮的男子。就因為魏岳和鄭專話都不敢說?只要道理在他這一邊,李鴻這種人自然就無所畏懼。
“這匹馬是我的。在我騎上的那一刻就是我的。你在這里指手畫腳干什么?就因為這里歸你管?可這里不是你的,是這個軍隊的。你不過是一個看門的?!崩铠櫉o所畏懼的來到男子面前。魏岳和鄭專還立刻跑過來,打算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李鴻帶走。
“走吧!下次再來。又不是沒機(jī)會了?!蔽涸篮袜崒7謩e架起李鴻的一只胳膊。李鴻握著韁繩的手,突然吃痛,下意識的就松開了韁繩。
掙扎的李鴻已經(jīng)被兩人架著,遠(yuǎn)遠(yuǎn)離開了馬圈。李鴻有些惱火,這算是什么事?明明自己光明正大的去選馬,卻被這樣鬼鬼祟祟的趕出來。
“他是誰?。∧銈冞B話都不敢說。”李鴻扭動著手腕。
“他就是上一任,黑甲士的長官。”魏岳吞吞吐吐的說道。“你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我們不敢說話了吧!我們曾經(jīng)是他的兵??!”
“那他怎么去馬圈了?!崩铠櫼苫蟮膯?。
“我們也想知道。那是將軍的事情,我們也別打聽了。要不是聲音熟悉,我們也不會知道他在馬圈。”鄭專無奈的仰天長嘆?!爸挥写蛳玛悋母嗟耐恋?,我們才有自己的未來。”
所有士兵不可能不考慮自己的未來,可被浮國拋棄的那一刻,就注定這樣的軍隊只有前進(jìn)這唯一的選擇。
李鴻惱怒的站起來,一腳踢在面前一塊石頭上。“媽的,原來是這個?!痹趺匆蚕氩坏剑瑢④娬f的就是那個邋遢男子。整個軍營里,還有誰比黑甲士長官厲害?那就只能是上一任長官。
如果自己就這樣回去,那男子肯定看不起自己,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何談接受呢!已經(jīng)與他痛苦的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