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軍官遠遠的就看見兩個人捂著口鼻在騎兵那里亂竄。
這里騎兵到處跑,飛沙也的確大。
此時黑甲士的喊聲正大,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什么。不過帽子軍官心中已經(jīng)有了些許猜測,他知道李鴻這個人是一定會回到京城,去管那一攤子事。因為李鴻和自己有些相像。
在這樣的立場下李鴻是怎么活著到南陌,這也還一個及其不可思議的事。
“軍官。你在這里訓練黑甲士??!”李鴻一路小跑,站在帽子軍官面前,大聲喊道。營地里的聲音太亂了。
笑臉嘻嘻的,一看就是有事。
“你不去吃午飯跑這里來干嘛?!泵弊榆姽倏粗诩资浚惨曇话愕淖邅碜呷?。
“既然我已經(jīng)到了這里,我是不是可以在這里和士兵一起訓練身體。”李鴻說的很委婉。畢竟自己和他們非親非故,自己也不一定是他們的人。別人憑什么就教導你?!拔揖秃退麄円黄鹁毦托辛恕!?p> 帽子軍官輕聲道連笑?!霸趺?,你還想我們挑一個最厲害的來教你?你沒資格在黑甲士這里訓練。這份榮耀是戰(zhàn)士用鮮血和生命延續(xù)下來?!?p> 帽子軍官看了眼李鴻,嘴角抿在一起?!澳憧梢匀ナ勘鵂I過幾天苦日子。修士的確比戰(zhàn)士有優(yōu)勢,可是普通人就還可以靠努力和他們旗鼓相當?!?p> 看著那些黑甲士嘲笑般的笑臉。李鴻覺得如果要練習肯定就要用最好的方式,去士兵營算什么回事。
“小娃娃,快去士兵營試試吧!別在那里,也待不下來。”
“是??!你去就知道為什么這里不允許你來了。你這身板還經(jīng)不起這樣的訓練?!?p> 黑甲士的言語都還是客氣,可見帽子軍官都威信。都知道是帽子軍官親自去南陌把李鴻接來了,如果是別人恐怕直接被轟出去,一個小娃娃在這里就相當于作秀。
帽子軍官咧開嘴。點點頭“你去步兵一營去一看。”
這里是軍營,誰能力強就誰是大哥。士兵到實力是維護一切都基礎。李鴻想要站穩(wěn)腳跟,只有一個機會而且就是現(xiàn)在。
“我不用真氣,你們誰出來和我打一架。打贏了我沒的說,我立刻離開?!崩铠櫷蝗蛔兊酶甙疗饋?,再這樣的打擊下,選擇徹底爆發(fā)。
聽到廢物兩字,黑甲士一些人有些惱火。還有一些一笑而過。人不是別人說什么就什么。對于侮辱的話也不是必須回應。
螻蟻豈能與鯤鵬相提并論。放在一起不是又來貶低螻蟻,就是荒唐的言論。
李鴻有足夠的信心,他的精神力在五米范圍內(nèi)會成為黑甲士是噩夢。一段也沒有達到的真氣不過是一個笑話,舍棄也沒什么影響。
燕江臨在一旁笑的像抽風一樣。李鴻這小子還真是不要臉,拿這樣的條件和一個普通人打拳腳,這不是欺負人嗎?在李鴻的精神力之下,他們下一步要怎么進攻,完全是透明的。
李鴻向后退出幾步。飛沙從南邊的騎兵營飄過來,一時間有些奇妙的氛圍。
黑甲士其中一個糙漢走出來。他拍拍自己的胸肌,看著李鴻那三根柴的身材不禁哈哈大笑。也不是看不起,只是覺得這樣一個人挑戰(zhàn)黑甲士太荒唐。不過帽子軍官沒有給答復就是默認,他們自然要讓李鴻吃吃苦頭。
糙漢雙腳分開,身子半蹲。朝李鴻勾了勾手,十分輕蔑地說道“你可以來了?!?p> 精神力立即覆蓋過去,這個糙漢肌肉結實,恐怕自己就是全力出手也撼動不了他一分一毫。自己不能使用真氣,只能借用糙漢自己的力氣還打他自己?;蛘咴儆靡恍r間,分析糙漢的身體。
對于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兵來說,這樣的借力打力可不容易。
“你完全不夠看,是不是再來幾個人?!崩铠櫜恍嫉奶舳褐诩资康淖饑?。
同伴被侮辱,與口出狂言是不絕一樣的。每個黑甲士眼中都露出一抹厭惡,這樣的人在他們看就來跳梁小丑一般。這糙漢在營里也是一個交友十分廣的人。
糙漢冷笑一聲?!澳銧敔斘沂亲卟粍恿?,可是打孫子是理所應當,也沒見別人說爺爺身子不行,就要別家的來打。那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需要面子嗎?”
黑甲士爆發(fā)出一陣大笑。
李鴻面露微笑,這個糙漢還很會說話。
剛剛幾句話的時間,已經(jīng)把糙漢的身子分析個遍。李鴻飛快的跑起來,右拳掄圓,對著糙漢胸口打去。
為了讓李鴻知道什么事黑甲士,糙漢沒有打算出擊。
李鴻眼中似乎藏了一根針,雙腳用力一躍,跳起來一拳打在糙漢胸前卻不是心臟的位置,也不是什么什么重要的地方。
卻見糙漢到第一口涼氣,這一拳像是打在他的麻筋上,整個身子都是麻了,完全失去了下一步動作的力氣。
糙漢完全就是一塊木板一樣。李鴻完全可以在上面找出紋理,在哪里可以輕易的打透。哪里需要多少力量都可以計算出來。
“老魏?!泵弊榆姽俅蠛纫宦?。
黑甲士還是筆直的站在原地,都看著被一拳打倒的老魏。這些朝夕相處的同伴,可是血里打出來的友誼。
可沒有命令,他們不能動。而且他們可以完全相信帽子軍官,老魏真的有事他不會坐視不理。
嘴巴緊緊的閉在一起,老魏不能叫出聲。黑甲士不能有這樣丟臉的士兵。可是他的眼睛像是融化一樣,心靈的這一窗戶是隱藏不了的。
閉著眼睛,直到帽子軍官輕輕拍打他的臉。老魏才又睜開眼睛。
“沒事吧!魏岳。”帽子軍官皺眉的詢問。
“我全身都沒力氣了?!蔽涸老掳驮陬澏?。帽子軍官在李鴻打擊的位置,揉了揉。
李鴻立刻開口“我打了他一個穴位而已,過一會就好了。”他要繼續(xù)在這里呆下去,可不能真的惹怒這里的黑甲士。
帽子軍官將魏岳放平?!澳闶窃趺磁袛嗨砩系难ㄎ??!?p> “我以前學過一些?!崩铠欀缓么蝰R虎眼?!拔以诳图掖宓臅r候,沒事就看一些書,其中就有一篇經(jīng)脈的。”
“行!你留下,無論你通過什么取巧,之后的訓練可少不了折磨。那里可不允許你在這里偷奸?;??!泵弊榆姽偎坪跎鷼饬?,說完回到黑甲士面前。熊熊燃燒的兩個眼睛,突然大吼一聲?!敖酉聛?,每天集體魔鬼訓練。知道我滿意為止?!?p> “是?!焙诩资慨惪谕暤暮敖械馈?p> 李鴻緊跟其后的喊叫一聲。“是?!?p> 后面的日子,李鴻才知道為什么帽子軍官要他離開。
黑甲士飛快的吃過午飯。所有人站在在營地里集合。
帽子軍官在最前面來回走??诶镎f著一些注意事項,眼睛是不是瞟過李鴻的身子。李鴻認真的聽著,但覺得這些都沒用。
直到黑甲士全部動起來。
在烈日炎炎的下午,要圍著營地跑三十來圈,李鴻咬著牙苦苦堅持??墒巧碜釉谖迦缶烷_始發(fā)抖。他能感到帽子軍官的視線又掃到自己身上。每當這個時候,李鴻就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知道這是在給魏岳報仇,但也是在檢驗他的意志力。只有在這樣的訓練下李鴻才可以與自己達成和解,認為自己沒有浪費時間。
一個人跑三十圈也許可以堅持下來,但在黑甲士的隊伍里一般人絕對堅持不了五圈。黑甲士的身體素質,豈是普通人能比的。加上魏岳的恩怨,作為魏岳的朋友肯定是盡量的快一些。
讓這個傲慢的人吃吃苦頭。雖然不知道是什么辦法讓李鴻一拳,打在魏岳的麻筋上。但這都是實力,也沒法說什么??墒菑腻憻捓镒叱鰜淼?,多少有些看不起這樣偷奸耍滑的人。
如果不是帽子軍官的威信,之前這些人肯定要和李鴻多打幾場。
雙腿像灌了鉛,衣服全是汗水。加上天氣的悶熱,李鴻不止一次覺得自己快要中暑。可是他不能停,他只有這一次機會。不然他還怎么舔著臉來這里求帽子軍官收留。
迷迷糊糊間,李鴻肚子像是餓了。四肢發(fā)軟,沒了力氣。他看著周圍的黑黑甲士,顫巍巍的問“這,這是第幾圈了?!?p> “不要說話?!泵弊榆姽倮淠脑捪袷墙o李鴻潑了一盆水。李鴻抬起頭,鼻子呼吸口吐氣。實在不行的李鴻,腳步還是漸漸慢了下來。
沒有理睬這個菜雞。李鴻看著黑甲士越來越遠,調整呼吸。既然已經(jīng)慢下來,那就干脆掉隊算了。自己有自己的節(jié)奏。
可是黑甲士跑完后,立即就開始練大背刀。白晃晃的刀刃,在這黃土飛揚的營地格外壯觀。成片的大背刀一致的揮舞,刀刃劃過空氣的聲音,成片的像來到了一處風口。
可是該死的,這里一點風也沒有。李鴻只覺得自己是一個火爐,里面的柴火噼里啪啦的燒著。
這就是故意在向李鴻傳遞信號,“你不適合在這里呆下去。”
等李鴻跑完之后,他已經(jīng)再也沒有一點力氣。不管不顧的到在地上,任由黃體渣子弄臟了自己的衣服。他實在沒有沒有一點力氣了。
當黑甲士全部去吃完飯時,這期間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就這樣李鴻一個人在這里躺到晚上。也不管這個人現(xiàn)在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