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還是讓他們干吧!給了他們錢的。我這里的工錢可是最高的?!睆堈乒駥巫臃畔?。繼續(xù)清點著運下來的酒,搬運了將近一半。足足十九箱,已經(jīng)整整齊齊擺在酒館里。
“沒什么?反正我也要沒事干。這幾天呆著啥事沒干,身子都生銹了。正好運動運動。”李鴻額頭冒出大滴大滴的汗水。利落的抹去汗珠,手上的灰塵將面部染上一層黑垢。
搬完酒后,李鴻渾身處在一種發(fā)熱的狀態(tài)。汗水很快將渾身浸透。張掌柜看看外面,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不早,立即催促。“李鴻,快去洗個澡,不然等會公公來了,你就穿著如果去皇宮?不妥當(dāng)?!?p> 渾身汗臭的去皇宮,那個皇帝會有怎樣的表情?應(yīng)該會很精彩。上次派了幾個神行士來抓自己,還被自己跑掉。可能消息應(yīng)該還沒有傳回來,就被烏國的消息淹沒。不禁讓李鴻感嘆痛失人生一大快事。
這一切只能是想法而已,到底李鴻他只是一個要匍匐在地的小屁孩而已。就是有了這些潛力又怎樣?不過是一個在底層摸爬滾打的少年而已,還有家不能回。
李鴻快步上樓,痛快的洗了個澡。穿上張掌柜準(zhǔn)備的衣服,回到樓下。
幾人就這樣困在桌子上。李鴻偶爾和江昭落閑聊著,孫商有時會弱弱的插上幾句話。談?wù)撌虑?,孫商這個修養(yǎng)還真說不出什么建設(shè)性的話。
太陽看著看著到了中午。李鴻又在這里吃了一頓中飯。
這是一個下馬威。不過既然是下馬威就說明自己還是安全的。這樣干耗著就像是在說“你還是我手中的一只螞蟻。永遠都是?!?p> 以那位皇帝的個性最喜歡干這個。至于是誰在背后保他,他想不出來。能讓太陰門低頭的,恐怕不是一般人。但沒確定之前,李鴻不可能那自己的命來試探是誰?那是愚蠢的,瘋狂而不切實際的。
“這皇帝到底來不來?要不要我們直接到皇宮里看看。我們快都等了一天了?!睂O商十分不耐煩,還從來沒人讓他等這么久。
李鴻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讓他實在捉摸不透。他也試圖分析李鴻的想法,可是發(fā)現(xiàn)完全無法揣度。
“這已經(jīng)到了黃昏,我們吃了一頓去睡吧!沒什么好等的,已經(jīng)一天了。還要在這里等嗎?”江昭落也不耐煩了,對于她來說皇帝當(dāng)然不算什么?,F(xiàn)在和李鴻是一隊人馬,如此折辱李鴻就會難免牽連到江昭落和孫商的情緒。
畢竟已經(jīng)一起這么久了。江昭落更是和李鴻有過危機之間的感情。而且一個皇帝讓人足足等上一天,飯也吃不踏實,水也喝不痛快。這等待看似是下馬威,其實又何嘗不是對皇帝威嚴(yán)的一種損害。
李鴻忍不住譏笑一聲。這個皇帝還是那個皇帝,估計這一輩子也不會變化。而且以他的智力估計搞不出這個,他的腦子里只有女人。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大臣還是公公出的主意。
“行吧!你們?nèi)ニ?!我在這里再等等。他要折磨的是我,又不是你們?!崩铠檽u搖頭。這個國家還有什么盼頭。如果不是太陰門和北聯(lián)盟,估計早就被消滅在歷史的長河中。
張掌柜端這一盤雞,大叫著“讓開讓開,快,燙燙!”
香噴噴,熱氣騰騰的叫花雞被放到桌子上。江昭落忍不住說道“張掌柜你會做叫花雞??!”
孫商知道江昭落最喜歡吃雞,太陰門的人都知道。她對雞有一種野獸般無法抑制的沖動。
張掌柜哈哈一笑?!澳銈儊砹诉@么久,當(dāng)然不能讓你們不吃一次我的拿手好菜。這可是城東買的肥雞。這一天烤的,時間正好。本來打算等你上午去了回來一起吃。沒想到,哈哈哈居然到了這個時候?!?p> 孫商將桌子猛地一拍,“這個……”孫商正要大罵浮國皇帝。。
江昭落立刻打斷孫商的話?!斑@是別人的事,我們摻和不了,就不要跟著搗蛋了。你只會越幫越忙。學(xué)著點吧!”
孫商胸中憋了口氣。氣餒的坐下,長長嘆了一口氣。也對,自己這一根筋的腦袋去干涉,反倒容易引起負(fù)面效果。他看著江昭落圓潤的面龐,心里卻想著“哇,能和江妹妹在一起,真是人生一大快事?!?p> “你看什么呢!”江昭落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大的火氣。早上都不是這樣。她猛的站起來就上樓了。至于叫花雞都沒有感覺。
孫商莫名其妙的看著李鴻?!拔?,我我干了什么了?”
李鴻?quán)圻谝恍?。隨后改為仰天大笑。這個孫商還真是一個活寶。
張掌柜撇著嘴。搖搖頭?!靶辛?,估計今天不回來了。只不要到時候倒打一耙。放心有我們呢!”
在這個時候表明立場,確實很容易得到人心。但李鴻知道這里面不過是利益而已,沒有情感的寄托,一切不過是浮云。堅持不了多久。
李鴻十幾年的悲慘生活,讓他知道這個世界是利益構(gòu)建起來的集合體,也必將在利益的趨使下崩潰的像一團散沙。可是誰也無法改變一絲一毫。
李鴻并沒有心思吃這個叫花雞,他擺擺手,去洗了個澡,正打算睡了算了。
“李鴻。”張掌柜的聲音從樓下傳來。李鴻睜開剛剛閉上的眼睛。嘆息一聲,“還真能折騰。”
簡單穿好衣物。李鴻下樓你看到那個不陰不陽的公公,趾高氣揚的站在門口。到底是皇宮里面的人就是不一樣?!皢?,李公子總于下來了。老身在這里可是很等了一會呢!”
李鴻賠笑的道歉“公公,這不是要準(zhǔn)備一番再去面見陛下嗎?陛下最近可好。我在客家村可是時時都惦記著京城,畢竟京城離陛下最進嘛!”
這類人就和他說好話,讓他開心就行。閹人能有什么眼光,不過是倚仗著皇宮的一條惡犬罷了。
“現(xiàn)在就去嗎?”李鴻站在公公面前。整理這自己的頭發(fā)。剛剛起來還有些亂。
“這就跟我走吧!”公公斜視著李鴻,轉(zhuǎn)身自顧自的朝遠處走去。
夜色已經(jīng)很深,月亮掛在半空懸著。零落的星星散落在何處,鑲嵌在濃色的黑里。
浮國皇宮,足足建設(shè)有五百來年。滄桑的歷史撲面而來,上面每一絲裂紋似乎都是完美的。都是時間留下的痕跡。
公公帶著李鴻從側(cè)門進入皇宮,大氣的建筑風(fēng)格,多彩的琉璃瓦,還有白石砌成的臺階。
公公到了皇宮腰微微彎下,弓著身子繼續(xù)帶路。李鴻也學(xué)著微微弓著身子,一切都要“入鄉(xiāng)隨俗”嘛!
來到氣青殿,公公突然轉(zhuǎn)身“我這稟告報告陛下,你就在這里等著?!?p> 李鴻乖巧的點點頭,“是?!?p> 不知為什么,李鴻對于這個皇帝的羞辱看的十分尋常。而對于太陰門,被關(guān)在柴房里的事他卻怎么樣忍不了。
也許人都有這一點,“欺軟怕硬”吧!
每一刻鐘就有一隊侍衛(wèi)打著燈籠走過。看到李鴻這個突兀的人,他們立刻圍上來。
“你是哪里來的?”侍衛(wèi)嘴巴上還帶著油漬。“到這里來干什么?誰讓你進來的?!?p> “我是陛下召見的,公公要我在這里等一會。”李鴻卑微的,就像之前他在京城一樣。在這里發(fā)怒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我問你你是什么人?”粗魯?shù)氖绦l(wèi)推著李鴻的肩膀。
李鴻不愿意說自己是李家人。十分放松的說道“我說了,是陛下讓我來的。你們可以去問公公??!他什么都知道?!?p> 侍衛(wèi)眼珠一轉(zhuǎn),似乎就在等這個機會?!八焉??萬一是什么不明身份的刺客,我們可不好交代?!?p> 說著兩個侍衛(wèi)迫不及待的上前。在李鴻的衣服里摸索。他們要干嘛,李鴻當(dāng)然知道。不就是為了一點錢嗎?如果連侍衛(wèi)也這么無法無天,這個國家該是怎么樣子。
自己可是皇帝召見的,卻遇到這種事。這是何等的大膽。如果是一個女子還不被他們羞辱的沒臉見人!
李鴻心里深深的厭惡,浮國京都里的這一幫人。在皇宮如此搜刮平民百姓,那在民間還得了。
這一次李鴻可什么都沒帶,侍衛(wèi)搜了半天沒有一點銀子。一個個罵罵咧咧的看著李鴻,其中一侍衛(wèi)惱火的,上來就要給李鴻一嘴巴。但他們的身手不可能傷到李鴻。
那侍衛(wèi)的手還沒乎來,已經(jīng)被李鴻的手抓住。李鴻的眼睛兇狠的看著他。手一點點用力,侍衛(wèi)只覺得手被鐵鉗夾住,正一點點縮緊。他的骨頭快斷了。
正在他要喊的時候,李鴻松開手。侍衛(wèi)跌倒在地?!澳悖闶切奘??”
聽聞李鴻是修士,侍衛(wèi)腿腳一軟,一些人跌坐在地。李鴻溫和的笑笑“是陛下召見我的?!?p> 這句話警告的意味已經(jīng)非常濃厚,李鴻重新整理好衣服,依舊是微微躬身。面向那個沒有燈光的氣清殿。
氣青殿是皇帝每天批改奏折的地方,而今這個時辰皇帝不知道在哪個后宮吧!估計要等到明朝,上朝時候才有機會和自己見面。
李鴻倒是無所謂,他有足夠的耐心去面對這些。對于不在一個層次的人面前,皇帝的一切小動作都不過是李鴻的游戲而已。